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朗歌一个骨瓷的药瓶“解药。”
朗歌也知道分寸收了手,这次的动手只是不想宿骨把事情都憋在心里,遂罢接过药瓶。
“早拿出来不久没事了”朗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可还气还怨还想和我们形同陌路”江索沉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朗歌皱眉“气个屁,怨个屁,他只是有些羞而已。”然后好像恨铁不成钢看了宿骨一眼。
即使是刚流完一身的汗,朗歌的鼻子却在人群里捕捉到了和清风一模一样的香甜,心头疑惑“难不成清风跟来了”,可是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清风的影子,摇了摇头,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幻觉。
第20章 解怨
朗歌摇了摇头,“肯定是幻觉”,尽管心里这样想,可是鼻子仍在不断嗅着那股子香甜,一时间忘了身边的宿骨和江索,攥紧骨瓷小药瓶,用灵敏的鼻子探索着气味的来源。
“不是还好,若是让我逮到那小子,非得收拾一顿”,朗歌心里这样想着,那样子,像是在找自家的小媳妇一样。
顺着气味 o 索到高处,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洞口,里面的人开口说话,声音经过山洞的回音有些模糊不清,带着一丝丝好奇,朗歌凑近了,看见刚刚宣读名单的人此时弓着腰,对着一个人行礼“已经按照您的安排把名单公布了。”
里面的人被挡着,什么也看不见“爷,您身体还没好,要不老奴给你按摩按摩,通通血脉”又是半男不女的声音,沉默半响,听见里面的人长叹一口气“也好,身上难受的很。”是很耐听的公子音。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朗歌心里默念,然后紧闭了双眼。
“干什么呢”朗歌感觉有人从后面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吓得一激灵,加上本来就心虚,差点没叫出来,是江索和宿骨,朗歌连忙对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
江索压低声音“看什么呢”
朗歌皱眉,本能般看向自己原来看的方向,江索和宿骨也顺着朗歌的眼光往那方向看去。
那老奴侧身,看见了里面的人的一点身影,身长玉立,在山洞里已经不算太冷,却仍然披着一个辉金的大麾,老奴替他解了开来,然后松了便衣的绑带。
一片洁白的后背毫无遮拦落在了朗歌的眼里,衣服直褪到腰部,朗歌惊愕了。
那人的腰间,纹着一大朵金灿灿的莲花,那光泽就像是庙堂里的大佛一般,可是到了这人的腰上,却显得无比的禁忌和妖娆,两个本不相干的东西碰撞在一起,融合了起来。
瞬间想起来什么,朗歌的脑子瞬间被炸成一锅浆糊,“这”朗歌忍不住叫出了声,清风腰间也有一片一模一样的花纹。
里面的人明显察觉到外面有人,只见那赤上身的少年回头,目露凶光,像是一匹警觉的狼,朗歌捕捉到那个人的容貌,不是清风是谁
只是记忆力清风向来是温润如玉、不疾不徐,甚至有时候身上还会有些不可言状的妖,刚刚那凌厉眼神,朗歌竟有些怀疑那不是清风。
“谁”那老奴喊出声,往洞口走来,接着“清风”利落穿上便衣,搭上大麾,一气呵成,步履从容踱步走来。一时间,三个人竟然都忘了跑。
“大胆”那老奴喊道。
“清风”走近,推开了老奴。
“清风”
“欸,我在。”
三个人在山洞里凌乱,这些都是什么情况,朗歌不是把他安置在卫金淮那里了吗怎么会跑到竹林跑来就跑来了,清风又和竹林有什么关系清风为什么有能力选择望月之争的人选一大片的疑问在朗歌脑子里转起了圈圈。
清风揉了揉紧皱的眉心,轻轻叹了一口气,回过头去对那老奴说“你先退下吧。”
“什么情况啊”江索笑道。
清风也轻轻笑了,把人从洞口邀进来,“失败了。”清风道。
朗歌除了惊愕,木木地将手里的小药瓶递给清风,清风伸出手接了,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本来是想阻止你们参加望月之争的,没成想”
宿骨“你到底是什么人”
清风摇摇头“骨哥哥一来就这么凶的质问我,怎么不问我怪不怪你”宿骨闭了口“抱歉。”“无妨。”接着没由头来了一句“古寺青灯,没由头的实在是让人烦腻。”
听这话,朗歌莫名其妙想起了他腰间的纹身,脸竟然有些稍稍一红。
“怎么见到我没话可说了哑巴了可曾想我”果然是老样子不改,正经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又来调戏别人了。
还未等朗歌答话,那老奴弓着腰急急跑进来,样子不免有些滑稽“爷,尊上来了。”
清风一惊“他怎么来了感情我这次闹得动静大了”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洞口传进来“君侧,从我身边溜走了这么多年,原来是在这里闹事来了”,朗歌看着进来的人,满脸福相,眉眼舒展却不怒自威,面色含春却自成一派气质。江索“那不是望月的仲裁吗”
仲裁对着众人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接着走到清风身边“怎么你还想自立山头,当个小仲裁吗”
清风双手拱立弯下腰“弟子不敢,另有隐情。”低眉顺目却有些不卑不亢的气质。
清风接下来说道“弟子并非由僭越的意思,只是不想让自己身边的朋友卷入这场纷争,怪弟子愚笨,出此下策,还请师傅见谅。”说罢将腰弯的更低了。
“这事我倒是不在意,只是君侧你多年前从我身边溜走是为哪般好生想你,却也是寻你不到”,仲裁慈眉善目道,语气里多了一些作为长辈的疼爱。
“想见见更大的天地,将来好更好为师父您排忧解难,若是一辈子永远受您的庇护,未经风雨,我的心只能想房子一般小,最好地修行也不过是不让凄风苦雨进来,不使镜台惹上尘埃,如此而已。入世尝尽苦楚,心似天地,如此风霜雨雪不过四时景物,内心的乐趣也是常换常新。格局大了,才能有所突破。”
清风的这一番话听得朗歌云里雾里,但是仲裁却颇为满意,连连点头“看来你是不想和我走了”
清风沉默不语,意思很是清楚明白。
仲裁却笑了“罢了罢了,从你走的那一年后,我就想明白了,孩子大了,留也留不住。”然后和清风寒暄几句,仲裁便离开了山洞走了。
直到不见了人影,清风才常舒了一口气“终于走了。”朗歌云里雾里倒也是明白了,清风原名君侧,是望月仲裁身边的一个很得宠的一个弟子。
“藏得够深啊”朗歌道。
清风整了整衣衫“不够深不够深,刚才是哪个流氓不要脸把我偷看了去的”
朗歌“不闹了,你最好把药先吃了。”清风拿出骨瓷瓶子,吃了一个药丸,“话说你这么有能耐,怎么还让宿骨找到机会下毒呢”宿骨脸微微别过头,有些尴尬。
“我不是说了吗入世尝尽苦楚,心似天地,如此风”朗歌打断“听不懂,少拿酸话来搪塞我。”
“好奇。”直截了当,朗歌顿时知道了什么叫做有靠山的无所畏惧,实在比不了,比不了。
“你此次的行为是不想让我们参加望月之争,但是你为何有把宿骨列在通过的名单之上”江索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直截了当问道。
清风正色,眼睛看着宿骨,直直的仿佛能把人看到底“宿骨哥哥是重视望月的名额的,不列上去,一是怕他的心魔再犯,二是想看看我们的情谊,在他心里算几分。”
江索紧皱着眉头,严肃道“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