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猜测那边应该只能存在一个人。”
沈言哑然。
“我们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过去,如果实在不行,那咱们就找别的路。之前不是那么多岔路口吗,换一条走就是了,我还不信必须得走这条路了”陆阳从沈言身上爬起来,然后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沈言垂下眼,没有将让对方一个人先走的提议说出来,他几乎都可以猜到假如自己说出口后,陆阳会回答什么,肯定会是“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怎么能分开”
沈言轻轻摇了摇头,心情莫名其妙好起来,他看着东张西望的陆阳,默默在心里说道,既然回来了,那就别想再离开,连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们俩又在原地想了好些办法,但是都被证实没有用,桥也越来越窄,陆阳踩上去后都有些战战兢兢。
没办法,陆阳最后还是说道,“找别的路吧,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眼下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陆阳和沈言并未留念,转身就走。
可在迷宫一样的山道中行进一个时辰后,他俩却又兜兜转转地回到了这里。
陆阳看到无比熟悉的木桥,头疼地叹了口气。
“没办法了。”陆阳眼神决绝,“我背你冲过去,这次要么过去要么死,我就不信了,在这座桥消失之前,我会跑不过去”
沈言微微撇眉,不是他看不起陆阳,而是对方真的做不到,更别说还背着个自己。之前他们俩一直没尝试这个办法,也是因为陆阳自己心里清楚,他无法在短时间内,一边保持平衡,一边高速通过木桥。
陆阳像是真的着急了,趁着沈言不注意就把人给背到了背上,沈言吓了一跳,抱住陆阳的颈子,“别,你跑不过去的。”
陆阳“啊啊”低吼了两嗓子,背着沈言在木桥旁边愤然暴走,“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直被困在这儿啊,跑过去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我们刚刚”沈言忽然拍了拍陆阳的肩膀,“是不是没有试过这个姿势”
“什么”陆阳问。
沈言指了指陆阳的脚,陆阳顺着埋下头去,惊讶的发现自己站到了木桥上,而且这桥完全没有向内收缩的意思。
“诶诶什么情况”陆阳说,“我什么时候上来的”
沈言没回答他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而是催促道,“快走。”
陆阳也反应了过来,背着沈言就往对面冲。
可能是真怕这桥是因为bug卡住,然后在走到半路时消失,所以陆阳这次跑过去的速度快得惊人,一眨眼就冲到了对岸。
陆阳直到跑过去后都还一脸震惊,“我们居然过来了这么简单我们之前还浪费那么多时间”
沈言也跟着回头看这座桥,没说话。
“真是一座莫名其妙的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智障作者才写得出来,陆阳想,话说写问道徒那个大大叫什么名字来着
两人也没多休息,继续往前走,这一次,没走多久就遇到了扇两人高的石门,石门正中刻有一个棋局,顶上附有三字一人解。
“你会下棋吗”陆阳问,他可完全不会,对于棋这个东西,陆阳表示自己只曾经在上学的时候,和同学们在本子上画格子用铅笔来下过五子棋。
然而这门上的显然不是五子棋。
沈言看着棋盘,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这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啊”陆阳问。
“我见过这个棋局。”沈言说,“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解。”
“啊”陆阳失望又不甘心地看着石门,“那怎么办,砸门吗,我看这个门很厚的样子,怕是不好砸啊。”
沈言摇摇头,“亥时了,休息吧,棋局我来想办法。”
陆阳被哽了一下,“你居然还知道时辰”
“嗯。”沈言并不觉得自己这个技能有多厉害。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儿可是暗无天日的山洞啊,连颗星星都没”陆阳惊讶。
沈言微微垂首,似是在思考,过了会儿才不确定地回答道,“感觉”
“你的意思是,你靠感觉就能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陆阳刚刚找系统对过时间,和沈言说得一模一样,“牛”
沈言又摇了摇头,“睡吧。”
“那好吧。”陆阳跑了一天也累了,从乾坤袋中取出之前准备好的干柴,搭了个火堆点燃,又取出被子铺床,“咱们睡一个被窝吧,这里面好冷。”
沈言点头,“嗯。”但是视线并没有离开棋局。
“别看了,明天再想吧。”陆阳说,“早上是人最聪明的时候,明天早点起来看。”
沈言点头,躺进了陆阳铺的小床。
陆阳把柴火堆戳得更加旺盛,也躺了进去,然后侧过身紧紧地抱住了沈言。
沈言身体僵了一下,陆阳把下巴放到沈言肩上,小声说,“我冷。”
然后沈言就也跟着侧过了身,努力抬起没力的手,搭到了陆阳的肩上,将对方搂进自己的怀中。
陆阳自觉地往前挪了挪,让自己的身体和沈言更加贴合,他嘴角高高勾起,然后把脸埋进了沈言的 xiong 口,轻轻打起了呼。
沈言埋着头,不着痕迹地嗅了嗅陆阳的头发,双眼忽然盛满了笑意。
鸡肉味,真香。
他侧过头看向门上的棋局,忽明忽闪的火光,将棋盘照亮,却并不能让他知道破局之点在何方。
前路迷茫,时间紧迫,若不是有怀中的人,那么今天一定是无比糟糕的一天。
汝南县,曹家大殿。
“顾忘忧,你说这么多为陆少卿辩解的话,我现在倒是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和他一伙的了”那日在客栈和顾忘忧他们商议对策的梁柏说道。
顾忘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已经被困在曹家大殿一整天了,这群人从头到尾都在向陆少卿身上泼莫须有的脏水,生生把一个前些日子他们还在争相夸赞的人,骂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最让他心寒的是,曹老爷子虽明面上没有跟着一起说,但是他也并没有阻止,只是坐在高高的主坐上,以默认的姿态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本来看到这样的场面,顾忘忧是早就打算走了的,谁知每每他要离开,这屋里就有人把话题抛给他,而每每他站起身要走,就有人站到他身后,再将他按到板凳上。
多几次后,顾忘忧也明白了,今天他怕是没那么容易就能离开。
“我说过,那日我们确实只是无意看到金 gui 在水池中。”顾忘忧心里已经气过了,现在非常平静地对众人说,“那金 gui 去了哪儿,我们就跟到了哪儿。若是你们非得说少卿兄与我有嫌疑的话,那我可能也得控诉这金 gui 有嫌疑了。”
屋内几人笑出了声,其中一个矮个子语气嘲讽道,“顾家小子,你这状告金 gui 可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啊,但是,这曹家并不是让你这边插科打诨,无法无天的地方”
顾忘忧看了他一眼,又说,“那你们觉得这金 gui 是否和我同罪”
梁柏倒是接了一句,“你这是承认你和陆少卿一伙的了”
“我如果承认的话,你们是不是也承认这金 gui 也和我一伙”顾忘忧问。
堂内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梁柏被推出来说道,“这是自然。”
“那好啊,我承认。”顾忘忧说完,屋内众人再看他就像看个二傻子,谁都没想到他居然会自己顶罪,又或者说,他真的是和偷孩贼一伙的
谁知,顾忘忧的话并没有说完,他走到堂中,朗声道,“这金 gui 是曹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