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阿喜阿福却兴致勃勃。阿福 xing 子还沈稳些,阿喜却年纪小,十分雀跃跳脱,跟著少爷走了一会儿,便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赵小楼没有目标地转了一个上午,阿福看看天色,道“少爷,时候不早,该用午膳了。您看我们是回府去,还是在外面吃”
赵小楼走了这么久的路,竟一点也不觉得累,听他这么一说,道“就在外面随意吃点吧。”
阿福指著前面道“前面就是聚福楼了,要不我们去那里歇歇,少爷看如何”
“哦,好啊。”
赵小楼带著阿福进了酒楼,寻了一处安静的角落,点了几个菜,一手支腮,望著外面发呆。
阿福见了少爷这样子,暗中叹了口气,不知少爷中了什么魔,回来后就这样落落寡欢的,简直像变了个人。就是从前老爷去世时,也不见他这么沈闷过。
菜上齐了,赵小楼才发现阿喜不在,问道“阿喜人呢”
阿福笑道“刚才见到街上有热闹,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少爷放心,一会儿会寻过来的。”
赵小楼点了点头,拾起筷子,慢慢地吃著。
过了过一会儿,阿喜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少爷,原来你们在这里,让我好找。”
阿福斥道“你干什么去了不好好跟著少爷,就知道自己去凑热闹。”
“我哪里凑什么热闹了。我是听到了一个大消息。”阿喜混不在意,喜滋滋地对赵小楼道“少爷,还记得我们上次在龙潭湖茶铺遇到的那些江湖人吗”
赵小楼心中一跳,佯作不知道“什么江湖人”
“就是您游学前我们遇到的那群打打杀杀的家夥嘛。我还和您说过那个戴斗笠的白衣人是神冥教的。”
“哦。怎么”
“嘿嘿,我刚才听说啊”阿喜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神冥教最近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阿福有些奇怪地看了少爷一眼。从前少爷是对这些江湖事毫不关心的,今日竟会主动搭著阿喜的话追问真是 xing 子变了。
他却不知赵小楼此时手心里已紧张得出了一层汗。
莫不是有那人的消息
“我听说啊,前些日子江湖上有个很厉害的帮派,竟然敢去挑神冥教呢听说还让他们杀到了总坛去了呢。这次神冥教损失惨重啊。”
赵小楼脸色变了变“什么时候的事”
“不久,好像就是这个月月初时的事,听说已经快传遍江湖了呢。这些江湖人啊,每日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没完没了。像上次咱们遇到的那样,多危险啊”
阿喜还在八婆他的小道消息,赵小楼却已经白了脸色。
七月初十,请大哥下山一趟。
并未到半年。
此事紧急,大哥身为宗主,劳烦一趟了。
赵小楼回想起那日风听雨与神冥教主的几句对答,突然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结果怎么样”赵小楼打断阿喜的罗哩罗嗦问道。
“结果结果就是打完了啊。”
“完了谁完了”赵小楼一下子站了起来。
阿喜和阿福都吓了一跳。阿喜结结巴巴地说“打、打完了啊”他突然明白过来少爷的意思,道“哦他们啊,两败俱伤吧。”
“两败俱伤”赵小楼脸色一白,断然道“不会的神冥教势力那么大,不会两败俱伤到底哪方损失更大些”
阿喜从没见过少爷这样子,慌道“不、不知道。我也是在街上听他们传的”
“哪里听来的你再去打听打听”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阿福疑惑地道“您不是一向不关心那些江湖事吗这些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些都是江湖流言,您让阿喜上哪打听去”
“是啊。少爷,您要是不喜欢我说这些,以后我”
赵小楼突然打断他,喃喃道“算了,阿福说得是,这些江湖事,哪里是大街上能打听到的。”
他有些颓然地坐回座位上,神不守舍。
阿喜和阿福对望一眼,见少爷神情落落,都不敢再言语。
赵小楼失了胃口,勉强吃了点东西,心里还是有些希冀,便让阿喜带著他去他听到消息的地方看看。谁知不过是个茶馆,几个带刀的江湖人喝茶时说的。他们再去时,那几个人早就走了。
赵小楼回家,越想越不安。他曾听夏草说过,风听雨是神冥教的宗主,守护神一样的存在,他轻易是不下山的,一年只下山两次,回教中处理些事务便回来。除非有大事,否则教主怎样也不会让他出面的。
大事大事一定是很大的事,所以那天那个白头发戴面具的教主才会来找他,请他下山
唉唉,自己怎么这么笨啊怎么现在才想到啊
赵小楼去找王伯,问他“听说我去游学的时候,您曾托一些江湖人打听我的消息,可是什么人现在还有来往吗”
王伯已从阿喜阿福那里听说了少爷中午的事,隐隐觉得少爷问这个和那些江湖事有关,谨慎地道“就是咱们柳州城内的威武镖局,我认识他们的二少爷,托他让人打听的。不过没多久就收到您的信了,此事也就作罢。”
赵小楼踌躇片刻,道“王伯,你去准备些礼物,给他们送去,就说我有些事想托他们打听打听。”
“少爷,您想打听什么”
“这个你别管,只准备东西去吧。”
王伯深深看了少爷一眼,下去准备了。
赵小楼亲自带了礼物,去拜访威武镖局。那威武镖局也姓赵,二少爷知道赵家是柳州的大户,其父又曾是文国的文阁大学士,学富五车,其胞姐也嫁入京城的武官人家,因而对他极为热情。
说来两家还沾点宗亲,赵小楼和他套了半天近乎,终於斟酌著将自己所托之事说了。
那赵二少爷听了有些吃惊,奇怪他一书香门第打听那神冥教作甚不过他人极是痛快,立即道“贤弟,咱两家在柳州也算沾亲带故的本家,这事要是别人来问,我还真不敢乱说,不过既然是贤弟你问起,也不用打听,我今日便告诉你。”
赵小楼听了,心中一跳,有些激动地看著他。
赵二少爷喝了口茶,这才慢慢道来。
原来江湖上前几个月出了个什么黑风派,练得什么什么黑魔掌,厉害无比,派中全是杀手,在江湖上杀了不少人,惹了众怒,於是几大门派以南天门为首,打算剿灭他们。谁知那个黑风派所做的事都是引子,将大批人马引到他们所谓的总舵去,精英却都去了神冥教。
结果神冥教主带著众人去剿灭他们大本营,他们也带人去围剿神冥教。神冥教里只有几个长老和一个宗主在,於是一场厮杀,彼此都损失惨重,后来也不知怎么了,黑风派消失无踪,神冥教却是滴水不落,什么消息都没放出来,谁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赵小楼听完他的讲述,脸色惨白。
那赵二少爷说上了瘾,还在道“神冥教立教也两百多年了,可算是天下第一大教,根基深厚,不是轻易动得。何况他们还有个武功天下第一的风听雨,那教主风闻雪也不是个吃素的主。这事透著诡异,江湖上都在风传,可谁也说不出个道道来。事后南天门曾派人去问候,神冥教只说一切如常,也不知那黑风派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后赵二少爷道“反正最近神冥教够头疼的。都说他们有个大宝藏,人人蠢蠢动,明里暗里去挑衅的人不在少数,有得他们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