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脉被这毫无防备的样子蛊惑了,他掀开搭在辛昭身上的薄被,双腿跨着他的腰,两手也撑在他的两侧,将辛昭圈在自己的怀里,居高临下地端详着他。
夏日本就穿的少,辛昭午睡时习惯 g 脱掉外衣。此时只有一件贴身的衣服裹着,连皮肤的热度都可以透出来。辛脉慢慢降低身子,让全身都感受着辛昭的触感,辛脉只觉得心神荡漾,腿间不自觉收拢。
“博览群书”的辛脉自然明白自己身子发生了什么变化,他蹙起眉,思索了片刻。一边小声咒骂着一边狼狈地从床上爬了下来,不敢再看辛昭,踉跄地跑回了东宫。
接下来三日皇后来传辛脉用午膳,都被辛脉用各种理由拒绝了。不是辛脉任 g ,只是他一想到那日的事,就不敢看辛昭。
这日他草草吃完午饭,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又闭着眼在心里狠狠思索一番,暗骂自己没出息。
这样想着,一只略微冰凉的手却探到了他的额头上来。辛脉反 she地抓着那手腕一扭,等反应过来是辛昭的手时已经晚了,辛昭痛得咧了咧嘴,却道“你最近怎么了”
辛脉忙拉过他的手看了看,手腕处果然已经出现了一大片红印。辛脉心生懊恼,口气却显得不善“你怎么来了”
辛昭也不介意,只是盯着他的眼认真的说“来看看你。”
辛昭说得认真,辛脉却狠狠愣住了。今日本来也不算热,辛脉却越来越觉得这寝宫里有些闷,全身都燥热起来。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辛脉一把扣住辛昭的手,冰冰凉凉好不舒服。
出了东宫,又穿过栖梧、乾麟、毓庆等宫,两人倒是越走越偏辟。辛昭也不追问,静静跟着辛脉走。
“到了”辛脉一声令下,终于放开了牵着辛昭的手。
“西宫”辛昭看着那门上的牌匾,但是已经明显的破旧不堪了,顶部几个大小不一的蜘蛛网盘旋在他们头上,周围的草木也没有人来打理,显然已经荒废很久了。不过并不奇怪,西宫本来就是一座废宫。不远处倒是有一棵大树,估计要有四人环抱,虽比周围的树稍矮,不过支系撒的极开,四散的枝叶竟也挡住西宫一半的地方,看样子也有百年了。
辛脉竟然走了进去,辛昭也只好跑进去,两人默不作声一步步往里面深入,直到辛昭看到了一个狗洞。
“”
“后面可是西内苑哦”听着辛脉的口气,辛昭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
“你想偷偷出宫”西内苑出去是一条比较狭窄的巷子,尽头便是皇宫的西北偏门广林门。
“怎么样想出去玩吗”辛脉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短暂沉默了片刻,辛昭摇了摇头“被父皇发现的话就麻烦了,况且,外面也许有危险。”
辛脉看着辛昭退却的模样,切了一声“胆小鬼宫外很好玩的,连糖球都比宫里的厨子做得好吃。”说着弯着身子欲钻出去。
“真的要走”辛昭连忙拉住他。
“当然,走吧,出了事我一人承担”辛脉朝他勾勾手,极力怂恿着。
辛脉既已出去了一次,就一发不可收拾。倒是辛昭对这事没有太大的热情,去过一次后便不愿再去了。辛脉也不愿为难他,这事做的多了,熟能生巧。一路顺畅地很,到了广林门,便又故技重施,给本来就要出宫置物的小太监塞几粒银子,跟在他们身后,慢吞吞地等禁卫检查通过。守卫皇宫偏门的人,基本上是没有机会能够在正式场合看到辛脉的,如果真被认出来了,只能怪辛脉运气不好了。好在这么多次,倒真是没有人认出辛脉来。
辛脉本来有些漫不经心,却见禁军突然齐齐朝着他跪了下来,他心下一沉,果然听到禁卫那有些惶恐又不解的声音“参见皇上。”
辛脉缓缓转身,皇帝辛湛站在他的身后,一双眸子寒冷如冰。
“太子顽劣,私自出宫。即日起在宗庙思过一月,任何人不得探望。认识不到错误就不要回来了”辛脉跪在宗庙的时候,耳边似乎仍旧停留着父皇震怒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辛脉跪着的腿已经从疼痛难忍逐渐转为麻木,也未曾有人来送过食物。倦意袭来之际,脚步声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这便受不了了”皇帝看着跪着摇摇晃晃的辛脉,神情复杂。他的儿子他最清楚,娇生惯养了这么久,连这点苦也吃不下了
“父皇。”辛脉勉强挺了挺身子,试图以退为进。
“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他冷哼一声,仍旧让辛脉跪着,也不叫他起来。
“儿臣不该自以为是,瞒着父皇偷溜出宫。”辛脉低着头缓缓道。他跪在这里这么久,该想清楚的自然也想得明白,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哦这话怎么说”皇帝听得他的话,语气颇有些意外。
“儿臣每次出宫,自以为瞒着父皇,其实父皇早就知道。父皇期望儿臣自己改正,儿臣却屡次不悔改。”
皇帝拍拍辛脉的头“起来说话。”
辛脉如今真的是起不来了,握着父皇递过来的手缓缓站了起来。回过神双腿的酸麻感让他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倒还有点小聪明。你平日出宫,朕确实知道。”
“那父皇”辛脉嚅嗫着。
“朕为何要现在才拆穿你”皇帝呵呵一笑,“因为时间到了。”
“时间”辛脉不解。
皇帝却不再解释,只道“朕会派人送饭过来,你吃完便继续跪着罢。”
直至第二日傍晚,才又有一个人走了进来。
“殿下,起来吧。”来人说到。
第2章 第 2 章
午后的屋檐下的 y 郁总是让人昏昏欲睡,东宫因着主人的缺席更加萧条,元良本来守在殿门口,此时耐不住秋乏,在门口选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靠着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