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了。
朗歌顿时头痛,想着这下子不好对付了,它们浑身颤抖,好像是蓄了力,要强有力跳到朗歌和清风他们身边。朗歌长剑出鞘,准备大干一场。
身后清风却是没动静,朗歌往后看了一眼,清风“看我干嘛啊,看前面啊。”朗歌转过头去,一群小怪的身上都多多少少缠绕了点荧光,要是在平常也就没什么,可是荧光里还透着点清风身上的甜香气,这时候在竹叶斑驳中的食肉鸟俯冲了下来,速度之快,一个小鬼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叼上了空中进入了鸟腹。
“嗯刚才可能的确是有点小瞧你们”,一旁的竹娘看见这光景说道。
“呦,可真是难得,难为您老人家眼睛不瞎了。”朗歌冷嘲热讽道,心里却想“若是被这样一群小怪圈踢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这时候远远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影走来,不是宿骨和江索能是谁,可是待人影走近,发现不对劲,两个人影一身一浅,江索仿佛行动不便似的,被宿骨搀着走进,想来怎么会这样
“怎么回事”清风忙走上前帮扶了一把,宿骨放开手。
“人到了竹林里,都疯了”宿骨抚着心口,似是心有余悸般说道。
“一伙人,被竹鬼迷了心智,六个人开始火拼”,宿骨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这人也是个呆子,人家拿刀到了身边来了,也不知道躲一躲。”
朗歌皱着眉头“以后这样的热闹少凑,望月之争只有我们是一队,还是自己人顾自己人,大老爷们了,还去凑哪门子热闹,真是不让人省心。”宿骨和朗歌还有清风虽然是嘴上不饶人,可是心里却是疼的不得了,江索还是心大,笑着说“小伤,没事没事,”然而英雄好汉的风采还是在清风给他裹上草药的时候还是消失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清风看江索这伤的确像是疯子砍的,砍的可真狠,差点就看到骨头了,草药的汁液得深入模糊的皮肉深处,疼是小事,到时候感染了,可就不是简简单单一只手臂的事了,江索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冷汗,一旁的宿骨是看不下去。
竹娘后知后觉发现江索受伤了,小跑道江索身边“谁干的。”不是关心的问候,而是陈述的逼问。
“无妨。”江索道,然后挥了挥手示意竹娘走开。
“啧,我就知道,人终究是靠不住。”竹娘的声音从来都是清脆的像竹林的溪水,这次却沙哑沉闷的可怕,朗歌抬头看去,竹娘的脸上慢慢有竹叶繁复的纹路出现,脸上的颜色也变成竹林 yin 郁的森绿色。
看着氛围不对,朗歌顿时就知道竹娘是误会了,朗歌趁着竹娘还没有变得更怕之前连忙解释“竹娘姑娘,你不要误会,这不是我们砍的啊”可是这时候竹娘认准了人是不可靠,又看到江索这个样子,在她的眼里,所有的解释都变成了盖弥彰,再者暴躁如她,怎么会听得进去。
瞬间朗歌和江索的营帐旁边从深绿的草丛变成了暗黑的泥淖,清风和朗歌还有宿骨被一股力量推了出去,回过神来只有江索没出来,江索和竹娘正慢慢往下陷,眼看着泥淖把江索和竹娘都要陷到地底去了,快没影了,朗歌赶忙回去,却被宿骨抓住手臂。
朗歌惊惑,宿骨冷冷说出两个字“不救。”朗歌看向宿骨的眼睛,已经没有平日里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说什么呢”朗歌急了。
“不救”。说着抬起手臂向朗歌颈部一击,朗歌登时晕了过去。
朗歌在一处的草地上醒过来,宿骨和清风在旁边守着,没有江索,想着晕过去之前的种种,朗歌一个弹跳起来,将宿骨按在地上,掐住他细白的脖颈,眼睛有着丝丝血迹,宿骨也反抗。
“混蛋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朗歌双眼猩红,布满了血丝,甚至于语气有些凶狠自己也察觉不出。
宿骨任由他一把掐住自己的脖颈,那是人最脆弱的部分,倘若朗歌手下再稍微用一点点力气,宿骨就能感受到窒息的压迫,可是朗歌没有,宿骨面无表情看着朗歌。
朗歌看着宿骨的眼神,脑海里兀然蹦出了两兄弟火拼纷纷丧命,再加上六个人反目等等事情,“这样的坎,也要落在我们的身上了吗”朗歌喃喃。
朗歌手上的力气慢慢变小了,僵持良久,慢慢送开手。
“这家伙,难道也中了竹鬼的心魔吗”
“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呢”
想着这些,朗歌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瘫坐在地上。
“愿意面对的,不愿意面对的,终究都要来了”朗歌脑子“嗡”的一声,空了。
清风在朗歌倒地之前扶住他,朗歌稳稳落在清风的怀里。
第16章 闹翻
朗歌长叹一声,良久睁开眼,森森的竹叶把天空都遮盖得密不透风,压得让人透不过气,虽是气恼,但总归手上还有几分力气,长剑出鞘“骨哥哥,把江索接回来。”一句话,语气语调都极尽隐忍,克制着心头的怒火。
宿骨没有反应,朗歌语气放轻了一些“骨哥哥做了糊涂事,就当是中了竹鬼的心魔也未可知,身上的难受我不能代你受,心里的难受总归我是不能帮你解开,也许是江索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妥当,但是在望月之途上,他都是真情实意帮我们,几时亏待过我们”
“总归我们四个人,是万万不能在这里断了”。朗歌把长剑收回去。
“朗歌说的有道理,还是骨哥哥仔细想一想吧。”清风脸上琢磨不清楚表情。
这一天闷得很,时间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去,捱过的时间也像是死了一样,没有知觉,没有波澜,没有生气,也握不住。
“竹娘不是一直都仰慕江索哥哥吗感觉竹娘抓住江索哥哥未必就是想要加害于他,相反,我感觉竹娘好像是在保护江索哥哥”,清风打破了沉默,宿骨点头。
朗歌抱着长剑,脸上 yin 郁的很“不是保护,是独占,我不知道江索前几年和那个竹鬼经历了什么,江索这个神经大条的定是看不出竹娘的心意,任由那个竹鬼自己的感情泛滥,不可收拾。”
可是倔强如竹娘,纵使怎么劝阻她也不会听,再者聪明也如她,只是想找一个机会把江索从他们三个身边拉回来而已,要的只是一个理由。朗歌也想,不过区区一个竹鬼,是不会把江索困住的但是,就怕这个小丫头从中做鬼。
“骨哥哥,有什么心结的话,先请江索哥哥回来了之后再说”,清风道。宿骨沉默,良久点了点头。朗歌顿时又替身边的这个人感到不公来了,清风的心魔,朗歌的心魔,无不是在队友的相互扶持安下走过来的,对于宿骨而言,要求竟然是忍耐忍耐再忍耐。
看着他在月光下俊美的侧脸,双目凝重,无缘无故多了几分心疼,于是便拍着他的肩膀道“明日,我们一起去找江索。”
宿骨低头“不必,喝完这口酒就走,你们也不必跟着我。”宿骨手里握着酒壶,睫毛微颤,说罢仰头一饮而尽,衣袂飘飘走了,按住朗歌想起来的肩“说到底是我脑子一时糊涂做错的事情,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去,多大的人了,都是兄弟也不用客套送我。”
朗歌只好作罢,在夜里和清风两个人一起裹着清风的落日黄大麾等着,两个人是大眼瞪小眼,任是谁有再大的心也谁都睡不着。
夜里的时间像是一条被故意拉长了的一根细线,人就在这细线上慢慢走着,难熬,也仿佛永远都到不了头,两个人都在等着宿骨回来,最好,是能把江索也带回来。
夜是极其的宁静,鸟啾啾叫着,好像是给墨黑的竹叶上增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