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按着我说的做,你就能回去。”
“女人”先是轻蔑的嘁了一声,可颜远书一直目光平静的盯着她,竟叫她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半晌,她终于开口,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希冀,妥协道“什么办法,你说说看。”
思然道人的话已在他心中盘旋好几圈,就在刚才他突然就找到了双全之法不就是需要一个人献祭吗只要那个人心诚,执念足够,那不就行了么,何必是他
剩下的话顺利成章,他告诉女人,时间地点就在两月后的西海,让他到时候准时去就行,心要诚,情要切,意要真,画的大饼的同时他自己都要信了,说道最后他想到了那无辜的小童,便道“这一切,等我们回去后,就会恢复原样,这个家庭也会恢复原样,你就当多了个便宜儿子,别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能做到吧”
女人迟疑着点头。
就在颜远书出门时看到的就是两个沉默坐着的人影,这一大一小看样子没有交流,背对着他坐在一条木质长椅上,小孩像是有些紧张,死死攥着花叙的衣摆,颜远书瞅了眼这地方和屋子之间的距离,心道这么远,能听到该是神仙了,于是笑着朝前走去,拍了下人的肩膀,花叙恍然回神,猛的抖了下。
颜远书讶然道“怎么你也有被吓到的时候”
花叙低头嗯了声,权当应他,“怎么回事,都解决了么”他久处高位,一贯的风格就是只问结果不问经过,可这一次,是他潜意识里不愿知晓经过。
这个古怪女人的话处处都透着诡异,她究竟是打哪来的若她没有神志不清,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或者说是“他”,不是这里的人,有另外一个灵魂,寄居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那颜远书呢,他那洞察一切的语气是不是代表他和这人一样,不是这里的人那现在和自己在一起的人,到底是谁
而从前二人谈话的点点滴滴悄悄浮在在他眼前。
“你们那里,那是哪里”
“啊我也形容不出来,你就想着是很远很远的地方吧。”
“有机会一定要去看一看,听上去很有意思。”
“好啊。”
颜远书不是他的肚里蛔虫,不知他心里的百转千回,在他看来,这副模样本就是他的原本模样,低沉冷漠,于是便昂头得意道“有我在,还能不解决的”说完他蹲下身拍了拍小童的脸说道,“你娘她昨日夜里梦见你爹不要她了,受了刺激,这才想骗骗你,看你相不相信她,你快去抱抱她,趁着她这会还没哭出来。”
大人的恩怨情仇他不懂,他只知道不能让他娘哭,于是不等颜远书再说话他就撒丫子朝屋里跑去。
“娘”
随着一声迫切的呼声,花叙望着颜远书的眼神也愈发复杂,却瞧见这人望着小孩背影的眼里满是温柔的笑意。
这个人,一身的迷,他到底要怎么想他才行
这下晚上住宿的事情是彻底泡汤了,颜远书倒是无所谓,只是这次平常话少的花叙却一反常态,只言连夜赶路,惹得车夫看着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 yin 雨天怎么连夜赶路嘛,路都看不清,万一路上雨下大了困在路上可就麻烦了。”车夫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佝偻着背两只手环在腰上,似的受不住寒。
花叙心中突然升起难以言喻的疲倦,他按了按眉心道“随你们吧。”
老人哼了一声就朝着屋后的柴房去了。
这顿晚饭吃的不欢而散,过了一个时辰女人又寻了个理由,给几人张罗了点干粮果腹,这才熄了灯睡去。
夜里时分,雨果然大了,哗啦啦一阵一阵,泥土味顺着窗户缝隙透进来,颜远书睡的有点迷糊,朦胧间想着是自己家阳台上的窗户没关,揉着眼下床的瞬间就清醒了,外面狂风大作,连远处狗叫都掩在风雨里,黑乎乎的屋子里只有花叙的呼吸声轻轻浅浅,令人安心。他又上床,侧身躺在床外侧,手勾着花叙的腰,这才给二人盖上被子睡了。
这个人怕冷,他始终记得。
这一晚花叙睡的不好,身上骨头的酸胀感若隐若现,梦里一直出现小时候的事情, yin 冷 chao 湿的石牢,泛着毒的银针,老谷主冷漠的眼神,身上密密麻麻的痛觉让他一直睡不实,直到后来有人给他披了一个薄毯,他才生出些许暖意,于是日后的每一个夜晚,这个并不厚实的毯子都陪伴着他,直到有一天,石牢中出现一个小小的人影,这个人蹲在他身前,他发现自己还是小孩子,而他来和他告别,他说他要走了,再也不回来,毯子就送给他,他让他保重
带着一脸惊慌失落,花叙茫然睁眼,却察觉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自己,他侧脸看了眼枕边人,枕头被他压在脸下,他微微张着嘴,清秀的脸上略显稚气,他轻轻拿在这人放在他腰上的手,这才发现这人睡的艰难,他养尊处优惯了,从未睡过这种小床,不觉间占了大半,于是颜远书只得了一个床檐
这人昨晚不是睡在里面的么
再一看窗户缝里夹着的袜子,他心下了然,这是怕他冷吧。
想让他多睡会,花叙侧身撑起手给他挪位置,这才发现里衣腰带被这人攥在手里,他的手贴在他 xiong 口,一股依恋的味道,花叙突然就不想起了,轻轻抬过这人的腰,将他放在了床中间,自己挤着朝里躺好,给二人盖好被子。
冬日里最惬意的事不是晴空万里,而且大雨倾盆时的一个被窝。等颜远书伸着懒腰醒时花叙仍旧闭着眼,他顿时收了动作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傻傻的笑了。
我就亲一口,就一口。
颜远书心如雷鼓,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慢慢凑近花叙,他的呼吸滚烫又克制,慢慢凑近那带着微红薄薄的嘴唇。
这时花叙的睫毛颤了颤,带着星辰的眼睛缓缓张开,颜远书撑着胳臂一时呆愣,却不料是花叙抬头,在他唇上温温柔柔的点了下。
像一只水鸟,在湖心点了下,惊起一滩安静的涟漪,颜远书觉得自己若是一朵花,就该含苞待放了他这是被他的白月光给亲了
花叙一触即收,若无其事的起身,颜远书还在开花,以至于错了他微红的耳朵,慌忙间他 o 着自己的唇扯着花叙的袖子道“那个,你再亲我下呗”
“咳咳”门口想起一道做作的咳嗽声,女人不自在的 o 着后颈道,“吃饭了。”
花叙顺势起身穿好衣裳,直到吃饭时女人的眼光还在二人扫 she ,颜远书气他坏了自己好事,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搞基啊”
“”女人惊诧,花叙茫然,搞基什么是搞基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二人在女人不住打量的神色里用完早饭,就要上路,颜远书不于她多说,吃完饭又给了他一锭银子,这次女人说什么都不肯收,弄的颜远书直皱眉“你不是缺钱么,怎么给你反倒不要了”这个时候反倒清高了,糊弄谁呢
女人态度强硬的推回他的手掌,认真道“不是穷途末路,谁也不愿为非作歹,既然你给我指了明路,那我也不会坑你,这娃,我会好好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