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脸,你不能因为孩子被狗吃了就把我的耳坠子私吞了吧,呵”
李大脸不理她,转身便要关门,并不是怕她,而是毫无心情。
金镶玉没得到回应,气的一跺脚,无奈只好冲家丁们摆手,“回府。”满手的金饰闪瞎眼。
苏幕眼疾手快的推开李大脸将要关上的门,陪着笑脸道“李大叔,李大叔,晚辈有点事找您。”
“现在不接活,苏公子回吧。”他说完又用力推了推门。
“事关大叔的小儿子,您也不想听吗。”苏幕没有询问他,而是肯定道。
果然,他像提线木偶一样抬起了头,他本与周剪刀同岁,可现在整个人苍老的不像样。
於山村里家中富贵的女人不多,苏幕又将目标放在了王夫人身上,虽然她现在戴着那耳坠子,可也不能说她那就是原来的那只。
苏幕没有直接跟李大脸说出怀疑对象,只透漏了些他有线索的事,然后才问道“昨夜晚辈家中出了点事故,无奈住在员外家。这不,我说出来走走,王伯母便命晚辈来取她订做的耳坠子,知道大叔您现在心情不好,可晚辈答应了人家也没有办法。”苏幕搓搓手,故作为难道“不知大叔您做好了没有”
李大脸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才说“王夫人叫你来取玉坠子她何时叫我做过”
“哦,是么许是伯母她记错了,我回去再问问。”苏幕一听,心中失望,正要往回走,李大脸拉住了他的衣袖,语气接近恳求,“苏公子,你一定能找到害我儿的凶手吧”
王夫人耳朵上的玉坠子既然不是新做的,就彻底排除了嫌疑。苏幕看着李大脸充满期望的眼神,郑重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心里空荡荡的一点底气也没有。
他皱了皱眉头,再没了闲逛的心思,匆匆就回了员外府。
“苏兄,你去哪了咦,小遥呢”
刚才全心思都在玉坠子上,一经王清平提醒,苏幕才发现,竟然不知道自家徒儿跑哪去了,不过他自小生活在这里苏幕倒也不担心。
“清平,怎么样了她的肩上可有伤”他迫不及待的问结果。
“有。”
王清平回答道,可还不等苏幕惊讶的瞪大眼睛,他又道“是在腿上。一开始她想瞒着我们,慌称月信。我娘嘛,你是知道的,一看柳姑娘情况不对,软硬兼施亲自查看了一番。”
估计也是动用了苍蝇拍等道具。
“看来也不是她。”苏幕觉得自己的心脏忽上忽下,起起伏伏犹如过山车,好在是没犯病。
“什么叫也不是难道苏兄心中还有可疑之人”
“谁是可疑之人”王夫人嗓门洪亮,看来在门外听了好久,又冲着她儿子哼道“哼你一张嘴鞋垫子都漏出来了,还关心柳姑娘屁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到底在干啥怀疑谁啊是不是还得怀疑我啊”
鉴于七十个大姑八十个大姨的威力过大,王少爷只好关上房门,压低声音,“您想想,有哪个盗贼那么傻,放着旁边偌大的员外府不偷,反去苏兄那个破额,陋室”
“这跟柳辛夷有啥关系”
“就跟您直说吧苏兄在查婴孩失踪案,许是在不经意间,得罪了真正的凶手。”王清平夸大其词,不过苏幕听得倒是洋洋得意,“要是旁人,也许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苏兄没有,他把於山当成自己的家,把自己当成於山养大的孩子,况且此事与咱家那怪声也有一些干系,我怎可袖手旁观”
“伯母,本来这不该是我与清平插手的事,但歹徒所为令人发指,作为於山村一员,实难不理可在未查明真相之前,还望您能替我们保密,尤其是柳姑娘那里。”苏幕起身拱手,顺着王清平的话说下去,将自己被系统派任务一事说的是冠冕堂皇,正义凛然。
这王夫人还真就吃小年轻的一套,也同样起身,“哎呦苏公子你这是做啥,都是孩儿的娘,帮不上忙已然着急,咋会乱说呢。”
苏幕见她这话说的挺真诚,便向她探听了一些村里流行这玉坠子的事。
“你说这坠子”王夫人道“这说来可让人羡慕啦。”
“约摸四五十年前,那时我也就六七岁的小丫片子,村里来了个胡儿姐姐,长得可真是俊啊全村的爷们儿都跑去献殷勤。那时候我家那口子进京赶考带了个书童,说是书童只是为充个面子,怕大地方人家笑话咱们小乡小民的,实际上那就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哥们。”
“那书童见过了世面,在京城带回了块翠绿的石头,别看现在后山上有个玉石洞,那都是后来才开出来的,当时那块玉石头可是稀奇的很。他就借这块玉石的光,找李大脸给他磨了对耳坠子,娶了胡儿姐姐,要不咋说人家李大脸玉匠铺火呢就这一对坠子打下的名声。”
“后来全村的女人都效仿着戴这梭子玉坠,不过也都是东施效颦罢了。”王夫人说着摸了摸自己耳朵上的那对,叹道“都几十年了,我都这副德行了,人家胡儿姐姐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伯母,您瞧瞧可是这个”苏幕说着从袖口掏出捡的玉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