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惶惑而靡宁,魂须臾而九迁”
二少无意见太子发呆,“殿下哪个字不会写吗”
太子回过神来,咳了咳,将自己的纸揉成团扔到纸篓里,起身道“这支笔我用不惯,写出来的字不好看,我去换一支,你先写着。”
太子离开的背影仓促着急,二少有些奇怪,下意识拿起纸篓里的纸,将它折平,看了眼,觉得写得很好,而且跟他的字还挺相像的。听见脚步声,二少将纸重新揉了揉放到纸篓里。
太子拿着一支新笔过来,二少抬头看着他。太子扭头道“你看我干什么”
二少说“没什么,我还要继续念吗”
太子连忙摆手“不用了,我记起来了。”
二少笑道“那我可比太子殿下早完成。”
太子看着他的笑容又有些发愣,不得不强迫自己定下心来,要是写不好又要被他嘲笑,不能丢人,太子在心中勉励自己。
第7章 第 7 章
二少写完便去二楼逛,欣赏一下太子殿下的杰作。二少其实对太子也是很钦佩的,他的墨画富有灵气,书法舒展自如,担得上“双绝”二字。
“这”
二少取下墙上挂着的一副字画,画的是赤壁,写得竟是他的赤壁论。这篇文章是他前几年随老师游览赤壁,有感历史而作,这也算得上他的成名作罢。太子殿下竟会抄写他的文章,还注明了名字。二少惊喜不已。
此时太子写完下来叫他,见二少目露欢喜,凑过去看,脸色顿时不好了。他连忙夺过字画,卷起来,道“快走,我们去比比谁写得好。”
二少说“那是我的赤壁论。”
太子道“胡说,明明是苏轼的赤壁赋,你看错了。”
二少笑出声“没想到太子殿下竟会读我的文章,怀平受宠若惊。”
太子正色道“想得美,我可不会读你的文章,这不过是先生推荐给我的,也绝对只有这一篇,我用来练笔而已。再说了,我也不爱读文章,更别提是你写的了。”
“殿下这么说,那我就更不相信只有一篇了。”
太子不耐道“快上楼去,别废话了。”遮遮掩掩,含含糊糊的态度,二少确信绝对不止一篇,说实话,他还挺高兴的。太子看二少一离开,忙将字画藏起来,暗骂怎么看漏了这么一个。
两幅书法放在一起,难分伯仲。
二少琢磨道“太子殿下更胜一筹。”
“不,你写的更好。”
“殿下赢。”
太子最后拍案决定“平局。”
两幅闲情赋被挂在了二楼。太子怕再有什么没收好的,也不敢逗留这楼,挂好就和二少离了起云楼。夜色漆黑如墨,东宫灯火微明。
二少说“天色已晚,若是再不回去,家父就该报官了。”
太子看了看天,点头道“这么晚,你回去也危险,不如就我这呆一晚,明天再回去。我托人去给翰林学士送个口信就好了。”
“嗯还是不劳烦殿下了吧。”
太子动作奇快,已经吩咐了下去。二少看了看离去的侍卫,心情有些复杂,怪怪的,“那,既然这样,我睡哪原来那个屋子吗”
太子说“当然不行,那屋早就被我改成仓库了。”
“”
二少最终住在了北边的房屋,丫鬟收拾好出去之后,他有些疲倦地躺在床上,困意渐渐袭来。
太子又去了趟起云楼,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确定没有了二少的诗作才离开。太子没有回宫休息,反倒是拐进了一间房,将袖中的字画纷纷拿出来,挂在墙上,所写所收集的诗作皆为柴温手笔。
太子环顾了一圈,便离开了,将门锁好,嘱咐两个侍卫“除了我,谁都不许进入,尤其是柴家二公子,记好了。”
“是。”
太子回到寝宫,微微叹道“要是被他知道就糟糕了。”简直难为情,太子微微红了脸,皱眉埋怨,“怎么就鬼迷心窍了。”
太子躺在床上,窗棂透进月光。太子回想这一天的事,不由笑了笑,原本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柴温打上交道呢,今晚他就睡在了东宫,父皇说的是,果然事难料。柴温啊柴温,怀平,柴温翰林学士是多希望自己的儿子品格纯厚,连名带字都这么温和,哪里能让人想到他以前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纨绔等会,逛青楼的算不算纨绔太子狠狠皱了皱眉,打了一拳枕头。好个柴温,哼继笛声悠扬的新雨姑娘、舞动京城的花魁姑娘、拥有天籁之音的弦姑娘和善解人意的和秋姑娘之后,又多了一个什么琴姑娘估计不久以后,就会有一首称赞人家琴技高超的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