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说话,而是稍用了些力气,将颜远书扯的趴在他身上,随即被人瞪了一眼,颜远书微微撑着胳膊,两人 xiong 口贴在一起,四目相对,鼻息相触,颜远书疑心再看了一会自己都得对眼了,刚要起身花叙在他眼睛上亲了一口,就听花叙登徒子似的说道“你都不反抗,太没有意思了,一点强取豪夺的味道都没有”
到这会颜远书再看不出他是在强行哄他开心的话那他就是傻了,他心里无名火烧的正旺,一把推开人直接坐在地上,破罐子破摔道“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或者有什么想问的,我受够了现在,我不想看你被我连累,不想看你躺在床上,我就想说,现在我们一并说清楚到底行不行”
床上的人盯着他看了一会,终于露出一点疲态,他皱着眉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最后竟扯过被子遮住头
这是想当缩头乌 gui
颜远书没想到这人竟给他来了个“被遁”,瞬间气的不行,吼道“躲起来干什么,躲起来就能解决问题吗,我不想一直靠你救我一次两次三次”
“所以你是来告诉我你要走了,是么”花叙这句话其实是脱口而出的,并没有过脑子,几乎瞬间他就后悔了。
而颜远书有些茫然,他甚至十分认真的扪心自问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要走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以为我要走了”他试探的问了一句。
床上的人果然顿了一下,扭头不说话,颜远书简直气笑了,他吐了一口浊气,快且恶毒的说道“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个人我特么哪怕是一双破丨鞋好歹也陪你睡过几次,你就觉得我能拍拍屁股走人你把我想成什么了你就不能往好处想么”
大抵这辈子花叙没见过这个样子的直抒 xiong 臆,顿时就想反驳,可躺了一天的身体没有半点力气,没有半点想配合的意思,只能消极怠工,就连仅有的一点脑力也在刚才和人斗智斗勇斡旋时用光了,他的身体和脑袋已然废了,可那跳动着的 xiong 膛却十分活络他没有要走,他让我往好处想,他要为我留下来要说从地狱到天堂也不过如此。
可颜远书到底不是他心底的蛔虫,他等到耐心告罄也没等到床上人的回答,几乎就要灰心,他还在想,这算什么,这是想逼走他么结果还没等他反驳自己,床上的人就撩开被子颜远书觉得他是想通了,他想对他笑笑,可老天却让他哭花叙撩开被子时吐出一口血。
这一刻很长,长的让颜远书想起了电影里的慢镜头,比如爱侣分别时的那一个转身,两个人交错的手指,被昏黄的灯光拉得越来越长的背影,他几乎觉得花叙要离他而去
他甚至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冲到他身边的,他不住的抹着花叙的嘴角,试图阻止那不住朝外涌出的血液,嘴里来来回回都是诛心的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是我错,我不该那么说,我知道你爱我,你在乎我,对不起,我该死,我不走,我爱你,我不走,你看看我好不好”
其实这会花叙是断片的,很本听不见他说的什么,可他却能分辨的出来这个哭声让他心碎,“别哭”他动了动嘴皮子。
“好好,我不哭,对了,我去找你师傅,他都是你师傅了,肯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他把脸狠狠的贴在花叙脸上,而后放开他,这时门却被人狠狠撞开了。
笪影楼其实一直都没走,他没有听墙角的习惯,可耐不住这屋里有个人总是哭哭啼啼一惊一乍,他正不耐烦时却听到人急的语气都变了,这一进来就看到地上红艳艳的一滩血
他发誓,他是用尽了余生的好脾气才没把这姓颜的一掌打死。
“你是想让我将你打出去还是你自己滚出去”
“师傅师傅你救救他,只要你救他你让我去死都行”颜远书已经乱的口不择言了,他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从花叙身上沾着的血,眼睛更像是红的要滴出血来。
可笪影楼就像没看到这一切似的,只漠然对他道“从现在开始,莫要靠近这床三尺之内。”
说完这句话他便不再理他,将全部注意力放在花叙身上,飞快的从怀里拿出一包银针,他手上动作不停,十分娴熟的将银针插在花叙 xiong 口各个穴位上,直到床上人的呼吸平稳下来,他才抹了把额上细汗,将人放在床上躺好。
多半时候笪影楼脸上都是带着笑的,哪怕那抹笑总带了几分不怀好意的味道在里边,可那还是个笑,而现在他收起笑容,颜远书才真正意识到,这个人他是花叙的师傅,能不费吹飞之力就能让他们各自天涯
还没开口说话,颜远书就被带着坐在外间的桌旁,笪影楼甚至亲自给他倒了杯茶,吓的他脸都白了,“师傅” 他忐忑的叫了一声。
“别乱叫,我不是你师傅,我是叙儿的师傅。”
他的嘴唇嗫嚅几下,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低着头,无神的盯着通体碧玉的茶盏。
这个时候笪影楼的声音才想茶一样慢慢的溢出来,他的声音很好听,温润,细腻,就像要钻进人骨头缝里似的,他说“你知道真正的感情是什么样的么我猜你并不十分的懂是得到,是付出,是奉献吗都不是,真正的感情是包容,是关心,是理解,是体贴,是两心无间,是舒服,是彼此内心通透,没有秘密
“叙儿下山时我知道,他抹去了面具却使用了假名,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其实并没有放下过去,他告诉你他叫边叙对吗其实也没错,随母姓也好他的事情其实并不多,要说给你听一天就能说完,都是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猜你也能猜到几分,那你的事情呢,你有没有想过将这些事情亲口告诉他你有没有想过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过去,谈一谈未来,你有没有想过和他好好的过日子”
颜远书被他最后三个问题堵的哑口无言,他想解释,说自己所有幻想的未来里都有花叙的影子,可他说不出口,他心虚了。
一个人,倘若他没有过去,也就没有将来,他就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他的过去在另一个世界,这是他最无能为力的一点,他能把心掏出来给花叙看,却讲不出自己一点由来,他的灵魂是飘着的。
“师傅你是在赶我走吗”
笪影楼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我若是想赶你走,需要等到现在么我是想告诉你,两个人若想要长久,舒服才是首要的,你不能总让他活的很累他身上有毒你是知道的吧为了你和好好在一起,他先是把身上的毒针取了出来,因为他觉得平淡的生活是不需要这些东西的可后来,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实际上你并不是个平淡的人,至少现在发生的一件件事,都与你有关,或者说是与你们这一群人有关,我没说错吧我猜他是想护着你们那一镇的人,最后又闷不啃声将这毒针又扎了回去,四百多枚,你知道是多少么算了,这个也没什么好说的,总之,既然他在乎的人是你,那你就得当得起他这份在乎,不要总让我们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懂么”
“我我知道的”
“”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