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我要找的姓苏大人吗”
我苦寻一整天的“招财猫”苏大人,保不齐就是苏澈啊我怎么忽略了他姓苏,擅经商,口才极佳且最喜敛财这几个特点了前后这么一打岔,我愣是把今日出宫的目的给忘了。我本以为我这主角光环打一开始便碎得满地掉渣,没曾想我是出手就有收获,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开心地跳回榻上打滚。钟伯琛面色复杂地看了我一会儿,扭头打开窗户唤徐长治进来。徐长治被钟伯琛壁咚在了墙上,心惊胆战地回着话。
“殿下今日出去,到底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如实说来。”钟伯琛的声音 yin 冷到仿佛是要吃小孩的大灰狼。
徐长治汗如雨下“殿下今日就跟微臣沿街乱逛,吃了包子和糖饼”徐长治刚说了一半,钟伯琛忽然抬高声音又问道“见到苏澈前后呢”
“殿下吃包子的时候好像说了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徐长治一边说着一边沿墙往下呲溜,最后终于逃出生天,拔腿跑出了屋子。
我正在床上继续快乐地前滚翻后滚翻。徐长治说的话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又好像没什么错。然而待我一扭头看见钟伯琛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时,顿时嘎吱扭了老腰。
“殿下。您出去寻苏澈,寻得很辛苦啊”钟伯琛笑着,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然而我却分明从他这夸张的笑容里感受到了滔天的杀意,让我差点尿了裤子“寻千百度累不累啊嗯”
我这才发觉徐长治刚刚那通话,直接把我推向了“劈腿现场”。我瞬间觉得自己的小命怕是要交代,慌忙抢天呼地地解释道“不是这么回事我不是特意去见他我我”
“殿下。是嫌弃微臣“人老珠黄”了吗”钟伯琛满目伤感地看向房梁“毕竟殿下当初就觉得微臣的样貌与年龄不符。”
“不不不不”我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要了亲命了,这位大丞相怎么这么记仇啊如此久远的事情他居然还记得一清二楚
钟伯琛却如同冷宫中失宠的妃嫔一般哀叹道“难不成微臣只能,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
“别,别断啊”大事不妙丞相大人一旦开始冷笑,就有人要倒霉;一旦开始吟诗,那就有人要嗝屁。我的大脑前所未有地飞速运转,最后只搜索出一个解决方案。
我把发冠一扔,外袍一扯,拍着大 xiong 脯子闭眼喊道“来吧大宝贝不要因为我大病初愈而怜惜我”
事实证明,钟大丞相一向了悉君意。我说不怜惜,他便真的下了狠手。
翌日,我趴在床榻上只有出气没了进气,斜眼看向不远处的钟伯琛。他正坐在书案旁帮我批折子。我虚弱地抬手说道“把苏澈叫回来送到户部”
“殿下还是不满足吗”钟伯琛抬眼冲我微微一笑“取之有度,用之有节则长足。恕微臣有心无力。”
我看着这位如同吃了唐僧肉,被滋润到脸蛋泛光的钟大丞相,在心里痛哭流涕了一场“他是个人才。送户部才有用武之地以后你就明白了。”
钟伯琛微微叹息,极度不情愿地应了下来,转而又问道“瑾王殿下的大婚之日将至。不知殿下您”
我没来得及回应,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qaq更新后就掉收是怎么个情况啊再掉掉光了
勤奋的日更小能手受到了严重打击
第46章 吃醋
我并非对六弟的大婚不上心,只是最近杂七五八的事情太多了,导致我根本无法顾忌他。再加上母后她死咬着条件不松口,我又不能退步,只得就这么僵持着。
耗来耗去,眼瞅着离六弟的大婚之日只剩下不足半月,六弟终于坐不住了,主动跑来跟我“和谈”。要我说,我六弟是我这群兄弟中,跟我 xing 子最像的那个,只是这熊孩子跟他五哥没学到好的,单把一个“蠢”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当时我正站在窗前做运动,扭着我的小蛮腰欣赏窗外的景色。绿树 yin 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暑气正盛,知了聒噪,蛐蛐儿应声。我闭眼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芳草气息,一睁眼,只见六弟呼啦从窗台底下钻了上来,手里捧着一大束乱七八糟,不知从哪个花坛里现拔下来的花塞到了我鼻子底下“五哥别来无恙啊”
我再一次闪了老腰。
陆久安扶着我趴在床榻上,六弟讨好地给我捶着腰,笑得如同一朵灿烂的向日葵,就差满地掉瓜子了“五哥。好几个月没见着你了,甚是想念”
我抱着枕头哼了一声“别拐弯抹角了。我把话撂这儿了,你五哥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就这条烂命也不能给你。”
“瞅你说的。多生份啊”六弟吧唧一掌拍在了我屁股上“我不是来跟你要东西的。我就是想问问,我这大婚还办不办了啊纯熙跟我急眼好几回了,我再不来找你,纯熙就要收拾包裹回娘家了。”
“办,当然要办了。”我艰难地翻了个身,戳了戳六弟那日渐圆润的肚皮“具体事项已经交给礼部去办了。封地可以给,只是不能把渡口给你,毕竟那渡口是整个朝廷的心血。既然母后看上了长洲,那就把长洲一分为二,给你划三座城;五千人马,我是真掏不出来,倒是可以给你三百随从壮壮门面。”
“不不不,你别听母后瞎说,她老糊涂了,掂不清轻重。”六弟的话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封地和人马我拿了也没用。我就想着送纯熙点什么东西。不必太贵重,只要能表达我的心意。”
六弟算是把我给难住了。我又没追过女孩子,我上哪儿知道该如何讨女孩欢心。我环视全殿,红枣和红豆是一对儿还没张开的小丫头片子,徐长治是被小丫头片子嫌弃的闷子,陆久安我们就不要提他了。
然而六弟大方地提出了退让,我当然得好好替他出谋划策。我正绞尽脑汁,徐长治忽然跑来跟我禀报道,丞相大人亲自去请苏澈复职,可是苏澈却拒绝了,依旧想守着他的包子摊。所以丞相大人表示爱莫能助。
我就不信钟伯琛的字典里有“爱莫能助”这四个字他那张能把酱鸭说飞的嘴,怎可能劝不动一个“见钱眼开”的苏澈钟伯琛估计压根就没怎么表示诚意,巴不得苏澈这辈子跟包子一起过。我翻身下榻决定亲自跑一趟,拿袋银子把苏澈给诱惑回来。
徐长治听闻我又要出宫,是百般的不情愿。他表示出去可以,但必须得了丞相大人的同意。我这朝廷算是颠了个个儿,摄政王得听丞相的。然而我一想起钟伯琛那吃人的眼神,只得厚着脸皮让徐长治去跟他汇报。
钟伯琛倒是同意了,不但同意,还决定跟我共同前往。我觉得好像有点怪怪的“摄政王加丞相一起劝个包子铺老板回心转意阵场是不是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