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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第七章

    第七章

    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褚辰星觉得自己可能是累出什么病了，关于那个可以说是光怪陆离的梦，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真实发生的几率就更小了。

    还有两天就到新年了，褚辰星第一次在家里以外的地方过新年，虽然没有阖家团圆的和睦，但也不少温馨。訾熙衍正在挂灯笼，火红的灯笼是这个屋子多了几分温暖。“向左，诶，不对不对，向右，向右一点，诶诶诶，还是歪了。”褚辰星极度没有良心地躺在凳子上指挥訾熙衍贴春联，自己时不时扔一块糖到嘴里，訾熙衍脾气好，就默默地让他指点了好一会，实在忍不住了回头看一眼褚辰星，这一眼不要紧，重要是訾熙衍这眼神里充满了敢怒不敢言的委屈和怨念，褚辰星一对上这双眼睛，剥削良家妇女的心思就下去一大半，滑下凳子，站起来假装仔细看了看，哼哼唧唧地说“好了，好了，这么贴着就行了，我这吧，刚刚坐得太歪了，看错了，行了，行了，就这么贴着下来吧。”褚辰星站起来往回走，正到了屋门口，訾熙衍也贴好了春联，正准备下来，偏偏一脚踩了空，褚辰星下意识要来接，但并没有内个运气，不但没有接到訾熙衍，反而还被自己绊倒了狠狠摔倒在地上，訾熙衍恰好栽在了褚辰星身上，二人一个摔的晕头转向，一个被砸得发懵，一时间二人都没有站起来，褚辰星被訾熙衍的膝盖压得生疼，但也不好发火，缓缓地换了个位置，让訾熙衍靠着。訾熙衍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爬起来，看到褚辰星安安稳稳地躺在地上，不知作何说法准备伸手去拉，褚辰星懒懒的开口“可以啊，訾公子，这看着不重，怎么这么沉，还有你这骨头也太硬了点吧，硌死我了。”说罢，便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訾熙衍手中示意他将自己拉起来。

    褚辰星的手一贯是热的，就算手背如同冰块一样，手心里还会有最后一点热量，訾熙衍的手却和冰块一样，当褚辰星的手心挨到自己的手背上的时候，訾熙衍感觉好像有一种莫名的温暖，从手背到了自己的心尖。随即放开褚辰星的手感受温度一点一点流失，内心一种落寞，涌上心头，莫名的酸意，逼得人难受。

    褚辰星看訾熙衍突然发呆，以为自己吓到訾熙衍了，随即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没什么大事，就压一下，我强壮着呢，啊。”訾熙衍回头，看着这个人，笑了出来，揽过他的肩膀，走进了屋子。

    除夕在二人的忙忙活活中也算到来了。褚辰星打开锅盖，看着蒸好的年糕，内心充满了满足，用筷子戳起来一块，吹了吹，迅速塞到了嘴里，訾熙衍正好看到这一幕，无奈地撇了下嘴，走过去，抢过褚辰星手里的筷子将剩下半块年糕吞下去，吃完还一脸嘚瑟地看着褚辰星，褚辰星一看吃的被抢，气的双目发黑，伸手要打訾熙衍，訾熙衍早看出来这个人要搞什么，直接一躲，躲过了褚辰星一击，褚辰星大叫“訾熙衍，亏你还天天读圣贤书，你不知道别人的吃的不能抢啊”訾熙衍站在水缸的另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对面发脾气的人，极度无良的地认真回答“不好意思的，褚公子，这，訾某才疏学浅实在是不知道子曾经说过吃的不能抢，不过啊，我倒是听镇里的长者说过啊，这小狗的吃的是不能抢的，今日一见，确实如此。”褚辰星一听这就是在侧面埋汰自己，气的大呼小叫，最后还是被訾熙衍好言好语劝着消了气，路过訾熙衍身边时还不忘瞪他一眼，訾熙衍憋着笑，目睹他整个幼稚的行为。

    夜拉开了大幕，本来安静的夜空，被一声声炮响扰乱，鞭炮声在耳边不断响起，屋子里的的烛火明亮，桌上放着年糕和做好的饭菜，神龛上的佛像下香火袅袅，整个屋子被明亮和温暖包围。訾熙衍拎来一坛子酒，倒在褚辰星的碗里，举起碗，笑着说“辰星，你来了这么久了，我也没有好好的感谢你，谢谢你，来到了这里，谢谢你，能这样帮我，我很感谢你。”褚辰星呆住了，并没有想到訾熙衍会如此正式，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说道“訾兄说的哪里话，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谢谢你收留我，祝訾兄年年岁岁有今日，岁岁年年有今朝，一直，一直这样平安喜乐吧。”訾熙衍笑的更开心，说道；“那我也祝辰星平安，喜乐”说完，便将酒喝了下去。褚辰星一闭眼，一口闷了进去，不想这酒没有辛辣，反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味，吃完饭，二人出去放炮，看着被炮吓得瑟瑟发抖的狗，褚辰星忍不住使坏，将一颗炮扔在了狗窝前，两只狗瞬间被吓得跳起来，但是却不敢离开狗窝，只有幽怨的看着褚辰星。褚辰星一看把戏成功笑着跑开了，一脸骄傲地看着訾熙衍，訾熙衍也不说什么，就静静地观察着褚辰星。不过一会，狗就发现訾熙衍没有炮了，黑狗一狗当先冲出来追褚辰星，黄狗紧随其次，褚辰星没有想到自己给狗摆了一道，吓得冲向訾熙衍，一下爬到訾熙衍身上，抓着訾熙衍的肩膀，腿盘上了訾熙衍的腰，狗一叫，褚辰星就拼命向上爬，活将訾熙衍当做了门外的树。訾熙衍将狗赶走，也不告诉褚辰星，学着狗叫了一声，褚辰星直接抱住了訾熙衍的头，訾熙衍拼命将褚辰星的手拔下来，褚辰星睁开眼睛，就看到訾熙衍本来整齐的头发被自己搓得略微凌乱，加上自己这个体位，真的是太尴尬了，观察了下周围没有狗就迅速下来，伸手整理訾熙衍的头发，看整不好了，就拉他到屋子里，将訾熙衍头发散开，从新梳了一遍，才将他放开。

    二人坐在门前，沉默地喝着酒，突然褚辰星好像想起来什么一样，进屋将自己给訾熙衍的礼物拿了出来，訾熙衍很明显没有想到，接过来打开，看到崭新的狐裘和小小的手炉，又看着一脸骄傲的褚辰星，问道“这是给我的”褚辰星疑惑地看着他，反问；“不然呢新年礼物啊，快起来试试”随即将訾熙衍拉起来，将狐裘披到他身上，绕了一圈，连道好看，看着訾熙衍埋头不说话，便低下身子问他怎么了。

    看到訾熙衍眼眶红了，褚辰星吓了一跳，以为礼物不合心意，便安慰道；“你看啊，这衣服你不喜欢，咱可以去换，这颜色你不喜欢，我们也可以换，对吧，你这，别哭啊。”“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很开心，只是这么多年，已经很久没有人给我礼物了。”訾熙衍连忙解释，褚辰星的心放下来一大半，连忙道“没关系，以后你的生辰，新年，还有你大婚的时候，有小孩的时候，各种时候，只要你需要，我就送。”最是简单的誓言，最能打动人心。訾熙衍点点头，看向褚辰星，褚辰星连忙傻笑起来，本来严肃的訾熙衍，不禁咧开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