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计划中,最后难逃一死。”
话音未落,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嗒”的清脆一声,棋局中黑子已再无反抗之力。
“慕王爷,你输了。”抬首,萧九歌道。
“你究竟是何人”慕言声音已变得冷冽,暗中在他的衣袖处,已有一柄匕首划在他的掌心处。
萧九歌轻笑,一边收拾着棋子一边道“慕王爷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不过是一介小小的丞相罢了,所以,收起你袖中暗器吧,在下可是承受不起。”
“丞相”慕言暗暗嗤笑“本王可不知,哪位小小丞相竟能知道得那么多。”
嘴上说着,慕言却已把手中的匕首收好,既然暗器已被察觉,那也无用了。
萧九歌摇了摇头“在下确实什么都不知,知的只是这棋局,说的也只是这棋局罢了。”
在萧九歌说完,他又开始下了一子,只不过他变成了那手执黑子的人。
细看这棋盘上,萧九歌竟把那棋局退到了之前慕言心乱之前的那一步,自己便与自己下了起来。
棋局中,白子仍然下的毫无章法,却步步谋略,但此时的黑子却褪去了那份心慌,竟与白子厮杀,处心积虑,步步紧逼。
待得最后一声,黑子落下,一切胜负已定。
棋局中,黑子没有像之前那般落入白子所设的劫中,反而步步为营,反将白子,将白子引入他所设的劫中,慢慢侵蚀,直至胜负已分。
一局下完,萧九歌抬首,看向对面那已愣在座位上的慕言,道“慕王爷,你可知你输在哪儿吗”
随后萧九歌轻笑,将脑袋枕在右手,似换个舒服的姿势。
他的左手轻抬,而后伸出一指,指向慕言的心脏处,轻言道“你不是输给了你的排兵布阵,亦不是输给了白子的步步谋略,更不是输给了将士兵马,你输给的是你自己的心,那颗仇恨的急于复仇的心,你让仇恨蒙蔽了思绪,使得自己步步进入白子的劫,最终步入深渊。”
慕言拱手看向萧九歌道“多谢萧丞相的提点,慕言受教了,只是慕言仍想知道,丞相究竟是如何得知。”
萧九歌轻笑“王爷,你可能想多了,就像之前所说的那般,在下仅仅只是在道这棋局罢了,并无他意。”
慕言皱眉道“本王终于知道那皇帝为何信任与你,将南越所有的军事完全托付于你了。”
萧九歌摇头,脸上仍是那个不变的礼节 xing 的笑容“在下不过是一介小小的丞相罢了,又怎知皇帝想法为何,在下所做之事不过是替皇帝为南越军事出谋划策罢了。”
此时的慕言见着也问不出什么,便起身,对着萧九歌拱手道“本王看天色已晚,在丞相府叨扰多时,此番多谢丞相招待。”
说完,慕言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不用谢。”清冷的声音在慕言身后响起。
慕言驻足在那书房门口。
转身,他看向站在他身后那身着白裳的清冷之人,就如同他第一眼见到的那般,那么的孤独却又带着无尽风华。
不禁地,慕言问道“若有一日,我为帝君,坐拥万里河山,你可愿为相,伴我身旁”
萧九歌身影一怔,他嘴角带起了一丝似有似无的笑。
随后,只听他似答非答的说道“慕王爷,在下说过,在下不过是一介小小丞相罢了。”
这个似答非答的答案,也让慕言不禁噤声。
抬脚,他走出了相府书房。
萧九歌转身,又回到了那棋桌之上,但却并未将棋子收好,而是又开始自己与自己对下。
此时的他仍手执白子,只是那黑子却不知是何人。
棋局中,白子步步紧逼,局局设套,用尽谋略,每一步都将那黑子逼入绝境,使得黑子毫无生还之道。
而黑子则四处逃窜,毫无章法,到了棋局的最后,那黑子似用尽所能调动的棋子,想要临死反击,但却被白子识破,
一步,白子让黑子失去所有棋子。
直到最后一颗白子落下,棋局已定,只见那棋盘中的黑子毫无生还之路。
萧九歌轻轻的垂下了眸子,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了萧九歌的身上,为萧九歌平添了了一丝不属于人间的清冷气息。
看着那棋局,良久,只见一丝极淡极淡的微笑出现在了萧九歌的唇角“你死了。”
只是却无人可知这“死”是指在这在白子谋略之下死的黑子,还是另有他意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跟大家说说哦,这篇文文是一篇慢热文,主角双方之间的情感还是比较细腻的
最后,还是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悠洛,今后还请多多关照
第3章 第三章 不堪的回忆
慕王府。
待得慕言回到府中书房后。
“流轩。”他唤道那隐在暗中的暗卫。
一道身影在暗中出现在慕言面前,跪在地上道“属下在。”
慕言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看向跪在地上的流轩,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光,对着流轩说“调动所有的势力,给我调查出萧九歌的身份。”
“属下遵命。”流轩抱拳,而后又隐入了黑暗中。
转身,慕言走到桌前,那在棋盘上运筹帷幄的萧九歌不禁又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随后他淡淡地说道“萧九歌,你究竟是何人”
翌日,丞相府书房。
萧九歌在执笔写字,只见一道人影从房梁上下来。
叶枫看着萧九歌正在写字,也不好得打扰萧九歌,只得立在萧九歌的身边,噤声不言。
萧九歌听到声响,抬头看见叶枫立在一旁,执笔写字的动作仍没停止。
他问道“何事,说吧。”
叶枫跪在地上道“主子,叶枫查到今日南越国二皇子会奉皇命携众多礼品前去西洛国求得西洛皇帝与南越结盟,借兵来抵抗东篱军队。”
“哦”尾音上挑,萧九歌似在嘲笑着南越的做法,一丝轻蔑的笑容出现在他的嘴角。
只见萧九歌眼底带着深深的讽刺之意,对着叶枫说道“叶枫,你带一部分人去,扮作山匪,在南越二皇子运送礼品经过南越与西洛的那个交界的山处,将礼品夺走,然后”
萧九歌眼底似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在完成纸上最后一字时,他笑着轻道“一个不留”
“是,属下领命。”叶枫抱拳消失在原地。
放下手中的笔,萧九歌慢慢地走到窗口。
书房外面,一树梨花正开的繁华,纷纷扰扰,清风吹过,梨花伴着风在空中流转,勾勒出一幅美丽的画卷。
看着外面的一树梨花,萧九歌淡淡的道“该结束了啊”
这红尘,他没有万般留恋。
他活在这世上为的只是将那些欺辱他之人所拥有的一切毁灭罢了。
闭上眼睛,萧九歌任由那清风带着梨花香吹进房中。
缓缓地,好似有一滴泪出现在萧九歌紧闭的眼角旁。
却又在那么一瞬,那滴泪滑落在他的脖颈之下,一切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入夜,此时已为子时,萧九歌沐浴完回到了卧室,正想更衣入睡。
突然,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向卧室房梁的 yin 影处,道“在下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名震八方的东篱战神王爷竟有梁上君子之癖。”
话音刚落,房梁处便有一人影跃下,细看不正是昨日的那位慕王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