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件事后，张睿文觉得李蘅的态度，与以前有那么些不同。
以前李蘅也对自己很好，可现在不仅更好，而且还常常对他露出笑容。
张睿文觉得是高兴，却也不是因为什么事情高兴。
就好像有一种看到他就会展露出来的温柔和煦的笑容。
脑海中冒出这个念头，倒是把自己吓了一跳。
难道李蘅发现自己喜欢他
可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宋诚，他想说的话，早就说了。
最近见过面的是魏楠，可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暗恋谁啊。
张睿文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理由来。
不过抛开这点，每天都能看到李蘅的笑容，也没什么不好。
然而不仅如此。
最近，张睿文发现李蘅也不像此前那样紧跟在自己身边。
张睿文原本以为李蘅选择乖乖听他的话，抽时间多去休息休息。
但这几天以来，他渐渐发现似乎不是这样。
李蘅不是坐在办公室里陪着他，而是恢复原先的工作状态。
张睿文在办公室里，李蘅就会去员工休息室。
但是，本来该是章潼每天来给他泡咖啡，现在却变成李蘅。
李蘅说他看张睿文公寓里有咖啡机，而公司里只有速溶咖啡，怕张总喝不惯。
他还说全公司就他时间最多，这点小事就不要麻烦章潼了。
张睿文捧着咖啡喝了一口，味道与他在家里自己泡的毫无差别。
他躲在咖啡杯的白色热气后面去看李蘅，听到李蘅小心地问他“是不是味道不对”
“不，味道很好。”张睿文朝他一笑。
但还是有些地方不对劲。
不再是所谓的24小时都再身边，可只要自己需要什么，总能看到李蘅。
每天一杯的咖啡，需要什么文件一定是李蘅亲自送来，随叫随到。
不再是待在办公室里，却又没有从他的视野里消失。
好像依然还是24小时在身边似的。
张睿文当然很高兴，可又对这种变化而有些担忧。
难道李蘅有什么事情想求他
张睿文晃了晃脑袋，不管李蘅有什么事，求都不用求，直接说，他一定答应啊
这么一想，张睿文越觉得自己脑补的就是事实，不免心酸一把。
心酸完，张睿文恢复往日里的迷之自信。
追人最重要的是耐心
更何况他还有辛酉大神的小说啊
此前因为看了小说，张睿文带李蘅看电影，还听到他喊自己一生“睿文”。
张睿文表示很满足。
这回说不定还能学到点什么呢
张睿文抽出午休时间点开小说a，发现这两天辛酉格外勤奋，一连又更新好几章。
小说上回看到男主承认感情却因为地位悬殊而不肯开口，女主则愿意等待的剧情。
可把不少读者看得急死。
接下来的剧情说道，公司部门副总经理离职，空缺的职位准备内部提拔。
所有读者兴奋了，看来他们男主要有翻身日
谁知道剧情忽然急转直下，在公司决定人选前，安排了位“空降”代副总经理来。
而这位男“空降”到公司第一天，就说自己喜欢女主，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努力把她追到手。
不仅如此，这“空降”十分轻浮，为人处世相当张狂，活脱脱一个纨绔富二代。
他还把工作都丢给男主来做，当着男主的面时不时向女主示爱。
明眼一看知道是来跟男主抢工作抢对象的
张睿文看得十分气愤，可评论里，读者们却相当平静。
张睿文疑惑自己画风是不是有问题。
之前其他读者都在气男主的时候，张睿文表示很理解。
可现在有个情敌，大家却十分平静，好像男主都已经与女主在一起了似的。
再往下看过去，男主果然被这个“空降”刺激不轻。
不仅发愤图强完成自己的工作，还承担了女主一半的工作。
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加班加到第二天凌晨都是常事。
女主知道男主为什么这么拼命，几次想要帮他，却被男主婉拒。
最后熬到副总经理人选公布，果不其然，选定男主。
于是男主决定，升职之后，就向女主表白
评论里一片欢天喜地。
而小说更新到这里，又停了。
张睿文心想，怎么自己总是在关键时刻来看小说怎么每次小说都卡在关键的地方
纠结了一会儿，张睿文忽然反应过来，等等，我是来看小说的还是来学习追对象的
张睿文连忙端正态度，可是现实中他自己就是老板，上哪里找个“空降”来
难道再去招个保镖
当然不行，自从他遇到李蘅，就不可能再接受别的保镖了
这种不科学的想法，张睿文当场否决。
但张睿文没有因此失望。
学习都能举一反三，不找个“空降”，难道不能找个“情敌”
于是，张睿文经过深思熟虑，给魏楠打去电话。
“魏楠啊，上回你说要追我还作数吗”
电话那头几乎是长时间的沉默。
就在张睿文以为自己打错电话，那头的魏楠总算有反应。
“张总”魏楠的语气中带了点绝望，“我错了上回我喝醉酒犯糊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求放过”
张睿文纳闷地看了眼手机，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笑着说“上回你被你家小助理修理了”
电话那头的魏楠咽口水，心想是被你家的保镖修理了
魏楠问他“张总，你这么问什么意思啊”
张睿文说“没别的意思，想拿你这件事刺激刺激别人，当然知道你不是真追我，但是上次闹这么一件事，让我利用一下，没问题吧”
魏楠声音颤抖地说“没问题，上回是我不冷静，我的错。不过张总你想刺激谁你那个暗恋对象”
张睿文淡定道“这你还要问我觉得你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小助理你追上了吗”
魏楠沮丧地说“再提友尽，扎心死了，上回喝完酒，我助理三天没理我。”
张睿文这时也不落井下石，便道“那祝你万里长征终有成功日吧。”
魏楠道“那祝你早脱单早成功，日吧。”
张睿文不太懂网络词语，没太当回事。
他叮嘱魏楠，不要在外面说这件事。
魏楠满口答应，还表示说出去这辈子追不到他的助理。
张睿文知道这次魏楠是认真的，所以不再与他开玩笑。
说是“刺激”，但也要有个度。
他不想还没把李蘅“刺激”出感情来，就把人给吓跑了。
而且张睿文隐隐有一种感觉，等他这次小小“刺激”过李蘅后，大概就能确定李蘅对他的感情。
但无论如何，哪怕到最后他发现李蘅或许对他没有爱情。
他也要把自己这份感情告诉李蘅，不枉他在茫茫人群中遇到李蘅，与他相处这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开玩笑，刺激完你俩就要在一起了。
第26章
圣诞节前一周，街上除了冬日的寒风，还有圣诞节的气氛。
红绿白金等等标志着圣诞的颜色，将节日气烘托得无以复加。
张睿文刚应酬完从酒店里出来，身边几个老板向他握手道别，全都等着自己的司机来接。
他的车是第一个抵达，几乎没让张睿文在酒店门厅多等几分钟。
张睿文坐上车，拿出兜里的手机看了看，笑道“那个魏楠又发消息来了”
说完，张睿文不动声色地朝李蘅看去。
李蘅神情不悦地皱眉，问“是骚扰吗”
好像是有点不开心。
张睿文忍住没有勾起嘴角，而解释道“不算骚扰，你知道他在追他的助理，上回在k说的话也是气话，现在这么做无非是做给他的助理看，他之前跟我说了，只是想不到他做戏要做全套。”
说是这么说，张睿文心里知道这个“做戏做全套”的人是他自己，而魏楠却是他拿来作为“刺激”的借口。
这几天里，张睿文在李蘅面前会“无意”提起魏楠。
谁让上回魏楠在k立，当着他们俩的面闹出这么个误会，竟然拽着他表白，还好李蘅没有反感。
所以这回张睿文当然得借此事，好好利用一番，顺便出口气。
再去看李蘅，他明显轻松下来，点头到了声“好”。
张睿文也不知今天的这回“刺激”算有效还是无效。
又或许是最近提起次数不少，所以李蘅的反应也不大。
当然，这不能总“刺激”李蘅，还要给他一点“甜头”。
年底的活动很多，从音乐会到画展，都会有不少合作方送来赠票。
所以张睿文都会带着李蘅去参加活动。
而且全都是以“张睿文”的身份，不是张总。
借着这个机会，张睿文还让李蘅叫自己好几次“睿文”，面不改色，心中暗喜，直至欢天喜地。
张睿文知道这个“甜头”更重要。
所以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带李蘅出去。
看起来有点假公济私，可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看向车窗外被圣诞气息裹挟的街道橱窗，张睿文把话题引到节日上。
又问李蘅，“下周三晚上有空吗”
李蘅应声道“有，张总有什么安排”
“晚上想请你吃饭。”张睿文这么说道。
努力当做不经意地提起，可是想到下周三是圣诞夜，就显得有些别有用心。
而李蘅几乎不假思索地点头，“好。”
圣诞夜这么重要的日子，总不能自己带着李蘅回公寓，随随便便就糊弄过去吧
到时候，他想带着李蘅去他最喜欢的餐厅吃饭，然后开车在城市里兜兜风。
餐厅他早找章潼定位子，不管这一周工作有多忙，谁都不能阻拦他带李蘅去吃饭的决心。
而且，到年底，忙完前面一阵，接下来又怎么可能会忙。
本来张睿文想带着李蘅去城郊山顶看夜景，但毕竟是冬天的晚上，看天气预报上说，圣诞夜这两天晚上的天气，可不算好。
所以还不如开车兜风，趁着圣诞节的气氛，说不定能顺理成章的表白，确定关系。
张睿文到现在都不能斩钉截铁地确定李蘅对自己到底抱着什么感情，可是如果他不说，李蘅恐怕永远都不会往另一个方向去思考他们俩的关系。
至少在他表白之后，李蘅会愿意好好考虑一下
或者在冲动下，答应他的表白呢
张睿文终于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他单手抵在窗边撑着脑袋，车窗反光，能看到他已经笑魇如花的脸。
以前他总是坐在后排，好像当老板做后排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明明坐在前排更舒服，一扭头就能看到喜欢的人。
可不知道是不是张睿文此前给自己插了个强而有力的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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