何苏表示已经习惯了小盒子坑她的行为,让秦斐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赶紧想该请朋友们去哪里吃夜宵才是正经事。
她嘴上一直说着不在意,催促秦斐忙自己的,但是心里到底还是希望他能问几句的。哪曾想,秦斐居然真的一句都没问,直愣愣哦了一声,真去研究哪里的夜宵好吃了。
何苏踢了一脚空气,心想,这可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臭直男。
秦斐说是研究,可其实是在发呆。
屏幕上的灯光暗淡直至彻底暗下去也没能得到主人的半点关注,秦斐皱着眉,双眼放空,思绪却不知翻涌了多少遍。
虽然秋天干燥了点,可烧烤作为一年四季全年皆宜的夜宵首选,还是很受人青睐的。
秦斐他们吃夜宵的地点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烧烤摊。
并不是请客了还不舍得钱,实在是适合吃夜宵的就那么几种,思来想去,也就烧烤最有氛围了。
对此,何苏毫不客气地表达了她对现在年轻人贫瘠的夜宵生活的嘲笑,然而当秦斐问她有什么想法时,她卡壳儿了。
秦斐意味不明地啧一声,换上出门的衣服,徒步往约定好的地方走。
风吹过树梢,簌簌声响不绝于耳。烟火缭绕的烧烤摊后已经坐了十来桌人。正在摆弄烧烤架的伙计看见秦斐,招呼了一声,和他聊几句便在客人的催促声中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竹签上。而趁着其余三人还没有到,秦斐先找个位置坐好,翻看菜单。
这是学校附近,有初入大学校门的新生板着青涩的脸郑重说着自己的理想,也有已经混成“老油条”的老生们分享趣事。虽然吵吵闹闹,但也让人心生暖意,就连何苏都不自觉回忆起自己的大学时光。
坐下没多久三个人就匆匆赶到,几人边坐下边熟稔地和老板打招呼。这家烧烤摊已经开了七八年,秦斐他们几人聚餐一般都会选在这里,四年下来已经和老板成了朋友。
这不,老板亲自出来招待他们了“嘿,优秀毕业生们,要点什么你们四个怎么凑一起了”
秦斐是惯和张嘉亭谭明纬来的,所以能让他这样发问的也就只有徐思铎一人。
“我不能和他们一起”徐思铎好整以暇地反问。
老板讪讪道“可以可以。”
光是听老板之前和他们打招呼的大嗓门和现在宛若一只小鹌鹑的声音,何苏就能脑补出来一通爱恨情仇,但她兴冲冲的想法很快就被秦斐无情打断了“老板曾经说过老徐弱鸡,被他听见了。两人打了一架,老徐生生把老板打服了。”
何苏震惊“你们大学生也兴谁的拳头大的么”
秦斐“正常切磋。”
何苏哦了一声,她是见过徐思铎的,确实,光看他的脸和身材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书呆子,没想到居然还会打架。
顿时何苏便对秦斐肃然起敬认识的人一个个都不同凡响,先有一米九的壮汉毫无心理压力地嘤嘤嘤,后有瘦弱书生单挑大老板。
估计是徐思铎也在的缘故,老板说话时总有种瓮声瓮气的感觉,他也不敢在这里多待,记下他们点的东西后马上就跑了,何苏都能听见他脚下马丁靴和地面接触时的声音。
之后老板再也没有来过他们这桌。
烧烤上来得很快,然而这些都和何苏没有什么关系,她百无聊赖地在小盒子里盘腿漂浮,这是除了站姿外第二个能够受力平衡的姿势,她近来很喜欢。
说起来她来到这里的时间也挺长的了,然而除了秦斐小胖几乎就没有过别的社交,这固然和她无法脱离秦斐的身体有关,同时也是何苏刻意放纵的结果。
自从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何苏已经有预感她不会再在秦斐身体里久留,而偏偏收留她的小盒子又隐隐有针对她的迹象,这对她非常不利。
绞尽脑汁地回想白月光何苏的身份,然而真正能够一点参考的只有那一场她和反派秦斐共同登场的宴会,说是衣香鬓影,还有易氏在场,怎么说也不能是小型宴会。而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消息可以。
何苏通过搜索引擎搜索了无数遍“何苏”这两个字,一条条跳跃的搜索结果她看了又看,能够和她心中白月光搭上边的她都拿笔记本细细记下来,可忙碌到现在也没得出结果,因而她差不多是顺其自然,或者说是自暴自弃了。
既然你小盒子针对我,那我也不费心找什么解决办法了,谁知道还能不能出去所以何苏越来越放飞自我,尽管在外人面前还是得维持着秦斐的形象不崩,但是面对秦斐时她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这个夜宵吃得格外久,一直到十一点几人才挥别,各自回了家。
秦斐躺在沙发上,和何苏说起今晚他们说的事“我们估计再过上一个月得更新一次惜时,不仅要修复一些无法不停服修复的bug,还得推陈出新。毕竟我们只是占了个先机,再过几天市面上就肯定会有类似的a出现,固守老本肯定行不通。”
何苏点头,赞同他的观点“惜时不是种树养宠物么,我们可以增点种类,界面可以分成不同模式,喜欢简洁风的可以制作精简模式,想要多彩一点的可以有异色模式,诸如此类,优化用户体验。”
秦斐自然是明白她话的道理,然而光是增加种类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绘制那么多不同种类动植物的是张嘉亭的女朋友,她是学艺术的,惜时最初的十几种动植物就耗去了她一周多的时间,尤其是树,树叶树冠树干等等细微的不同都得表现出来,这是一件很耗费心思的事情,更别说接下来还要继续增加。
“所以啊,招人势在必行。”何苏一锤定音。
作者有话要说
翻了翻大纲,我觉得这个月完结可能得加很大的劲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