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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追惊局 第9分页

作者:七声号角 字数:17709 更新:2022-01-01 19:26:36

    来者,不,来狗不听指挥,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哈嗤哈嗤的粗气甩在苏穆煜脸上,后者费了好大力才把重达百斤的拆迁队给扒拉下来。

    拆迁队,狗种阿拉斯加,两岁。

    由某次苏穆煜参加拍卖会回家,发现自家尚留半个残骸,比贼还凶残。罪魁祸首是他新养的狗崽,由此得名。

    “起开起开”苏穆煜推开拆迁队,拍拍身上的雨丝锦唐装,“我这一身味儿你也不嫌脏,哎不对,你那一身味儿我还嫌脏。”

    苏穆煜在家完全是另一个人,同生意场上那个狡猾j,i,an诈的笑面莲花不沾边儿。反正没外人,什么流氓痞气孩子气,全出来了。

    他抬脚往楼上走,拿了睡衣打算去洗澡。

    拆迁队许久不见苏穆煜,兴奋地直乱跳。苏老板怜悯儿子似的,在狗崽头上薅了一把“等你爸爸我洗完澡,睡个觉再陪你玩。”

    “你说为了养家糊口多不容易,这次这任务一言难尽。你也知你爸爸我这人心软,收拾一次夙愿案,简直如病去抽丝嘛。”

    “也没个人心疼。”

    苏穆煜说着说着没了笑意,俊美的脸上全是落寞。半响,他道“你看我,我跟你说什么,你一狗崽,听又听不懂的。”

    拆迁队哪管能不能听懂,汪汪两声,回了主人的话。吐着舌头,甩着哈喇子,毕恭毕敬等在浴室门口。

    苏穆煜站在镜子面前端详片刻,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浓郁的悲伤。安如风这名字深深刻在他的心上,苏穆煜记xi,ng不太好,但每一个经由他安抚过的亡灵,那些名字如墓碑般,在他心上立了一片坟场。

    苏穆煜叹口气,强迫自己弯着眼睛笑了笑。

    这些事,不由你来做,那能是谁

    苏穆煜再从浴室出来是,已没有了任何伤春悲秋之感。他抬脚踹了一下差点睡着的拆迁队“回你自己窝去,大半夜守这儿累不累。”

    拆迁队见他出来,立马又活蹦乱跳。尖牙咬着苏老板的素白蝉翼纱亵衣,玩得不亦乐乎。

    苏穆煜走了两步,半笑半怒道“哎哎哎,你给我放开。咬坏了够你喝一壶的”

    拆迁队倒是很听话,估计口感也不怎么好,磨磨牙齿,滚球似的跑前面开路去了。

    苏穆煜回到卧室,往自家黄花梨木六柱式的架子床上一躺,感叹还是自家睡得爽。

    而后,他脑子里又不合时宜地想起大梦之中,同安如风与连鸣分床而睡的日日夜夜。

    好像,那些日子,也确实有几分肆意美好在里边。

    苏穆煜晃晃头,又得需要好一阵才能恢复了。他侧了个身,命令道“拆迁队不许上床”

    再一拉被子,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久。似落入无边黑暗,不知何时醒来。

    直到一阵咿咿呀呀的京剧戏词将他从睡梦中拉离,苏穆煜半睁眼,首先闯入的是拆迁队那张大饼脸。他颇为糟心地将其推开,伸手在枕头下摸到手机。

    铃声不断,苏穆煜看了看,没有姓名。

    他按下接听键,半梦半醒之间,那边传来一道不能更熟悉的声音

    “苏老板,早上好啊。”

    热情洋溢,搞得他俩多熟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1“他教兰因。”京剧锁麟囊

    “四大名旦”之一的程砚秋老板的代表作,可好听了,又很火。老七心头好哇推荐感兴趣的甜心儿去听。

    除了程老板那一版,现在的最爱迟小秋迟女神唱的qaq,那一嗓子,妙啊。那一妆面,美到闪闪发光。老七化身脑残粉hhhhh

    2不行不行,老七要流鼻血了

    哎呀妈呀,真的要忍不住潜规则苏老板了,完全我的菜嘛

    让给我吧,你们把苏老板让给我吧,连少你们抱走,拆迁队你们抱走好不好哇

    第18章 锁麟囊

    “苏老板,早上好啊”

    熟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苏穆煜太阳x,ue跳了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谁”苏穆煜在床上翻身,拖着声音打了个悠扬的呵欠,眼泪花花儿的。

    晨间新闻的连鸣一顿,苦笑几声果然不出所料。

    “苏老板贵人多忘事,芙蓉城连鸣,还记得吧”

    “不认识。”

    苏穆煜盯着床顶,一格一格地数着雕花孔。他说得斩钉截铁,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苏老板不认识我,总该认识棠溪宝剑”

    连鸣不急,慢悠悠地搅着自己面前那杯咖啡,一分一秒地耗着。

    苏穆煜闭着眼睛,下意识踹了一脚悄悄爬上床的拆迁队。

    “好东西谁不认识,连少您家大业大,迷古识古,玩的是气魄,玩的是豪爽,合该收到宝贝。”

    苏老板这话纯粹带了几分揶揄,一是暗指连鸣这“五千万”的学费交得像木奉槌,二是表明自己不跟他玩一个路数。

    你是砸钱图爽快,我是捡漏混吃饭。本不是一路人,别老捆在一块儿,该干嘛干嘛去。

    连鸣低笑几声“别用您啊,多生分。咱们好歹也是经历过一番风雨的。”

    苏穆煜慢慢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他靠着床架,说“连少,我劝你是聪明人,尽早把那些事都忘了。”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连鸣道,“但也不是不可以,苏老板,棠溪宝剑换你一顿晚餐,意下如何”

    “连少,ji缸杯与百鹿图尊还没兑现,您欠我的是不是有点多”

    “可不是嘛”连鸣一拍大腿,“刚好咱们共进晚餐,一起结了呗。”

    苏穆煜沉默片刻,说“连少,玩笑话大家就不提了。什么ji缸杯百鹿图尊,咱公义阁也不缺那么几件。棠溪宝剑您价高者得,合情合理,君子不夺人所爱。自个儿好好收着吧。”

    连鸣没死心“五千万换苏老板一次晚餐,不算什么事儿。”

    “连少,我就搞不明白,不说芙蓉城,全国大大小小赏玩专家那么多,你要想学艺,非得找我你到底是哪里想不开”

    “苏老板,别人有的,你有。别人没有的,你也有。你说,我为什么找你”

    苏穆煜一顿,咂摸片刻也不知连鸣到底是在调侃,还是在夸他。不管咋说,听着挺对味儿。

    可不管受不受用,这人是断不能再过深接触。

    让连鸣卷进时空,这已是苏穆煜做过最为出格的事情。再继续下去,自身暴露的越多,无论是对那帮人,对公义阁,还是对苏穆煜本人而言,都算不得好事。

    苏美人沉思几秒,最后决定快刀斩乱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苏穆煜正色道“连少,明人不说暗话,经历过的事你最好忘了它。或者,真正当作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人散了,你继续追纳,我继续捡漏。”

    “以后大路朝天各不相干,连少,经过这次,您可别忘了。”

    “再给你提个醒,我苏老板看上的东西,当真是邪xi,ng”

    连鸣毫不退让,一本正经“若我偏要”

    苏穆煜一声冷笑,挂电话前留了四字“教你做人。”

    扩音器传来一阵“嘟嘟”忙音,连鸣望着手机没有半分意外。

    这就是苏穆煜,时而慵懒,时而乖张。

    顺心时像小nai猫那样挠人,搞得你舍又舍不得,勾又勾不到,迷死人不偿命。

    一旦触碰原则,同样果决到毫不留情。

    连鸣挑眉,反而笑了。铁杵磨为绣针,雄鹰熬成家鸟。这人,也没有捂不化的冰川。连少认定的事儿,那是不到手不罢休。

    连鸣刚准备再拨一次,铃声几乎是见缝cha针地响起。看这巧合度,要不是一直等他通话结束,要不就是心有灵犀。

    连鸣再一看名字,马三爷。自动选择了前者,心有灵犀也太rou麻了。

    马三爷,古玩行里有名的掮客。年芳二十八,好好一青年硬要冠个“爷”,除开行内泰斗级,他是见谁都得占便宜。

    没办法,架不住马三爷人脉广,稳中稳,左右逢源,善于应酬。

    祖传四代掮客出生,马三爷打小跟着他爸混成了人ji,ng。不仅受买卖双方信任依赖,他本身的眼界也算半个大拿,经手东西多为名品。

    但马三爷有这么个不成文的理儿咱只做熟人买卖,风险卖买,还有就是顺心买卖。古玩古玩,不古谁玩

    对马三爷来说,最重要的是玩得开心,玩得快乐。

    连鸣刚接通,那边立刻传来一道风风火火、如倒金豆的声音“连少,我连少跟哪个小情儿打电话呢,磨磨唧唧这么久,误事儿误事儿你知不知道”

    “说正经。”连鸣揉揉眉心,两人年龄相仿,相识多年,实在是叫不出口三爷二字。

    马三爷似在那头吃东西,嘴里稀里糊涂地嚼着什么,还继续唠“唔也是,你现在那兴趣爱好,估计对方也就是个什么教授学者老头子。哎,说起这个,我连少,多久没出来喝一杯了不带你这样儿的啊,为祖国做贡献也”

    “说重点。”

    连鸣实在受不了马三爷这话痨属xi,ng,不得不再次打断。

    “噢,重点,”马三爷愣了片刻,“咦我想跟你说什么来着”

    连鸣

    什么玩意儿

    果断挂掉。

    不出五秒,铃声再次响起。按下接听键

    “想起要说什么了”

    连鸣声音凉凉的,哪儿有在苏老板面前的半分无赖与温柔。

    马三爷像被噎着了,喘着粗气儿顺了好几口,道“仙、仙丹,吃不吃”

    “上次我拜托你的事有着落了”连鸣用完早餐,轻轻将杯碟一推,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绿头还是石头”

    “嗨,都不是。你那事儿我还琢磨着,连家naai过大寿,怎么也得相点极品一眼货。是别的事,你知道伐云城孟家,孟老爷不刚从保利秋季拍卖会上纳了件俏货回来么。我跟你讲,这俏货先不说它咋样,你知道送谁的不

    “就是送他那个二十多岁的小情人你说搞笑不搞笑,几百万几千万地砸哟,反正你没看到孟家二少爷那脸色,都要气死了。哎,我连,你说孟老爷一大把年纪了,他还能行吗能给别人xi,ng福吗你说”

    “停停停”连鸣简直怕了,马三爷作为八卦妇女连连长,满嘴跑火车,越跑越没边。“重点。”

    马三爷好不容易按耐住熊熊八卦魂“哦,就那啥。孟老爷想找你过去掌掌眼。”

    连鸣简直要笑出声。

    芙蓉城连大少,出了名的正派ji,ng英。他学历高文凭好,能说会道、绅士礼貌。写文章像大宪法、穿衣服如外交长。

    白市黑市里的大流同他相比,不是一丘之貉。

    但谁都知道,连鸣的眼光不算上乘,玩到现在还没主动退圈,靠的就是家大业大。打眼也好,中彩也罢,无论什么拍卖会都要参合一脚。花钱断人财路,说的就是他。

    让他掌眼根本谈不上。

    “马三,溜我玩儿呢叫我掌眼明摆着想收学费吧。嗯”

    马三爷自知站不住脚跟“你看我就喜欢聪明人,跟你说话不费劲。这孟老爷的意思吧,是想出点货,你去看看咯”

    “都叫上我这冤大头了,那肯定不是出一点。这得出血吧,孟家摊上什么事了”连鸣反正作壁上观,隔岸观火,八卦几句也无妨。

    “这倒不至于,家务事我们不跟着瞎参合,”马三爷没有明说,自然不是不知,估计是事先允诺了孟老爷。他这人,八卦是有的,诚信道义,也妥妥是有的。

    “反正你就说去不去吧,下午一点,孟家大院。”

    连鸣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忽然问“除了我,还有谁”

    马三爷颇为讶异,以往连鸣从来都是闷声玩票这一类,打眼也好捡漏也罢,不多问别人一句。

    他想了想,说“古玩行里孟老爷能看上的也不多了,我打算收点,再加上你。云中鹤那边估计会来人,哦对了,不是收到消息说公义阁苏老板也在云城么,我还纳闷儿了,他怎么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苏老板去哪儿需要跟你报备”连鸣冷哼。

    “也不是,”马三爷未察觉这语气不对,“既然他在,孟老爷自是请了他。大概就这么些,其他人我没问。”

    “哦。”连鸣应声,自打听到苏老板要去,这心魂早不知飞哪儿了。

    “什么哦,去不去”马三爷问。

    “去,怎么不去。”连鸣说,“这么好的机会,交学费,拜师父,不去不是人。”

    “好说好说哈哈”马三爷得到首肯,立马乐了。可他刚乐片刻,忽觉不对,“等等,连少,拜什么师父”

    “公义阁苏老板,你知道”连鸣问。

    “鼎鼎有名的赏玩专家,标配的美人脸,谁不认识。”

    “认识就对了,”连鸣意味深长道,“刚刚,我就跟他打电话呢。”

    “咦,”马三爷一愣,连鸣已经挂了电话。

    他再三回想,脑子里聊天记录拨回到最初。

    连少,跟哪个小情儿打电话呢

    苏老板,认识吧刚刚,我就跟他打电话。

    马三爷蓦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咦”

    苏穆煜挂掉连鸣电话时,心头暗自爽了一把,觉得自己真是帅到家瞧瞧,什么叫魄力,这就是

    古董换美色不存在的。

    苏穆煜从床上爬起来,蹬上拖鞋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突然停住。跟在他身后摇尾巴的拆迁队来不及刹车,一鼻子撞在苏穆煜的小腿上,顿时整了个仰马翻。

    它还没搞懂自家主人又作什么妖,只见苏穆煜猛然回头,一把搂住拆迁队,差点哭上了“ji缸杯百鹿图尊棠溪宝剑啊”

    公义阁苏老板,世人道是铁公ji。不爱拔毛,也不跟钱过不去。送上门的仙丹被他拒之门外,赢了气魄输了现实哇

    好、难、过

    “嘎”

    苏穆煜伤春悲秋意正浓,窗口划拉过沙哑粗粝的叫声。他抬头看去,一只信鸦停在那里,亮晶晶的眸子一瞬不瞬。

    云城的乌鸦不怕苏美人,它们还未领教过“白斩ji”的滋味。苏穆煜换了神色,他招招手,乌鸦送来一信。

    信内有身份证,银行卡,连带一封允诺书与新任务。

    苏穆煜站起身,嘴边扯开一个难看到极致的笑容。

    他自言自语道“打一巴掌,再给一颗糖,也只有这群清道夫干得出来。”

    以腐rou为生的乌鸦,与“那帮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颇为相似。

    那帮人,是死神。

    派发任务的展世一,死神中的顶头大佬。

    苏穆煜因身份特殊,有纵横时空之异能。他的工作,是赶在死神的清洗日前,对各桩夙愿案进行安抚。

    例如处理“棠溪宝剑”一案,苏穆煜负责行使“人道主义关怀”。

    对魂魄进行关怀,听起来还挺可笑的。

    “也不让我休息休息,”苏穆煜摇头,撒气似的,伸出手指戳了戳拆迁队的额头,“爸爸我哪天牺牲前线,你可咋办”

    拆迁队“汪汪”几声,意为完蛋

    苏穆煜随手将信封扔在桌上,转身进了衣帽间。刚才他挂掉连鸣电话,拉下通知中心,才看到一则来自孟家的邀请短信。

    内容十分简短,是孟老爷一贯的做派。请人收货也搞得像施舍一样。

    苏穆煜想想还是答应了,他正有把公义阁的部分开门货变现的打算,此次定不是他一家独去,打点人脉,把消息提前放出去也好。

    苏老板暂时忘掉新任务带来的不快,人活着,尽量图开心,反正已如此,何不看开点。他自我安慰,看到拆迁队那张讨债脸都顺眼几分。

    下午去孟家大院,自是不能随意。苏穆煜挑了好一阵,最后翻出织金锦唐装,这可是他心头好。金银并织大朵缠枝花卉,仙鹤绣得栩栩如生振翅而飞。纹样动人,锦空匀齐。

    那缎面上色彩明丽,远远看去华贵逼人。这一身可不好驾驭,凡夫俗子穿了那是庸俗之至,可要落到苏美人身上,宽肩窄腰身段儿颀长,桃花眼似浸过云城金秋的雨。

    人如画中仙,仙自天上来。

    这蛊惑众生的模样,在连鸣看到苏穆煜从花园大门出来的那一瞬间,彻底被撩了个底朝天。

    而苏老板一抬头,也是一愣。

    来者大熟人,连鸣连大少,头发捯饬地一丝不苟,俊眉斜飞。复古圆形小墨镜堪堪架在鼻尖,露出一半的眼睛。

    他靠着身后那辆银色suv,吹了声口哨,照样ji,ng英得不行。衬衣马甲配风衣,皮鞋锃亮如镜面。

    一个是人模人样的斯文败类,一个是风流倜傥的衣冠禽兽。

    简直绝配

    连鸣一笑“苏老板,孟家大院,你说巧不巧”

    作者有话要说

    巧怎么不巧太巧了

    连少的小墨镜好帅好帅,苏美人的织金锦好美好美

    你们怎么这么配一百婚一百婚啊

    我的甜心儿们,你们说,他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困♂觉嘛

    好急好急啊

    急也没用,就是不让嘻嘻嘻嘻嘻本猩猩导演要翻天

    第19章 锁麟囊

    “巧巧巧”

    苏穆煜眼皮跳了跳,气得不想多说话。他刚要转身关大门,发现拆迁队的狗脑袋卡在门缝里,怀疑狗生。

    “进去进去,爸爸我出门办事。”

    谁知拆迁队根本不看他,狗鼻子动了动,似寻到记忆中的味道。拆迁队往苏穆煜身后瞧去,刚与连鸣对上眼

    哦哟,整个狗都不好了

    “汪汪汪汪”

    拆迁队突撒狗疯,它在门缝里疯狂扭起身子,竭力想要挤出去。

    苏穆煜大惊,拆迁队傻是傻了点,可平日xi,ng情温和,犯不着咬人。连鸣到底多招狗恨

    就这么电石火光一疏忽,架不住拆迁队蛮力过人,一狗当先冲了出去

    苏穆煜傻眼,慌忙跟着跑,大喊道“拆迁队回来不准咬人”

    谁知这狗崽子永远是狗崽子,什么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都是厥词

    连少虽不穿金戴银,开的座驾也低调得不行,但整个人往哪儿一站,冥冥中就散发着我很有钱,快来傍我的信息。

    拆迁队看人有一爪,不知是不是嗅到了高级狗粮的味道。它疯狂冲向连鸣,狗身一扑,舌头一伸,哈嗤哈嗤对着连鸣呜呜叫唤上了哪儿是咬人,明显撒娇

    苏穆煜跑了没几步,彻底不跑了。面前一人一狗玩得欢畅,真跟一对父子似的。看这待遇,亲爹妥妥不如后爹。

    阿尊事贵,朝三暮四,好没良心

    苏穆煜黑着一张锅底脸,不悦道“拆迁队”

    狗崽到底有那么一丁点念旧情,它从连鸣身上下来,忙着奔回苏穆煜脚边,硕大的身子在他长袍上蹭了又蹭。

    苏穆煜很气“蹭什么蹭一身毛你看我什么时候蹭你一身毛了回去回去,丢不丢脸我是没给你喂饱还是没给你窝住,现眼”

    连鸣哈哈大笑,他伸手勾下墨镜,彻底露出那双邪气肆意的眼睛,“苏老板,我与你家狗崽挺有缘,你看,这就间接证明了咱俩很有缘分嘛。”

    苏穆煜冷哼一声,接着把拆迁队领回家,关门前挤眉弄眼再三叮嘱你赶紧把那个便宜金主给忘了,不然有你好看

    连鸣盯着苏老板站在门口数落狗崽的模样,捂捂胸口,真是喜欢到不行。

    犬吠声远,嘈杂也无。

    苏穆煜这才拍拍衣袍,转过身,一脸正色道“谁跟你有缘”

    嘿,苏美人还有两副面孔

    连鸣习惯了大起大落,思维也跟着跳跃不少。他自动忽视苏美人眼中的拒绝,说“今日不提私情,都是去收货。孟老爷的买卖不好做,苏老板指点指点”

    自连鸣提到孟家大院,苏穆煜心底立刻清明一片。实际上不用连鸣过来提醒,他也明白今天去收货的不止一家。

    孟家是块肥rou,谁都想来咬一口。吃得下多少,这个靠财力。但吃得好不好,纳得妙不妙,这纯粹是靠识货。

    孟老爷玩古多年,收藏繁杂。开门到代的有,高仿一眼假的也有。此次叫他们去掌眼,明摆了出货。

    连鸣喜欢玩,也不至于木奉槌一样被人玩。怎么败家是一回事,败得心甘情愿才是重点。马三爷要收,云中鹤也有人要来。众人之中,就属连鸣最没眼力见,他得找个人挂靠,合起伙来做买卖。

    除了苏穆煜,还有更好的人选而且于他来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苏老板慢悠悠地走过去,在连鸣身边站定“想拜师啊,连少,诚意”

    连鸣毫不意外,带着苏穆煜绕到后备箱,他拉开门,几个红木雕花箱整整齐齐摆在里面。苏穆煜瞥了他一眼,后者歪歪头,左手一摊,意为请便。

    苏穆煜不客气,挨着挨着打开箱。唐代黄釉蓝斑陶三足炉,清雍正的景德镇窑墨彩山水图笔筒,连之前允诺过的一对儿粉彩百鹿尊也一并送来了。

    诚意稳够

    苏老板饶是见多识广,还是被连鸣的阔绰吓了一跳。他慢慢关上箱子,把那夺人眼眸的蓝彩墨彩粉彩通通关回去。

    “连少,暂不提对尊与笔筒,唐蓝彩可不多得。眼下这器物又是黄釉釉下蓝彩,区别于三彩器上的流淌蓝彩,甚是罕见。已不算是诚意了吧”

    连鸣关上后备箱,单手撑着车身,笑了笑“花钱学知识,我还怕学费不够。苏老板这意思,收了徒弟了”

    苏穆煜摇头,反而向后退一步。他能敏感察觉到,连鸣想从他身上要走的东西,已不是“眼力见”这么简单。

    连鸣想要更多,而苏穆煜偏偏给不了。

    “收徒只是玩笑话,连少别当真。时间不早了,莫让孟老爷等得太久。”

    连鸣为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这么说来,苏老板肯合伙”

    苏穆煜毫不扭捏,俯身钻进车内“你有钱,我识货,天合之作”

    连鸣替他关上门,双手交叠趴在车窗上。两人面对面,眼对眼,呼吸靠得极近,一低头,就能吻上去。

    “苏老板,合作愉快。”

    两大狐狸视线相撞,各自腹黑轻声一笑,暂达联盟。

    流氓配流氓,一个文臣一个武将。

    早在云城西区的孟家大院恭候多时的马三爷等人后背一凉,狠狠打了一个颤。

    马三爷搓搓手,道“这云城的深秋是不是太冷了孟二少孟二少你家还不开暖气伐”

    “睁大狗眼好好看”闻身回头的孟二爷,粉面如玉却脾气暴戾,“收货,闭上你的狗嘴。”

    马三爷乐得宛如傻逼,古玩行里上上下下,也就这个孟二爷不买马三爷的烂账。

    还别说,三爷就喜欢这种人,对口,有味儿,真新鲜真够劲

    感兴趣到不要不要的。

    连鸣与苏穆煜踩点到达孟家,两人这出奇的排列组合一亮相,立马闪瞎众人眼。

    孟老爷难得起身迎接两人,眼睛里的询问之意藏都藏不住。

    苏穆煜打着哈哈,朝孟老爷伸出手去“孟老爷,后生来晚了,对不住。”

    “哪里哪里,刚好合适都是来赏玩嘛,时间早晚没差的。”孟老爷身骨硬朗,只是眼下藏不住青黑,面色略有倦怠,大有纵欲过度的嫌疑。

    “哟,连少也一起来了。今个儿在孟家门口相遇,两位真是给我孟爷面子。”

    连鸣脱下风衣折在臂弯,修身马甲衬得他风度翩翩,儒雅非常。伸出手,低调名表扣在腕上,谈笑间财阀之气溢于言表“孟老爷,当不起这声连少,可别折煞学生我。”

    孟老爷听罢,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笑得像尊弥勒佛。

    连鸣这话太明了自称后辈,给足面子;再称学生,摆明今天是来交学费的态度。

    意思是不管你孟老爷拿出什么货,我都会纳走一二,够痛快。

    “好好好看货看货”

    孟老爷大手一挥,带着两人往会客厅而去。

    马三爷忍了片刻,终究没忍住。在连鸣刚落座时,咻地蹭到他身边。压低了声音“连少,什么意思嗯”

    “什么什么意思。”连鸣不在意,顺手拍开马三爷快要怼到他脸上的放大镜,“坐直了,好好说话。”

    “能什么意思我去,你还不交代上次芙蓉城的苏富比拍卖会,你俩不是,不是”马三爷做了个夸张的割脖子动作。

    “你俩不是杠上了吗”

    连鸣有几分好笑,猜都不用猜,如今圈内会把他和苏穆煜两人传得如何水火不容。反正流言蜚语不带草稿,黑的吹成白的,再吹成黄的。

    不过别人越是将他俩捆在一块儿议论,他就越高兴。好像这样能证明苏连二人的关系,比起外人更近一点。

    “什么杠不杠,最近麻将没少打吧,杠上花做了几次”

    连鸣不与马三贫,他带上手套,装作仔细,实则马虎,研究起眼前这景德镇窑釉里三彩人物图尊。

    “论赌我没你ji,ng,你可是赌圣,”马三爷撇撇嘴,下意识瞅了瞅正一门心思扑在五代白釉穿带壶上的苏老板。

    “那你和苏老板,嗯,究竟怎么回事明人不说暗话,咱俩谁跟谁,赶紧的”

    “你不八卦要死是吧”连鸣实在想笑,“你去照照镜子,马三,还记得网上那个被封号的狗仔不你跟他相去不远了。”

    “嘿兄弟还做不做了”

    连鸣被问得有些烦,挥挥手“苏老板,我的菜。”

    马三爷深吸一口气,拿着放大镜指指连鸣,满脸“我就知道,你这个败家爷们儿”

    “连少,花钱泡男人”

    “俗不俗,寒碜我”连鸣斜了他一眼,“正儿八经追着,别给我添乱。”

    马三爷看看连鸣,再看看苏老板,最终摇摇头,痛心疾首“你俩要是在一起,古玩行得塌半边天”

    “哪儿能啊,”连鸣还是笑,正人君子、学者风范端得相当好,“三爷,欢迎你以后来我们家鉴宝。”

    “嘁,”马三爷冷哼,抖落满身ji皮疙瘩,翻着白眼赏玩去了,“先把人追到再说吧,我谢谢您勒”

    连鸣翘着嘴角,心情好得不行。他侧头看向苏穆煜,再瞧瞧手里的尊。没意思,连鸣当即放下古董,这货哪有苏老板好看。

    连少将手套往桌上一放,翘着二郎腿,开始认认真真“赏玩”苏穆煜。

    这厢苏老板瞧了半天,意犹未尽地点点头“刑窑,五代白釉穿带壶。釉层匀净,制作规整,形制浑厚稳重,胎质坚实,细洁纯白。都说刑窑白瓷类雪,品相这般绝美。孟老爷,这是件不可多得的好玩意。”

    孟老爷这辈子什么赞美之词没听过,夸夸其谈者有之,戴高帽儿者有之,言辞华而不实者有之。

    但要是苏穆煜说好,这味道就不一样。夸张点说,业界一半的藏友都请他掌过眼估过价,出卖人在委托拍卖时设的保留价,也多出自苏穆煜之口。

    孟老爷笑着点点头,叫孟二爷给苏老板斟茶。孟二爷全名孟远,正因他爸包养小情人的事,感情上过不去。

    父子关系搞得剑拔弩张,估计也是流年不利,水逆犯冲。

    孟老爷叫了两声,孟远无动于衷。大抵同自己老爹对着干,是这帮纨绔子弟的集体爱好。

    苏穆煜倒有几分羡慕,自己无父无母,或者说他可能有,但记忆中就是想不起他们的模样。

    苏老板从记事起,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公义阁,他没上过学,更没读过书。满腹经纶像是天生刻在他脑子里,很多事他无从挖掘,也无力追溯。

    眼见着孟老爷要发火,苏穆煜和事佬似的笑笑“不必不必,二爷与我同辈,哪有让他斟茶的道理。我在您这儿随意惯了,孟老爷还跟我客气。那这货,我可是不敢收了。”

    “哎,你这孩子”苏老板给路,孟老爷就顺着台阶往下走,“这话要不得,别跟我那不孝子计较。毛没长齐一愣头青,还敢管起他老子了”

    “二爷是为您着想,孟老爷好福气。”

    苏穆煜长袖善舞,顺带转过头朝孟远笑了笑。

    领教过苏老板笑靥的人都知道,他桃花眼一弯,像月牙,像狐尾,媚态毕现,十分勾魂。云城金秋的梧桐树叶顺着凉风翩跹而下,就在那一秒,孟远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赶在脸上飘起两片可疑的红云前,孟远低下头,装模作样地摆弄着一对玉件。

    连鸣端看半响,暗道不好,他深知苏美人功力强大,一双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你,甭管他有没有那个意思,别人都会往歪路子上想,还是纵马奔驰毫不回头那种。

    连鸣挤到苏穆煜身边坐下,单手搭在苏老板身后的沙发背上,怎么看都像把这人圈在自己怀中。

    孟远听到动静看过来,连鸣颇带震慑力地看了他一眼。狮子王守护领地,不怒自威。

    孟远皱眉,传言两人不和,看起来不是这么回事啊。

    马三爷深知有多乱,赶紧一脚cha过去,转移孟二爷的注意力。

    “孟二爷小远子,来来来,据说你也收了不少好东西,拿出来让三爷瞧瞧”

    孟远一怔,瞬间什么旖旎幻想,怀疑困惑都没了。满脑子马三爷桀骜不驯又有些二五缺的脸“滚滚滚敢打老子的主意,找死是不是”

    “咦咦咦咦二爷,冤枉哟,”马三爷斜靠在沙发扶手上,压着脖子凑到孟远耳边,轻声说,“二爷,什么叫,我打你的主意呢”

    酥酥麻麻,痒劲儿蹭蹭往上冒。

    孟远彻底红了脸,蓦地起身,低头看向马三爷“闭上你的狗嘴”

    “哎二爷别走啊”马三爷登徒子上脸,不知悔改,对着孟远扬长而去的背影挥了挥手。

    连鸣抬抬下巴“三爷,不行啊。”

    马三爷转过头,大有落井下石、同归于尽的决心。

    “连少,你把苏老板泡到手啦”

    “泡”这个字,轻挑又微妙。

    苏穆煜一愣,转而笑眯眯地看向连鸣,后者差点吓出神经病。

    连鸣横了马三爷一眼,接着他轻声细语,哄孩子似的对苏美人顺毛

    “苏老板,我岂敢”

    作者有话要说

    你有什么不敢的

    凌晨十二点,片场。

    今日拍完对手戏,剧组正收工。

    苏穆煜伸着懒腰打呵欠回家回家,累死了。

    连鸣穿上外套,把剧本递给经纪人苏老师,咱们再去 个串儿

    猩猩总导演 什么 什么赶紧回家去最近狗仔追得紧,可别被暴出什么绯闻来。今年的双影帝还要不要了注意点儿。

    连鸣那这样,苏老师,今晚到我家去研究夜光剧本,如何

    苏穆煜钻进商务车,摇下车窗挥挥手我考虑考虑。

    还需要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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