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围了一圈人,都是在等待验证身份入场的。师明知的马车一到,就被搁在了后面,大皇子的人认识师明知身边的静思,遣派了人回营地内去请大皇子。
师明知被郝墨扶着下车,一露面就让周围的人惊讶不已。他年轻的过分,气度不凡,但面生极了。
避 chao 塘的人谁谁之间不认识,所以他们明白,师明知真真切切是个外人。其它来人不是家主就是一把手,年纪都是该做爷爷的人,四十来岁都是年轻的,至于有几个年轻人跟着父辈来,一是长见识,二是怕年轻的皇子与老人家没话说。
师明知自动屏蔽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反正他一个也不认识。
不一会儿,大皇子就出来了,大皇子来的时候,二皇子也跟着在后面,笑吟吟的看着师明知,仿佛两人关系不错。郝墨没有直视,用余光观察着面前两人,因此对景天瑞的视线十分敏感。
这个人不喜欢师兄
郝墨动了动手指,又按捺了下来。
“大人。”按例,大皇子向师明知做了一个平礼,却吓坏了周围的人。景天瑞紧随其后。景澄是想让其他人知道师明知的身份贵重,而景天瑞就纯粹是想让师明知不好过了。
师明知越过两人,看向他们身后的营地,那里藏着一个人,目光灼灼,漆黑的眼睛仿佛要将他吞噬。
“两位殿下客气。”师明知回礼。
景天瑞说“早就知道大人出门游历,没想到这么巧能在这里碰上。大人可曾听闻前些日子在这一代相传的鹿神,鬼神之说真的可信否”
师明知冷淡道“信者有,不信无。殿下既然已经表露身份,就该注意言行,因为你的话就是你的立场,无论是玩笑或者认真,虽然是您自己的事,但下面的人可不知道。”
景天瑞笑了笑,自动将位子空了出去,留给大皇子。
大皇子迎着他进营地,郝墨从景天瑞身边路过时,表现的就像一个真正的侍卫一样。
宴会上,有避 chao 塘当地富商赞助的歌舞,因为是救灾中,特别简陋,歌舞也不是什么靡靡之音。师明知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喝了一口酒,就再也没动筷子了。
吃到一半,外面已经天黑了。
师明知正想告辞,景天瑞又出来溜达,还拉出一个头顶羽毛,身带五颜六色编绳,拿着一根黑木手杖的奇怪人物。因为做了功课,师明知一眼就看出,这个人必定是那个前世未曾有过交集的大巫师。
只是这大巫师忒矮了些,如同大熙的十六岁少年一样。只是因为他勾腰驼背,皮肤漆黑,才不会被认作年轻人。
“南渠,阿切萨,向您致敬。”大巫师顶着一头羽毛,远远就朝师明知跪拜了下来,他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师明知打断。
师明知起身走了过去,却没有停在景天瑞面前,而是路过他时停了下来,侧头对景天瑞身后的大巫师说“大巫师,这里可不是南渠,我们还是国都见吧。”说完他便走出了帐篷。
大皇子要从当地这些官商中刮出一笔救灾费,师明知让他别送,自己回去就行。回到避 chao 塘府城,也就该收拾收拾行李回国都了。
没给景天瑞面子的事情,师明知又不是第一次做,他走的心安理得。
只是走到营地门口,师明知突然感受到心口传来一阵滚烫的气,随后四肢百骸,都像浸入热水中,让人想要放松,放纵,放开一切。
这种感觉很熟悉,师明知脑子迷迷糊糊,双手抓住一个凉丝丝的物体,有人在他耳边一直喊师兄二字。
“回去”师明知睁开眼睛,里面是一片红彤彤,交织着让郝墨心疼的隐忍。
马车快马加鞭,却挡不住师明知药 xing 发展的速度,走到一半,师明知把其他人都赶走,唯独留下了郝墨。
“帮我。”
师明知感觉自己的气血逆流,却压着放不出来,他凑到郝墨耳边说了一句话,就再也撑不住。郝墨眼睛也是红红的,却没有听师明知的,而是只掀开对方的衣袍,将头埋了下去。
营地宴会还在继续,景天瑞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他急匆匆走到无人的地方,却被暗卫告知,有人袭击他们,暗处的人手都折了。
景天瑞扔了杯子,眼中全是怒意。
大巫师跟在景天瑞身后,脸上画着奇怪的纹饰,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南渠语。
马车走的很快,进了城之后,师明知和郝墨就消失在了马车里。静思感觉不对,掀开帘子,里面已经是空荡荡的了。
“郎君和主子”
“我们先回老地方。”天一说。
静思立马就懂了,老老实实在前面驾车,走到院子门口时他弯腰进了马车内,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张纸。纸上是药方,静思细读一遍,居然发现是个非常熟悉的药方。
在哪里见过呢静思 o 着下巴进门,一边吩咐侍卫去药房抓药。
天一走过来,说“药买了,去那边熬煮。主子帮大人解毒后,大人需要即刻喝药。”
被天一这么一打断,静思忽然就想了起来。这不就是郎君刚进宫的那段日子,糊里糊涂就在国师府中了毒,主子那之后就慢慢换完了国师府的全部下人和宫人。也就是那之后,两位主子的关系改变了。
第58章 魔教教主与国师58
虽然着急, 但天衍教的人都耐得住 xing 子, 一人和老爷子说明情况, 几人去准备药材和熬煮的工具,一些人提前去新院子保护主子。虽然他们也不愿听墙角,但他们怕新人被吓到
新院子的卧房只收拾了一个出来, 师明知睡了几天,就把地方腾给了郝墨。
新院子的护卫突然发现主子抱着一人出现在院子中,还未上前, 就被一个眼神吓退了。郝墨的眼睛漆黑如夜,披风将怀中的人裹的紧紧的,抱着人赶紧进了屋子。
师明知在不停挣扎,明明眼前就有好吃的, 那块肉却拘着他不让他靠近。
好香啊就隔着一层布料想吃
好不容易进了卧房, 郝墨将裹的严实的人一放下,就被挣脱了开去。师明知脸色绯红,瞳孔也有些涣散,领子被扯开大半,白皙的脖子上印着几个红痕。
郝墨扶住他, 低低唤了一声“师兄。”
师明知软软的凑上去,朝着暗月嘴啃了一口,咬出了血。
师明知说“香。”
郝墨道“师兄, 我是谁”
师明知茫然的在他怀中扭着,不高兴道“我的,我的, 暗月”
暗月冷冽的眉忽然就舒展开来,轻吻着怀中人,却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度把人压在了床榻之上。
他,只能是他。就算是失忆的也不行。
他们回来时,已经是戌时,守卫的人面不改色的听质量不太好的床摇了大半宿,一直到子时末才停止。即使是民宿,静思敲定这家院子也是下了功夫了,也不知道多大的力气,才能把人家的新床撞出连绵不断的吱呀声音。
好在护卫们也就听了一半,静思他们跑了几家药方,敲开门,叫出老板才买齐了药材,然后立马赶了过来。药熬煮需花费几个时辰,静思到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