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那个锤子,我知道她都多做一把放在仓库外面,等着我去拿。我之前穿的那件衣服,咱家里还有好多件,清平说是他穿小了的,其实我知道那都是王夫人命人新做的。”
苏幕一边点点头,一边将药均匀的涂在小故遥的脸上,柔声问“疼吗”
“不疼。”
“遥儿,是为师错怪你了。”
苏幕想来想去,自己下手也太重了,要是谁这么给他一巴掌,他一辈子都不理他,亏得小流氓宽宏大量。
他的话里充满歉意,“为师承认,是我自己对你没有信心,才会以为你犯了错,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发生,师父一定选择先相信你。”
苏故遥仿佛受宠若惊,连连摇头,“不,师父您没错,是我以前不够好。”
苏幕愣了一下,然后在他脸上揉了揉,忽然又重重掐了一下,“以后好就行了。”
涂完药,苏幕将食盒里的两盘小点心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他不经意问道“小傻子,做王夫人的儿子不好吗有人疼有人爱,又不用愁吃穿,为什么拒绝”
“拒绝了也没什么不好,我现在又不是没人疼。”苏故遥拿了块点心,直接放到了苏幕的嘴边,不容苏幕拒绝。
苏幕有些别扭的张开嘴,这么大个人还被人喂,特别还是被一个小屁孩喂,还挺不好意思的。
就这样在员外府借住了几日,自家的门终于修好了,苏幕领着徒儿并着那位大爷正式打道回府。
临走之前王夫人还十分不客气的用苍蝇拍的另一头敲了敲苏故遥,“学着点好的”
自打知道王夫人并不讨厌苏故遥以后,苏幕是越看她越顺眼,越瞅她越觉得她像个弥勒佛,遂也客客气气的和她道了谢,方转身离开。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老窝,躺在自己家的小床上就是自在,连觉都睡得格外香。
半夜,苏幕只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他热火朝天的演了一把胸口碎大石,然后他在呼吸困难中醒了过来。
小故遥不知什么时候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头枕着他的胸膛睡得十分香甜。苏幕被他压的身体僵硬,喘不过气。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叫醒小故遥,轻轻拉了一下被他压在身下的被子,将两人盖严实。
苏幕感觉到那颗小脑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怕自己吵醒了他,便马上一动不动犹如挺尸。
墨色的月光里,苏故遥偷抹了蜜一样,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夜好眠。
一时得了闲,苏幕便开始教小故遥剑法,由于他用的是软剑,手头又没有什么合适的兵器,师徒俩只好抽了两根柔韧的柳树条来当剑使。
苏幕是福至心灵,白面书生的剑法自动的就在他脑子里过,他先演示一遍,小故遥再照着样子学一遍,出错时苏幕再指点。
苏故遥也很聪明,几乎很少出错,偶尔错一次,苏幕稍微纠正一下就改了过来。
“师父,我们今天练哪招长虹贯日,还是气吞山河”
“以前的那些都不用练了,今天我们学新招式,碧玉丝绦。”苏幕说着去门外折了两根新的柳树条来。
还记得他第一次折门口这颗柳树时,还下意识的东张西望,以防有城管之类的来把他带走。
如今一年已经过去了,他泰然自若的折。
小故遥在这一年里壮了不少,也长高了不少。青春期的男孩就和雨后春笋似的,一夜之间就冒了头,现在已到了苏幕的下巴。
苏幕将树枝给了小故遥一根,道“往日练的那些招式只是让你适应这软剑柔韧的感觉,该如何收放才不会伤着自己,从现在开始,才是剑法的精髓,看好了。”
苏幕走到院子中央,一年来他教小故遥的同时,对自己的侵晓也熟稔不少。
那根柔软的柳树条在他手里好像活了一般,时而如毒蛇吐信,嘶嘶点地,时而如巨龙翻腾,轰轰裂空,看似缠向自己,旋即一出,实则是给敌人致命一击。
珠袍拽玉带,苏故遥一时看傻了眼。
苏幕一个破空而劈,快如闪电,然后利落的收了剑势,他潇洒地转过身,就听“咔擦”一声,接下来苏故遥更傻眼了。
门口的大柳树从头到脚一分为二,向两边倒去。
日日与小故遥相处,内力源源不断无处发泄,终于有了一次大显身手的机会。苏幕十分痛快十分自豪地等他的徒儿夸他。
果不其然,苏故遥瞪大眼睛向他跑来。
然后擦肩而去,甚是惋惜,“墙倒了。”
“咳咳”苏幕尴尬的转回身看了看被柳树砸破的院墙,强行安慰他道“好在砸倒的不是员外家的墙。”
瓦特自己家的墙就不需要修了吗
第17章 怨公子兮二
时光好像回到了认识苏幕遮的第一个月初,小故遥远远看见苏幕只着亵裤,赤着膊,从一方温泉里出来,走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