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方要做的就是嘲讽一番他的姿色平平,直接将他毫不犹豫地打入到自己的冷宫之中,反正只要让他继续留在王府中,以免那个小皇帝疑心病复发再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来就好。
玉仁心在房间里等了整整两个时辰,在他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房门这才终于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只见一个身着紫色锦衣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对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色劲装,一看便知道武功也相当不弱的跟班。
玉仁心立刻抖擞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刚想要向对方请安问好,便见那个黑衣少年挑着眉毛冲着他呵斥道“你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王爷的卧房”
玉仁心知道剧情开始了,不由连忙跪倒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伏地请罪道“小人该死,小人名叫红花,是户部的柳大人命小人进府来侍候王爷的”
“”紫衣青年闻言并未说话,黑衣少年看着正伏地叩拜着的玉仁心,扬着眉毛继续道“原来你就是柳大人派人送来的那位双花楼的花魁啊,不过就算你是来侍候咱们王爷的,也要先懂得咱们这里的规矩,若是没有王爷的吩咐,这卧房重地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该擅闯的”
玉仁心闻言连忙点头称是。
这话本不是少年该对他说的,对方在给他下马威之前自然是得到了那位王爷的允许。
而那位晟王爷,咳,江夜明,自从进了房间之后便一直没有出声,只是在黑衣少年训斥玉仁心的同时默默地打量着对方。
黑衣少年名叫黑锦,是江夜明身边的护卫兼跟班,堂堂王爷自然是懒得理会玉仁心这种小角色的,即便对方是皇帝派来的卧底。
所以书中大部分需要教训玉仁心的剧情很多时候都是由这位跟班代替对方完成的。
黑锦见自己的一番话成功将玉仁心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哆嗦,不由颇为得意地转过头来看向一旁的自家主人,等待对方的吩咐。
他自然是知道江夜明喜欢男色的事情只是对方放出的烟雾弹,那些戏子伶人什么的就算生的再美,对方都没有碰过哪怕一根手指,而且心中似乎还十分厌恶这种以色侍人的男人,所以,只要等到对方一声令下,他立刻就会将面前这个不懂规矩的花魁从对方的面前拎走,以免污染到自家主人的眼睛。
紫衣青年抱起手臂,盯着依旧伏在地上的玉仁心看了一会儿,然后,终于将脸转向了一旁正眼巴巴望着他的少年的方向,可在犹豫了片刻之后却并未直接让对方将其弄走,而是面色淡淡地对着少年道“这里用不着你伺候,下去吧。”
“可是爷,这个人”黑锦闻言愣了一下,还以为江夜明是想要亲自处理掉玉仁心这个大麻烦,毕竟他们已经查明这个花魁根本就是皇上那边的人,就算江夜明打算在这里直接杀了对方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自家主人不是刚刚才告诫过他要谨慎行事的吗,这么快就打算动手清人不太好吧黑锦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紫衣青年面无表情道“哪儿那么多废话,叫你下去就下去。”
“是,爷”黑锦乖乖应了一声,虽然依旧不怎么情愿,但还是按照对方的吩咐转身离开了房间。
只是看向玉仁心的表情中难得带上了一丝怜悯。
果然是因为长得不够漂亮被王爷嫌弃了吧真是的,既然派人来他们王府卧底,就干脆派个最漂亮的来啊,他们王爷虽然不好男色,但对美人的追求却是刻到了骨子里的,就连王府的下人们都一个比一个的漂亮精神,对方虽然也算是个美人,但同以往被王爷看上的那些绝色佳人相比可就逊色的太多了,难怪王爷迫不及待的打算亲手了结了对方,因为实在是不够养眼啊
若是玉仁心知道黑锦在脑补些什么东西的话,大概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了,不过他其实也有些疑惑,江夜明这又是想要做些什么按理来说对方就是应该命黑锦将他拖出自己的房间去的。
然而在经过了之前那几个世界的洗礼之后,玉仁心此刻已经彻底淡定了,无论江夜明又想要耍什么幺蛾子,他都不会感到奇怪,毕竟玉仁心已然断定,他穿来的这篇文的主角本来就是个有问题的。
要是江夜明哪天肯安分下来好好跟他配合着演戏了,他说不定反而会觉得对方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待黑锦关上房门离开之后,房间里便只剩下了江夜明和玉仁心。
玉仁心虽然一副战战兢兢、梨花带雨的模样,却还是大着胆子抬起头来偷偷瞄了眼正站在他面前的江夜明。
只见紫衣男人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既不让他从地上起来,也不吩咐让他做些什么,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盯着伏在地上的他看“”
玉仁心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小声开口询问道“王爷”
你这是想让他直接跪死在这里吗虽然这也不失为一种虐待别人的好方法,不过你若是真想虐他的话,他真诚地建议你在他的身下加个搓衣板什么的
江夜明好像终于回过了神,随即面色有些不耐烦地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又打量了玉仁心一眼,这才蹙了蹙眉道“起来吧。”
玉仁心做娇弱状地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老实站在对方的面前。
“你叫红花”紫衣青年给自己倒了杯茶,看着茶杯中的水光,缓缓开口道。
玉仁心谨慎又乖巧地点了点头。
江夜明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有些嫌弃,不过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道“从今往后你便留在王府之中,我不派人去传你的话,不准随便乱闯,更不准跑到我的房间里来。”
玉仁心连忙道“小人谨遵王爷吩咐。”
江夜明见状一直蹙着的眉头这才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些。
玉仁心本以为对方这就会放他离开自生自灭去了,然而江夜明却只是坐在那里淡定地喝着茶,一言不发。
而对方不发话,他自然不敢随便离开,只能继续尴尬地站在这里等待对方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