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生怕我跟之前那几次一样,偷 o 地“走马闯敌营”,溜出去搞事情。
其实我压根就没想去凑热闹,毕竟我跑过去就是个添乱的,屁用没有。这一仗一打便是数月,我恢复成了当初那位与世无争,满脸写着怂字的摄政王,守着树上的鸡,门前的狗,角落处跟徐长治学扎马步的大侄子,如同退休老干部一般,端着金银花枸杞薄荷山参茶,唑一口,哈一口。
我看着院里的梧桐树陷入沉思。在我前世的记忆里。我朝有几位年轻一代的栋梁之才。有能打仗的魏云朗,能治国也能打仗的钟伯琛,还有能治国并且很擅长理财的某位苏姓大臣。只是这位大臣到底是谁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前世的我没有正面掺和过朝政,都是背地里瞎鼓捣,朝中谁有能耐全是听六弟跟我白话的。如今纵观全朝,我也没找到这位小哥。莫不是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让本王错失了这位人才
我急得直搓手。朝廷急需新鲜血液,把养尊处优的老臣们往边上挤一挤,一是分散他们的朝权,二是激发这群老臣们的动力。毕竟谁也不想被后辈拍在沙滩上。这位未曾谋面的苏大人凭借着他的“招财猫”能力,很适合当我们这个穷光蛋朝廷的吉祥物。
可是他能在哪里呢我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古高手都是大隐隐于市。苏大人可能正在胡同小巷某个犄角旮旯里喝豆花。于是我带上了我的狗腿子,秘密出宫寻找我朝良臣。
徐长治几乎把脑袋要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丞相大人再三嘱咐,不能让您踏出这皇宫半步。他若是知道您又悄悄跑出去了,微臣不就倒霉了吗”
我叉腰“你是我的狗腿子还是他的狗腿子有本王罩着你你怕个球”
徐长治依旧宁死不屈。我便只能使出撒手锏,打衣柜里拿出一条青色布帛腰带来“这是上次打你哪儿偷顺衣服时发现的。这腰带上头可绣着字呢”
徐长治瞬间老脸煞白,伸手要抢。我站在桌上戳着上头的那个“夏”字“哎哟。你说是谁给你绣的呢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不是殿下您怎么能”我如逗猫一样挑着腰带来回绕,急得徐长治直踮脚“不是别人给我绣的我自己绣的不是买来就有不您怎么能拿别人的东西呢”
“你带我出宫,我就把它还给你,在四六街里转悠转悠就行,我又不走远。”我把腰带藏在了身后,按住他的脑袋威胁道“不然我就给你指婚我把红豆加红枣打包成一对儿送给你”
红豆和红枣听闻此“噩耗”吓得抱在一起直叫唤,徐长治到底被我的不要脸给镇住了,咬牙切齿地去备了马车,借由公务之名,把我夹带着出了宫。我嬉皮笑脸地扒着车窗冲正在赶车的徐长治吼话“你说你长得挺不错的,怎么那俩丫头看不上你啊这可不行,你得学学怎么怜香惜玉。”
“早知道不把药里的黄连给您挑出来了”徐长治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句。
我就知道我的药一直那么苦是有问题的
我跟徐长治绕着大街来回转。吃了糖火烧,给大侄子买了小风车,又包了些点心回去。一直到晌午,我也没邂逅上“苏大人”。
我们寻了个包子铺解决午饭。徐长治连吃两笼小笼包,打了个饱嗝对我说“殿少爷。您今儿出来到底想干啥啊”
我伤感眺望“等一个等不来的人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哎哟卧槽我的头”
我的后脑勺被一人的胳膊肘怼出一个包来。我转身怒目而视,与一彪形刀疤脸大汉打了个对眼。我慌忙把脖子缩了回来,讪笑道“抱歉抱歉。打扰您的胳膊发挥了”
大汉哼了一声,没再鸟我。我凑到徐长治身边寻求庇佑。徐长治附在我耳边道“殿下。您之前私会崇王的勇气都哪儿去了”
“就着饭吃了。”我端着小米粥吸噜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王一向爱好和平。”
徐长治吃饱喝足,打算带我离开此地。谁知刚要起身,我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影,一个斗大的包子呼在了我脸上。就我脸上的残留物来看,应当是个胡萝卜鸡蛋馅儿的。
徐长治拿过抹布给我擦了擦脸,紧接着,铺子里头忽然一阵躁动,叫骂与打斗声震耳聋。食客们纷纷夺门而出,徐长治揪着我飞速撤离。我瞠目结舌地自言自语道“我这剧本拿错了吧拿的某位知名柯姓人士的剧本怎么我走到哪儿,哪儿出事。”
“奶奶的敢抢老子的生意”刚刚那位大汉揪着个精巴干瘦小青年就要打。那位小青年被薅得里倒歪斜,却不忘顶嘴“我凭本事挣钱吃饭,你凭什么打人”
徐长治扯了扯我“赶紧走吧。市井无赖闹事罢了。”
我不依,指着那被打得满地找牙的瘦子说道“你难道不路见不平一声吼吗”
徐长治无奈地拔出刀刚要吼,我忽然看清了那在地上来回翻滚的瘦子的模样,顿时大惊失色,一巴掌把徐长治给推了出去
“快快快,快救人他是吏部尚书的干儿子翰林院的苏学士”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我们小五确实有主角光环啊
小五“你是说走到哪儿倒霉到哪儿的光环吗”
第45章 认栽
我们在苏学士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成功地把他给救了下来。苏学士左眼一个乌眼青,右眼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看了我半天终于认出我是何人“殿”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胆敢聚众闹事”我捂住了要剧透的苏学士的嘴,正义凛然地吼道。
大汉躺在地上哀嚎“你们还他妈直接拿刀砍呢有没有王法了”
“老子就”我本想说“老子就是王法”,然而这台词怎么听怎么像是反派。徐长治举着鲜血淋漓的大刀回道“放心,出不了人命。”,然后一甩大刀,飞了围观群众一身血点子。
“杀人啦快报官啊”围观群众顿时被吓得抱头乱窜。紧接着,一队官兵匆匆赶来。苏学士抓着我袖子让我赶紧跑。我面不改色地把他拉了回来“本王为什么要跑本王乃摄政王这群人在鸿濛城中寻衅滋事,本王今天就教教他们,什么叫王法”
我怕个球啊北朝廷我是老大这都城是本王的“前院”。殴打朝廷命官本就是大罪,本王不过仗义相救罢了。
我跟徐长治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原地。待那群官兵走到了跟前,我高视阔步指着带队的喊道“叫你们管事的出来说话”
然后我们哥仨就被抓走了。
我们被一路扭送进了大牢里。我抓着牢门撕心裂肺地喊道“我是摄政王黎王岑越你们胆敢关我”
狱卒啐了我一口“你是摄政王那老子还是玉皇大帝呢闹市之中耍大刀,我看你们几个真是活腻了。”
“耍刀的又不是我”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