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辍学的霍山扣接受廖天瑞建议,给别人当枪手,去拼,去赚钱。谁谁谁中考第一,霍山扣只负责收奖金、往那个账号上打钱还债。
某次来送礼答谢老同学的霍山扣推开门看见尸体吓了一大跳,翻过身一看是饿晕在家的廖天瑞,连忙炒了碗蛋炒饭救他小命。霍山扣心疼他不会照顾自己。答应做他御用大厨,同吃同住。
在廖天瑞牵桥搭线下,霍山扣再做一次枪手,帮别人考上高考状元。凭两次考状元的名声,霍山扣趁机集合伙伴开补习社。打响了名堂当然是补习社圈里。补习社很快倒闭。因为霍山扣被宁正雇佣做旭的家庭教师。
至此,霍山扣就这么跟日升会明面上的企业旭日东升总经理同居,有了家庭教师这一份稳定的工作,并且家中也再没有谁来骚扰。总算活得舒坦了一些。
霍廖西三人之间这点事儿,当初居住在九间房的时候闲得跟皮皮唠嗑知道的。现在蹲墙角抱头啜泣的旭,当然也知道。
居曾经问皮皮霍山扣知道债务的事吗
皮皮原话是“压根儿没有告诉他。”
收购了霍家债务只是要还霍山扣清净,无心要他感激,也就没必要说了。所以西家人,一直以为霍山扣并不知道此事。
霍山扣转了转茶杯,抿了一口茶。“我能咋了我又不是你们那道儿的。我就是一个苦逼程序员,外加你们瑞哥御用大厨。偶尔兼职俩熊孩子的保姆。”
听了后半句,三当家在墙头笑得全身肥肉都在抖。谁能想得到这就是那占领半边安居城数一数二黑帮的三把手呢可他就是。
“你跟我娘聊。我出门了。”
“这么晚去哪儿”
“去西街走走。”
霍山扣先是咦随后哦一声“我懂。”
那之后皮皮出来,看不见儿子。问霍山扣“他今天出门有没有带棍子”
皮皮问得很急。霍山扣懵了。带着棍子就是要去料理一些崽子青头死对手。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时候。就担心这人哪一天要出事儿。
“他不是去西街鬼混吗”
“个鬼他替我巡查西街去了。这个虎子,我不就洗了个碗吗”
霍山扣边找棍子边安她“三当家这不是孝顺吗再者说,他一个大男人,去西街,有事儿的是那些小姐姐吧”
皮皮噗嗤一笑。“我倒是巴不得他给我找个儿媳妇儿回来。”
“找到了。在门口。”
“这么重要的东西虎子不会随便乱放的。怎么会在门口”
放完红棍,冲到巷子口等着。人字拖踢踏踢踏,水烟直往鼻子里窜。
旭捂着脸啜泣着“好久不见。”眼泪终于还是流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够不够大粗长
第4章 你偷跑出医院
从前居跟弟弟曦绝交,没地方可去的时候,是三当家收留了他。
“居你搬到西家来。别回你宁家了。”
“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你是不是傻你弟弟随时准备着害死你你还回去做什么”
“这一次是意外。”
“意外你心可真宽。我问你,游乐园那一次呢他这个不玩那个不玩引诱你去玩碰碰车。趁你不在意把你推下去,还好那只是碰碰车这要是真车你九条命都不够碾的还有小公园。要不是那一次,你天知道那疯子是不是他安排好的还有,你跟我说过的那什么,超市那一回。他扔下你还笑我的居啊你长点心吧看清楚了”
“他再坏我还有爸爸妈妈在。不回去看他们,我爸妈会担心的。我答应你。我会小心点。”
“不行你不许回宁家”
“三当家”
“三当家命令。离那 yin 阳怪气的家伙远一些。他要是还当你兄弟能把你眼睛整成这样只有你还在乎他。他只想你死。你还不明白吗我没让你不认爸妈。你要见他们可以约出来,找家店,吃个饭。我只是让你远离那个神经病,你懂我在担心你吗”
“哟小子,还没回呢”
冲天的烟味儿驱散了美好的回忆。三当家恶作剧地满吸一口全往他脸上吹。
旭气得一拳打在他肚皮上“天天抽烟,抽死你得了。”
从前,没少在一起打球的三当家顶着荣誉校友的名头回了一趟中心小学,跟一年级的居来了个男子汉之间的针锋对决。校运会那会儿,他跟顺子打配合加上校友临时组成杂牌战队,以一分的差异赢了三当家所在的荣誉校友队。
全校师生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观众席上异常寂静。没有一个人鼓掌。
校长大气都不敢喘,瑟瑟索索偷偷瞄三当家脸色。内心已经准备好一套孩子小不懂事,犯事的是居,他负全责。然后再来一句那家伙是你们帮会双花红棍的儿子,虽然已经退休情义还在吧。再不济校长就准备给他跪下来了。他一双腿换全校安全也是值得的呀。裁判你咋就不肯吹黑哨呢生怕这个日升会三当家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下子没憋住烧了他们中心小学。
三当家第一个鼓掌,冲过来死命揉乱他额前那翘起的毛发。“小样儿这招儿都能想到。也是可以的。”
大家都在喊宁子居的名字。就他这个二货当事人骑在三当家肩膀上搂着人脖子嚷嚷着“煲仔饭煲仔饭。”
煲仔饭是赛前三当家答应给他的获胜礼物。
两人忘年之交的友情自此在中心小学流传开去。
小时候有什么不开心居第一个就去九间房找他。
在霍山扣喝茶的那张石桌上三当家曾无数次拿烟杆儿敲他脑门儿“是不是傻艾啊答案上写着艾啊”三当家的英语比他还要烂,还逞强教他。结果就是翻开霍山扣以前给他的宝贝儿一样的笔记看两眼,直接告诉他答案错没错。
有一次居和曦被母亲温婉带着一起去大商场。居看上滑梯,逗留好久不肯离去。从滑梯出来的时候,他眼睁睁看着妈咪行急匆匆抱着弟弟离开。背影那么让人匆忙。居冲上去伸手,抓不住母亲红裙的一条缎带。从母亲肩头探出来的那张脸带着十分的笑意。居心寒留在原地。周边行人冲撞,比不上那一张笑脸让他心寒。
那时候,三当家砸吧嘴说“就这么点儿小事儿哭鼻子,你还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嘴上毫不留情捅刀子。抱着他给他拍背的手异常温柔。
虽然最后母亲还是开广播找到了他。真正抚他被抛弃的恐惧的还是事后那双一巴掌盖过他后背的大手。
如今,三当家冷笑一声“呵呵,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旭六岁的身子小。三当家居高临下把他手中串儿看在眼里。“这不是我的盘串儿吗怎么会在你手上”
藏起手中盘串儿的旭,心脏像是被刀子扎了。
“这明明是你从前亲手给我的东西。”
“哼我就是把这手串儿给猪给狗也不会给你这狼崽子”
世界戛然而止。明知道三当家这么冰冷的话是因为心疼居说的,作为旭被这样警告,他快要撑不住了。眼泪吧嗒吧嗒大颗大颗往下掉。
三当家慌了。手忙脚乱不知道怎么办。
旭哭得急,一口气分两口出。这个身体本就差,他再偶尔咳两声。三当家差点以为他就要这么哭死过去。
“你别哭你自己犯的错还好意思哭”
那不是我。“你凶我。”
“好好好。我不凶。宁家的小宝贝儿,咱不哭了。别整得像叔叔欺负你行不行”
“不行你冤枉我我就哭。”
“我冤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