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身上有多少毒吗现在知道了么”他的眼神没有起伏,从面敌伊始到现在。
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瞬间在几人心里攀升,为首的人把心一横,冷笑道“你以为这样我们就怕了吗,大公子对我等恩重如山,为他,就算我等死,也是死得其所,而你,你看看,你身边,除了两个不成器的程氏兄弟外,还有谁真正效忠于你谷主,你想过没有,你身下的坐的,都是谷里同僚们的血你难道就不愧疚吗”
花叙的脸色有些难看,白中带着青灰,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不知死活。”说完直接旋身稳准狠地踢在几人的关节处
“咯吱”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他们的刀剑几乎没有出手的余地。
而花叙背手轻飘飘落地,苍色衣裳不染一点灰尘。
“你们不是要效忠我大哥么那就好好效忠,别做多余的事,而谷主令牌至今还在我手里,你们这样打着他的名号行弑主之事,到底是效忠还是置他于不忠希望你们也掂量掂量,如果你们觉得我不配,那三年后,我在青山崖等他,到时候,我希望他能不像现在,只是一个躲在手下背后的废物”
“你”
“我说错了么还是说你想现在就死”
来人狠狠地瞪了花叙一眼,眼角瞥到后方程氏兄弟已占上风,十分不甘地说了声“撤”
“不追”花叙冷静地吐出两个字。
“谷主,为什么”程雨有些不甘心。
花叙既没有动也没有说话,而后他的耳朵动了动,最后才松懈的踉跄一步,无声道“扶我一把”
程风程雨刚出手接住他,就听到竹林间传来窸窣声,顿时大喝道“谁”
颜远书立马做投降状走出来,连带着扔掉了应急用的假毒粉,紧张道“我我自己人,别误伤”颜二则在一旁小心的掺着他。
谁跟你是自己人
花叙身上奇痛无比,烦躁不堪,早已支撑不住,没看清来人就倒了下去,最后传进他耳朵的只有一个熟悉的惊呼,这声音似曾相识
傍晚十分,已经下雾,淅淅沥沥的小雨将空气氤的十分 chao 湿,等到花叙再次迷糊睁眼时,天色已显昏沉,从窗户斜照进来仿佛月色,在屋子里打量一圈,里头布局简陋,却十分干净,竟叫他生出一种宁静之感,心头放松,不知不觉又闭上了眼。
“诶,我问你俩,你们谷主平日就这么能睡么”颜远书正毫无形象的盘腿坐在石头上吃野果,随口吐出的皮能飞十丈远。
而风雨兄弟正蹲在他面前洗花生,弄的颜二站在一旁十分不安,老想上去搭两把手。
程风有些委屈,什么时候他们兄弟俩干过这些粗活,谷主平日都不然他们干活的,他们干的最累的活就是杀人。
“和你们说话呢,都聋了么”
“别在这碍手碍脚,让我们干活就不要这么多话”程雨直接开凶了。
“看看你们又不识好歹了吧,原本今晚还准备给你们杀只鸡呢,你看你们谷主都烧成那样了你们都不关心他。”
“你胡说谷主每月都会这样”
“嗯”颜远书有些诧异,想不到随口一套竟真的套出点东西,不过这每月的每月的,怎么就跟女人来大姨妈一样
“怎么回事,快说来听听”颜远书当即眉飞色舞。
敢情这货是把这事当八卦听了。
只是俩兄弟说到这便再不肯吭声了。
“唉,算了算了,不逗你们,一个两个闷罐子似的,没意思,我进去看看,再睡下去你们谷主就得傻了,这都三天了”说着他就晃晃悠悠地进了屋。
花叙睡的并不安稳,总觉得有些吵,像是隔着很远有人一直在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却源源不断,颜远书 o 着下巴站在床边打量他,觉得他皱眉的样子有些好玩,忍不住就想捏捏他的鼻子,在即将得逞时他 o 了 o 自己的鼻子,忽然有些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视线下移,他将眼神落在了他的手腕上,那个银针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
他才偃旗息鼓的心思又活络了,决心研究下这人的手腕。
就在他即将碰到他的手时,花叙的手指十分细微的动了动,颜远书立马十分心虚的起身,头一歪就看到花叙微睁的眼,他撇开眼, o 了 o 头正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床上的人没有动静,再一看,他的眼神都是虚的。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大抵是对于所有魔术,人们都有一种探究的心,于是他故态复萌,探究的手又 o 了上去,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
终于 o 到了,他凑近打量片刻,这手腕和别人的也没什么两样,将手腕一翻转,终于在尺骨凸起处看到一个细小红点
颜远书惊呆了那跟银针不会是从他骨头中抽出来的吧
这是什么骚操作,他们古代人都这么丧心病狂的么
“你又来了吗”
颜远书正在沉思,不料听到人声,吓的手一哆嗦,直接将人手腕给扔了,床上的人顿时闷哼出声,于是他又手忙脚乱将人手给捞了起来,还未说话,就听花叙道“没事的,我不疼我想问问你,这一次,能不能别走”
“谁我么我不走啊,这是我家啊,我走哪去”虽然有些不对劲,可颜远书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下一刻颜远书就被人扯倒在床
“太好了,我终于又找到你了”
等等,这不对劲,这个人是不是还没睡醒
颜远书没费多大劲就扯开他,拍了拍花叙的脸,大声道“醒醒啊你睁开眼看看,我是谁,我不是你姘头啊”
花叙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感动中,突然就被震了个脑瓜崩,忍不住皱眉偏头。
“醒了吗醒了就起来走走,再睡你那俩手下就该为你殉情了”
花叙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已恢复清明,打量一会后他才说“抱歉,这是哪”
“我家”说着他就将人扶了起来。
“多谢。”
“先别谢,关于那波人,我允许你休息一炷香,然后再向我说出前因后果我这个人呢,生的明明白白,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花叙眉头一皱,起身道“我们可以走。”
“那我的茶摊怎么办,你们已将是非带到这里,难不成还想拍拍屁股就走”
“银子也可以给你。”
“你是不是以为我敲诈过你一次就很缺钱”
花叙无声地望着他,难道不是么
颜远书无奈摊手,“好吧,我承认我穷,可我更想要安稳,而现在是非已生,不解决是无法善了的。”
花叙揉了揉眉心,道“这样,你们先随我们去洛阳,到时候我让手下再给你们安排一个谁也找不到的住处如何”
“我又不是要当山顶洞人为什么要谁也找不到我们想要安稳,既能与人和谐,又与世无争,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