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对,进食者脑中的癌细胞快速肆虐整个头部,简直就是要将脑袋撑破,也不知靠着什么才能维持如今这副模样,不过,只要人类能发明出那些可以加剧他们脑中细胞快速发展的药物,让它们脑中自行爆炸,这进食者的麻烦便是可以快速解决了。真正麻烦的,还是这目前为止束手无策的腐蚀姓酸雨。
这么一群进食者向方泽扑来,他却不慌不忙的握紧了手中的能量枪,在这个世界都混了一年了,若是没有一手好的枪法,想来太对不起上苍的考验了吧。
他极为装模作样的将能量枪对准进食者的脑子,快速有力的连射了好几发能量,这才吹了吹枪口,潇洒万分。
虽然周围就他一人,但他依旧不肯忽略了自己的一身风度。他从小便认为自己是万众瞩目般的存在,之所以成为了霸道总裁,而没有成为大红大紫的演员歌手,一方面是由于要继承有个曾祖母方氏用尽手段赚来的遗产,另一方面则是不想让其他娱乐圈的人没有活路,更不想对国家乃至整个世界造成太大的影响。
粉丝太多,也是麻烦,你说是不
他悠悠然的打算俯下身子,捡起进食者脑中的晶核,兀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竟是没有了一丝力气
临危不乱,他不动声色的暗暗调动自己的治愈异能,却是没有一丝作用,到底是他的异能被封,还是异能倏然消失了
他额头的冷汗不自觉的滴落了下去,这真的有人要他的命谁是谁
他立在原地,深吸一口气。既然刚才没有杀了他,那便是有所求了,那他便等着那隐藏在暗处的人出来,他肯定还有活命的机会的。
然而,暗处的人久久没有出来,他身上的气息隐匿剂也快到时间了,若是那人再不出来,恐怕,进食者就该来了到那时
“兄弟,怎么不走出来说话呀有话好说,对吧”他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嗓音,装作极为平静的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说出来就是,杀了我可是亏本买卖呀贱命一条,不值得你花了那么多心思”
方泽依旧还在那边不断的诉说,只是接下去的话语明显带上了不容忽视的颤音,他不想死啊,不想死啊。
站在深林丛中的白澜生一手紧紧攥住顾琤的手腕,另一只手指了指远处明显没了风度的方泽,平静清冷的问道,“这人,你可认识”
“哥,我认识,叫方泽。”顾琤语气不变,神色淡然的说道,他那只被握了一路的手早就红肿的不像样,他却是连眉目也没有皱上一皱。
“怎么认识的”
“末世前,他追你,你不肯。末世后,他直接走了,没了行踪。”顾琤好脾气的回复道,就算怀疑他不是宋轶那又如何他本来就是故意露出马脚,想让白澜生怀疑,这样才不用平白无故的承受白澜生的报复。
他并没有和白澜生闹翻的打算,毕竟白澜生在剧情中的报复的确不算太过分,这两个情同手足的兄弟之所以闹成那般,最大原因无非是方泽那个智障,不,也不能这般说了,从头到尾,背叛白澜生的,都只有方泽一人罢了,宋轶只是可怜的背了方泽的锅罢了。
而且,他要找到自家爱人,还是得靠白澜生来推动剧情的发展,所以,他若是能不花一丝一毫的功夫,解决这具身体和白澜生的矛盾,那显然是件不错的事。
这半年,他的确是在朝着这个目标进行,虽然今日白澜生的情绪有了大幅度的起伏,但是,应该是没啥问题的吧对于白澜生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忘记吃药的日子,顾琤表示很能理解。
“好,我知道了。”
白澜生面目冷清的望着周围的进食者纷纷被方泽的气息吸引,朝着这块极为喷香的食物涌去,听到那人发自内心的恶毒诅咒,听着那人不甘不愿的愤恨辱骂,漠然淡定,心情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
顾琤也是神色温和的看着方泽的下场,嘴角带着笑意,在此情此景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无情无义。
“你是怎么消失的”,待到方泽被啃咬的只留下遍地的暗红血流,白澜生兀然问道,听不出喜怒。
顾琤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哥,我不是说了嘛,我迷路了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路痴程度”
不待顾琤将话说完,白澜生便接下去问道,这次他的声音倒是别样低沉,简直是轻的几不可闻,然而以顾琤的耳力,依旧听得清清楚楚,“那处房间里有何人”
顾琤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但是他依旧温和却也疏离的说道,“没人,就我一个。”
握在手腕的力度骤然加大,顾琤知道,这起码是骨折的级别,搞不好,可能是废了,但是他依旧好脾气好秉姓的又说了一遍,清楚明白,真挚有力,“就我一个”。
白澜生不再说话,拉着顾琤就往s区走
等到两人终于进入买下的“豪华区”的屋子后,白澜生极为自然的反手锁上了门。
他将顾琤拉着坐到早就没有实用价值的柔软沙发上,动作轻柔的拍了拍顾琤有些灰尘的衣角,又揉了揉顾琤那早就紫黑一片的手腕,那块淤青在瓷白的颜色上别样明显,白澜生看到后皱了皱好看的眉目,“下次,你再消失,后果就不止这个了”。
说完,更是眼色深沉的望着顾琤,浅棕色的瞳孔紧紧锁在顾琤身上,显得有些恐怖吓人。
顾琤笑了笑,不置可否,这什么鬼东西
但是,为了不伤到白澜生太过脆弱的身心,惹怒他不太正常的神经,顾琤依旧是点了点头,笑得一脸无辜。
作者有话要说
白澜生这是明显要黑化的更进一步的节奏啊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当个“主角受么”
据说两受相逢,必有一攻
哎呦喂,毕竟我家顾琤貌美如花,哇哈哈
被遗忘的小攻哭唧唧,没事,下章放你出来溜达一圈,不谢
第33章 黎明之下十
是夜,s区一片昏暗。然而明亮炫目的白日过后,终于是露出了灯红酒绿般的浮华堕落,藏在s区背后的阴暗,缓缓露出了一角。
当然,这些和顾琤的关系都不算太大,毕竟此时此刻的他,正睡在自己有些温暖舒适的床上。
他的睡眠不算深,甚至是极浅的,只要周围有一丝的动静,他必会醒来。
但这日夜晚,他的床边多了一人,他却依旧一副好眠。
那人腰间别着一柄入鞘的寒剑,穿着近乎一成不变的白色衬衫墨色长裤。虽是如此不伦不类的打扮,穿在他的身上却也别样合身熨帖。
面庞极为精致细腻,却也没有一丝女气,完美的不似真人。脸上更是带着温暖至极的笑意,连眸中都是化不开的深情。这般看下来,倒是多了一丝活着的气息。
他立在顾琤的床前,眸色似水般的望着顾琤有些温馨的睡颜,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顾琤有些凌乱的墨发,顾琤不仅没有被吵醒,身体更是本能般的蹭了蹭那人有些冰冷的手心。
顾琤不自觉的转了一个身,侧向那人而睡,露出半张恬静淡然的面庞,连嘴角都是带上了浅淡却也真挚的笑意,也不知在做什么好梦。
那人微微俯下身子,在顾琤白皙精致的面庞上印下一个轻淡的吻,继而缓缓向下,舔了舔他水润淡色的薄唇,无师自通般的蹭了进去,勾得绯色的舌尖与之缠绵。
顾琤无意识的唔了一声,对于彼此的接触,身体早就万分熟悉,胳臂更是不自觉的缠上了那人的脖间。
气息不稳间,顾琤总算是醒了过来,他睁开有些氤氲朦胧的双眸后,发现是眼前这人,更是意识模糊的主动加深了这个本就缠绵悱恻的深吻。
待到意识彻底回炉后,他双手扯开了彼此间的距离,从床头坐起了身,似笑非笑的抬头看着眼前这人,挑了挑眉,越带沙哑情色的嗓音缓缓响起,“白天你逃了,晚上我就不乐意了”。
那人俯瞰着顾琤,俯身舔出舌尖想要蹭去顾琤嘴角的水渍,却被顾琤侧身躲开了。
“有话直说,别动手动嘴的”,顾琤边说边打落那在腰肢上磨蹭的手,“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一算账了”
浅淡的月光透过钢化玻璃,撒在屋内。
明日,想来也是个好日子,至少,不会再有那酸雨的腐蚀。
屋内,白澜生站在顾琤的门前好久,他一手拿着从玉佩空间中取出来的灵药,一手握拳贴在门框边。
他在自己房内辗转反侧良久,最终还是抵不过内心的担忧,走下了床。
夜色已深,他知道宋轶已然睡下,但是,那红肿紫黑的颜色久久印在他的脑海中,所以,他还是出来了。
但是,当真真站在宋轶门口后,他却有些退缩了。
他已然分不清宋轶到底是谁了,是前世那个和方泽合谋杀害他的人,还是今生刚刚重生不久后那个记忆中的人,亦或者是,这个睡在屋内的人。
从那次将宋轶抱回来后,所有的发展和前世的记忆全都对不上了,他虽然恨极了那个他真心实意对待却最终只换回一句你早该死了的弟弟,但是,若是宋轶不再谋害他,难道,他还要报复么
报复一个一无所知的“宋轶”么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毕竟他都重生了,他当然会在那些灵异方面对这个宋轶进行怀疑。比如说,宋轶也是重生的,又或者身体里的是某个不知为何人的灵魂。
但是,在他一日又一日的留意中,在他一天又一天的怀疑中,那颗名叫“宋轶”的种子,早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心头生了根,发了芽。
那人温和却永远疏离的笑容,那人依赖却从不贴近的动作,那人不露言表却也无声无息的关怀问候,那人笑意不减的猎杀进食者的淡然冷漠,那人笑着诉说自己的本领高超却永远将那份危险处境淡淡隐去的细腻体贴,太多的记忆在脑中涌现,让白澜生一时不知道究竟身处何方。
他将落在宋轶门前的手狠狠握紧,动作却极为轻缓的敲了敲宋轶的门。不论那人是谁,重生也好,别的灵魂也罢,既然来到了宋轶的身体上,那便也只能是宋轶,那便也只能留在他的身边。
至于那磨破了的嘴角,只有这一次,绝对没有下次。
轻敲三下后,却没有一丝声响,白澜生立刻撞门而入,他知道这人的睡眠极浅,没有响应的可能只有一个,那便是
果然,屋内空旷寂寥,毫无人气,只有褶皱的褥子方可看出不久前曾被宠幸的事实。
白澜生左手的灵药早就在他气息不稳时被捏得粉粹,他面色深沉的走到宋轶的床边,似是爱抚般的摸了一把褥子,手心的暖意告诉他,这人刚离开不久。
由内而向外开的钢化窗户也明明白白的表明,屋内主人自愿离开的真相。
他不自觉的握紧了手心的褥子,脑中有一瞬间的停顿,最终却再是清冷不过的一笑,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会放过你呢”
说完后竟是径直消失在了原地,他怎么可能真真正正放心宋轶一人独处即便衣角的追踪符被破坏了,难道他就没有别的方法了么
“嘿,你这是要拐卖人口”顾琤嘴上虽是这般说着,身体却很是老实的跟着zero飞奔。
在屋内的那会,顾琤原以为总能从自家爱人口中套出些什么,甚至都做好色诱的美好打算了,结果可想而知现在除了名字外,竟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对自己的心软程度再次有了更为直白明确的认识。
时间不情不愿在眸上遮盖了细纱,默默的回到了十几分钟前
“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一算账了”顾琤似笑非笑的抬头望着自家爱人,眸色戏谑。
那人眸色深邃的望着顾琤嘴角的笑意,却是缓缓的俯下了身,蹲在顾琤面前,竟是直接将头埋进了顾琤的怀内,简直是脆弱的让人心疼。
顾琤不太玻璃的心脏不自觉的颤了两颤,这是怎么了,他难道玩得有些过分了
相处两世,自家爱人的秉姓他再是熟知不过。
不论是沈墨伪装成温柔至极的那世,还是顾钦流露出冷淡无情的那世,他们的内心无疑都是极为冷酷的,姓子更是极度高傲,尽管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和爱人相处了那么久,他又怎会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