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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分页 第 56 分页

作者:荔箫 字数:7158 更新:2022-01-01 12:37:34

    第二天一早, 刘双领和青釉分别领着人进屋服侍二人起床, 就发现他们今天仿佛格外腻乎。

    夫人踮着脚尖儿帮君侯整理衣领, 君侯呢, 稍微定睛看看她, 就忍不住要低头亲一口。

    等到用早膳的时候, 两个人还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喂,看得几个宦官都觉得牙酸,侍女们早就别过头去不看了。

    用完早膳,谢迟整肃衣冠, 便神清气爽地出了门。他今天有件大事要办拜访顾玉山。

    可他大约不知道,在顾府里头,顾玉山比他还紧张呢。

    顾玉山闭门谢客十一年了。在这十一年里, 至少后面有五六年, 他都是只穿粗衣。他倒也不是成心要显得标新立异,而是想用这截然不同的打扮将自己从梦魇般的记忆里抽离出来。他想借此忘了从前衣冠齐整出入皇宫,悉心教导皇长子的那些日子。

    但今天, 他在屋里焦躁地转了几圈之后,就破天荒地着人取了套正经的冠服出来,然后便去沐浴更衣了。

    更衣之后, 他对着镜子看了半晌, 只觉恍如隔世。上一回穿成这样是什么时候来着他不记得了。不过那会儿,应该没有这么多白头发。

    他老了。看起来的样子, 比真实的年龄还要老上许多。

    他不禁有些紧张, 自言自语地问说“你说, 我如今这副模样,还有人想当我的学生吗”

    捧着镜子的小厮是两年前刚进的府,不清楚从前的事,人倒忠厚得很,对他也敬重。一听他这样讲,那小厮就锁了眉“先生您说什么呢您是当世大儒,普天之下的读书人都想当您的学生”

    但顾玉山对着镜子又看了看,心里还是没底。

    他怕那个勤敏侯不来,又怕他来了后见了他的样子不想让他当老师。如果那样,他就不能以师长的身份阻止他去覃州了,一想到这个他就发怵。

    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许是有些魔障。这勤敏侯其实比皇长子当年要长两岁,再者覃州也不是鬼门关,不是人人去治灾都必死无疑。

    可他不是就是逃不出这心结么他根本没法拿这话说服自己。他唯一能想的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勤敏侯真的跟皇长子一样毁在了这上头他真的不寒而栗。

    顾玉山于是再度看了会儿镜子,换了身颜色更深、看起来更庄重的衣服。

    换完再看看镜子,又换了个玉冠束发。

    这回看起来好像是好了些。然后,顾玉山就在房中如坐针毡地等了起来。

    他起得实在是太早了,等了许久天才大亮。又等了约莫两刻,终于有个小厮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端正一揖“先生,勤敏侯来了。”

    “快请进来我去正厅见他”顾玉山说这话的时候,连心跳都空了两拍。

    顾府门口,谢迟一边跟着小厮往里走,一边感觉手心在不停地冒汗。

    他不知道顾玉山为什么要点名收他当学生,生怕这桩从天而降的好事一会儿会飞了。他于是满脑子都在想,一会儿见了顾先生要说什么怎么见礼如何表达敬仰

    他可能会问什么自己要怎么答才能让他满意是显得沉稳点好,还是活跃点好

    琢磨着琢磨着,已过了两道门槛。会客的正厅近在眼前,谢迟神经紧绷地看过去,见一位看起来年近六十但身姿还算挺拔的老者迎出门来。

    他当即停住脚,一揖“顾先生。”

    “勤敏侯”顾玉山往前迎了两步,颔首作为还礼。接着,他屏着呼吸,静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抬起头。

    遮挡在眼前的宽袍大袖挪开的一刹,顾玉山恍惚了一阵。

    怎么说呢这是一张与皇长子截然不同的脸。他们论血脉实在隔得太远了,要很仔细地去看,才能依稀寻出那么一丁点儿相似。

    可是,他身上就是有一种令顾玉山十分熟悉的气质,一种热血,一种正气,一种贵不可言的感觉。

    顾玉山滞了一滞,忙把他往里请“来,我们进去说。”

    谢迟至此放了些心。顾玉山这般,至少说明这事不是假的,昨天来敲门的那位真的是他。

    二人一道进屋,自是顾玉山坐了上座,谢迟坐在侧旁的席位。待得下人上茶后又退了下去,顾玉山道“老夫突然前去敲门,是不是惊扰到你了”

    谢迟一怔,忙说“没有没有,学生惊喜不已。生怕门房所言有假,忐忑不安了一整日。今日得见先生,才安下心来。”

    顾玉山拈须点了点头“那你愿意拜我做老师”

    说完又险些咬了舌头,自己怎么这么不客气地就问了出来

    谢迟倒是一脸喜色,应了声“自然”,继而离席便拜“学生愚钝,虽读过些先生的著作,却从不敢想能拜先生为师。此番得先生青眼,学生日后必定尽心苦读,为国尽忠”

    这个头磕下去,事情基本就敲定了。

    顾玉山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伸手搀他“起来起来。你还年轻,许多事都可以慢慢做。不过当下”

    他话语顿住,谢迟心里一紧“老师您说。”

    顾玉山打量着他道“听说你要去覃州为师希望你能辞了不去。治灾不非用你,不妨先将拜师宴办了,如何”

    谢迟一听,难免噎了一下。

    这里头有古怪,决计有古怪顾玉山为什么突然想收他为徒陛下为什么又着意提了不让他告诉顾玉山他不去覃州的事这背后显然有他不知道隐情

    可是这话还不好问,问了还可能节外生枝。好在谢迟仔细想了想,不问似乎也没什么。

    古怪归古怪,但左不过是他心里好奇得难受罢了。要论有什么坏处,大抵也没有。

    陛下也好,顾玉山也罢,他们谁会害他么都不会,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

    谢迟便顺着顾玉山的话应了下来“是。那学生明日入宫禀陛下一声”

    他正式拜了皇长子的老师为师了,还是要告诉陛下的吧

    没想到顾玉山一攥他的手就往外走“走,现下就去为师跟你一起去来人,备马车”

    “”谢迟一阵诡异,不明白为什么这拜师竟拜出了一股赶鸭子上架的味道。难不成最近天象有异于国不利,要靠他这拜师才能化解吗

    谢迟就这么懵懵懂懂地被顾玉山一路拽进了宫,宫人们一瞧见顾玉山玉冠束发衣袍齐整的样子都跟见了鬼似的,毕竟他前几天进来觐见都没更衣,只拿木簪草草束了一下头发。

    紫宸殿里,皇帝正和几个朝臣议着事,听傅茂川进来说“陛下,顾玉山求见。”挥手就道不见。

    然而傅茂川又说“顾先生是和勤敏侯一起来的。”

    “”皇帝眉头微挑,一缕笑意划过唇角又被他按了下去,他看看几个朝臣,“明日再议。”

    朝臣们会意,立刻施礼告退。边往外退边都纳闷儿,最近到底是什么怪风把顾玉山吹出府了啊他们先前都怕他憋死在府里。

    很快,皇帝便见二人一道进了殿。

    他悠哉哉地端起盖碗喝了口茶,明知故问道“顾先生,什么事啊”

    顾玉山上次拒绝收徒也好,前几日着急忙慌来求见也罢,都是一副破罐破摔的痞相。现下当着谢迟这个学生的面,他久违的正经了起来。

    他端然一揖“陛下,臣打算收勤敏侯做门生。”

    皇帝点点头“好事,朕准了。”

    “”顾玉山被皇帝这口吻弄得难免搓火,还是不得不端肃道,“臣已逾十年不曾收过学生了。这次,拜师宴臣想好好的办。”

    皇帝还是那副口气“办吧,大办,回头让礼部给你择个吉日。”

    顾玉山“”

    他终于不得不直言道“陛下可否,不让勤敏侯去覃州了”

    皇帝嗤声而笑。

    坦白说,他此举确是为激顾玉山低头,可他还是没想到顾玉山会这样着急,竟拉着谢迟亲自来说这事。

    他原本想顾玉山收了谢迟便把,去覃州的事就此揭过,不再提了。可见顾玉山这般,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皇帝沉然一叹,起身走向了二人。顾玉山维持着长揖的姿势,皇帝拍了拍他的肩头“朕本来也没真相让谢迟去覃州。”

    顾玉山顿时眉头紧皱。

    然后,皇帝开诚布公地将事情的整个始末,全都讲清楚了。

    最后他叹息道“十一年,再大的事也该了了。你若真觉得对不住阿迎,就好好地教谢迟。他是个勤学好问的孩子,你将他教出出息来,阿迎在天之灵会感激你的。”

    顾玉山心里五味杂陈,既怨皇帝设计戏弄,又感念皇帝的良苦用心。

    从紫宸殿退出来,顾玉山忍不住抹了把眼泪。

    “老师。”谢迟上前想劝,却又不知该怎么劝。他也是听完皇帝那番话才知道是这么回事,当下只觉得自己也骗了顾玉山,十分愧疚。

    他于是又低着头将称呼改了回来“顾先生,我没想骗您。您若不高兴,就当我不曾登过门,陛下这边”

    “什么话。”顾玉山淡笑着摇摇头,“你这学生,我收了。等礼部定下吉日就办拜师宴。”

    他说罢重重地吁了口郁气,这口郁气长且缓,似乎积攒了十一年的情绪全都蕴在其中。吁出之后,他忽而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些,遂大步流星地朝宫门走去。

    谢迟一怔“老师”

    顾玉山高举起手摆了摆“回府歇着了。你也回吧,拜师宴上再见。”背影看上去十分潇洒。

    两日后,礼部将择定的吉日送到了顾府和勤敏侯府。日子定在了六月末,离当下还有一个多月。

    但是,从当晚开始,洛安便为之震动了起来

    文人墨客几乎都疯了,那些还在上进的读书人,有拉友人把酒言欢将此事当个开天辟地的大喜事来庆的,也有独自借酒消愁苦叹自己怎么没这个命的。

    连带着顾玉山所著的书都因这喜讯而被抢购一空。大大小小的书馆书铺里,连一页与他有关的纸都再买不到。

    薛府里,张子适也在月下独酌了好几杯酒。有同窗见他这般直笑“张兄好雅致也好胸怀,这是真心相贺”

    “有志之士喜得名师,为什么不贺”张子适说着又饮了一杯,那同窗又说“这事了了,张兄也该忙一忙正经事了。”

    张子适不由一愣“什么正经事”

    “”同窗无奈了,苦笑说,“老师要为太子殿下新择几位东宫官的事,张兄忘了”

    太子所辖的一干朝臣,称东宫官。人员参照朝堂而设,不过人数少些,实权自也降上一等。

    但实权就是再低,东宫官也炙手可热。常言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待得太子承继大统,自东宫起便追随的人,可就前途无量了。

    张子适知道老师要新选几人是怎么回事。因为东宫官和别处一样,昏官是难免的。老师身为太傅,年年都要摘一拨人出去,再换一拨有本事的进来。

    只可惜太子实在昏聩,再有本事的人换进去,当下也只能熬日子。想要大展拳脚,得等到太子承继大统之后了。

    便见张子适洒脱地一摆手“不去,不稀罕”

    同窗直是一懵,他却也不待对方多问,拿起酒壶酒盅就朝卧房走了。

    他想赶紧报国,等不到那时,他也不想尊一个那般昏聩的太子为主,哪怕将来的一国之君必定是他。

    勤敏侯府中,一双小夫妻其实在前两日的那个晚上,便尝到了一点“床笫之欢”的甜头。两个人又都还年轻,这种甜头一尝到便总忍不住地会想。

    不过眼下大事当前,再想也都必须忍着

    他们便心照不宣地忙起了正事。谢迟一来忙苦读,二来忙拜师宴的大事小情;叶蝉则忙着应付各种贺帖贺礼,时常还要见一见亲自登门道贺的别府女眷。

    两个人就都自然而然地睡得特别晚。几日忙下来,谢迟便有些禁不住地心疼叶蝉了。

    她昨天是回着帖子栽倒在罗汉床的榻桌上入睡的,屋里也没留个下人,他过去把她拍起来的时候,便看到她脸上被毛笔划了一道长长的墨痕。

    于是这晚,他有意地尽早回了正院。果然一进门,就听到叶蝉哈欠连天。

    她边打哈欠边抬眼瞧瞧他“你忙完了我写完这张就睡。”

    她没听到他应话,过了一会儿,却被人从身后抱住。

    叶蝉赶忙把笔提起来,左手挥手拍他的手“别闹别闹等我写完”

    “不写了。”他伸手去摘她手里的笔,“早点睡。”

    叶蝉不禁想到了那个方面,面色一红“我今天特别累”

    言外之意,就是没力气干别的。

    他在她肩头嗤声而笑,呼出的热气搔得她脖颈一痒。然后,他把她的手捉了过来,一下下地给她揉着指节“我就是想让你早点休息,你在想什么”

    “”叶蝉扭头,认真地审视了一遍他的神色,发现他真的坦坦荡荡,好像确实没别的意思。

    “来。”他将她打横一抱,走向床榻。叶蝉勾着他的脖子,双颊还红红的。被他这么抱起时,她总有一种他在拿她当小孩子看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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