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边说,“刚才去和齐洋他妈聊了聊,出来后走错了路,正巧看到这个旧宅今天开放参观,就进来逛逛。”
“那还真是巧了。”夏钦说道。
池朗在他边上看着,忽然眯起眼睛,开口道,“祝黎,你把镜头往右边挪挪。”
“右边”祝黎回头看了眼,顺便挪动手机,问道,“怎么了”
“那是个酒橱吧以前的人喜欢把酒橱和酒窖连在一块儿,酒橱转开就是酒窖的门。”池朗说道,他微眯起眼睛,说道,“你去试试能不能打开。”
祝黎抽抽嘴角,酒橱可是在警戒线里,上面还挂着一个牌子,写着“禁止游客触碰”。
他跨进警戒线里,在酒橱上 o 索了半天,总算找到把手,他按下把手将酒橱缓缓推开,尘封了几十年的老酒窖再次被打开,里头冲出一股极其难闻的气味。
祝黎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看得手机对面的夏钦都觉得鼻子有些痒痒,下意识跟着皱眉屏气。
池朗见状笑了一声。
“这里头的味道不太对。”祝黎动了动鼻尖,眉头皱了起来。
夏钦轻“咦”了一声,看着祝黎走进酒窖里,屏幕瞬间暗了下去,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了。
“祝黎,开个手电筒。”池朗出声。
“你不是能看得见么”祝黎跨过酒窖里头横七竖八倒下的酒坛子,边怼了一句,边开了手电筒,说道,“这里头还真是大,不像一般的酒窖啊。”
祝黎逛了一圈,萦绕在鼻尖的怪异味道源头却是没有找到。
“想藏军火的话,应该还有一层,不可能藏在单单一层酒窖里,不然也太光明正大了些。”夏钦见祝黎什么也没发现,皱了皱眉头,开口说道,“祝哥你再找找有没有什么暗门一类的。”
祝黎闻言点点头,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弯腰找,“这遭罪的哟,回头饭都不想吃了。”
池朗嗤笑了一声,“正好减肥,免得中年危机。”
“我呸”老狐狸炸毛,刚瞪池朗一眼,手指就 o 到了什么不一样的触感,他嘟哝道,“诶,好像还真被夏小钦说中了。”
他一按,面前的青砖墙壁发出沉闷的呜鸣,灰尘抖落,几秒后慢慢挪开了一道小门,得祝黎弯着腰才能进去。
“操”祝黎瞪着脚底下不小心踩碎的一截指骨,骂了一句娘。
池朗微愣,旋即下意识就去捂住了小男友的眼睛。
夏钦“”
祝黎把连线断了。
夏钦拿开池朗的手,看了眼断开的连线显示,下意识转向池朗问道,“怎么回事祝哥怎么断线了”
“没事,可能是底下没信号了。”池朗轻咳一声,瞎掰扯道。
想也知道那里头会有什么了。
只不过有些让人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藏军火的地方会有一具尸体呢
祝黎断了夏钦的连线,很快联系了妖管局的人过来,把这处意外查到的尸体搬了出去。
妖管局的人很快查清楚了这具尸体的底细。
“是女尸,死者叫方淑慧,是岳鹤群的妻子。死因是内出血,颅骨多处遭到重创。”
祝黎看着递来的报告书,微咋舌,明明岳家上下十几口人都被抄家带走押入大牢了,这具岳鹤群妻子的尸体,又是怎么冒出来的
第93章 圈养崽崽第七天
圈养崽崽第七天你们权当听了个小故事搂着的小崽子隔天早晨变成了大男人
岳鹤群妻子的尸体被搬出来火化了, 任谁都想不到,在这么一个古旧大宅里,居然埋藏了一具近七十年的女尸。
这个消息瞬间震惊了整个上海滩,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茶余饭后都在谈这件事情。
祝黎又去看望了一次岳雅娴, 依旧是下午, 老太太依旧坐在一把手推车上,靠着阳台的玻璃门静静晒着太阳。
岳雅娴抬头看了一眼祝黎,嘴唇动了动, 却什么话都没说, 一双满是褶皱又皮肤松弛的手紧紧握住祝黎,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祝黎在阳台上待了片刻后出来,他看向屋里, 似有似无的同类气息似乎在这间屋子里经久不散,不过气息很纯粹也很干净,他迟疑了一下,正想出声询问, 一只黑猫从屋子里蹿出来,跳上老太太的膝头, 懒洋洋地团成一团。
老太太抚过猫背,“小淘气,总算外头玩好了又回来了。”
祝黎看了眼气息更加明显的黑猫, 心里的疑惑消散下去, 他道了一声告别, 转身离开这间屋子。
老太太半阖着眼睛, 静静坐在轮椅上,眉眼舒缓开来,过去身上一层总是笼罩着她的淡淡忧愁已经完全散去了。
岳鹤群妻子尸体被火化后,与当年阮芳娘火化后的骨灰葬到了同一处墓区里。
当年被当做是岳鹤群妻子的那具尸体骨灰,经过岳雅娴的同意后,依旧放在了原处。
“我母亲她或许也不想回到那个家族墓葬里去吧。”老太太静静说道,她看向远处,原来从这个阳台的方向看出去,恰好能看到被绿荫遮去大半的老宅的宅顶。
她慢慢挪开视线,闭了闭眼,说道,“当年的旧报纸,我从来不曾有勇气去翻看,不敢看那上头全都被抄家押走的家人不然,也许我早该发现,我母亲真正的尸骸与墓园里的那具不是同一人了。”
“那您现在清楚到底是什么人混成了当年你母亲的模样么”穿着黑西装、手上拿着公文件,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色粗框四方眼镜的男人问道。
这是妖管局的人来善后了。
老太太微微摇头,“当年的旧报纸,现在早就找不见啦。”
“我这儿有,您介意看看么”青年抬了抬眼镜架子,低头从与他这一身黑西装丝毫不搭的帆布包里,翻出了一个大iad,找出当年的旧报纸照片,指给老太太看,“这个女人,您认得出是谁么”
岳雅娴戴上老花镜,接过青年手上的iad仔细看了看,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她是我奶娘,也是我母亲陪嫁来的佣人。”
青年轻轻“哦”了一声,又往右边划了一张照片出来,这回是一张更加清晰的女人照片,“是她吗”
“是她。”老太太肯定地点了点头。
照片里头的女人长得并不难看,但是看向镜头的目光充满了怨恨,显得十分渗人。
这是岳家人锒铛入狱后,牢狱给每个犯人临刑前拍的黑白照。
再往后划,是岳家上下十几口人所有的临刑照片。
青年没有继续给老太太看下去,他收了电子设备,道了一声谢便离开了。
戴着黑眼镜的年轻男人离开后不久,老太太忽然“啊”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不太确定和恐慌。
这张脸,她总觉得还在哪儿看见过不仅仅是因为这曾经是她的奶娘而感觉到的熟悉,更像是她最近也见过面似的。
老太太皱起了眉头,自从上了年纪后,她的记 xing 是越发不好了,她想了片刻却什么头绪都没有,倒是背后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凉汗来。
“雅娴,他们都走了”她的丈夫从屋子里出来,看了眼空荡荡的待客厅,脸上挂着温和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