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再也不给你找小母马了让你做一辈子的单身马”
追风“”
不知是威胁奏效了,还是被舒乐的无赖吓到了, 总之追风和他的主人一样。
总是该怂则怂, 毫不含糊。
皇帝班师回朝的消息早已经提前传入了内朝每个大臣的耳朵里。
此次乃大捷,又无过多伤亡, 除了舒乐受伤,其他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兵不血刃。
简直是为群臣了一个无与伦比的拍马屁机会。
一行人才进入京城外郊不久, 便远远看到了候在不远处的朝臣。
一眼望去,只要不是老胳膊老腿动不了必须卧床的,或者今日有重要事务必须维持运行的, 基本全来了。
舒乐“啧”了一声,拉住马缰,追风扬起马蹄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
他走在整支队伍的最前面,他一停下,身后长长的队列自然停住。
舒乐翻身下马,几步走到周绥玉撵前,单膝跪地恭敬道“陛下,朝中各位大臣闻您得胜而归,前来相迎,您是否下撵一见”
玉撵中沉默片刻,福全挑起拂尘撩开了撵帘。
周绥便从玉撵中走了出来。
比起气血两亏重伤未愈的舒乐来说,此次出战,周绥几乎和走之前毫无变化。
甚至连变黑都没有丁点。
朝中大臣得见天颜,皆屈膝而归“吾等恭迎陛下凯旋回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绥只轻飘飘扫了一眼,便看到了与其他大臣一同跪在行列中的林季同。
临行前周绥又提了他一品,现在已是从三品官衔。
朝服上绣青鹤白柳,配上他清隽容貌,端的一派书生意气。
周绥收回视线,抬手道“诸位爱卿辛苦,此次得胜而归,离不得舒小将军与众位将士,明晚朕在宫中摆庆功宴,愿吾后周江山永存,百姓皆安。”
群臣又跪“陛下圣明”
舒乐的位置立于周绥身后,跪的心不在焉,歪歪斜斜,跪的时候还顺便朝另一边列队中的林季同挤了挤眼。
林季同面无表情,没有看他。
舒乐以为林季同没看到,又挤了两下,甚至还给他抛了个照月楼姑娘最惯常迎客用的媚眼。
林季同“”
舒乐在京城最喜欢去的地方就是照月楼,林季同管他不得,又说服不了,只能随着舒乐一起去。
久而久之,对照月楼那些姑娘撩人的动作姿势也熟悉起来。
林季同私塾出身,林父更是老辈学究,他从父之志,向来见不得青楼女子轻浮作为。
却没想同样的动作由舒乐来做
竟是说不出的诱人与放荡。
舒乐见林季同明明看到了他竟然还是没回应,一下子没了趣,也不再主动挑衅,敷衍的随着其他朝臣给周绥磕完了头,便跟在队列后面进了京城。
周绥自然要先赶回宫中。
又因为陛下御驾亲征,舒乐这次也终于不用一回朝就去给周绥汇报工作。
于是悠然自得的跟在最后面随着群臣一同将周绥送回了宫,整个人立即自我放飞的一打马缰,登时扬长而去。
周绥久不在朝中,免不得要听各种官员的近况汇报,甚至还要听他们毫无意义的拍拍马屁,歌颂一番。
待一路行至御书房,众多官员在殿下站成一排,周绥才发现舒乐早就不知跑去了哪里。
而殿中同样也没有林季同的身影。
若是以前周绥还会觉得林季同乃科举出身,不愿与这些旧臣同流合污,而现在他却只有一种几乎明确的猜想。
周绥 yin 着脸,唤来福全低声道“派几个人,去给朕盯着看看舒乐去哪儿了。”
福全在宫中数十年,能得先帝重用,早就将溜须拍马揣测圣意琢磨的无比通透,当即便道“陛下,奴才方才已差锦衣卫去跟了。刚刚得了消息,舒小将军与林学士一同往照月楼去了,点了六音姑娘作陪。”
作者有话要说 周绥当着朕的面,你就勾引林季同
舒乐我不是,我没有,我还没勾引上。
周绥你还说你没有
舒乐又没有一起上床床睡觉觉哪能算得上勾引。。最多就互相帮助一下嘛。。嘻嘻嘻
第28章 芙蓉帐28
芙蓉帐28
后周京中人人皆知, 舒家小将军舒乐武将出身, 却端得一副浪荡倜傥,最喜流连花坊酒肆。
嗜欢如命, 风流成 xing 。
京中最红火的花坊一一细数下来, 舒乐的红颜知己数不胜数,但若论最得他长情的,却要数照月楼的头牌清倌,名唤六音。
照月楼的六音姑娘, 据坊间传闻父亲曾是私塾的先生, 书香世家的独女,只是后来其父因诗作遭人算计, 替人挡了盾, 家破人亡,这才沦落入了 jian 籍。
她生得一副端秀温婉的好相貌,眼中却又含几丝媚色。弱不胜衣,又弹得一手好筝, 刚入照月楼就不知迷了多少男子的心。
却所谓天下无绝人之路, 虽六音入了 jian ,却在出阁迎客那一日得了舒小将军千金一掷, 将六音姑娘的贞洁买了下来。
从此以后可以陪客吟诗作对赏风月,却从不出阁陪床。
自古花坊女子皆为人所轻所 jian , 一点朱唇万人尝,一双玉臂万人枕。
男子尊而女子卑,男子只想花钱在她们身上尝个痛快, 而女子却对她们冷艳相看,恨之入骨。
久而久之,连她们都忘了自己也是个人,而不是股掌之间的玩物。
花坊女子本都已成习惯,却在这时发现整个京城,偏偏出了一人不但将她们当人,还如珠似宝似的捧着哄着。
既不甩脸色,也不难为人。
嘴上也甜得腻人。
女子们本以为舒乐会一直这般一视同仁下去,却没想这个平衡终究被六音给打破了。
托了舒乐千金之福,六音姑娘一跃成为照月楼的头牌,风光无两。
不必陪客,只陪舒乐一人睡觉。
只陪舒乐
只陪那人
虽然舒乐从未揭过面具,但花坊女子何种样子的男人没有见过。
无怪乎丑陋无端却时间不长,极好打发,亦或者俊逸逼人却花样繁多,折磨人死。
外貌已不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心。
可舒乐本来平分的那一颗心,却偏偏叫六音取走了。
夜色中的照月楼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花娘老远就看到了舒乐与林季同,舞着绣帕香风淋漓的迎上来,刻意掐软了嗓子道“哎呀两位,林学士舒将军,许久不见您来啦,听闻您又打了胜仗是不是又得了许多封赏呀”
舒乐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个被人饭子拐进大山里当了五年童养媳,重新跑出来放归大城市的二百斤的孩子。
眼中充满了激动的泪水。
舒乐笑得无比真诚,跟着花娘抬脚走了进去,一边四处乱看一遍道“对您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