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非要争出一个生死不可。
可问题是,谁关心你这个了。
“呵。”
“虽是如此,我最后那一指,已经废了他的丹田武骨,三日之后,他一身武功尽废,从此与废人无异。”
“”
温见深折扇一点额头,竟是难得不顾形象地叉腰转过身来,探究地看着眼前之人“我有没有听错,你的意思是,当时说着顾忌两国邦交的荆国主,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晁衍之下了黑手他是哪里惹到了你,竟令你不惜这样来祸害他。”
“他让我的心上人不欢喜,我自然不能让他欢喜。”
温见深嘴角一抽,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这么理所当然地说出这种话。就算是男女之间,也不会如此明之昭昭地说出这种甜到发腻的话呀。
“所以了,阿深,你现在高兴吗”
“不好意思,这里怕是没有荆国主的阿深。”温见深木着一张脸。
“阿深不过是一个名字,你在哪里,我要找的人就在哪里只要你愿意,你叫我什么都好,楚虞、东煌、东皇、荆九韶,凭君喜好,只是这声荆国主,就太过伤人了。”
温见深语气沉冷
“的确是不过一个名字罢了。荆九韶,九韶者虞之曲也,荆者楚地也。国主早已将答案告知,只是我目如瞎子,不识英雄,也敢高攀陛下,当真是失敬,失敬。”
“我与你之间,与我是不是荆九韶,有关吗”
温见深冷笑一声。
见他如此,意沧浪也渐渐冷下了脸“我本来不想将话说到这地步,但既然你还做着那个不可能的梦,那就莫怪我了。”
“在答应替你出战之前,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好吧,过目不忘的你若是不愿想起,我便帮你想起来。”
“在比斗之后,你不要想着便能就此摆脱我。 ”
“是你先一步把事情挑明白,就不要想着单纯将你我之间归入利益交换,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会允许你所想的那种事情发生。”
最后的话他说得如同附骨之疽、又如同淬了毒的蛇信流窜着 tian 舐过温见深的脊梁。温见深虽表情不变,心中却是惊愕难言
“你到底是什么人”温见深一点点地皱起眉,“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对我的了解与看透不亚于我自己。”
不错,温见深的确是故意装出来的生气。
诚然,方知真相的时候温见深的确有过一瞬间的惊愕,但他之后冷静回想,便明白此前对楚虞身份的猜测,无非都是自己的推断,楚虞从始至终,最多算是有选择 xing 地告知真相,而这份选择,也权可以当做是微服私访的一国之主出于安全的考量。
而在想通这一环之后,立刻窜入温见深脑中的念头,便是可以以此为契机来拜托楚虞。
他连设计坑杀荆九韶都有过,怎么会当真在意什么君臣之别、家国之别,这些说辞都不过是借口而已,虽然没有一点道理,却可以拿来临时把荆九韶给堵回去。
他承认,他的确是怕了。
楚虞对自己毫不避讳的占有让他不安,他无法想象自己在这世上会有一个真正亲近自己、真正了解自己甚至真正爱慕自己的人。而荆九韶的身份更让他多了数分实际的掌控力。
温见深后悔了。早知楚虞身份,他绝对不会去招惹一个帝君,而且还是与南魏那个只会混日子的昏君截然不同、更加雄才大略的者。
他本就不需要爱情那种没有价值的负累,如今已经作茧自缚,还不如尽快断尾求生
看出温见深眼中的警惕,意沧浪仿佛无害地弯起唇角,温柔地抚 o 了一下他的发,眼中的情意仿佛下一刻便能够倾泻而出
“倘若爱上一个人,自然便会忍不住注意他的一切。”
温见深脸色一变,眼中轻嘲中隐现绝望的哀伤“哈爱原来强迫一个人,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么”
意沧浪看着他,眼神微动,忽然伸手轻轻覆上那双琉璃般剔透的眸子。
第72章 帝门娇之浮夸戏精与敌国大王11
感受着手心睫毛颤抖落下的痒意, 意沧浪微微勾唇“这样的黑暗是否让你很不高兴充满未知的彷徨很没有安全感”
没有回答, 没关系。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跟你讲这样虐恋情深的模样真的不适合你,我爱你, 当然可以配合你, 但我觉得我也不能白担着自私的爱这么大个名号。要不然我们各退一步, 你起码让我先得手一次,这场强制虐恋也好更加合理”
温见深把他覆在自己脸上摩挲的爪子巴拉下来, 恼羞成怒地甩给他一个高华的背影。
“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 你都不肯放手。”
“只要你肯面对自己的心,坦诚你的确已经爱上了我, 我自然也就可以放开了。”
“哼,好大的口气, 你是我腹中蛔虫知道我在想什么”温见深嗤之以鼻。
“你会对一个你看不上的人小意温柔会对他撒娇卖痴会因为他去逛风月楼而大发雷霆会将他送你的挂坠贴身挂着。”
意沧浪这厮,仗着自己武功高绝,竟是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温见深原本挂在脖间的牡丹琥珀给挑了出来,挑了下眉“今日挂着的竟是这块圣芳珀么我还以为你会更喜欢我为你雕的波旬三相。”
“我恰好今日觉得它顺眼, 怎么,不可么”
“可以, 可以,只要你欢喜, 怎样都可以只不过, 戴上了我的挂坠,便是我的人了。”
“呵呵”温见深不以为然。
然而这样的不以为然, 很快便被现实打脸了。
南魏国主特意为乾元帝君荆九韶来访而举办的宴会上,歌舞升平。一众南魏的文武百官、并诸多命妇女眷,皆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个闹出一番风波的年轻国主。就算是早已见过的南魏国主,也不由一边为他的年轻英俊而惊异,一边有感他的昂然风采,虽为人群中的焦点,他却依旧平静自若,视若寻常。
南魏国主早已对梧桐台上之事有所耳闻,他倒是不怎么生气,与普通臣子不同,对晁衍之在北疆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他心中未必全然无知。
对意沧浪当众把晁衍之踩在脚下,他并不当做一回事,却的确将七皇子所言的那种可能考虑了几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听闻荆国主日前摘下了梧桐会的桂冠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意沧浪一挑眉,心知是正戏来了,一拱手“不敢当,不过是晁将军承让,又多了几分侥幸罢了。倒是失手伤了晁将军,还望国主莫要见怪。”
“哎,生死之约,自然是生死各安天命,荆国主为两国和平,已是做出了足够的退让,朕并非是不知好歹之人,又如何会怪罪。朕言者,乃是关于那梧桐会背后的”
意沧浪笑了“关于此事,九韶正有事相请老哥哥,还望国主不弃嫌答应九韶。”
“哦”南魏国主大是讶异,“但说无妨。”
虽是如此作态,南魏国主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