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等慕言说完,秦霜的眼中已经微微泛着泪光。
“倒不如说,你愿意效忠东篱吧,这也用不到你上刀山下火海。”只听慕言又说道。
听到了慕言的话,秦霜猛地抬起了头,她的眼中已是一片震惊之色,随后只听她起身向着慕言行了一个东篱臣子的礼说道“是”
看到带着小辰离开的秦霜,慕言叹了口气。
夏青的爪子搭上了慕言的肩膀说道“你小子可以啊。”
“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慕言拿开了夏青搭在他肩膀上的的爪子。
似乎是过了一会儿,只听慕言说道“毕竟效忠东篱比效忠我强多了。”
“慕三,你果然是在算计”夏青连连指着慕言,一脸痛心疾首的说道。
慕言瞥了一眼夏青“这不叫算计,是叫权衡利害关系。”
东篱国。
当萧九歌又将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上的时候,在他身边的璎珞终于是忍不住了。
只见璎珞一把抢走了萧九歌手中的棋笥“宫主,你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中下棋,连饭都没吃上几口,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啊”
萧九歌伸手夺回了璎珞手中的棋笥,淡淡的回了一句“无碍。”
“宫主再怎么关心那边的局势,您在这也是无济于事的啊”璎珞有些着急了。
萧九歌落棋的动作一滞,他说道“我只是在算”
说到此处的时候,萧九歌的话语已经停了下来。
“啪”的一声,一枚黑子落在了白子的周边,形成了“劫”。
“宫主在算什么”璎珞有些迟疑的问道。
萧九歌直直地盯着在棋盘上的棋局,他的眼中似乎划过了复杂的神色。
良久,当璎珞以为萧九歌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的时候,只听萧九歌说道“在算西洛皇帝浅安下一步要走的路”
萧九歌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他摩挲着手中的黑色棋子。
直至今日,他派出璃玥宫的人到现在都没有查出任何关于浅安身份的消息。
想到这,萧九歌摩挲黑色棋子的动作停了一下,淡淡的看着手中的棋子。
萧九歌叹了口气,他感觉浅安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看着依旧纠结着棋局的萧九歌,璎珞也拿萧九歌没办法,她只得生气的跺了一下脚“不管你了”
当萧九歌反应过来的时候,璎珞已经气冲冲的离开了。
萧九歌无奈的笑了笑,又落下了一子。
时间似乎是过了一刻,沉浸在棋局中的萧九歌感觉到他身边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把手中的棋笥放下,萧九歌看着叶枫问道“可是有何事”
听到萧九歌的问话,叶枫有些木然的看向了萧九歌。
就当叶枫和萧九歌对视的那一瞬间,他突然回了神,随后他对着萧九歌行了一礼说道“宫主,皇上回来了。”
萧九歌听罢,眉头一皱,他不是早就写信和慕言说“留在霖城,勿归”吗
怎么慕言却突然回来了
看向了叶枫,萧九歌问道“他可是出了什么事”
叶枫摇了摇头说道“皇上无恙,他只是说有些想宫主了。”
想他
听到了叶枫的话,萧九歌转头看向了在他面前的棋局,只见他低头轻笑了一下。
屋内破碎的阳光照在了萧九歌的身上,他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似乎每一下都带着轻微的颤动,而萧九歌那一贯清冷的眼神似乎是因为叶枫的那一句话而变得温柔起来。
“我知道了。”萧九歌低垂下的眼眸是藏不住的柔和“他在哪里”
“皇上说他在天下第一楼等您。”叶枫说道。
“好。”萧九歌应道。
听到萧九歌的回答后,叶枫向着萧九歌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间。
见着叶枫离开,萧九歌看着那棋盘上的棋局,他轻笑了一声,随手将手中那仅剩的几颗棋子随意的落下。
随后,萧九歌起身走出了房间。
在门外因为凶了萧九歌而无比自责的璎珞在看到萧九歌出来的时候,她连忙上前无比积极的认错道“宫主,璎珞错了。”
“我没有怪你。”萧九歌回道。
听到萧九歌的话,璎珞忙抬头看向萧九歌,而撞入璎珞眼中的,是萧九歌眼中那藏不住的温柔之意。
“宫主可是遇上了什么好事了吗”璎珞有些试探得问道。
萧九歌轻轻的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挡去了他眼中的神色,而他的耳根似乎被太阳照的有些发红“我要去一趟天下第一楼。”
“宫主可要璎珞”
还没等璎珞说完,萧九歌已开口说道“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萧九歌已经和璎珞擦肩而过。
待得萧九歌出了皇宫的时候,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只见他低下了头,心中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走了有一段路,萧九歌只见到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正在对着他指指点点。
这人在说些什么萧九歌有些疑惑。
而当他听清楚那人的话语后,他的脸色不由得一白。
只听那人说道“恶心真是让人恶心,低伏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怪物”
萧九歌行走的脚步不由得一滞,他是在说自己吗
在萧九歌眼前那人看着萧九歌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口中的话语则就更加露骨了,而他那骂骂咧咧的话语也引来了一群人的围观。
“小兄弟,你这是在骂什么呢”一个凑热闹的路人停下了脚步。
“还能骂什么当然是在说这个伤风败俗、违背天道的怪物了”一个听了许久弄清这其中关系的路人向着那看热闹的人解释道。
又有一人问道“伤风败俗一个男子伤什么的风败什么的俗啊还有违了天道”
只听到一声嗤笑“当然是和另一个男子在一起,干着女人那般的事情了”
伴随着这声嗤笑,一群人的目光投在了萧九歌的身上,有鄙夷的,恶心的,但更多的是厌恶。
他们就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看着萧九歌,尽管萧九歌并没有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没有干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但他们却用他们那像刀一般的语言,一点点的刺入这在夹缝中生存的白衣男子。
萧九歌捂着耳朵不住地后退着,他似乎是崩溃了,他的口中是一声声的轻喃,而在那声轻喃中带着哀求的意味“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看着被他们逼到墙角的萧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