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会独自在这处刚还简单祁长景在殿前,不对她忽然想起祁长景笑着问她找谁,按理说他素来不给自己好脸色的
不多迟疑,闪进黑暗中,一把捂住那小公公的嘴,将他拖到偏僻处,故意喝道:“说人在哪”
“什什么人”公公颤巍着扭过头,一看是祁长风,神色更加紧张。
长风锁住了他的咽喉,用了几分力道,“还敢欺瞒本公主要你狗命”
“我我说。”她这才放了手。公公慌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公主,不管我的事,我也是奉命行事,将洛大人引到承福殿的”
承福殿祁长风心底一寒,那处洛栖歌曾带她转过,是祁长荣生母的殿室,后来人病故后就空了,甚为荒凉。
她一掌拍晕了公公,无多顾及,运起轻功,顺着宫墙飞掠而去。不过半刻,就来到承福宫,殿前黑灯瞎火,她跃上宫墙,才发现一处偏室灯影绰绰,心头沉了几分。
祁长荣借着灯影,看清床上人昏睡的容颜,然后邪邪笑了起来,这洛栖歌平rigrave武功高强他无法近身,如今着了他的道,也只能任他摆布。待到生米煮成熟饭,这洛平秋连着平护司也会是他的
他将宫灯调得暗些,然后俯身到床侧,轻轻挑开了床上美人的衣衫,像打开稀世珍宝,倒有些急不可耐。
美人,天下他看着那白皙的脖颈,笑意从来没停下过,就待将自己脱个干净时,殿门突然被踹开了
长风看着铺散在地的衣衫,脸色寒如锋刃,就连眸子中也有掩饰不住的杀意
像换了人像换了心
她一把拎起错愕的祁长荣,如同拿捏着一只蝼蚁,狠狠将他甩在宫柱之上。
祁长荣早就被酒色掏空身体,突兀被这么一甩,体内血气涌出。还来不及叫疼,见祁长风犹如黑暗里走出的杀神,睨着他一步步走来,然后又是一脸朝他提过来。
他顿时口吐鲜血,却不想祁长风还在盯着他,压根没打算放过他,他在地上缩退着,颤巍求饶:“我还什么也没做皇妹,饶过我都是祁长景都是他让我这么干的”
“是吗”她说出的话都好像散着寒气,上前一把揪住挣扎着逃跑的祁长荣,扣住他的胳膊,奋力一扭。
寂静的殿中传来来嘶嚎,祁长荣想自己这条胳膊应该废了,索xg破罐子破摔,颤抖着牙关威胁着:“祁长风你不能杀我若动了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父皇也不会放过你”
“不杀你,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着,她连着祁长荣另一条胳膊也废了去。
满室惨叫,最后祁长风断了他的脚筋,看着他疼昏过去,方才罢休。
做完这一切,弄得自己也满身鲜血。她无力地来到床榻前,轻轻将沉睡的人搂进怀里,细细替她穿好散在地上的衣衫。呆坐良久,搂得越发紧了,然后轻轻吻在她的额上,泪水奔涌而出,“对不起,没能护好你。”
她横抱起洛栖歌,就要往殿外走,忽然发现掉落在地上的铃铛。费力勾了起来,原来,她一直带着啊
路过祁长荣时,她心下一冷,打落一旁的灯烛。
黑夜,欢腾的可怕,长风抬眼看着燃在天空的灿烂,眼中杀机毕露,咬牙切齿道:“祁长景”
走过假山前,刚好见到寻来的隐无忧。他看到洛栖歌昏睡不醒,着急问道:“怎么了”
“没事了,别的不要多问。她被下了药,你立刻带她回去我能信你吗”
隐无忧立刻明白了几分,复又看到祁长风身上血污,冷声问道:“是谁”
“我说不要问了你若不带她回去,我让祁长泽送她”她这样说,却将洛栖歌递了过去。
隐无忧张慌接过洛栖歌,看着祁长风从怀中掏出了一串小银铃,绕在洛栖歌的手上,然后让她包在手心。
“快走吧她若问起,你就说你也不知道。”
隐无忧应了声,眉宇间有些担心,走了几步回过身来,低低道了声:“谢过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青禾:我看到了,你是故意的
长风: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拿我咋滴
第50章 诡辩
“承福殿走水了”
“快快快,救火”
吵吵闹闹至夜半才消停下来。长风换了身干净的衣衫,静静躺在床上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洛栖歌。
她可真笨,平时谨慎的一个人,怎着了祁长荣的道
不住责备,不住地心疼。若是自己晚去一会,真的敢想。无力蜷缩在床侧,想来自己白学了一身功夫,竟差点护不住自己的心上人。
洛栖歌,洛栖歌
她忍不住念叨着,就好像她躺在自己身旁一样,伸手便了拥入怀里,好好疼惜一辈子。
如此想着,嘴角的柔软在昏黄灯火里轻勾。也不知是梦还是清醒,反正过了很久,待移开手腕,外边天已经大亮。
冬儿轻扣开殿门,在屏风的那侧询问着要不要梳洗。她应了声,圆脸的少女才闪了进来,脸上挂着一丝神秘,“殿下殿下你听说了吗承福殿昨晚走水了,还烧死了人”
“谁啊”她从床上坐起,整了整发皱的衣衫,好像并不意外。
“听人说是长荣殿下。脸都烧没了,还是他身边的小公公阿庆根据玉佩认出的”冬儿压低了声音。
长风心头一沉,昨晚倒是大意了,一开始就该将那个小太监直接了断的。昨晚她送走隐无忧后,又到打晕小太监地方走了一圈,人竟跑了。
斩cagraveo不除根,果真后患无穷啊
“殿下殿下我听说是有人蓄意为之的昨晚仵作勘验尸首,发现长荣殿下的手脚皆被废了去”
冬儿这丫头跟了她这么久,别的没学好,查听宫内小道消息倒是一套又一套。
“然后呢”长风问。
冬儿一愣,“没然后了,平护司正在查案呢那凶人简直残忍,想来他定是藏在宫中,上天保佑,千万别找到咱归离宫来”
说着,她双手合十不住祈祷。长风哑然失笑,若是被她知晓自己就是那凶人,还不得吓死。
用完早膳,太yaacuteng已经升的很高。长风让冬儿给自己梳了个干净的发鬓,末了,徒自坐在铜镜前托着腮思虑着。
查到她这里是迟早的事,到时候是跑呢还是跑呢可洛栖歌怎么办,要是能带上一起跑就好了。这些可把她给惆怅坏了。
此事,宣政殿那边早已乱成一团。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祁宗林问着殿下跪着的小公公,不能相信他刚说得话。
“陛陛下,昨晚公主逼问小奴长荣殿下在何处,小奴万般无奈告诉她之后,他就将小奴打晕了。其他的小奴就不知道了”阿庆将头埋的很低,不住颤抖着。
昨晚,他从地上醒来后,就赶紧跑了回去。自知将洛栖歌引诱到祁长荣那处,又恰被祁长风知道,以后定没自己好果子吃,没准连命都没了。谁知,到了后半夜,听说了承福殿烧死人的事,他心一凉知晓七八分,手足无措时,祁长泽找了过来,说让他供出公主,其他事由他兜着。
他别无他法,只能照做。于是就听祁长泽的话,将祁长荣想对洛栖歌做得事隐瞒的干净,避重就轻将皇帝的注意往公主弑兄这件事上引。
“父皇,”祁长泽适时站了出来,几番欲言又止,极容易让人误会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昨晚宫宴上,皇妹也不知为何事,急匆匆在人群里寻荣弟,这事好多人亲眼目睹。”
祁宗林脸色顿时变得万分难看,他的眼中还是透着怀疑。但听这片面之词,怎能够相信长风为凶手
王相偷瞄了他一眼,看出他的疑虑,便道:“陛下,此事有关公主声誉,不能全凭这奴才一面之词,不若请公主过来当堂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