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又生一计。
廖天瑞瑞收起药,托起霍山扣一边胳膊,噌的一下站起来“完了没反应。醉死了。小舅,来搭把手。”
温放求之不得“好好好。哎呦怎么醉成这样”
装模作样一 o 额头“哇好烫。发烧了。送走送走”
一左一右架着霍山扣飞也似地逃开。
正正冲着葡萄架下面那藤椅去。
莫逆“瑞哥你悠着点儿等等我马上起开。哎呦”
廖天瑞瑞一脚踹翻莫逆,把霍山扣放上去。扇着扇子那叫一个勤快。
“霍山扣你给我死开你个人 xing 泰迪瑞瑞你反抗啊莫逆搭把手拉开他”
“瑞哥说拉开我就去。不说我就在这地上躺着。”
“团子去拿屏风”
团子起身蹬蹬蹬冲进去拿出一张鸳鸯戏水竹屏风。
“霍乖宝宝,睡觉好呜嗯嗯嗯嗯嗯嗯,”
从没完全摊开的屏风里看着霍山扣那小狗一样疯狂 tian 舐的舌头,西瓜别过眼直摇头“啧啧啧现在的孩子呀放儿,”
温放扶着屏风,拿起手机还没拨号就是,“喂郎君什么你在非洲挖钻石我不管今晚我就要你肥来嘤嘤嘤,那你哄哄我。嗯。哄三个,”“瑞瑞”
温放尖叫出声。手机砸在庭院水泥地里。众人问他怎么了。温放把屏风收起来,里面本该有廖霍二人的藤椅上空空如也。
“准是回去了。暗云那些事儿。”西瓜倒是畅快。“姓霍的家伙可是连蝎子都抓不住的,随他去吧。放儿,你别折腾了。过来吃菜。”
温放哦一声,回来坐下。
旭站起来,坐到蝎子原来的位置上,给他倒了一杯“西,爸爸,我这身子不能陪你喝。陪你划拳还是可以的。”
西瓜皱了一下眉,想了一下这谁。
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瞧我这记 xing 。”
卷起了大舌头“好呀。大侄儿子。”
旭想怨恨当年为什么要把自己送给别人,一听这儿子两声,什么话都堵在心里,硬是说不出来。只能憋红了眼眶给他倒酒。
西瓜好奇地端起他的碗, tian 了一口,舌头都要吐出来了。“咦牛奶。真难喝。还给你。”
牛奶还没到手就被人抢了。
咕噜噜全灌下去。从背后抱紧旭,整个压在人家身上。
旭回头看是谁这么无礼呢。
一转身,嘴边被印了一圈白。
酒味混着奶味,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喝醉的子居特别无赖。
亲亲他的嘴“我的。”
拉拉小手。“我的。”
又抱紧紧“还是我的。”
“狗粮。”躲过一波又被另一波狗粮噎到的温放静静吃菜。
旭感觉自己成了大号玩具熊。任人摆布。
“哥哥你别这么幼稚行不行”
“行。亲亲。”
“哈哈哈好样儿的大河向东流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哎嘿大河向”西瓜爽朗的歌声飘散在夜空中。
第二天,西家被邻居投诉扰民。
“说,我们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暗云的秘密。你说好不问的。我也不问你日升会那些事儿。”
“告诉我。”
“瑞瑞别闹。给我。快给我。难受。”
“你告诉我。不给亲亲。啊那里,不给”
廖天瑞瑞跟宿醉的霍山扣在床上腻歪着就是不肯起来。终于还是生理需求占了上风。霍山扣成功把人压在身下。廖天瑞不依,两腿夹着人腰把他翻转过来。坐在霍山扣腰间正准备更进一步,电话响了。是因为联姻留在金三角的梁仔。
“限你一分钟之内把话说完。”被打断,廖天瑞瑞的语气相当不好。
“什么金三角这地方是中了鸦片的毒吗”
“有买卖就有杀害。这东西怕是禁不了了。”
“我最怕大觉他们出事。我跟你们一起去。”
接到廖天瑞瑞电话的旭迅速起床,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
“不对。”
临出门发现自己忘了告诉子居。电话显示无人接听。应该是戴着耳机在做产品测试。旭等不及了。
翻开门后写着“今晚想吃西洋菜子居”“暖暖看上了你的高达手办。拿走了。温婉”“你的水手服我也要带走。给西冷。温婉”“桌上有热奶,解酒子居”的留言板,写下“跟瑞哥哥到金三角出任务,会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担心旭”。
咕噜噜两口喝完热奶, tian 一圈唇上白色泡泡,指纹按开大门,离开大楼,旭咬着面包开车赶往警察局跟廖天瑞瑞汇合。
第199章 虎兔糊涂
西寅第一次认识兔子爷是在六年级。
他接到那个人的短信,希望他入会代替他失踪的父亲掌管堂。
他看到短信那一刻,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间终于来了。
母亲打小告诉他,宁日救了他们一家三口,这个恩早晚是要报的。
他好奇问母亲,报完之后呢。
母亲揉着他的脑袋笑了,救命之恩你怎么报得完。
西寅以为自己把生命献出去那就是还债了。
事实上,他做了这么多年三当家,依然不觉得自己还了一星半点的债。倒不如说亏欠更多。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他这个人是很容易堕落的。
他想起来父亲说过自己就是喝醉了晃荡到西街,抬头就看到了他那抽着万宝路在阳台看月光的妈。
六年级的三当家还是一个孩子。
他明日要脱离正常的生活,离开学校,拿起斧子跟人拼命。
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他提着酒壶就闯进西街。
不记得喝了多少酒。
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红酥手,没有冰肤玉肌,只有一个把这些俗物通通比下去的亚麻色及腰长发。是一个十二岁的长得像瓷娃娃一样精致的男孩子。
那一年这个胖子傻兮兮地在他膝头打滚。边笑边哭。“甭管你是谁,以后多多关照。小弟今儿个起正式入会。来干了这一杯一起去砍人坐大牢好酒。”
三当家躺在人家膝头又哭又笑,疯疯癫癫了折腾了人家一整晚。
再后来,他请西街的妈妈桑吃顿饭,自认为把这个在西街的洋娃娃打听明白了。
兔子爷,跟着宁日打天下的其中一人。
传言宁日甚至有意培养他做日升会的接班人。
可惜无缘无故犯了错,被宁日打折了双腿。
妈妈桑说西瓜抱着人整顿西街的事。总结,“烂船还有三根钉。不要惹他。他是一个怪物。”
三当家一度以为妈妈桑指的是这个人远比看上去狠辣。
多年之后,游泳圈大了三倍的三当家长成了黑道无人不晓的胖爷爷。
他说要去东山看桃花。田局长不敢说一个不字。提前清场,打点妥当,丝毫不敢怠慢。
心情好了,完事了,三当家能请这位辛勤的警察局长坐下来喝两杯水酒。
功成名就,褪去青涩。
如今再次来到这间画满正字的 yin 暗小屋,他不得不吸气,跟窄窄的门斗着气还不一定进的去。
那个人抓着刻刀,后背的亚麻色长发在腰间铺开来,没有多长一寸。
他转过身来的时候,三当家提着霍山扣拜托他带给师傅的水饺,以为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六年级,还是那个第一次喝酒喝得烂醉的愣头青。
兔子爷不会老,无论多少年过去,他永远是那年初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