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江寻突然将昏昏欲睡的我揽到怀里, 薄凉的唇紧贴我耳轮,哑着嗓子道“这两年, 阿朝与为夫分离, 夜里可曾为我落过一滴泪”
我实在是困, 含糊不清与他道“夫君莫要矫情, 你乃是我第一个男人, 我不想你想谁呢”
江寻听了很受用,隔了没一刻钟, 他突然又掐住我脸, 阴测测地道“夫人言下之意是, 还会有第二个男人头一个虽好,再有第二个男人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江寻何时变得这么精明的我咂舌,一下子竟说不出话来。
他不肯放过我,突然将我死死按到怀中,后背与他健硕的胸膛紧密贴合在一块, 热得烧身。江寻暧昧地道“今晚若是讲不清楚,为夫要你好看。所幸罢官还乡, 明日不用早朝, 能与夫人耗上三更天。”
我深吸一口气, 腹诽可以的,算你狠。
江寻那双满是风情的凤眼盯了我好久,未语人先冷笑“夫人想好借口糊弄为夫了吗”
我诚实地道“还未想好,再给我一刻钟。”
话音刚落, 我脸又被扯住了。
“”男人心海底针。
“罢了,我早知夫人狼心狗肺的性子,何必自取其辱。”
“这话就不对了。”
“哦”
“夫君假死期间,我好歹为你守了两年身。”
“你若是哪日成亲了,我便不顾计谋,诈尸归来。”
“”我如鲠在喉,怕了他了。
我拍了拍江寻的脸,他脸侧的皮肤尚好,掐上一把油光水滑,我很满意,就这么占了点儿便宜以后,我道“夫君没消息的那日,我坐在府中黯然神伤,夜里食不知味,饿了足足四个时辰,可怜得很。”
江寻抿唇许久,道“我倒是听说,那日夫人挨不住饿,子时唤人切了四两猪头肉配一壶温过的蜂蜜桂花酿,对月小酌,好不快活。”
还有这等事我皱眉,想了半天,没想起来。
我干干两声笑“夫君派人暗中监视我就这般不信任我吗”
“你觉得你值得我信吗”
“值得啊你那探子说了谎,我明明只喊了三两猪头肉并一壶蜜饯桃花酿”
“呵,总算说实话了。”江寻说完,我的脸颊肉又被掐住了。
我“”
母后对我说,这世上最虚假的两件事便是男人的话与男人的心,起初我不懂,如今算是了解了个透彻。江寻这厮肚里黑成墨,只会在家中把我骗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