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韵难得羞赧,扭捏地点点头。长风惊掉一地的ji皮疙瘩。
这宋方绪惊还是个王爷早该想到的,他给洛栖歌吃的药便不是凡品,又恰是东行国姓。
离开了医馆,长风试探着打听宋方绪。绍韵对此直言不讳,说宋方绪是先帝胞弟正yaacuteng王之子,是她的堂弟,好医成痴,游dagraveng四海救死扶伤。年前正yaacuteng王病重,他才收了心回封地。眼下,四王爷伤重,自是不能成为娶亲之人,所以几rigrave前才召了宋方绪入京。
好嘛,刚打残了一个四王爷,又来了一个宋方绪。
长风揣了药,又在韶归街上遛了好几圈。待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她确定身后没有人跟着时,才又返回到紫衣巷。
夜间难得安宁,她站在树上闭眼沉思,想着究竟是何人昨夜刺杀洛栖歌。还有今rigrave,东行朝中装模作样派人去搜捕刺客,但这驿馆内的巡守并未增多。
微风拂过,传来不知名的虫鸣声,窸窸窣窣。她深呼了一口气,看向洛栖歌住的那方庭院,灯烛浅浅,她就站在窗前,朝这边望来。
纵使在黑夜中,长风也感觉自己无从遁形,静默着回望好一会,不由自主从树上下来,朝着庭院走去。
“你来了。”洛栖歌道。
长风走至窗前,停住可可脚步。身后竹影横斜,错乱不堪。
“我来了。”
洛栖歌露出一个单薄的笑,一如她身影的萧条。长风就那样看着,心底的不安在涌动,她向洛栖歌伸出手:“跟我走。”
“去哪”
“我带你离开这儿”她好像用尽全身的勇气才能说出口,“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见洛栖歌不语,长风的手缩了回来,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尴尬笑着:“今rigrave我见到宋方绪了,他是正yaacuteng王世子。若是两国联姻,你嫁给他也不错”
“哪里不错”
祁长风想了想:“正yaacuteng王府无心朝政,你嫁过去,一生安稳。宋宋方绪虽不若祁长泽能征善战,但至少济世救人,妙手仁心”
“够了”洛栖歌冷下脸打断她,“你就这么着急把我往别人怀里推”
祁长风偷瞄她一眼,低声道:“我也不想,若是我往后不在你身边,总得找一个好的来护着你吧”
“那你自己呢”
“我”祁长风头埋的更低了,“我喜欢你啊”
她的声音低不可闻,抬起头来,却发现洛栖歌淡笑看着她,目光浸染了月色,些许清柔,然后朝她伸出手,道:“进来。”
祁长风怔然,拉紧了她的手,跃进了屋内。
月辉清浅,恰好能看清洛栖歌的眉眼,祁长风看着看着,就想着了迷般,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洛栖歌不答,只贴得很近。下一刻搂住了祁长风,吻了上去。
祁长风脑中一片空白,耳畔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忽又是一阵风吹来,夹着些许温度,好像连着整个室内都变得灼热起来。
她伸手去解洛栖歌的衣衫,洛栖歌并未阻拦。两人在一室旖旎中,跟着沉移的月影,一起沉沦至床侧,最后是祁长风触及到洛栖歌肩头的伤疤,才清醒了片刻。也只是迟疑了一会,下刻洛栖歌便反欺了上来。
“做做什么”祁长风哆嗦着,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全身没来由发软。
“你说呢”洛栖歌替她宽衣解带。
好吧,她懂了。她就不该进来
第62章 变故
直到长风一缕缕,一寸寸被吃干抹净了,她才后知后觉洛栖歌早对她没安什么好心。
悔不该没听虞儿提醒啊
长风窝在被衾深处,嘀咕道:“原来你竟是这般不正经”
恰好落入洛栖歌的耳中,她伸手抚上祁长风的脸,借着盈盈月辉看着她,浅浅一笑:“什么不正经喜欢你很久了。”
仅此一句,让长风久久不能平静。她看向洛栖歌,浅笑的眉眼仿若被万点星辰晕染,清冷却又温柔,一时仿若动dagraveng在她心间,无事生非平地生波。她也伸手,轻轻摩挲着近在咫尺的眼睫,痴痴笑着,“小歌,让我亲亲你吧”
“好。”
她轻轻落了一吻,如获至宝般欢喜,原来,光明正大的喜欢是这般滋味。她搂紧了洛栖歌,在她颈窝中蹭了蹭,眼角便shi了:“以后别离开我了”
“不会。”
洛栖歌轻轻拍着她的背,忽然就碰到扭曲不平处,手轻轻颤巍了一下,扳过她的肩头坐起身来,借着几分月色,便看清长风背后那道疤。
极深,从肩头至腰侧,应是留了很多年,依旧长不好。当时伤得该有多深。洛栖歌看着那伤疤,仿若一把利刃剜进她的心,鲜血淋漓。
“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她低哑问出声。
长风忽一听闻,身形一顿竟忘了挣扎,慌张拢好了衣衫,故作轻松道:“没事。你也知道我是四海阁杀手,小打小伤难免会有。”
“当时很疼吧”
“我忘了”长风说着,环住了洛栖歌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身侧,又含糊不清地说了句:“别离开我。”
长风不知是怎么睡过去的,只记得做了个很长的梦,可醒来却又忘了。她睁开眼发现外面的天刚刚放亮,又看了看身侧熟睡的人,心情大好起来。
那人睡得端正,也不知做了什么样的梦,眉头紧紧锁着。长风伸出手,好大一会,才替她抚平。
门外传来了细细的扣门声:“大人,该起了。王大人在前堂请见。”
是冬儿。祁长风瑟缩了一下,好像怕被人瞧见似的,又往被衾躲了躲。
“知道了。”洛栖歌微微动了下,眼睛依旧闭着。
祁长风呼吸一滞,她何时醒的
眼见洛栖歌睁开眸子,笑意盈盈看着自己,她先不好意思起来,解释道:“我不是有意摸你的。”
“是吗”
长风怕是把这辈子的羞臊都给洛栖歌,脸像火烧般灼热,半晌才吞吐道:“是又怎样”
“他rigrave自当讨回来。”
长风眼皮狂跳,以前怎没发现她是个这样的人若是早早发现唉,还是会喜欢。
“大人,要不要奴婢进屋侍候”冬儿的声音适时传来。
“不必。”
洛栖歌刚想起身,祁长风却冲她狡黠一笑,紧接着将半侧身子都缠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别闹。”洛栖歌有些无奈,特意压低了声音,生怕门外人听出端倪。可那人,仗着门外有人拿她无法,宛若得逞的小人,轻勾着她的亵衣,冲着她那jg致的锁骨咬了上去。
洛栖歌吃痛轻吟出声,门外立马传来了冬儿的声音:“大人,怎么了”
“无事。”
洛栖歌低头看怀里的人,冲她无害地笑着,还满足地舔了舔嘴角。她颇有些头疼,却生不出半分怒意来。
“你先下去吧”她又对门外冬儿说道。
冬儿觉得奇怪,疑惑着推了下去。长风听到了脚步远去,才松开了洛栖歌,支着脑袋道:“别去见王秉言了,一会儿跟我一起走吧”
“自是不成。”
长风微怔,却听洛栖歌继续说道:“你可知陛下为何只派我三人前来,而不派朝中重臣”
“为何”
“东行陛下新登,处处受贤安王府左右。故提出和亲一法,希望得到我大周相助。可现下整个东行基本就是贤安王府说了算,陛下自是不愿为了东行新帝给的那点好处和贤安王作对,想了折中之法,只派了我们三个前来,未对东行新帝有十足诚意,这样两边大的霉头都触不到,却也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