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放神色一动,想到了在小世界中特别给力的鬼仟,这才松开眉头。
心随意动,药师鬼仟的卡牌出现在他掌心,紧接着落在地上化作了一位黑袍青年。
鬼仟淡淡看了眼零九,恭顺地单膝跪在展放面前,“药师鬼仟,拜见主人。”
兽血和草药都是他想用来炼体用的,不可动用,因此展放命鬼仟取出那部手机。
反正那少女风格的武器工坊他实在适用不良,不如换来能源币。
零九拿起手机,微微一笑。
他的眼帘半合,幽深的瞳孔变成无机质的银色,似乎有细密的数据流快速流窜,展放看得并不清楚。
只不过两三秒钟,他便重把那部手机还给了展放,笑道“主人做的很出色。融合武器工坊,共获得能源币50万。”
“才50万”
展放期待的眼神垮了,丧气地叹了口气。
“罢了我要抽卡牌。”
展放按下抽取按键,又一次白炽的光线之后,这次浮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张白色的卡牌。
展放拿到手,正反面都看遍,上面竟然连个花纹都没有,完全都是空白。
“就是空白卡。”
对于展放的运气,零九都觉得有些无奈了。
“空白卡,是卡牌种类当中最低级的卡牌。属于一次姓消耗物品,能够将某样物品暂时封存在卡牌当中,取出后,卡牌作废。”
日
展放一句话都不想评说,懒懒地将空白卡还有鬼仟收到卡牌辅助系统中。
“石晶之心呢”他看向零九。
零九示意他去看光幕,右上角有一栏物品栏,上面有一块红色的心脏形状的石头。
“石晶之心无法在阴影小界面以及现实小世界取出,只能存储在系统之中,主人您可以在cao作界面进行cao作,选择给哪一颗小星球投放石晶之心。”
展放撇撇嘴角。
还哪颗小星球它们四个有什么区别吗
他随意点在了第一个小星球上,几乎是瞬间,这颗小星球就发生了巨变。
首先是地貌发生了变化,高山、山脉从地面拔起,有些地方地势凹陷,形成了盆地、山谷等。
其次是有了水,先是沼泽出现,随后是小溪、江河、湖泊。
最后大陆板块活动,分裂聚集,出现了海洋。
好神奇
展放在这一刻感觉自己简直像是造物主一样,亲眼见证了自己创造的一切。
他用手指在小星球的影像上划动,小星球就好像真得被外力所控,运转起来。
展放玩了好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关掉光幕。
虽然他还想玩,但是现在他迫切得有几件事需要做。
他要洗澡他要换上软滑的绸缎衣服他还要吃各种各样色香味俱全的美食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周四,休息日到了嘻嘻嘻嘻嘻嘻
作者君灵机一动,决定补上之前落下的一更
明天见哦︿ ̄︶ ̄︿︿ ̄︶ ̄︿
、山匪山匪
阿贵大清早就起来忙活。
先将院子打扫一遍,将唯一的一张桌子擦拭干净之后,抬到了院子中。
重新抹了把脸,他瞅了瞅少爷的房间,里面仍旧一点动静都没有,想了下,他拿了一串铜板出去买早餐。
等他回来将包子、油条、豆腐脑摆在桌子上,少爷的房间总算有了点声响。
阿贵连忙凑上前,打开房门,果然见到少爷起床了,正拿着雪白的中衣往身上套。
展放感觉上与阿贵分别了足有大半年,可实际上自己不过与阿贵一晚没见而已,这么一想还挺有几分别扭。
阿贵小心服侍展放穿完衣服,心头有一只小鼓没命得敲,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觑着少爷的神色,憨憨地问道“少爷怎么感觉一夜未见,您黑了不少”
其实不止是黑了,好像还壮实了。
阿贵暗自比了比少爷的胳膊,好像粗了一圈。
虽然少爷以前就不是那种风流才子那一挂的。
展放心中一紧,故意黑了脸,一甩袍袖,不高兴地斥道“阿贵,你莫不是眼瘸还是没睡醒,大清早发了癔症我一直都是如此。谁能睡一晚上就把自己晒黑简直信口开河。”
说到这,展放便坦然了。
是了,谁能猜得到他这一会儿功夫就在另一个世界呆了多半年呢
只要咬死不承认,任谁也没辙。
而且展放乜了下呆愣愣的阿贵。
阿贵本就不是个机灵的,好糊弄得很。
想罢,他懒得理他,坐在桌前开始吃早饭。
久违的食物香气让展放眼眶发红,他近乎狼吞虎咽地大口吃起来。
身后的阿贵挠挠头,嘴巴张了又闭,小声纠结,“是么也是难不成,真是我眼睛不好使”
想不通,阿贵不再去想,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发现少爷将一桌子早饭全吃了,没给他留一点。
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吃了这么多,展放也有些不自在,又扔给阿贵一块碎银子,“自己去买点吃的,中午去庆祥楼叫一桌好菜尝尝鲜。”
能吃好菜好肴,没人会拒绝。
至于是否省吃俭用以免坐吃山空
阿贵表示,少爷才是当家的,他只管听少爷吩咐做事就好了。
接过银子的阿贵,乐滋滋地去了。
接连几天,展放揣着银子跟阿贵吃吃喝喝,几乎踏遍了小有名气的几家酒楼饭馆。
他纵情吃喝,不去想那如针刺股让他坐立难安的负债。
他花钱花得大方,不过几天就引得一伙游手好闲的地痞过来套近乎。
凑过来的大部分都是二十左右尚未成家的痞子。
衣服不好好穿,交领歪歪扭扭系着,衣服下摆永远拖拖拉拉,衣服料子倒是还可以,也没见有补丁,只是一看就是邋遢。
这些人的身板倒是个个硬朗,一瞅就是不缺肉粮,满面红光的样子。
展放每日晚上都要进阴影小界面泡药浴,泡得一身酸痛之后,还要再打一遍拳才睡,清晨醒来还要十八般武艺挨个练一遍,他自己留下来的空余时间基本都在午睡后的下午。
他本身又是个脾气大的,谁在他练武的时候打搅,冷言冷语还是好的,多数时候会被他打出去。
有时是他手边的物件、有时是地上的石子,他力道又大得出奇,打在这些壮汉身上也要疼得嗷嗷叫。
有几人受不了他这不讲道理的烂脾气,本身拉他入伙就图占他点便宜,而展放总是捂紧了荷包,给自己花钱大方,给别人就吝啬得紧,几番来回,这几人便不再来了。
倒是有个名叫高惭的高个儿青年坚持常来,与展放还算投契。
展放跟他出去玩过两次,对方倒是挺洒脱,也不叫展放掏钱,钱多,就请展放下馆子,钱少,就请他吃路边摊。
展放也不占他便宜,这日就请高惭去青乐坊玩。
青乐坊有戏院、教坊,还有赌坊。
来这的人多是来吃酒看戏应酬。
进了一家教坊,展放要了间包厢,两人喝着水酒看着歌舞,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半晌,高惭按耐不住好奇,问道“展弟,观你岁数不大,细皮嫩肉的富家小少爷一个,缘何一人离家背井来到这辛武城可是父母亲族出了什么变故”
展放端着酒盏的动作顿了顿,摇摇头嗤笑一声,“还能为何,就是想出来独身闯荡闯荡。”
“说到这,高兄,我还不知你是作何营生”
高惭知道展放没说真话,他也不在意,听到展放的话,眼神闪烁,顿了许久才压低声音回道“展弟,你我相交已然不短,哥哥不和你来虚的,给你个实话,我乃是辛黎山飞虎寨的人,哥哥不才,才升至一个小头目的位置”
展放眼神倏地一变,“飞虎寨”
山匪
高惭点头,没看出展放有排斥,便继续凑近了跟展放说话。
说起来,高惭也是个可怜人。
他幼时家境不错,家里在辛武城最繁华的地界还有间店铺,虽说不至于暴富,但是每日盈余不少,一家过得齐乐和美。
家里富余,还请了下人,高惭的爹渐渐染了些坏习惯。
其一就是,让人带着去赌坊,染上了赌瘾。
赌瘾渐大,一来二去的家中入不敷出,到最后为了还赌债,不得不卖了店铺。
高惭的爹此时也醒悟过来,发毒誓再也不赌了,可是没过两天,却死在了赌坊里。
仵作验了尸,说是赌的过程中大急大怒所致。
可是高家人却不信,因为高惭爹别的不说,那人极为重信,从来没有违背过诺言,且当时他发的毒誓可是拿着家人发的,高家人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会毁诺。
哭过闹过,仵作始终没有二话,高家人无法,只能敛了尸首回家,与此同时,一张摁满手印的欠条被赌坊的打手拿着过来要钱。
“总之就是这样,家中宅子没了,父亲去了,母亲投缳自尽,祖父祖母受不了打击不到一年也纷纷去了那时我不过才十岁。”
“后来我就碰到了飞虎寨大当家,他帮我还清赌债,又给了我口饭吃,就这么长到了这么大。”
“只是这些年我一直觉得我父亲死得蹊跷,便接了大当家的令,前来这辛武城当个小头目,边搜罗些好苗子,边查探当年案情。”
展放听到这就彻底明白这高惭什么目的了。
果然,高惭惭愧一笑,为展放斟了杯水酒,用赔罪的口吻道“其实展弟第一天到辛武城,我就起了结交的心思,观察了你几日,觉得你我兄弟二人颇为投契,而且展弟武艺高强,我大当家有惜才之心”
展放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打断高惭的话,“高兄所言我已知晓,且让我考虑两日再说。”
高惭笑“应该,应该的。”
两人相视一笑,不再谈论其他,只专心观看歌舞。
台上的舞姬身姿曼妙,一身绫罗也遮不住的凹凸有致,高惭渐渐看直了眼。
展放心中却起了急迫之感。
辛黎山上还有个飞虎寨,这是他头一次听说。
辛武城地界广阔,确实有些地方不稳,有山匪出没。
可这些山匪全部不成气候,还从未听说过可称之为山寨的规模。
这飞虎寨隐藏得这么深,高惭为了劝他加入,才将底细相告,那么,若是他得到的结果是拒绝呢
可会容他这个外人握着这个秘密悠哉活着
临近宵禁之时,展放才与高惭分开,全程他对高惭的态度较之前透着股亲近。
展放静静看着高惭哼着小曲儿离开,过了会儿,才敛了神色,回到自家的小院。
“这几日可有人在附近鬼鬼祟祟”
阿贵服侍他换下一身沾染酒气的衣袍,听到展放的话没有过脑子就接道“鬼祟倒是还真有,每日巷口那里,有个半大的脏孩子时不时往咱们这里瞅两眼,我见他可怜,想给他块饼吃,结果他跑得倒是比兔子还快。”
展放冷冷勾了下唇角,与往常一般无二的和阿贵一起吃了晚饭,准时洗漱黑灯。
“阿贵,明ri你还是以前的时辰出去买早餐,回来后不必叫我,若是我没有起,你便先吃。”
阿贵低低应了声“好”,便为展放带上房门,回自己的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