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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也同知都是地地道道的文官,在带兵上没有一丝见地,因此跟了一个卫所的将军,他们在楚北渚的带领下走进青涯山时,不免一阵阵心惊,这周围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陷阱和机关,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几千人这样大的阵仗,梨雨堂自然不会没有反应。
梨雨堂里,当有人来报说是楚北渚带着人进了护山的大阵时,李戴勃然大怒。
“这个 jian 人他怎么敢任清还在我们手里,他是不想要任清的命了吗”
那来报的人显然是李戴的心腹,他劝道“堂主,副堂主在堂中威望颇高,现在万万不可离了众人的心啊。”
看李戴仍在气愤,那人劝道“堂主,我们现在还是先想办法挺过这一次吧。”
李戴咬咬牙说“去,召集所有人,迎战。”
那人得了令便走了,隋溪匆匆跑了进来“堂主,这是怎么了”
李戴忍着不耐说“没事,你回房待着,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隋溪有些胆小怕事,从未见过这种场面,害怕得要哭出来,但她又不敢违逆李戴的话,只能小声抽泣着“堂主,您自己要小心。”
见隋溪出门了,李戴在她身后将房门关上,并从里面紧紧插住。梨雨堂号称对外只有一个通道,但实则还有一条暗道,这条暗道除了历任堂主之外,并无其他人知道,这也是为了在梨雨堂危难之际,给梨雨堂众人留下的后路,但显然,对李戴来说,这是他自己的后路,却不是其他人的。
李戴匆匆抓了一把剑和两锭银子,撅起皮肤钻到了床底下,床下面的地板上赫然有一个能活动的板子,李戴用力将板子移到一边,自己钻了进去,又从下面将板子合上。
这边梨雨堂的众人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了,楚北渚对梨雨堂的再了解不过,知道他们每个人武艺都算不错,但是彼此之间却没有任何配合。昨日在围攻楚北渚时尚有李戴在指挥,而现在却完全是一盘散沙,每个人都随意地找位置站着,只待官兵进来便要大开杀戒。
官兵冲进来时便见到了这样的场面,但得益于楚北渚的指点,他们丝毫不慌张,而是按照楚北渚所说,每十人一队,专门挑一人围住,一旦有损失,另有后面的人补上来,就靠着这样的车轮战,也能将一个人磨死。
同时官兵们还有一个优势,地方卫所军队所用的兵器皆是长矛,而杀手们恰恰相反,所有的都是极其短小的兵器,因此很难近身杀人。
当官兵和梨雨堂的杀手们陷入混战时,楚北渚则低调地绕开了战场,熟练地绕道了后院。
任清被关押,或是说软禁在自己的房间里,一步也不能踏出,吃喝拉撒都是在房间中解决,每日按时有人送饭,并将恭桶拿出去。
任清自从写完那封信就被关了起来,到现在已是将近十天,楚北渚没找到钥匙,因此只能将锁砸开,他推门进去后,看到任清气色十分不好,面色苍白且疲惫。
任清见到楚北渚进来眼中才出现了一丝光彩,他强撑着坐了起来“北渚,外面这是怎么了”
楚北渚眼神躲闪了一下,说道“是官兵。”
看楚北渚表现,任清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勉强坐起身来“没关系,北渚,早晚有这样一天的。”
楚北渚避开了这个话题,他看任清身上没有受伤,只是精神有些不好,当下松了一口气“你先不要出门,我去寻李戴,刚没有看到他。”
任清叫住他“你别去了,去了也找不到。”
楚北渚问“为何”
任清说道“堂主的卧房内有一处地道,他定是早就溜之大吉了。”
楚北渚先是不敢相信,但转念一想,按照李戴的 xing 格,做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先去确认一下,他要是真的跑了就让人搜山。”楚北渚说完就往李戴的卧房方向走去。
楚北渚来到李戴的卧房后,发现卧房已经反锁,这下他已经确定了,李戴确实如任清所说,已经自己溜了。他绕了一圈,找到了一个没来得及反锁的窗子,砸开窗子跳了进去,卧房内果然空无一人。
李戴房间旁边有一间耳房,是隋溪所住的地方,楚北渚原本以为隋溪也跟着李戴溜了,但他隔着门却听到了屋内的哭声。
、第章
楚北渚试着推了推门,发现门被反锁了,他用力地砸了两下,朝着屋里喊道“隋溪,开门。”
隋溪自然是不会听的,她在里面抽抽搭搭地说道“都别进来,不然我就去死。”
楚北渚想着,她也算是跟了李戴几年,怎么还是这样的蠢货。楚北渚从地上捡起来一把剑,从门缝中插进去,向上一挑,门闩就被挑了下来,接着他推门就走了进去。
隋溪手中紧紧地握着一直簪子,尖端抵在自己的脖颈上“楚北渚,你你要做什么”
隋溪哭得梨花带雨,原本就娇艳的五官更加我见犹怜,就连楚北渚这样有龙阳之好的人看了也不免唏嘘了一下,但他还是开口说道“李戴跑了。”
“什么”隋溪甚至都忘了哭,“堂主他你胡说我不信”
楚北渚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于是侧身让出了门口“那走吧。”
“去哪”隋溪大睁着双眼。
“你不是不信吗,自己去看看啊。”
隋溪看楚北渚的脸上一片坦然,丝毫没有心虚,她瞬间底气不足“你说的是真的”
楚北渚叹了一口气,见她也是可怜“堂主的房内床下有一条地道,他没和你说过吧。”
甚至不用隋溪回答,楚北渚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一直被李戴蒙在鼓里。
隋溪的脸上写满了绝望,但她却不哭了,而是像疯了一样自言自语道“他可真是狠心,我跟了他这么多年,到了现在居然将我扔下了。不过也是,古往今来,哪个男人逃难时会带上家眷呢”
“行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楚北渚向隋溪走近了几步。
隋溪防备地看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要做什么”
楚北渚拿着他最常用的匕首,盯着隋溪“送你上路。”
隋溪疯狂地朝着角落里缩,紧紧地抱着双膝,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你不能杀我,你凭什么杀我。”她看楚北渚毫不动容,又哀求道“求求你别杀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只想活下去。”
“哦”楚北渚停下了脚步,“让你做什么都行”
隋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烈地点头,在混乱中她的衣襟扯开了一点,她将衣襟开了大了一点,言又止地看向楚北渚。
还会楚北渚想,可惜自己不吃这一套,他说道“那你告诉我,李戴到底是给谁卖命的。”
隋溪的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打算编个谎话骗过楚北渚,楚北渚还没等她回答,就说道“你真的不适合说谎,不过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
楚北渚又提起了手中的匕首,要向着隋溪刺去,隋溪一看楚北渚是真的打算杀了她,高声尖叫道“是白莲教”
楚北渚手中的匕首停留在她 xiong 口上方,隋溪闭着眼睛感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