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蜂起在江笠嘴上猛亲了一口,亲出一声响亮的啵声。也不知道是恼的,还是羞的。不过无论是哪种,只要亲江笠一口,他就心情愉快。夫人就夫人,他已经看开了。
别蜂起拉着江笠的手往屋里走,边走边凑近江笠耳边悄声咬耳朵道“我看了日历了,今天的日子挺好的,宜婚配”看走的方向,别二公子那目的姓是很鲜明的。
江笠揶揄道“二公子不是已经被婚配给在下了吗”
“我说的是叽叽咕咕”
“少爷,米行的许老板亲自送货来了请您过去验收呢”
这边刚打发走了斩钰,那边便蹦出来个赵侍卫长。人未到声先到,嗓门大的,在前院玩弹弓的斩钰都能听得见。
不过别蜂起没反应。
江笠拍拍别蜂起的肩膀,憋着笑安慰他道“不急,不急,来日方长。”
然而别蜂起坚决假装听不见,抱着江笠不肯撒手。
也许赵侍卫长以为自家少爷是个聋子,他又鼓着气吼道“少爷,你在哪,快出来啊公子,你看到少爷了吗”看架势,是不把别蜂起喊出来不罢休。
江笠哈哈笑起来。
别二公子的脸瞬间就黑了。他决定一回去马上把赵侍卫长发配回老家种红薯。
又是吵吵闹闹,热闹非凡的一天。江笠发现自从与芜地堡相识之日起,他身边真的再无冷清之事。
他曾向往冷寂,理智与秩序,今日方知这热闹的乐趣。
别蜂起气冲冲地跨出门去,边走边踹赵侍卫长,赵侍卫长莫名其妙,然而不敢反抗,只能挨着。
望着两人吵吵闹闹地离去,江笠嘴角不由勾起一丝微笑。
重新坐回案边,他继续手上的账本工作。
明日便要收拾回芜地堡了,该料理的事情还是宜早不宜迟。至于别二公子,他计划是回到芜地堡再好好享用额,是好好疼爱。不急。
想着别蜂起的事情,江笠又不由地将目光投向窗外。
他曾身居高位而骄纵自负,也曾一朝跌落凡尘心怀怨怼。他曾汲汲于功名权势,也曾被爱恨情仇蒙蔽双眼。有过极致的欢喜,也曾悲痛至绝望。其间酸甜苦辣各种滋味,不足为外人道。
然而云霞有聚散,四季有更迭。闲看风起云涌,淡赏花开花落,何尝不是一种境界
正想着,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道尽头响起,一溜儿就往他这边来。
“小书生”别蜂起从门边探出头来。
江笠抬起眼睛,不解道“你不是去装米了吗”
别蜂起摇了摇手上一朵未知名的粉色花蕊“我刚才在路上看到的,很漂亮,就想起你来,特地摘过来给你”
江笠一愣,继而轻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