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却盯着镜子中的一点y测测说道“她舍弃那一点血算什么,就连你爹他要她的命,她都应该给”
林真真却被吓到,半晌不敢吭声。
却又忍不住好奇问道“为什么”
母亲梳好了头发,将真真的头往前一推,“你什么都不准问什么都不能干老老实实呆在你屋里,哪儿也不准去”
又说道“我们林家才没有欠过她什么,反而是她,我们有需要的时候,她那条命都应该双手奉上。”
母亲变了。
真真明显感觉到,母亲不再温柔,眼睛里却多了许多怨恨。
因为楚殷吗
她到底欠了林家什么
才让母亲这样说
难道楚殷杀过他家的亲人吗
真真梳好了头,思索着出了门。
母亲不说,父亲也会说的。
真真拐了个弯,去了父亲的书房。
重病这几日,父亲都住在书房中。
真真敲了敲门。
是那个老人开的门。
老人鹤发童颜,面带慈祥的笑意,对真真点了点头。
这个老人住在她家里好久好久了,从来没见他跟谁交流过,也没人知道他叫什么,神秘的厉害,只是父亲却常常叫他神医,战无名也私下说过,这个老人的武功内力深不可测。
真真怕他,连忙行了个礼,跻身进了屋。
她小声叫道“爹,爹你好些了吗”
床帐里,林奕醒来,听见女儿的叫声,他刚想应声就被喉间的血腥味呛得咳嗽
这些血都来自他另外一个女儿
林奕从小就宠真真,这个女儿天真善良,所以十分喜爱这个独女,见真真还记挂着他,心间便有些欢喜,他咳着说道“真真,来。”
真真关切地问道“爹,你好些了吗”
林奕笑着说道“好些了,过了明日,爹就能痊愈了。”
真真急切想要知道答案,转了转眼珠便摆出一副伤心的表情说道“娘都告诉我了阿殷她阿殷她”
话未说完,真真便假哭起来,说是假哭,眼泪却不要钱地掉下来。
林奕最怕女儿哭泣,又听得女儿说岳梦萝竟然将楚殷的身世告诉了真真
竟然这样伤心,来找他哭来。
不禁心中对真真愧疚,又心中恐惧那个女人私下里竟然什么都知道
林奕叹了口气说道“真真爹当年也是无奈之举”
林真真为了听林奕说话,大声嚎哭变成了小声的啜泣,一抽一抽地惹人爱怜。
“楚殷她她是你的姐姐,这件事,出了家门便谁都不要说”
林真真却止不住地抽气,心中却震惊。
“她阿殷她”
林奕却将真真搂在怀中,“爹也是被逼无奈,没想到这个孩子真的出生了”
真真却将事情明白了个大概。
“阿殷她是你与别人生的孩子”
真真忽然大叫道“你不是只有我娘一个妻子吗你哪儿还有别的女人”
爹娘从来都是江湖中恩爱的传说,林真真不敢相信从来都慈爱温柔的父亲竟然会是那样的男人
那老人却来劝道“林小姐,林家主的蛊便要亲生子女才能解,林家主与楚小姐不想让你受苦,楚小姐便代替林小姐来解林家主的蛊”
难怪了
难怪母亲那样恨她,还对她说要离楚殷远一些
难怪父亲仅凭一面便将流落街头的楚殷接回了府中
楚殷自己也必定是清楚的。
大家都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楚殷来林家的时候吗
不,可能会更早,楚殷在无极宴的时候爹与她也是见过的
竟然会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楚殷是爹与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母亲知道还不知道心中怎样委屈痛苦
这次真真是真的哭了。
真真不顾父亲的病体,猛地把林奕一把推开。
“你真是个坏人你这个坏爹”
真真不顾林奕的叫喊抹着眼泪跑出了门外。
真真听到那老人这样说,心中对楚殷有些怨恨的,却又想到楚殷从来时便对她那样忍让那样好,同样是父亲的孩子,她如同泡在蜜罐里的宝,楚殷却早早地入了江湖,去了无极宴,还被门中驱逐
可她再怎样可怜,她都是爹与另一个女人生的孩子,竟然还是她的姐姐
父亲认识那个女人必然跟娘认识的早
难道父亲跟别人才是一对吗
娘只是不小心掺和进来的可怜人
这样说来,是不是楚殷才是货真价实地林家的小姐而她林真真却是假冒的
林真真坐在阶梯上抱着头胡思乱想。
又突然间想起了楚殷胸口的那道骇人的伤疤,又站起来回了父亲那里,进门便问那个老人。
“我爹的蛊,到底要怎样解”
夜晚子时,楚殷换了衣服,腰间挂着姝月,打开了门。
院中月明星稀,一个碧衣女子站在院中,不知站了多久了。
“真真。”楚殷叫她。
却被她白了一眼。
楚殷下午时被真真来闹过一场,她竟没想到,林奕竟然亲自与林真真说了她的身世。
真真所谓的闹,也不过是来楚殷这里哭了一场。
她走时,红肿着眼睛瞪着楚殷说道“你才不是我姐姐”
楚殷这才明白了一切。
楚殷有些无奈,真真所谓的怨恨也都跟小孩子吵架一般。
林真真一路跟着楚殷到了书房。
楚殷推门进去。
门依旧没锁。
里边站着那个老人,和床上躺着的正在咳嗽的林奕。
林奕看到楚殷来,眼睛里迸发出了亮光,却又猛然间看到了楚殷身后的真真。
林奕差点失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真真咬着嘴唇,倔强道“同样是你女儿,她能做的,我一样能做。”
“胡闹”
林奕气的弹坐起身,又体力不支而倒下。
林真真说道“我并没有胡闹,若你们只让她做,而不让我做,你们都是坏人,只想着害人来救自己,你才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爹。”
林奕最怕真真说这样的话,仿佛将他慈父的面具都撕碎,顿然失语,说道“随你吧。”眼睛却深深看着楚殷,仿佛想与楚殷交代什么,楚殷并没有看他。
老人讲林奕扶进了浴桶中,另一间屋内,这边是两姐妹相对而坐。
老人避嫌出去了。
两人中间的案上有一个木盆,木盆连着管子通道那边屋中的浴桶中。
老人留下了一把刀。
林真真首先拿起了那把刀,对着楚殷说道“我讨厌你。”
楚殷脱下外衫,只着中衣,背过身去,林真真却看到楚殷手腕包裹着的布条
那定然是第一次的腕间血
第二次是心头血
第三次是四肢百骸的流动的血液
楚殷为什么肯做这个
难道不疼吗
林真真咬了咬唇,看到楚殷半褪下中衣,那背白皙而纤弱,倘若没有摸过楚殷有些坚硬的身体,还以为她瘦地如同深墙大院里养出来的小姐藕色的肚兜绳子系在纤细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