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你看,今晚的月亮真漂亮。”
袁缘回过头,清冷的月光洒在穆谣俊美的侧脸,晚风吹过,无比温柔,让他一时说不出话,只希望时间能流淌得慢一些,让他跟心上人待得久些。
穆谣半天没听见回应,半带疑问偏过头,见那人正看着自己发呆,低头漾起嘴角,带着几分调皮抬眼道“记得上次我们吵架,我在后院睡着了,真的是你把我抱回房的吗”
袁缘木木地点头,便听见穆谣笑问“怎么抱的本官还没被女子抱过呢,好奇得很。”语气中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像一只小猫,在他心尖上轻扫尾巴,让他心痒不已。
本能般一步跨上前,袁缘伸手便将穆谣拦腰抱起,直直望进那人湿润的双眼,哑声道“就像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重申一遍这篇文是架空,纯属虚构,请勿代入任何一朝代,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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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章
穆谣猝不及防被他横抱起,双手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聂源枫炽热的眼神让穆谣脸瞬间变得滚烫,心扑通乱跳,难得扭捏地把头埋在那人的 xiong 前,低声道“你、你做什么”
感到聂源枫收紧了双手,穆谣动也不敢动,那人的心跳声近在耳侧。
聂源枫眼中的迷恋不似虚假,穆谣脑中却忽然记起、他一身华服站立在船测的身姿,心动之余难免涌上些沮丧为什么就不能用真面目坦诚相见呢
“嗷”
突如其来的吠声惊破了各怀心思的两人,穆谣一偏过头,便见花花蹲在聂源枫脚下,乌亮的眼睛一闪一闪,两爪扒在那人的皮靴上,摇着尾巴,似乎想往上爬。
穆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抛开刚才那些小心思,伸手软软地推了推聂源枫的肩膀,柔声说道“大胆,竟敢轻薄本官,还不快放下。”
聂源枫低头看怀中人,他嘴角含笑,脸上还有若隐若现的红晕,可以把这看作拒还迎吗
他全身都蠢蠢动,美人在怀,要放手谈何容易。
但仅存几分理智、还是让他不情不愿地把穆谣轻放到地上,喉结滑动,艰难吐出一句“是属下僭越了。”
便听见穆谣故作嗔怪道“知道就好。”
说罢,穆谣弯腰抱起花花,也不理会他,只落下一句“早点休息吧。”便转身离去。
关上房门,穆谣滚到床上,心里半酸半甜,难以言喻,只把花花举高到 xiong 前,嘟着嘴问“你说他是不是个傻子还没你聪明”
仿佛能感知到主人的心思,花花讨好般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穆谣的脖子,痒得他直笑,一个翻身把圆滚滚的花花搂住,赌气般说道“要是你能变人多好,比那个什么王爷贴心多了。”
另一边,聂源枫愣在原地,看着穆谣背影消失不见,心里同样是无法平静
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总是有意无意地撩拨自己,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悬崖勒马,让他忍得好难受。
还有,为什么要拒绝自己的求亲难道穆谣身边还有比王爷更好的人选吗聂源枫瞬间就否定了这个可能,但他真不明白意中人的心思。
明明说过对袁公子没有兴趣,转眼又变卦,不仅让自己去牵线,更要他陪着去“相亲”。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等下,不对
于是,三更半夜,还在美梦中的程梓煜、一脸懵比地被韦尘“请”到穆府。
幸好自小随军作战,倒也是习惯了夜半突袭,从窗外跳进房中,程梓煜大喇喇在聂源枫对面坐下“这么晚做什么那个什么媒人馆,你不已经派人去查了吗”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事情。”聂源枫轻皱眉头,脸上 yin 晴不定,示意程梓煜靠近些“所谓盘观者清,我有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能让老大拿捏不住主意的事,无非只有一件,程梓煜揉了揉额头“穆谣的事对吧话说你们前天不是碰面吗情况怎么样”
按程梓煜的计划,聂源枫前天应当已被穆谣识穿身份,此刻两人想必已剖明心迹,互诉衷情,就差拜堂洞房。
然而,昨天早上看到两人居然神色如常,至少也该如胶似漆吧他实在是 o 不着头脑难道他的安排出错了穆谣还是没察觉老大的真正身份
唉,他不禁暗暗发愁,下次恐怕是更难得手了。
最重要的是,据程梓煜的观察,穆谣平常虽然脾气好,大事上却一点不含糊,老大骗他骗得越久,恐怕真相揭晓时,都不知道他会怎么修理老大。
聂源枫不知道程梓煜打的小算盘,脸上难得有些别扭,纠结半天后才犹豫问道“你觉得,穆谣有没有可能喜欢袁缘啊”
程梓煜听后差点“老泪纵横”,只差脱口而出老大,你的脑子终于回来啦
见程梓煜一脸“茫然”地望着自己,聂源枫装模作样抿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娓娓道来
“你看,穆谣一早就知道袁缘是男的,然后,我跟他,朝夕共处,有时候觉得他对我很亲昵,但又总是很克制,会不会是顾忌我的身份,心动又不敢行动”
程梓煜捂住脸,努力不让自己的白眼翻得太过明显,半晌才放下手“老大,你别怪我说话直,无论怎么看,心动又不敢行动的,明明是你吧”
聂源枫其实你说的也对。
“你觉得,穆谣拒绝衡王的求亲,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聂源枫沉浸在自己的推测中,回想起过往两人的一点一滴,越发觉得自己的直觉是对的“还有他之前对袁公子没兴趣,现在莫名让我去牵线,还让我陪他一起去见袁公子,是不是在试探我”
“老大,你真厉害,这都能发现。”程梓煜干巴巴地回道,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好吧。
他已经放弃拯救聂源枫的脑疾,索 xing 听之任之“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聂源枫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他试探本王,本王也要试探回去”
程梓煜心里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得问“老大你想怎么做”出于手足之谊,他还是不抱希望地劝说了一句“还是尽快向穆谣坦白一切吧,既然你们互相喜欢,还有什么好装的。”
“放心,明天你看好了。”聂源枫 xiong 有成足地拍了拍程梓煜的肩“正好有个机会。”
话到嘴边,程梓煜还是没有说出口老大,千万不要把自己玩死了。
鸡啼刚过,穆谣才刚换好衣袍,便听见一阵敲门声。
“梓煜”看到来人,穆谣很是讶异“有急事吗”
程梓煜昨晚睡在客房,一早掐算着聂源枫还没起来,便直奔穆谣去“应该算吧,能进去吗”
“好吧。”
他才合上房门,便听见来人问“上次你跟衡王见面,还顺利吗”
穆谣眼珠一转,牵了牵嘴角,转身又是一脸波澜不惊的模样,回道“还行吧,怎么了”
“你有没有、就”程梓煜言又止,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衡王好吗”
穆谣听得心里快要笑翻,不动声色道“人挺好的,说起这个,我还得谢谢你,他真的很喜欢花花,抱着不撒手呢。”
“那”程梓煜想破头,终于想出一个自认为可行的问法“衡王跟我老大,你比较喜欢哪个还是,你喜欢的是那个袁公子”
穆谣眯起双眼,看来聂源枫跟程梓煜说了袁公子的事,而程梓煜把“三者”放在一起让他选,这代表了什么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穆谣决定装傻装到底,徐徐说道“衡王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