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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天疯 字数:9443 更新:2022-01-02 05:24:45

    林泷话音未落,卫简已经睁开了眼睛腾地坐了起来, “师兄, 你来啦”

    “是啊是啊,我这一路可是马不停蹄, 连停下喘口气的时间都不敢耽搁呢”秦安将房中的烛台都点亮,林泷一眼就看出卫简脸色的异常, 顿时沉下脸几步走上前掀开被子捉着她的手臂就将衣袖给撸了下来,瞬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能滴下水来,咬着牙低斥“我看你这滥好心的毛病是没得治了”

    林泷骂得隐晦,卫简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咧着嘴用眼神指了指睡在床铺里侧的沈舒南“师兄,你现在可以随便骂, 我已经跟他交代完老底儿了”

    林泷险些被她这副模样气个仰倒,愤愤然地冷哼了一声,随手从衣襟里摸出个小瓷瓶扔给她,然后一巴掌把她拨拉过去,示意沈舒南伸出手。

    林泷一来, 卫简顿时心里有了底, 见他要给沈舒南看诊, 作势就要下床给他腾地方。可刚把腿从被子里抽出来就被林泷恶狠狠瞪了一眼,“老实躺着睡觉, 瞎折腾个什么劲儿”

    从小到大, 他们师兄弟两个,哦, 应该说师兄妹两个,交锋无数,看似卫简占据上风将林师兄给压得死死的,实则不是。只要触及到了林师兄的逆鳞,别说是卫简,就算是林神医,也要被林师兄的王霸之气秒掉。

    好巧不巧的,卫简放血就是林师兄的逆鳞之一。

    看着二话不说就钻进被窝里乖乖躺着的卫简,沈舒南默默在心里给林师兄竖了个敬佩的大拇指。

    林泷坦然享受着师妹夫敬佩的注目礼,起手探上了沈舒南的手腕。

    房内一时间再度陷入了静寂,向来存在感颇低的秦安已经自发到院子里重新熬药了。他们过来的时候就自己带了药材,用的自然是林泷独创的药方,之所以没有飞鸽传书告诉卫简,是因为熬煮过程中有几味药的火候把握非常严苛,只能由他亲自来。

    卫简听着窗外隐隐约约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目光却紧紧盯着师兄越发深沉的脸,刚安定了不少的心再度提了起来。

    好一会儿,林泷终于收回了手,卫简忍不住问道“师兄,怎么了”

    “从面色和表面症状来看,他的确像是染上了疫病,可从脉象来看,又有些微的不对,更像是中毒。可能正是因为这样,你的血对他们来说才会如此有效用。”林泷站起身,道“你们老老实实休息,我让彭林带我去瞧瞧那个最早发病的人,稍后药熬好了再给沈家小子送过来。”

    沈舒南满怀感激地道了声谢,林泷倒也没客气地承下,视线一偏见卫简满脸不认同的模样又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还只是我的猜测,一确定我就立刻告诉你,这么多年你都等下来了,还差这一时半刻吗”

    隐在被子下的手紧握成拳,扯动着手腕上的伤口带出阵阵细密尖锐的痛,卫简咬了咬牙,“有劳师兄。”

    林泷面色稍稍缓和,淡淡嗯了一声,出门时不忘给他们带上了房门。

    沈舒南没有开口问什么,片刻后,卫简发觉自己在被子里的拳头被轻轻包裹住了。握紧的拳头缓缓打开,舒展开手指与他十指相扣,卫简用另一只手将被子往上扯了扯,盖住了多半张脸,一张口声音闷闷地从被子下传出来。

    “二十年前,我爹奉命出兵漠北,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才将龙丹部的大军驱逐至草原深处,漠北汗廷为表诚意,与大虞互递了十年停战的盟约,梁首辅上表为我爹请功,称为这一战开启了大虞北境真正的安定局面。皇上甚至连封赏的诏书都加盖好了大印,可就在我爹启程回京述职受赏的路上,途经藏良山下一个小县城时,竟染上了疫病”

    沈舒南蓦地收紧了手上的力道,终于有些明白了这两日来卫简承受着怎样的心理压力,以及刚刚意识朦胧时为何会突然提及她的父亲。

    卫简反而安慰地反握了他两下,继续道“放心吧,我还撑得住。其实,我原本还有个双生的哥哥,爹出事的时候我们才三岁,不过我记事早,对当时的情形还有些印象。因为疫病的关系,父亲的遗物都随着他被焚烧殆尽,陛下恩准,让人带回了爹的骨灰下葬,可就在葬礼结束后当晚,我和哥哥就突然发起了高热,病情来势汹汹,我被烧得迷迷糊糊,很快连耳边的声音都辨不清楚了,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才知道我和哥哥竟也染上了疫病,幸亏行医经过京城的元一大师出手,才保下了我这条小命。但是哥哥却没有我这般幸运。先后失去爹和哥哥,我娘受到的打击太大,竟然一时失了魂,将我认作了哥哥。”

    沈舒南从未听过威远侯和广阳公主还有卫简之外的孩儿,威远侯过世,卫简的哥哥便是承续其香火的唯一嫡子,他的夭折,广阳公主痛失爱子的同时,也哀恸着威远侯一脉就此断绝。这对极为注重香火传承的世家来说自然是沉重的打击。

    “从此,你就代替了你哥哥的身份”沈舒南的声音有些发堵。家逢巨变,广阳公主痛失夫君爱子,可卫简也同样失去了父亲和兄长,除此之外,她还要面对失常的母亲和顶着兄长的身份活着的自己。三岁的孩童,恐怕当时她甚至都懵懂地不知道将来要承受怎样的代价只要这么一想,沈舒南就不由得对那个替卫简做决定的人心生怨念。

    卫简察觉到他的这股怨念,心里一暖,道“我说过,我比一般的孩子早熟些,三岁上的事不少都还记得。是我自己恳求祖父和祖母对外宣称夭折的是我,不想再刺激我娘只是其一,另外,我还想查出我和哥哥为什么为染上疫病。因为我记得,盛放骨灰的檀木匣上覆盖着的绸布分明是被哥哥一起放进了棺椁中,可是在哥哥过世后,祖母按照元一大师的嘱咐清理我们的房间,我竟然又看见了它,是从哥哥的房里被清出来的。”

    沈舒南心中一惊,“那块绸布就是你们染上疫病的根源”

    卫简点了点头“极有可能。然而,问遍了全府,也没人知道那块绸布是怎么到了哥哥的房里。”

    “可是,背后之人又怎么控制得了,只让你们兄妹二人受传染呢”沈舒南纳闷,须臾后惊悟“他想害的根本就不只是你们兄妹,而是整个庆国公府”

    卫简的目光暗了暗,“祖父和大伯三叔也都这般猜测。因而两年后,待我娘的病情大致稳定后,祖父就将我送到了师父那里学艺,既能掩饰身份,又能暂时离府免得再受波及。”

    “那,在你离府后,庆国公府可曾再有风波”

    卫简撇了撇嘴,“我们卫家世代镇守大虞东北,外招敌人痛恨、内有小人嫉妒,受到的挑拨污蔑诋毁向来就没有停止过,你在京中为官也有些年头了,恐怕这样的风言风语也没少听到吧。”

    沈舒南微微一愣,继而苦笑,“确实是听过不少,其中大部分还是关于你的。”

    “我那是主动吸引敌人和小人们的矛头,让大伯三叔和哥哥们少受他们骚扰,这是策略啊策略”

    沈舒南默默腹诽你的策略就是以好色为名吗

    若是卫家大哥此时在场的话,定然会提刀一边追砍她一边痛骂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从未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之徒

    当然,这么简单暴力又激烈的交流方式是卫家大哥独有的,这对体力和武力的要求都太过苛刻,既不符合沈大人的身体素质,也不符合他读书人的气质。

    “那还真是委屈你了。”沈大人斟酌良久,才幽幽感叹道。

    卫简感觉头皮一阵发麻,理直气壮的气势立刻收回来一大半,“不过,如果师兄刚才说的是真的,你说我爹的死会不会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布置好了要害他”

    沈舒南的神色也凝重下来,“确是很有可能,具体如何做,咱们还是先等林公子确定了之后再详细商议。”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卫简叹了口气,看着他明显浮现疲态的脸色,劝道“你还病着,还是先睡一会儿吧,稍后药送来了我再喊你。我等着你帮我一起查明真相,得赶快好起来才行。”

    沈舒南点了点头,调整了下身体,闭上了眼睛。但和卫简握着的手却没有松开。意识朦胧之际还在想着,之前都抱过了,现下又握着手同塌而眠,回京之后得立刻请媒人登门提亲啦。

    林泷的到来仿佛一束光照进了这个阴云密布的光济寺。连夜熬好的汤药被送到每个人手上,天亮后,团练使闵唐按照卫简的要求又送了一批数量不少的药材过来,另有十几口大锅,两刻钟后,广济寺方圆二里地之内的空气中都浮动着药汤味。不仅寺外的数百护卫们人手一碗汤药,就连闵唐带来的几百团练兵和槐安县的衙吏也人人分到了一碗。听说能预防疫病,个个毫无怨言地一口闷了。

    林泷在仔细给弘恩大师诊过脉后,又逐一检查了寺内其他发病的人,最后确定,他们的确不是染上了疫病,而是中毒,毒发的症状和疫病发病症状极为相似,但传播速度较疫病相对缓慢,最主要的是,只要发现是中毒,解毒对林泷来说并不算太难。

    为了便于下一步的动作,卫简暂时没有公开中毒的真相,三日后,病得最重的弘恩大师也彻底痊愈了,围在寺外的团练兵和衙吏尽数撤离,远远关注着光济寺却忌惮疫病的布政使、按察使、知府等人闻讯赶到时,钦差大人的仪仗早就离开槐安县地界了。

    且不提胡雪闻自此后如何战战兢兢夜不能寐,但说卫简一行出了光济寺后,就地便将符大将军和余总兵派给他的一千护卫遣回同州城了,带着阿拉海汗配给班布克的随行护卫和自家府上的一众人放开了手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城。

    林洛在收到卫简的求救后第一时间就飞鸽传书通知了庆国公府,广阳公主连夜进宫向皇上求救,派出来的传诏太监却一出京城就被暗杀。弘景帝闻讯震怒,当即命郭镇抚亲自追查,刚要再派传诏太监就接到了卫简的飞鸽传书,知悉了中毒的真相。

    卫简入京后连家也没回,直奔皇宫,沈舒南亲自陪同班布克前往会同馆,妥善安置他住下,然后回府换了身官袍也入宫复命。林洛和秦安则依旧是老样子,跟着彭统领他们直接回了公主府。

    沈舒南入宫时已是未时过半,就算皇上午歇,这会儿也定然会起身了。但他一表明来意,就被门口当值的小太监给回绝了。

    “沈大人,真是太不巧了,皇上此时并不在御书房内,而且离开的时候交待了,今儿不再召见任何人,有事明日再议。沈大人,您还是先请回吧”

    卫简前脚才进宫,皇上就不再召见大臣了,沈舒南直觉有大事发生,又打听道“公公可知卫千户是否来过”

    沈舒南与卫简的传言在宫里几乎无人不知了,小太监自然也知晓,见他询问卫千户,便也没隐瞒,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卫千户是随着皇上一起走的,沈大人尽可放心。”

    果然如此。

    沈舒南也不再多问,和小太监道了声谢就径直出了宫,不过也没回府,而是来到了广阳公主府。进府才知道,就在不久前,宫中来人将老太君和广阳公主接进了宫。

    沈舒南之前的预感愈发强烈了。

    “好啦好啦,咱们也甭在这儿杞人忧天地瞎猜了,等小简回来了一切自然明了。”林泷拍了拍沈舒南的肩膀,“我和秦安过两日就要回谷了,既然你来了,我正好给你好好切切脉,给你开个强身健体的方子调理调理,听说你还有一激动就晕倒的毛病,这可要不得”

    正忧心忡忡的沈舒南一听到晕倒二字顿时就膝盖一痛,蓦地升起了仰头四十五度流眼泪的冲动。

    用卫简后来教他的一个词形容,就是黑历史。

    弘景帝的确是派涂公公亲自来接文老太君和广阳公主入宫,不过却不是去内宫,而是来到了宗人府。

    堂上端坐着宗人府左宗正庆王爷,弘景帝坐在一侧加座上旁听,卫简则站在弘景帝身后侧。而堂下跪着的,赫然是大长公主和琪贵妃、四皇子母子二人。

    除此之外,堂上再无一人。

    广阳公主扶着婆母文老太君由涂公公带着走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愣了愣,很快回过神来走上前向弘景帝见礼。

    弘景帝免礼看座,而后使了个眼色,涂公公会意,先行退下,并将大堂的殿门紧紧关闭,他自己则守在了廊下。

    宗人府与一般衙门最直观的区别,就是它的大堂与大殿相似,是有门的。

    门一关,大堂里便也没了外人了。广阳公主终不如文老太君的定力足,开口询问“皇兄,这是何情形”

    大长公主的事她知道些内情,可琪贵妃和四皇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也跪在这里难道他们母子和大长公主暗中有往来

    就算他们互有勾结,眼下又让婆婆和自己过来做什么

    广阳公主进门后看到卫简虽脸色阴沉却并无病色倦色,刚放下的心因为这种种猜想就又提了起来。虽与皇兄一母同胞,又深得皇兄照拂,但天家之事无小事,自己背后又站着功绩赫赫的卫家,吹了失了心魂过得浑浑噩噩的那两年,广阳公主素来小心谨慎,就连对公主府的下人们也约束甚紧。这样的心性也让她养成了走一步想五步的习惯。

    弘景帝再了解他这个皇妹不过,适时开口打断她的臆想,免得她把自己给累坏了,眼下这一关,恐怕还有的她受累的。

    “广阳,今日朕请你和老太君过来,是想当面给你们个交代。这个交代,朕欠了你们、欠了卫家二十年了”

    广阳公主和文老太君的脸色登时大变,一时也顾不得什么君威不可冒犯,灼灼地看着弘景帝的脸,眼底的情绪复杂沉重得让弘景帝险些移开目光回避。

    “皇兄”广阳公主双眼微红,一开口声音就颤抖得碎了。在林神医的治疗下恢复意识后,得知因为自己的关系竟让女儿蒙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支撑她继续清醒地活下去的理由,除了陪伴、补偿女儿,就是查明当年的真相。她虽低调,却也精明,卫简能想到的质疑,她自然也想得到。午夜梦回之时,丧夫丧子之痛伴随着对真相的渴求和对真凶的恨意一日日淬炼着她的筋她的骨,让她走到了今天。

    终于让她等到了真相大白的这一天吗

    看着跪在堂下的三人,广阳公主此时却没有预想中的痛快和解脱,只有压在心头无法释怀的沉郁和浓重的自责。

    如果夫君当初娶的不是自己这个公主,是不是就不会被卷入其中,落得英年早逝的结局

    显然,再此之前,弘景帝已经审过三人,现下宗人府这一遭,如他所说,就是为了当面给文老太君、给卫家、给广阳公主和卫简母子一个交代。

    当年,大长公主为了筹措豢养私兵的粮饷,暗中派人盗掘前朝古墓,藏良山便是他们的目标之一。不料古墓的墓道被打开后,涌出了大量的不明毒气,并很快弥漫开去。不久后,这只盗墓贼在墓室内发病,尽数死于墓中。接着,藏良山附近的村落开始有人出现了疫病发作的症状,没多久就从村子传染到了县城,威远侯便是此时途经藏良山染上了疫病。实则并非疫病,而是古墓墓道中的毒气。

    大长公主得知威远侯死在藏良山的消息后便想将计就计,将古墓中的毒再度引到庆国公府内。她想夺得大位,卫家必将是个极大的绊脚石,不趁此机会除之,恐怕日后再难有这样的好机会。

    而那方盖在威远侯骨灰匣上的绸布,正是大长公主身边的暗卫元湛所调换的,他能进得庆国公府,全赖琪贵妃出手相助,让其跟着前来吊唁的四皇子混了进来。

    “娘”

    “公主”

    “皇妹”

    广阳公主出人意料的纵身上前,手里明晃晃的锋利匕首就那么紧紧架在了大长公主的脖颈之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堂中几人措手不及。

    “你们别担心,我不会杀了她的。”广阳公主一手紧紧薅着大长公主的头发迫使她微仰着头,这个姿势让她纤细却不再光滑细润的脖颈最大限度暴露出来,锋利的刀刃抵着皮肤,顿时沁出一层血珠。

    守在门外的涂公公听到里面的呼声忙推开了条门缝,还没等细看,就被皇上出声给挡了回去,再度严丝合缝地关上了门。

    察觉到大长公主将自己的脖颈往刀口上撞的意图,广阳公主竟稳稳地就将她的头向后扯了回去,手法之凶狠利落竟然连卫简都意外地愣住了神,更别提弘景帝和文老太君了。

    “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痛快地一死啊,皇姐”虽然眼底依然爬满了血丝,但广阳公主此时的说话声却没有一丝半毫的颤抖,刻意压低嗓音屈人时的眼神和语调,熟悉卫简的人便会惊讶地发现,两人有多么地相似。

    感觉到弘景帝和文老太君看过来的目光,卫简硬着头皮抗了下来,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手里拿着刀子的亲娘身上。

    “可笑你活到今日,依然还是这副懦弱不争气的德行”大长公主讥笑“当年在宫中你便是如此,明明也想与父皇亲近,却只敢躲在人后偷偷地看着,明明一抬手就能拿到的赏赐,你却偏要等到最后捡别人挑剩下的,明明心有所属,却偏偏逆来顺受地接受赐婚你知道吗,虽然你从未挡过我的路,但是,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凭什么如此怯懦的你却有着拼死维护你远离和亲命运的母后凭什么是你的亲生哥哥成了争夺宝座的最后赢家凭什么都是赐婚,你却能得到威远侯的一心一意我不甘心,不甘心输给这样的你”

    “不甘心因为不甘心,你就要毁掉我的幸福、毁掉我的生活吗”

    “没错,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不是吗不,不是,我原来也曾天真过的,可是,当亲耳听到父皇要将我送去龙丹部和亲、当你的亲哥哥夺走了原属于我哥哥的储君之位、当陆冠中接到赐婚圣旨的当晚还流连在秦楼楚馆、当你的儿子逼得我不得不牺牲我自己唯一的儿子之后,我最后的天真就彻彻底底地耗没了。我若堕入地狱,也不会让你们在人间痛快”

    空旷的大堂之上不断回响着大长公主疯癫一般的大笑声,笑到声嘶力竭,笑到大咳不止。

    广阳公主却收回匕首松开了她的头发,站起身俯视着她狼狈的模样,胸口里膨胀得几乎要将她引爆的愤怒和恨意在这一刻消散了大半。然而对眼前这人,却无半分可怜。

    “你知道吗,在父皇决定与龙丹部和亲的次日,侯爷就进宫面圣请求赐婚。他求娶的,是你。”

    嘶哑的笑声戛然而止,大长公主披散着头发猛地抬头看向广阳公主。

    “但是当父皇试探你的意愿时,你却拒绝了,只是因为他是卫家此子,没有承袭国公爵位的资格。”广阳公主想来和善温婉的脸庞上头一次出现这般凉薄的嘲笑,“你的天真不是毁在别人的手里,而是毁在你自己的虚荣、野心和对权力的欲望里。你的一生,才是真的可悲,又可笑。”

    广阳公主不想再逗留片刻,冲弘景帝福了福身,“皇妹携带匕首入宫触犯宫规,这就回府闭门思过,还请皇兄恕罪”

    弘景帝本就没有追究的意思,索性顺水推舟地摆了摆手,让卫简送文老太君和广阳公主回府。

    从宗人府到宫门,这一路祖孙三人走得缓慢,脚步却都很稳。二十年了,悲痛早已刻入筋骨,不知何时就像习惯了呼吸一样习惯了这种疼痛,发作得再厉害,却已经要不了性命了。

    长长的宫道给了她们平复心绪的时间,当跨出森森宫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致豁然明朗,仿佛闭合的心门也被彻底推开。

    然后一打眼,一温润如玉的俊俏男子站在宫墙下浅浅笑着看过来的场景如同一幅画缓缓铺展在她的眼前。

    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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