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看着迟朗,嘴角是上扬的。
迟朗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觉得身上又有些热。他坐起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啊,那当做我什么也没说吧我们把这个跳过去, 聊点别的吧。”
谢菲尔德凑近他,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句“宝贝, 你是在求欢吗”
迟朗哑声了,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想反省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
“求欢的人,是不是应该自己主动一点”
主动一点。
主动一点。
难道要先把衣服脱了
啊,不行,还是太快了吧。
迟朗埋着头, 头越埋越低。
谢菲尔德在迟朗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还是放过了他的玫瑰。
“睡吧。”
迟朗愣了一下。
谢菲尔德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脸“不然你真的想肉体关系”
迟朗以为自己会睡得很不踏实, 然后浑身僵硬地度过一个晚上。
事实上在他纠结,要不要两个人盖一床被子的时候, 谢菲尔德极其自然地替他盖住了被子。
“你睡觉穿这么严实的吗”谢菲尔德问他。
迟朗“哦”了一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但他忽然抬起头盯着谢菲尔德“但是你别脱衣服。”
谢菲尔德挑了挑眉“为什么”
迟朗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忍着巨大的羞耻心说“我怕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
谢菲尔德笑了很久,他的笑声隔着被子不停地传进来。
迟朗感觉浑身发烫,觉得以后再也没法面对谢菲尔德。
他感到被子往下陷了些,谢菲尔德的手隔着被子在抚 o 他的脸。
然后谢菲尔德隔着被子亲了他一下。
迟朗有些迷醉了,直到谢菲尔德再把被子掀开,他去洗漱了一番,也仍处于微醺的状态里。
他就在这飘飘乎的状态里睡着了。
迟朗睁开眼时,并没有见到谢菲尔德的睡颜,他打着哈欠坐起来,看见谢菲尔德靠在门边。
谢菲尔德正在穿靴子,他理了理裤脚上的褶皱,穿好后,注意到了迟朗的视线。
“怎么了一大早就盯着我看”
迟朗点着头“我就是觉得你长得真好看。”
谢菲尔德想走过来几步,迟朗急急忙忙地伸手“你别过来我我我觉得我眼睛里可能有眼屎让我保持一点形象吧。”
谢菲尔德
“那我在外面等你”
迟朗飞快地点了点头。
待迟朗走出房间后,他问谢菲尔德“所以我们要去干什么吗”
“你今天有事吗”
迟朗忽然想起来和那位伯格小朋友,约了枪法的比试。
“我好像需要去和一个霍华德家族的人,比一下枪法”迟朗有些后悔,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离开谢菲尔德。
他带了些期待“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勒斯的实验室吧”
谢菲尔德朝他勾了勾手指,迟朗朝着谢菲尔德的方向走了几步。
“抬头。”
迟朗很听话地抬了抬头。
谢菲尔德挑着他的下巴,吻住了他,并且吻的异常用力,甚至带着些凶狠的感觉,还在他的嘴上咬了一下。
迟朗觉得自己的唇角应该破了点皮。
谢菲尔德在亲完之后,又抱住了他,轻轻地 o 着他的头发。
“抱歉,是不是太用力了”
迟朗觉得这个问题非常羞耻,他过了好一会才回答“没关系的。”
谢菲尔德牵着迟朗下楼的时候,表情一直淡淡的,看不出心情好坏。
“那你做完你的事情,来图书馆里找我吧。”
迟朗有些失落“你不和我一起去吗”说完话后他就反应过来“是不是因为霍华德家族有什么办法能感知到你啊那你还是别去了,等我来找你。”
谢菲尔德没有说话,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迟朗从后面拉了拉他的手“你别不高兴其实其实,你那样亲我,我也不反感的。”
“我那么喜欢你,即使你稍微粗暴了一点,我还是很喜欢你。”
谢菲尔德沉默了一会,反握住迟朗的手,微笑着说“迟朗你最好,以后都不要说这种话。”
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盖住了迟朗的眼睛“也不要用这种很信赖的眼神看着我。”
他的声音好像很遥远“我没有原则,所以你最好有原则一点。”
“比如我现在,”他在迟朗的耳边说着,语气有些轻佻,“很想把你,压在玫瑰丛上做爱。”
迟朗到勒斯实验室的时候,伯格已经到了。
“你为什么脸这么红”伯格很疑惑。
迟朗搪塞过去了,直接进入正题“你不是要比枪法吗来吧。”
”希望你别输太惨。”伯格走向地下室。
迟朗“我们能不能赌点什么东西”
伯格停下了脚步。
“如果我赢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家徽的由来”
迟朗觉得在提到霍华德家族的时候,谢菲尔德的表现很奇怪。但以他自己能接触到的资料里,根本没有霍华德家族的详细记载。
“如果你输了,你就要在魔法研究会里给我打杂,时间期限半年吧。”伯格答应了这个提议。
地下室里依然很暗,只在墙壁上有两个光点。
他们俩手中拿的都是线膛式的燧发枪。
“看到墙上的光点了吗,朝着那里打,一共三发子弹。”
伯格开始装填子弹,迟朗看着他慢吞吞的动作,犹豫着以这种速度的话,在“机械时间”内他可能打不完三发子弹。
“没有规定要一起开枪吧我可以先开枪了吗”
伯格的动作顿了一下,面色有些不善“随你便。”
迟朗放心了,他握着这把枪,开始了“机械时间”,时间的流逝又变慢了。
在伯格极其慢的装填动作里,他抢先完成了自己的三枪。线膛式的燧发枪的精度还不够高,他的子弹最终没能完全打到光点上。
但是离那个光点也很近了。
这个时候,伯格才完成第一发子弹的装填,他将枪对准墙,缓慢地按下了扳机。
“我输了。”伯格说,“愿赌服输,我会告诉你。”
迟朗怔了一下。
伯格仍然开始装填他的第二颗子弹,尽管他的第一发与光点处偏离非常远。他的每一枪都比之前的要靠近光点,但是没有超过迟朗。
“真是不可思议。”伯格喃喃道。
迟朗忽然有点心虚了,如果没有“机械时间”的话,他肯定是比不过伯格的。
伯格将枪放下了,指了指自己衣襟上的徽记“你想听这个的由来吗”
“大概是战争的时候,先辈觉得这个徽记与战士们的精神状态比较符合,就这样用了虽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