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时没合眼没进食的江迟宴,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可就在那一瞬间——
苏婧猛地扑过来,一把抱住江迟宴。
拳打脚踢,都落在苏婧身上。
“苏婧!”江迟宴的眼神彻底冷了,他猛地起身把苏婧护在怀里,抄起木质的椅子狠砸过去,瞬间砸翻了三个人。
“哥!”苏婧后脑挨过一闷棍,她揉着剧痛的脑袋,咬牙:“你别管我,莫须有的罪名不能认!哪怕我死在这里你也不能认!!”
听到这些的楚部从地上爬起来,怒视着苏婧和江迟宴,命令道:“去找两把电椅来,今天……你们俩不死也得脱层皮!”
江迟宴一把搂住苏婧,抬眸看向楚部,说——
“楚部长,听说你包养了一对姐妹花,你们几个晚上经常住在一起,应该不会是盖棉被纯聊天吧?”
“楚部,还有你儿子楚洛,在娱乐圈潜规则女明星,被他染指过、强迫过的女孩多达85人。”
楚部的脸色变了。
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惊恐。
楚部指着江迟宴,不敢置信:“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江迟宴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因为饿了太久,他有些低血糖,整个人昏昏欲睡地靠在苏婧身上,“我猜的。”
其实,是他踢楚部那一脚,有了肢体接触。
系统才让他看到了……楚部的未来。
江迟宴问:“楚部,需要我继续猜下去吗?”
楚部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墨汁来。
……
十分钟后。
苏婧搀着昏昏欲睡的江迟宴,走出了审讯室。
整整两天的不见天日,江迟宴有些不适应刺目的阳光。
他眯了眯眼,就看到不远处熟悉的身影……
萧承……
萧承看到江迟宴,愣了愣。
他赶紧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摁了两下。
Kill:“你们不用来了。”
然后,他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江迟宴,走了过去。
萧承先把苏婧送去的医院,又打了电话叫陆听过来陪她。
等萧承重新坐回到车里的时候。
江迟宴缓缓睁开了眼,“我有点饿……”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萧承突然扣住江迟宴的后脑,偏头俯身,咬破了江迟宴白皙的脖颈。
一股血腥味,萦绕在两人的鼻息间。
江迟宴有点诧异地看着萧承,没有厌恶,也没有惊恐,只是有些疑惑。
萧承唇角还挂着颗邪肆而妖冶的血珠,打量着江迟宴的眼神,像在看自己的猎物。
萧承对江迟宴说:“老公……你的血好甜。”
第042章 迟宴,你好香
江迟宴愣住了。
两个人离得很近。
萧承埋头在江迟宴脖颈间,轻吮着他脖颈上的血管。
萧承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眼底,是沉醉和痴迷。
江迟宴的血,真的很甜,很香。
萧承喉结滚动,几乎要沉醉在陌生的极乐感中。
看到萧承眼底的一片殷红,江迟宴揉了揉他的脑袋,唇角一点一点地挑起弧度,“喜欢我的血?”
喝了血的萧承意识混沌,他把江迟宴扑在副驾驶上,抱着江迟宴的腰,“嗯嗯。”
江迟宴有点艰难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快要饿晕过去了,“萧承,你车上有没有吃的?”
萧承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水果糖,“有糖,老公要吃吗?”
这下子,江迟宴就是再头晕,也察觉到萧承不对劲儿了,“萧承,你怎么了?”
平时都是他半强迫半诱哄,萧承受不了了才硬着头皮叫他一声老公。
可今天,萧承已经叫了两声老公了。
不对劲儿。
江迟宴以为萧承发烧了,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刚一抬手,萧承锢着他的手腕,眼神迷离:“别动。”
挺凶挺凶的一句话,但萧承双腮气鼓鼓的,一说话,小奶膘跟着动了动,萌萌的。
江迟宴想从口袋里拿手机,打120……
但他两天没吃饭,被萧承死死地按着,根本挣扎不开。
下一秒……
萧承用牙齿咬开糖纸,以吻封唇,把糖送到了江迟宴嘴里。
糖果的味道、鲜血的味道还有萧承的味道,混合在江迟宴的口腔里。
江迟宴愣了下神,突然就感觉脖子一疼。
萧承又咬了一下,轻轻地吮了口,嘴唇沾染了妖艳的血色,“迟宴,你好香。”
江迟宴含着糖片缓了会儿,挺无奈地挣了挣被萧承禁锢的手腕,“我香我香,但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萧承挺委屈地哦了一声,单手捏着江迟宴的双腕,另一只手腾出来,去解江迟宴的腰带。
喝了血的萧承,力气格外的大。
江迟宴被压在座椅上,动弹不了,“你别……外面都是人,这要是被人看到了……”
萧承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漆黑的墨眸直勾勾地盯着江迟宴,“老公说的对。”
“啊?”江迟宴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萧承:“迟宴是我一个人的,不能给别人看的,要藏好。”
江迟宴松了口气,赶紧哄他:“所以我们先回家,好不?”
萧承点点头,放开了江迟宴。
但是,他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呀眨,一直盯着江迟宴,“迟宴,回家的路上你会逃跑吗?”
“不逃。”
萧承双手叉着腰,赌气似的鼓着脸,固执地摇摇头:“我不信我不信!”
江迟宴按了按眉心,轻哄着他:“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萧承看了眼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江迟宴,伸手,在副驾驶座侧边摁了个按钮。
然后——
副驾驶座的椅背,猛地向后倒去。
江迟宴没防备,瞬间栽倒在放平的椅背上。
萧承俯身,吻住江迟宴的唇。
他一边强吻,一边扯过安全带,在江迟宴的双腕上缠了几圈,打了个结实的结。
他像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提拉着江迟宴的手腕,晃来晃去。
江迟宴看了眼自己被缠成粽子的手腕,温柔又宠溺地笑了下,“满意了?”
萧承眼眶有点红,纤长的睫羽尾部,挂了大颗大颗的泪珠,一眨眼泪珠就掉了下来,“宴宴,我还想喝你的血。”
换作旁人,敢和江公子这么说话,敢这么绑他手腕,已经被打成残废了。
可如果这个人是萧承……
江迟宴半点脾气都没有,“好。”
不过,看到外面人来人往,江迟宴硬下心来,“回家再喝!”
萧承还在腻糊糊地往他身上蹭,嗓音带着哭腔,“可是你好香啊宝贝,你的身子我好馋。”
江迟宴眯了眯眸子,眼底已经是一片深邃浑浊。
再这样下去。
他跟萧承,非得在这车里发生点什么不该发生的。
江迟宴闭了闭眼,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强忍着心底的某种念头,他冲着萧承直接下命令:“开车。”
萧承抽噎着点点头,伸手去扯江迟宴的领口,还一副挺不情不愿的语气,“那好吧,我这就开。”
江迟宴后背一僵,往后缩了缩,“不是开这个车!!我让你拿车钥匙,开你买的这辆劳斯莱斯!”
萧承乖乖巧巧地噢了一声,脸上的小奶膘又颤了颤,鼻尖也跟着动了动。
他像一只撒娇的大金毛,趴在江迟宴身上不起来,一手摸出车钥匙,一手伸出去够方向盘。
够了两下,连方向盘的边都没碰到。
萧承的眼眶瞬间就又红通通的。
他转身看向江迟宴,“宴宴,我够不到方向盘呜呜呜……”
江迟宴:“那你把我放开,换我开。”
萧承用一截指尖扯着衣摆,纠结了好一会儿,“可是你会逃跑的,你会不要我的。”
江迟宴挺无奈的,“那这样,你用手铐……把我的右手和你的左手铐在一起,我开车,这样可以吧?”
于是……
五分钟后。
江迟宴坐驾驶座,萧承坐副驾驶。
江迟宴的右手手腕和萧承的左手手腕铐在一起。
萧承总算不闹了。
他揪着一截衣摆,红着脸。
不时地偏过头,要么偷偷地瞥一眼江迟宴,要么凑上来在江迟宴的脖子上吮一口。
车子等红灯的时候……
江迟宴的手机响了。
他手腕被铐着不方便拿,就随口吩咐萧承:“帮我拿一下电话,往左边划接听电话。”
萧承拿过来,懵懵懂懂地在屏幕上划了下,电话接通。
“老公,给你。”萧承把手机递给江迟宴,奶声奶气地说,他的声音有些喘,还带着点哭腔。
萧承一边说,一边用脑袋磨蹭着江迟宴的肩膀。
衣料轻碰的沙沙声,很清晰地传进了电话里。
电话那头的江韫:“……”
驾驶座上的江迟宴:“……”
江韫咳了咳,一句话没说,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太尴尬了……
江韫旁边,江迟宴的母亲向心兰问他:“怎么样?”
江韫老脸一红,“他们俩在车上,好像在那啥。”
向心兰没反应过来,“哪啥了?”
江韫连拍了三下巴掌。
“啪。”
然后,江韫问向心兰:“懂了吗?”
向心兰瞪大了眼睛:“在车里动手打架,还打得啪啪作响,这也太不安全了,这像话吗?”
第043章 要不要我对你负个责?
听到这话,江韫挺无奈地摁了摁眉心,“老婆,要不是当年我把你给收了,你这情商……就要打光棍了。”
向心兰伸手去拧江韫的腰,“你才打光棍!要不是你死缠烂打,茶里茶气,我当年能拒绝校草的追求,跟你在一起?”
江韫挺腹黑的,回了一句:“追你那校草,前年好像因为偷东西进去过,现在是在市场卖猪头肉吧。”
向心兰翻了个白眼,想到什么,又问:“那个叫萧承的男孩子,你今天见了,怎么样?”
江韫瞬间脸色阴沉下来,“我江韫的儿子,江家的继承人,江渊的婚姻……由不得他任性胡来!!”
向心兰问:“知道硝烟CP吗?”
“硝烟?”
向心兰点点头,打开微博指给江韫,“硝烟CP,就是江渊和那个萧承,人家早就任性胡来多次了。”
江韫拿过手机,看完皱了皱眉,问向心兰:“你这微博名,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向心兰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她的微博名是……
——【硝烟CP给妈妈锁死了】
向心兰没敢告诉江韫。
她还用江韫的电话号码,注册过一个微博小号,拿来给硝烟CP打榜。
小号的微博名是……
——【硝烟CP给爸爸锁死了】
向心兰咳了咳,怕江韫多问,赶紧岔开话题:“你刚刚打电话给江渊,电话里他说什么了?”
江韫咬牙切齿,“电话是萧承接的,他叫你儿子……老公。”
江韫那个电话挂断后。
萧承迷迷糊糊,跟八爪鱼似的扒在江迟宴身上,抠都抠不下来。
江迟宴好不容易,把车停在了他的私人别墅外面。
下车的时候……
萧承用指尖紧紧地抠着安全带扣,“我不要下车。”
江迟宴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用治愈异能迅速痊愈后,问萧承:“为什么不下车?”
萧承眸底一片迷离,哭唧唧地说:“吸血鬼不能见太阳光,会见光死的!”
江迟宴没说话,拿起车座上的外套盖在萧承头上。
“呜呜呜——”萧承挣扎。
江迟宴一把将萧承从车里逮了出来,然后弯下腰把萧承扛在肩头,一路扛着他走进了别墅。
江迟宴把萧承扔在沙发上。
他和他的手腕还被手铐锁在一起,巨大的冲力,扯得江迟宴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进沙发里。
江迟宴捏了捏萧承的脸,“手铐钥匙呢?”
萧承一脸茫然地眨眨眼,又摇了摇头,一咧嘴,露出八颗牙:“没有钥匙。”
江迟宴挺头疼的。
喝了血的萧承,脑子不太正常。
他怕手铐内圈的金属凹槽太锋利,磨伤萧承的手腕,于是伸手握住萧承的手,十指相扣,“跟我过来。”
江迟宴去厨房下了锅挂面,因为太饿,他随便加了点盐,连青菜跟荷包蛋都没放。
面煮好后,江迟宴问萧承:“要吃吗?”
萧承把脸凑到锅边,嗅了嗅摇摇头:“面没有你香,也没有你好吃。”
江迟宴不想跟他说话,右腕被铐着,就用左手拿筷子,一口气吃了四碗面。
江迟宴左手拿筷子的动作很流畅,很漂亮,没有半点生疏。
吃完,他还没来得及洗碗,就被萧承给扯进了卧室。
……
萧承是被手腕疼醒的。
手腕和江迟宴的铐在一起,几个小时没解开,疼麻了。
萧承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江迟宴霸道地圈在怀里。
江迟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把萧承的耳朵根都烫得粉了。
江迟宴睡得很沉,还没醒。
萧承赶紧掀开两人身上的被子看了眼,衣服裤子都还整整齐齐的。
萧承松了口气。
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也不知是失望还是什么;
他找出钥匙开手铐的时候……
江迟宴醒了,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萧承往后缩了缩,有点不自在地问:“你干嘛?”
江迟宴哭笑不得:“我干嘛?”
“萧先生,昨晚是谁扯着我的皮带不松手?”
“萧先生,昨晚又是谁捏着我的脖子说手感好,想把我私藏一辈子?”
江迟宴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指印。
昨晚,萧承伸手扼住江迟宴的脖子,五指一点点收拢。
他力道控制得很好。
既会让江迟宴有轻微的缺氧感,又不会真的伤到他。
听完江迟宴的话……
萧承傻了。
他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