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深谙语言的艺术,已经很明确的让宗室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让闻罪开心了,大家才会开心。
闻罪一开始的目的,只是想让宗室不要反对他和戚一斐在一起。
后来,正好出了徽王这个事,那就顺便一起处理了。既是让宗室们对于徽王的事不要再过问,也是让宗室们明白,不老实听话,徽王就是前车之鉴。
虽然已经好久没搞这种白色恐怖了,但闻罪还是记得自己之前“不可说”的人设的。
偶尔拿出来一用,嗯,他还是喜欢当坏人的感觉啊。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还,我”徽王此时的状态,已经和二皇子差不多了。显而易见的,戚溪的催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并不会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只会让他们走向一样的结局疯狂。
闻罪这才让骏马站定,回身,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吩咐了一句“差点忘了,杀了吧。”
徽王“”
全场“”
“还需要朕来亲自动手吗”
自然是不需要闻罪动手的,自诩为闻罪手上最利的一柄尖刀的周指挥使,已经操刀上了,手起刀落,血洒满地。
“皇叔畏罪自杀,真是可恨又可悲啊。”
一句话,这事就定了 xing 。
反派永远不可能在闻罪这里活太久的,他这个人很胆小的,最怕的就是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以,他一定会亲眼看着对方死。大皇子如是,天和帝如是,徽王亦如是。
当第二天戚一斐醒来时,阳光正好照了进来。
闻罪带着一身刚刚沐浴过的味道,上前拥住戚一斐“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你开完早朝了”
“今天不上朝啊。”
“不是,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死了一个罪人罢了。”闻罪嗤笑。
徽王算得上是闻罪所有的对手里最省心的了,徽王没有儿子也没有孙子,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子子孙孙无穷匮也的报复。王妃当晚就跟着徽王真的自杀了,徽王的旧部,也都交给五皇子去搞定了。
五皇子对于这种额外的加班简直不要太兴奋
他被圈在家里整天陪着怀孕的王妃,已经圈的快要不正常了,真是恨不能常年征战在外。在广阔的天地间当个雄鹰,必须好过在四合院里当个奶爸
“戚溪走了,你外祖去送的,就没叫你。”
戚一斐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谁”咳,他最近感觉自己都快要睡傻了,要不是他和闻罪还没真的融入彼此,他也百分百确定自己是个男的,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怀孕了。
睡的多,吃的多,感觉自己的脸都要圆润了。
“那就生下来朕养”
“滚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个亲王暴打陛下的早晨呢。忙碌了一夜未睡的丁公公,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真好。
依稀好像还能听到戏精闻陛下,作死的一句“生男生女,我都喜欢啊。”
第67章 放弃努力的最后一天
等和闻罪闹够了, 戚一斐才想起来问“戚溪去哪里了啊”
“不知道,回老家”闻罪正在整理衣领, 仿佛他刚刚和戚一斐真的干了什么似的。最近一段时间,闻罪特别喜欢做出这种引人误会的事情, 感恩傅里给了灵感,虽然他们还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发生,但闻罪觉得他有必要造成既定事实, 好套牢戚一斐, “我只知道他走的时候很安详。”
“你这话说的好像他死了似的。”戚一斐哭笑不得。
闻罪回了戚一斐一个特别官方的笑, 自从和戚一斐在一起之后,闻罪不仅学会笑了,还学会了很有层次的笑。
戚溪到底是死是活,这个自然就全看戚一斐希望他是死是活了。
苏老爷子和戚老爷子是一起相携着去送别戚溪的, 作为唆使徽王做那些事情的罪魁祸首, 戚溪可以说是滑不留手, 根本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需要负责的相关证据, 除了放他走,锦衣卫根本拿他没办法。当然,这么放走他, 也是怕他在诏狱里搞催眠, 最后得不偿失。
苏老爷子来送戚溪离开, 也是希望能劝这位躲过一劫的族兄,不要再继续泥足深陷了。一次侥幸,不能次次侥幸, 而且他的报复也显得很没有道理。
事实上,从得知戚溪要报复徽王开始,苏老爷子就已经觉得他有点过了。
当年徽王还是个孩子,他既没有参与屠杀,也没有放火,他只是在事后,受身边的人撺掇,写了一封信,祈求他的皇帝哥哥把这件影响恶劣的事情压了下去而已。
做的确实不对,但也不至于遭受如此惨重的报复。
而如果说徽王还与此事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戚溪后面要报复的其他人,就更加莫名其妙了。为此甚至要引来外族、让天下付出血的代价
“戚溪哥,收手吧,在没有酿成大祸之前,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苏老爷子忍不住上前几步,想要劝服自己的同村。
苏老爷子是不怕催眠的,他也是后来才想起来,戚溪的这种催眠,无法作用于同血脉之人。
“你果然还是像过去一样软弱,我以为这些年你多少有了些成长。”戚溪沙哑的声音、 yin 鸷的眼睛,无不透露出对苏老爷子的瞧不起,就像是他小时候站在山头,看他们的样子,那个时候他甚至还会说一句,“没用的汉人。”全然不顾他自己也有一半汉族的血脉。
“是,我软弱,因为这个国家里,有我仅剩的孙子和孙女,有我孙子、孙女的亲朋好友,还有我的生意。就当是为了我,放弃吧,好吗戚溪哥,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受伤。”
苏老爷子并不介意示弱,如果示弱能够帮助他达成所愿。
他就像是一条再合格不过的变色龙,前面的大半生,都需要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再彪悍不过的商人,所以他就是最凶狠的海运老板;如今,面对族人,他就又一次变成了大火还没有烧起前,左戚村的那个大海。会像泼猴一样,漫山遍野的疯跑;也会因为小伙伴被欺负后自己打不过,而哭泣。
戚溪本来更生气了,直至他对上了苏老爷子的眼,竟真从那张已经与过往完全不同的脸上,找到了一丝属于过去的回忆。
这还是那个大海,那个明明害怕他,却还是会哭着来找他,说村里的谁谁谁被隔壁村欺负了的大海。
当年他嘴上说着“你们这么没用,凭什么要我帮忙”,但身体上还是控制不住的跟着大海走了,去替自己人找回场子。
甚至在意识到村子里已经没有活人时,而痛苦万分,会怀念那些“没用的汉人”。
从未有哪一刻,会比那时,让他更加清晰的意识到,不管是汉人还是苗人,都是人,都是他的亲人,都不该被当畜生一样的对待杀死
他想为他们复仇,可是当年的他,也在大火里烧伤严重,虽侥幸活了下来,但直至他能下地行走,那已经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他母族那边的族人找到了他,救下了他,却不再允许他出山,去掺和汉人之间乱七八糟的事。
对于无法为村子里的人复仇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