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清理工人慌慌张张来报案。破案的黄金时间还没过。霍秋水拿了资料就上节目。虽然中途出了点小意外,信息还是传出去了。
中心公园是安居岛市民的乐土。很多老人家都去那里锻炼身体。也包括他奶奶。出了命案,实在太让人不安。更何况查了几天毫无线索呢
当时接到访谈的电话他也犹豫过要不要用这么极端的办法,最后还是决定借助群众的力量。
其实还有一件事他没有在直播里说。那就是现场还有一条鬣狗的尸体。
霍秋水在牛仁医院陪床,顺便拿出证物照片思考。
那是一枚子弹,从鬣狗脑壳里取出来的。
霍秋水猜想是凶手打算放鬣狗吃掉尸体,没想到畜生不听话,被主人开枪打死了。
子弹,0357 nu。推测是ark i铝制的枪身的。但是也有可能是改装枪。
安居岛卖枪的无非那几个地方。如果是日升会的店那就更好办了。直接拿了搜查令进去翻看账本就可以看到购买者姓名。日升会这一条规矩是什么兄友弟恭组训的产物。倒是方便了查案。
当然,前提是拿到搜查令。这个得靠田局长。再不行他就靠自己的身手混进去。
还有一个,这种枪已经停产。市面上流传的数量在一点点减少。
此人枪法奇准。在突发情况下一枪击中猎物的眉心。显然训练有素而且冷静,有机变。可以排除军事爱好者博物馆收藏那些中看不中用的。
这样一来,搜索范围大大缩小。
最重要的是,尸体发现及时,时间地点都能锁定。
抓住日升会大鳄,这一次势在必得。
霍秋水把照片握在手心。双眼炯炯有神。
“山,这一次,我一定能救你出来。”
喊了好几回要喝水,友人还是看着那些恶心照片傻笑。病床上的贾律一脚踹过去,骂一声“工作狂给我倒水啊”
晚上,温婉拉子居到一边商量。旭躲在露台看他俩唇语偷听。原来温婉也看了律政先锋,知道霍秋水发现了尸体。
温婉坐在床边,手搭在子居头上。“我找你们爷爷帮忙。”
随即抱紧子居。揉揉他一头乱发。安他“没事的。有爷爷呢。实在不行就在组里找一个孩子推出去。你到外国读书。你爷爷,放儿,我姐姐都在美国。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子居被她的紧张感染。哆嗦着问“那小旭呢”
“你弟弟那身子,坐飞机太危险。我都巴不得让他住医院算了。”
子居一听要跟弟弟分开,眼泪就下来了。“妈妈我不要去美国。我不要跟弟弟分开。”
温婉安他也安自己。“会没事儿的。总有办法的。你们好不容易把感情培养好了。老天爷不会这么过分的。相信你爷爷。乖。不哭。”
旭紧握小拳头。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2002年9月10日
第二天一早,警局小李开门。看到角落里有人吓了一跳。
“霍,霍警官。你昨晚没回家呢”
霍秋水顶着一双熊猫眼。瞳仁里闪着精光,丝毫不见疲倦。双手握着耳机,头也不抬“没。你小声点儿。我办案呢。”
带着耳机办什么案想不明白。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自己不是精英吧。小李轻手轻脚回自己位置上。
警局里陆陆续续有人来上班。小李把手放嘴边提醒这个警告那个。整间警察局连打字的声音都是静悄悄的。生怕打扰伟大的霍警官办案。
霍秋水挑了几个电话。都是他查到的日升会嫌疑对象。现在只等一个打往美国的电话。
霍秋水这么确定是基于犯罪的是小孩子个人行动,不是日升会蓄谋已久。日升会犯案的最后一步是清理战场。日升会就像一只警惕的老虎,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可以作为破绽。难得这一次一个小孩子擅自行动。
那可是落单的小肥羊
抓住他
再顺藤 o 瓜
捣了这大黑帮老巢
霍秋水满腔雄心壮志,把紧耳机,不放过一句可能的线索。
“儿子怎么样”
“闹心啊闹心啊”
“哎,等一下。三块钱你怎么不去抢”
菜市场鸡飞狗跳的声音。坚持了一个早上,一无所获。正打算放弃,耳边传来一句,“条子好像发现我们了。”
条子,黑话,警察。
另一边问“下手吗”
霍秋水马上挺直腰板,警觉地竖起耳朵。
“什么时候”
这是在计划犯罪
“你往左边一点儿他要看到你了。”还压低了声音。
霍秋水夹着耳机,在纸上刷刷写下几句话。递给小李。
小李一看,这是找到了
霍秋水拿笔戳他。嘴里无声喊着快去。
小李不敢怠慢。立马锁定电话地点,带队马上出发。
回来,带着一身彩带蛋糕。小李嫌弃地拍打身上那粉屑一样轻飘飘的彩带,埋怨道“霍警官,人家在庆祝生日呢。生日那家伙名条子。大名,甄大条。开货车拉货的。人家还嫌弃我们突然闯入,吓到他病重的表弟呢”
霍秋水还带着耳机,点点头“我知道。他们后来说今年要给他一点惊喜。他们还问我开不开心,意不意外。”
这完全就是被耍了吧
“小李,你说日升会的人怎么知道我在查他们”
“我们警局有叛徒”
霍秋水撇嘴,指指自己。“我这张脸,可能在他们那边画了像,上面写着几个字看见此人绕道而行。”
小李很给面子哈哈两声。俏脸一拉,说出老实话。“一点儿都不好笑。”
霍秋水自言自语。“这样也好。这样说明我不能再明目张胆打听了。得在他们组里挖几个眼线。不。他们怕死不敢背叛。挖不出来那就潜伏进去。”
霍秋水鹰隼的双眼锁定小李。
小李全身一震。端着水左转弯原地转圈,回位置上。假装看不见。
霍秋水很认真地压他肩膀一下“小李,我说真的。你看我还没说话你就知道我要干嘛。机灵。而且你是新人。脸生。”
小李喝一口水,抖抖脚,“霍警官,我是文员。打字的。”伸伸懒腰,不动声色推开他的手。打个哈欠“嗷呜看看今天有什么户口信息要修改先。”
“等等停下。回来”
小李听话,把鼠标滑了滑。电脑上名单上上下下,终于停在一处。
霍秋水神情激动“就这个甄大条他父亲,甄齐仁。真气人妻,西葫芦这名字。这个甄敖角起名方试不对,太正经了。”
“我看傲娇也没哪儿正经的。”
“傲什么骄傲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年轻怎么说话我不管。这个。他是谁”
关系一栏被删除了。小李回忆了一下,说“他表弟。”
霍秋水看着小李抿唇一笑。
小李求他不要。“我昨天才把他资料转移了。又拿回来拜托我闲得慌呢霍警官我老实跟你说吧,这人心脏病末期,投了信让我先把死亡证办了,后事儿也搞了。省得大伯操心。你说,这么孝顺一孩子,你要查什么”
“越是人之将死,越是无所畏惧。”
不是其言也善吗你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小李很无语。
霍秋水在小本子记下甄敖角一家的资料。回去戴上耳机继续听。
跟同一个对手打交道太久就是有这个好处。他们有恃无恐地报复、戏耍他。但是只要他们出手,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