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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分页 第 102 分页

作者:荔箫 字数:9233 更新:2022-01-01 12:38:07

    那夜之后, 叶蝉足有三天没从床上爬起来。而谢迟这个罪魁祸首, 因为要回顾府读书,第二天就逃之夭夭了。

    叶蝉只好自己趴在床上哭唧唧, 好在元明一岁多, 分量正合适,压在她背上爬来爬去很舒服。

    而在这三天里,府外风云变幻。谢迟在家时便听说了一些风声, 到了顾府, 又从顾玉山口中听说了更多。

    “二王病得厉害了。”顾玉山言简意赅道。

    彼时, 这句话只让谢迟心里一紧,因为他知道此事或多或少的和过继之事有关。可除了这一紧之外, 他也没想到什么别的。

    第六天, 皇帝下旨让谢迟进了吏部。和先前去户部工部一样,谢逐谢追也在。

    第七天,谢迟从谢追口中听说“我昨儿个进宫, 和御令卫的大人交接差事,看到二伯家的世子在紫宸殿外长跪不起,求陛下赐太医。”

    “啊”谢逐在旁边一哑,“合着二伯是真病了啊”

    他们都以为是在装病。

    谢追接着就叹气“御前的人说, 他都跪了一夜了。”

    谢迟呼吸微滞“这是陛下不肯让太医去”

    “陛下根本没见他。”谢追摇摇头,“据说紫宸殿的门都没开。哦,不过也未必是成心不见, 据说近几天陛下精神不太好, 也或许是御前的人压根就不敢往里禀吧。”

    或许, 也或许。诸如此类的话,不仅在三人之间传来递去了很久,在街头坊间也流传了开来。因为拿不准,谁也不敢在这“或许”里下定论;又因为牵涉九五之尊,谁也不敢把这为之辩解的“或许”忘了不提。

    但究竟是怎么回事,大概只有御前的几个人知道了。

    又过一日,陛下为二王赐了太医,嘱咐太医好生医治,每三日务必往宫中禀一次话。

    看似平常的旨意,又在洛安激起了千层浪花。众人都还记得,去年四王大病的时候,旨意是要求太医每日进宫回话。除此之外,紫宸殿里每日都有山参灵芝一类的东西赐出来,陛下还拨冗亲自探望了好多次。

    虽然现在宝亲王的爵位已经没了,原本的四王府门前也已门可罗雀,但当时的那番热闹,人们还是都记得。

    宫中,御前侍卫们在休息的时候,也难免把这事当了话题。

    御前侍卫都是三个时辰一轮值,譬如谢迟那时是卯时开始,到午时结束。午时用膳后小歇半个时辰,然后有两个时辰的操练。

    夜值是在他之前的一班,自子时开始,到卯时结束,然后一道用早膳,早膳后同样是休息外加两个时辰的操练。

    谢逢轮值后一进屋,就正好听到一句“陛下还是待四王好啊”

    他脚下滞了滞,又继续往里走,闷头从桌上拿了个碟子装了两个馒头又盛了碗粥,默不作声地坐到角落里去吃。

    那边的谈话还在继续“当时四王刚病,陛下可就指了好几个太医过去,后来病得厉害了,又立刻让四世子把所有差事都先搁了下来,回家侍疾;再看现在,这二王刚病,世子就跟外头跪了一天一夜才求着太医。”

    “呵,四王当时那么得脸,还不是人走茶凉儿子连个爵位都没保住,如今混得跟咱一样。这二王一府日后真不知会是怎样的”

    这人说到一半,突然后脑勺吃痛,不禁啊地一脚。他扭过头,看到白康一脸怒色。

    白康如今是千户了,掌着含元殿前的一众侍卫,那人赶忙起来抱拳“白大人。”

    白康朝谢逢那边睇了一眼,又骂他“你疯了是不是早饭堵不住你的嘴”

    “”屋中的氛围一下变得十分尴尬,那人继续戳在这儿不对,去向谢逢赔不是也很别扭。白康懒得再理他,径自折回桌边盛了粥,端了一碟包子,坐到了谢逢旁边。

    白康先前在谢迟府上参宴时就见过谢逢,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知道他跟谢迟关系好。白康又一直对谢迟印象不错,这几天没少关照谢逢。谢逢便和他也熟了,见他过来,颔首道了声“白大哥”。

    白康掰开包子瞅了一眼,见是实实在在的肉馅,就塞了一个给谢逢“别光吃馒头,一会儿还操练呢,不吃点肉顶不住。”

    谢逢哑声笑笑,就把包子接了过来。他也是坐下才发现自己竟然只拿了馒头。

    白康接着跟他说“别放在心里,他们就是嘴碎,没坏心。”

    “我知道。”谢逢轻叹,白康又往他碟子里夹了一筷子咸菜“你也连着当了好几天值了,今儿歇歇吧。陛下赐了些东西给东宫伴读的宗亲,你跟着一起送过去,然后回府便是,操练缓上一天。”

    “我没事。”谢逢即刻道。

    白康锁眉“你眼下都青得发黑了你知道吗”他觉得谢逢和当年的谢迟一样,拼起来不要命。可谢迟那会儿好歹是白天当值啊,谢逢天天都是夜值。

    可白康忘了一件事,从御前侍卫里起步的宗亲不少,可宫中颁赏的事鲜少交给他们干,那是有原因的。宫里虽然等级森严,但若硬要划分成两类也不是不能化,无非一类是被伺候的,一类是伺候人的。御前侍卫显然属于后一类。

    侍卫们去东宫送赏赐,见了满屋的宗亲,免不了要行礼那种自己带着爵位在侍卫中任职的当然可以免去,可谢逢现在没爵位啊,见了面这礼他行是不行

    不行,凭什么行,伴读的全是他的小辈。更要命的是,许多孩子都与他还算相熟。

    谢逢心里憋闷得紧,他逃无可逃的意识到,在目下的处境里,并不只有迷茫无助和愤怒,还要面对尊严被踩在脚下的窘境。

    可是他没有和白康说这些。因为就算避过了这一次,也难免还有下一次。

    总要面对的,他既然看不到自己今后是否有翻身的一天,就得一步步接受这些。

    东宫里,小辈宗亲们正各自在房里用早膳。常言道食不言寝不语,可各府里对这事大多都没有那么严格,他们又都还小,东宫的嬷嬷们也不好管太多。

    元晰近来都爱跟元显元晋凑到一起用膳,因为他发现元显元晋好像对吃饭特别有热情,除非生病,不然他们总是胃口很好。

    他觉得这很新奇,因为他吃饭时总在想功课的事,时常吃得心不在焉的。他也不想这样,可他控制不住,他还好奇地问过元晋“你吃饭的时候,不会想别的事吗”

    元晋茫然地看着他“吃饭的时候为什么要想别的事”

    “就”元晰哑了哑,“你吃饭的时候就闷头只顾着吃,脑子里一片空白”

    元晋摇头“那倒也不是。”

    元晰登时一脸期待“所以呢你都想点什么怎么顿顿都吃得那么香”

    元晋歪头,回思了一会儿,认真地告诉他“比如前天的午膳,我就一直在想那个红烧鸡腿真好吃,舀点汤拌饭最好了,不过吃完觉得有点腻,于是我又想饭后要吃一点水果,比较爽口。”

    元晰当时就服气了为什么有人能在吃饭的时候如此专心致志地研究味道和吃法

    殿外,侍卫们陛下的赏赐交给东宫里的宦官,正要走,又被东宫的掌事宦官给叫住了“哎,你们,过来搭把手。”

    几人循声看去,旁边的宫道上有一口大瓷缸,旁边几个宦官累得气喘吁吁。那掌事的道“抬到皇长孙殿里去,小心着些,里面的金鱼都是精挑细选的好品相。”

    确实只是搭把手的事。几人也没多想,就上前抬了,这一抬才发现分量真不轻,而且瓷缸外壁光滑圆滚,抬也只能抬边沿那一圈,手指还真有点吃不住劲儿。

    几人围了一圈合力去抬,谢逢恰是其中倒着走的一个。到了殿前有两级台阶,谢逢第二步抬得不够高,不经意地一绊

    下一刹,惊呼齐响,清水涌出。瓷缸轰然砸下,谢逢下意识地背过身躲避,便觉背上一阵剧痛。但也多亏那缸是瓷的,砸中谢逢的同时也触到了石阶旁的扶手雕镂,于是缸体瞬间碎裂,这力道才没继续压下去。

    几个人全傻了,看看全身湿透的谢逢,又看看在满地水渍里挣扎跳跃的金鱼。

    殿里的三个孩子听到外头不正常的动静,相视一望便齐刷刷地放下了碗筷,冲到殿门口,三个脑袋一个摞一个的扒在门边。

    最上头的元晰痛心疾首“啊鱼”

    当中的元显声音发蔫儿“没的玩了。”

    蹲在地上的元晋更伤心“我还给它们准备了鱼食呢”

    外头,连那掌事宦官都怔了好一会儿才回神,然后勃然大怒“瞅你们这事儿干的来人,来人都押出去,杖三十。”

    周围的宦官赶紧上前来押人,几个侍卫心头一紧,接着有人上前了半步,压音跟那掌事的说“公公,我们您打也就打了。那位是从前的宝亲王。”

    那掌事的正在气头上,自然听不进这些,尖酸地道了声“宝亲王哪还有什么宝亲王”就又接着招呼手下“快押出去,愣着干什么”

    宦官们便七手八脚地押了人要出去,元晋抬头看看元显“哥你看那是不是四叔叔”

    元显心说肯定不是啊,仔细一瞧“还真是四叔叔”话音未落,元晰已经跑出去了“喂,你们住手”

    “你们住手”他喊了两声,前面的众人终于注意到了,押人的和被押的都停下脚来,回头一看,又赶忙见礼“殿下。”

    元晰并没怎么见过谢逢,看看他,指指元显和元晋“他们说,您是四叔叔”

    “”谢逢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实刚才刚被从地上拽起来的时候,他就看到后头殿门口的一摞小脑袋了。他不知道元显元晋能帮忙么他当然知道。可他宁可把这顿板子挨了,也不愿意让小辈看见他这副模样。

    但小孩子哪懂那么多元显元晋看到他们被元晰叫住,可高兴了,一前一后跑过来,元晋还一把抱住了谢逢的胳膊“四叔叔好久不见您怎么不来我家玩儿了”

    谢逢“”

    他不知道说点什么好,一边觉得无地自容,一边又觉得小孩真可爱。

    另一边,元晰像模像样地摆手让其他人都退下了。那掌事宦官自不会傻到非得打完人再走,余下的侍卫也就此逃过一劫。

    半个时辰后,谢逢穿着半湿的衣服回了府。因为没有操练的缘故,他今天回府的时间要早了不少,南宫氏还正在正院和胥氏一起做女红呢,他就一语不发地走了进来,俩人都一愣。

    然后,她们又几乎同时注意到他衣服湿着。

    “怎么弄成这样”胥氏先一步走了过去,不由分说地要帮他脱衣服,南宫氏便去柜子里找干净的衣衫。可胥氏给他脱了外衣一瞧,却见里头的也湿着。

    “来人,快备水去。”胥氏扬音道,又跟谢逢说,“先洗个澡,暖一暖。”

    谢逢没答话,胥氏只道他是心情不好。南宫氏却觉不对,上前一摸他的额头,脸色都不对了“快叫大夫”

    屋里一下子忙了起来,下人们备水的备水、喊人的喊人,然后,这忙碌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因为谢逢烧高了,越烧越高,用了药体温也不见退。

    胥氏和南宫氏都急得不行。子时刚过,叶蝉被减兰从睡梦中唤了起来。

    减兰躬着身跟她说“谢四公子府里来求大夫,说是四公子病了,外头请的大夫开的方子不顶用。”

    “怎么病了”叶蝉迷糊间下意识地问,接着摇摇头又问,“他们自己府里的大夫呢”

    减兰答说“说是为了府里少些开支,早就把大夫辞了。原本大概觉得偶有些小病小灾随时请外头的大夫医治也一样,没想到四公子突然病得这么厉害。”

    谢逢家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叶蝉只好赶紧让赵大夫去,又让人去顾府知会了谢迟一声,让他得空时过去看看谢逢。

    交待完这几句话,她却彻底清醒了过来,一时再酝酿不出睡意,索性去看了看元明和元昕。

    元明睡着,很乖。元昕醒着,正大睁的双眼听乳母念歌谣。

    叶蝉便把元昕抱进了自己房里,放到床上,跟他一起咿咿呀呀了半天。最后元昕先困了,叶蝉把他拢在被中拍了会儿,他就睡了过去,叶蝉大概没过多久便也睡着了。

    临近天明,叶蝉感觉有人轻手轻脚地挤上来,大概觉得地方不够,又把她和元昕分别往里挪了挪。

    她不睁眼知道是谁,迷迷瞪瞪地问“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出事了。”谢迟声音沉然,叶蝉心头一紧,睁开眼,他在室内迷蒙的光线中一叹,“二王两个年纪最小的儿子,昨天没了。二王的病情也不太好。”

    叶蝉讶然清醒“怎么回事”

    “可能是时疫。”谢迟道。

    屋里一下就变得死寂。

    时疫每过个几十年,总要闹上一闹。有时能找到方法治,有时也不能。不能治的时候,最好的方法便是将疫情严重的地方封城,以确保别的地方不再遭殃。但那一城的百姓,只能自生自灭。

    百余年前在洛安也闹过一回,亏得洛安是国都,虽然封城但也不可能让人自生自灭。饶是那样,城中人口还是一下少了将近三成。

    眼下又闹起来了。或许有上一次的经验,这回的情形会好一些,可身在洛安,叶蝉自然还是难免害怕。

    然后,她打着激灵想起来“谢逢”

    谢迟的表情滞了一滞,叹息着摇头“不知道。也许是,但愿不是。”

    若是的话,他能不能活下来,一来看命,二来看医者的本事。可以现下的局面,陛下肯不肯给他指个太医过去,真不好说。

    皇宫之中,皇帝也因疫病崭露头角而被惊醒。他惊出了一身凉汗,又迅速地冷静,吩咐太医院堂上官、御医、吏目速去为二王诊视,尽快研制药方,避免民间闹起疫灾。

    傅茂川即刻着了人去传了话,接着又禀道“在吏部的七世子、八世子和勤敏侯连夜上了折子,说事情急,让臣先看了禀给陛下,免得陛下顾不上,臣便看了。”

    皇帝点头“你说。”

    傅茂川道“他们请旨暂且免朝,免得文武百官在出入之间染了病又带进宫或者带进各府。另外,请旨让太医院在宫外专设一处衙门,若有哪位大人出现疫病的症状,方便即刻去禀,随时安排太医前去医治。”

    皇帝尚未听完就懂了,这是百余年前洛安那场疫病留下的经验。他不禁点头赞许“他们反应倒快。”

    “另外勤敏侯还提了件事。”傅茂川迟疑道,“他想请旨动用御令卫。百姓也好、官吏也好,一旦患病,便将一家子都看在家里,免得出来走动再传给别人。”

    皇帝点头“理当如此,交给他去办吧。”

    “可这事”傅茂川有些犹豫,“平头百姓还好,各位大人、还有各王府人手都多,勤敏侯的意思,是一旦出现疫病,便连采买的下人也不许进出,朝中恐怕要怨声载道了。”

    要让傅茂川说,这主意是好,干脆果决而且有效。可是,他也真佩服勤敏侯敢把这主意说出来,因为它得罪人啊

    不让采买的下人进出,便只能靠外头送日常所需进去,这准定会造成许多不便。官吏也好宗亲也罢,受了这份委屈可不会怪陛下,只会怪提这主意的人。

    皇帝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这小子有魄力,让他去办吧。告诉他,宫里也归他管,若哪处宫室出了疫症,他可以着人封宫。”

    “”傅茂川缩头应声的同时心下揶揄着,陛下您怎么不宠死勤敏侯。

    这份皇恩浩荡,若是分给四公子一成,四公子现下的日子估计都能好过不少。

    四公子府中,谢逢到了入夜时,高烧终于退了一些,浑浑噩噩地醒了过来。

    他脑中像是被塞了一团浆糊,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没做多想就要起身下床。

    “你干什么好好躺着”趴在床边的南宫氏赶忙拦他,谢逢晕乎乎地说“我还得进宫当值”

    “当什么值”南宫氏鼻中酸涩,强把他按了回去,“你病着呢,快好好养着吧。”

    他得的或许是时疫这回事,南宫氏不敢告诉谢逢。她只能盼着陛下能顾念几分情分,让太医来瞧瞧,别让谢逢这么生熬着。

    可是,太医没到,御令卫却先一步来了。

    各处府门都被把手住,还有几人涌进了府,径直去见了胥氏。

    胥氏端坐在正厅里,面色铁青,却又气势不减“你们干什么我夫君还没被革出宗室呢”

    为首的那个抱拳“夫人息怒,我们是奉勤敏侯的命来的,勤敏侯暂还忙着顾不上过来,请您多担待。”

    听到勤敏侯三个字,胥氏微松了口气。

    打从谢逢落难开始,勤敏侯一府对他们来说便跟救星似的。不论谢逢当下得的是不是时疫,有勤敏侯关照,都让人安心许多。

    她侧首吩咐了侍女一句“告诉南宫妹妹,来的人是勤敏侯的人,让她不必担心,好生守着公子。”

    “诺。”那侍女一福身便告退出去,胥氏循循地缓了口气,又四平八稳地扬音道“各位大人请坐。来人,上好茶。”

    勤敏侯府里,叶蝉又补了一觉之后,突然就觉得气氛都不一样了,到处都透着慌乱。

    元显元晋已被谢迟接了回来,但谢迟又出门了,只留了话给她,让元显元晋在前院住三天再来正院。他说这样比较稳妥,因为宫里也有几个宫人生病了,怕元显元晋也染了病症只是还没发出来,到正院会再传给她和别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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