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好吗我在你身边,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我会说服我妈妈让她接受你。所以,不要退缩好吗”
秋月白沉默了一下,回握住他的手,笑道“我是那种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吗”他说完,想起自己曾经的斑斑劣迹,抿唇道,“唔,虽然以前是,但现在,我会努力让你妈妈接受我的。”
江澜目光深深地看着他“大师兄”
秋月白两腿一颤每次江澜用这种语气叫他“大师兄”的时候,通常都意味着,他,动情了。
果不其然,江澜俯身过来,张口在秋月白耳廓上轻轻咬了一下。
秋月白差点没站住软去地上,他听着 xiong 腔内震耳聋的心跳声,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他余光扫了眼站台不远处等车的几个人,无一例外,都低着头在看手机,似乎没有注意到这边。但即便如此,路上还有许多来来往往的车辆,只要稍微往这里瞥一眼,就能看见他们此时的姿势。
秋月白推了推他,低声道“江澜,别、别在这”
江澜垂眸看着他染上红霞的脸颊,默了几秒,觉得再这样下去,恐怕他真要忍不住,于是只好强忍住吻他的冲动,往后退了一步。
秋月白刚松了口气,就听江岚声音低哑地说“大师兄,我们叫车回去吧。”
“叫车”可是他们在这等了很久,估计公交也快来了。
“嗯,车上人太多,会被发现的。”说着,江澜朝他无辜地眨了眨眼。
秋月白一开始还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直到他不经意朝他那里瞟了一眼。
秋月白“”他已经无法用言语吐槽江澜这个随时随地能石更起来的变态禽兽了
见江澜妈妈的那天,天公不作美,本来好端端的天气,走到半路突然下起瓢泼大雨。
连带着秋月白的心情也一下子糟糕起来。
他忐忑地说“这雨下的这么不是时候,不会在暗示我什么吧”
江澜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渍,闻言忍不住一笑“这你都能联想到一起那今天早上你吃饭的时候被噎着,是不是也是什么预兆”
他不说还好,一说秋月白更丧了,他自暴自弃道“我出门的时候没看黄历,今天不会流年不利吧要不我们改天再来”
江澜挑了挑眉,他说“你确定我妈现在应该已经做好一桌子菜在等我们了,我现在跟她说改天,你觉得她会是什么反应”
秋月白“”好吧,那大概下次见面的时候他妈妈会拿菜刀赶他走了。
正好楼道外吹来一阵冷风,秋月白浑身湿透,冻得打了个喷嚏。
江澜皱了皱眉,拉着他进了电梯“走吧,要不然等会儿真感冒了。”
电梯到达指定楼层,江澜 o 了钥匙打算开门,还没碰到锁孔,门咔哒一声开了。
秋月白呼吸瞬间停住,看见陈教授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陈、陈教授好。”
他没来的时候就一直在幻想,陈教授看见他会不会直接拉下脸色,给他一个下马威,怪他带坏了自己品学兼优的好儿子。
但幸而事情发展还算顺利,陈教授淡淡点了点头说“快进来吧,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你们出门的时候也不知道拿把伞”
江澜道“没看天气预报,出门的时候还是大太阳。”
陈教授闻言也没再说什么,道“饭菜都准备好了,快去换件衣服出来吃吧。”
江澜应了一声,带着秋月白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还是秋月白第一次到江澜家里,他换好衣服,便开始在屋子里转悠起来。
江澜的 xing 格其实有点冷淡,这从狗小胖对他的形容就能窥见一斑,因此他的房间也是那种一板一眼的简约风,黑白色调,东西也整理得井然有序,不见丝毫杂乱。
唯一的装饰就是书架上那排相框,秋月白一一看过去,发现里面都是江澜和他妈妈的合影,而且那时候的江澜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秋月白看着照片里年幼的男孩故意摆出一副严肃深沉的模样,但因为年纪小,所以看上去反而有点可爱,不禁笑了起来。
正巧江澜换完衣服从卫生间出来,他看向秋月白“你在笑什么”
秋月白指着照片,笑得神采飞扬“你小时候挺可爱的。”
江澜挑眉“难道我现在不可爱”
秋月白沉默片刻,心说你可爱个叽霸。
江澜似乎听到了他的腹诽,说道“嗯,我下面也很可爱。”
秋月白“”呜呜呜他发现他的战斗力完全比不上超速行驶的老司机江澜。
于是秋月白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脸又红了一片,惹得陈教授朝他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这顿饭吃的秋月白又是紧张又是忐忑。
他一边吃饭,一边乖巧回答着陈教授偶尔抛过来的问题,诸如家里有几个人,爸妈都是做什么的,对未来有什么看法等等,好在秋月白前一晚已经做好了功课,这些问题他都一一答了上来,虽然没什么亮点,但总算没出什么大错。
吃完饭,陈教授指挥江澜去洗碗,整个客厅只剩下秋月白和她两个人。
秋月白心说来了来了,最重要的一关要开始了。
果不其然,没过片刻,陈教授就问道“我想知道,你和澜澜是认真的吗”
秋月白点头道“我们是认真的。”
陈教授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虽然现在的社会不反对同 xing ,但当她知道她儿子喜欢的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她的学生时,她仍然有些反应不及。因此最开始,她是明确反对这桩关系的。
陈教授看着他,忽然起身往卧室走去,说道“你跟我过来。”
秋月白紧张地扫了眼厨房的方向,见江澜转头朝他眨了下眼睛,心中莫名一缓,跟着陈教授进了屋子。
“江澜有没有告诉你,我们是单亲家庭”
陈教授从抽屉里找出一本相册,递给秋月白。
秋月白愣愣地接过,翻开一看,发现里面的照片比江澜房间里的更多,甚至还有他出生的时候,年轻的女人把他抱在怀里,拍下了人生第一张照片。
往后翻,也只有他们母子,女人越来越苍老,孩子越长越大,而这些照片里,从来没有江澜的父亲。
陈教授道“江澜还没出生,他爸爸就死了,是我带着他长大。但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
陈教授慢慢在床边坐下,说道,“或许因为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同,江澜的心智更为早熟,他从来不在我面前提他的父亲,问一些诸如为什么别人有爸爸而我没有的问题,我知道他是怕我伤心。”
秋月白静静地听着,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当时离开蛮荒的时候,江岚为什么会忍不住抱一下江霖,其实他内心是很渴望父爱的吧
陈教授继续说道“江澜这孩子从小就很有主见, xing 格也很孤僻,几乎没什么同伴。”
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笑了笑,看向秋月白,“那时候他天天到我课上旁听,我就觉得不对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