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从良不可置信在脑中咆哮, 顺着蛇身就出溜下来。
丁卯担心从良冲动,忙也跟着出溜下来, 抓住从良的手沉声急道“丫头听话, 枪不是闹着玩的”说着还把从良拽到身后,用身躯严严实实的护住。
从良虽然不需要被大宝贝儿护着, 但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赖,不合时宜的心中一荡, 小手刚想搂上去, 就被脑中系统声音给打断了, “你哥和你爷们之间有仇, 眼看都要斗上鸡了,你还有闲心发骚。”
从良一噎,从丁卯的胳膊底下钻出来一看,果然丁卯脸色阴沉,和对面那男人已经相互梗着脖子炸着毛瞪起来了。
对面的男人举着把枪和他们对峙,眼睛溜着庞大的系统,枪口却对准了丁卯,见他们老半天没什么动作,嘴角扬起了嘲讽的笑意。
从良瞪着眼, 瞅的眼睛发酸, 她的视力非常的好,连那男人眼角的小伤疤都看的清楚,全身上下瞅了三个来回,也没有一丝一毫能把这人和前世那个“真翩翩君子”, 儒雅又温润的从安联系到一起。
从良观察对面人的时候,系统也在不死心的一遍遍扫描,三分钟内过百次,每一次得出吻合的结果,都宛如在遭受电击。
一时间,系统和从良都被眼前的现实给打击到了,没人吭声。斗鸡一样瞪了老半天的俩爷们,也没有说话,空气似乎凝固了。
老半晌,从良先在脑中开口,“那啥,方啊,从看男人的角度,虽然是没有前世从安优质极品,但看那股子痞劲儿也还行”
系统没有吭声,一双竖瞳,还在紧紧的盯着对面。
丁卯和对面男人还在互瞪,那男人瞪的烦了,端着枪口的手也酸了,见从良她们没有上前的意思,料定她们是畏惧他手上的枪,就彻底把自己摊成了一根面条,重新“粘”回了车上,语气恶劣的赶人。
“滚滚滚,都盯着小爷看个屁,找崩是不是”对面那男人坏笑着用枪对准丁卯的腿,“上次崩你一条腿不过瘾,另一条也想来一下是吧”
语气和表情都很精准的展示了什么叫小人得志,看的从良默默搓了把脸。
丁卯阴沉着脸,手里紧捏着锁扣,那男人看丁卯蓄势待发的架势,慢慢往车门后出溜,他知道丁卯一手锁扣玩的出神入化,他的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就算上次子弹充足,他也吃了丁卯锁扣的亏,眼睛给打的充血了一个多月,差点瞎了。
出溜到位,那男人快速把车门打开,藏到了车门后面,贱兮兮的笑了起来,“来啊,给我看看你那锁扣,能不能跟子弹似的穿过车门来,哈哈哈哈哈。”
丁卯气的整个人都绷紧,他的手再快快不过子弹,这是他亲身实验过的,何况这一次他身后有人,不像上一回是一个人冲在前面,他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枪不长眼,再伤了从良。
但要丁卯就这么放弃这小店,他也不甘心,“这里是我们先发现的。”丁卯说完眼睛瞟向白蛇,企图利用白蛇的庞大的身躯威胁对面的人。
对面人顺着丁卯的眼睛看向系统,嗤笑了声,“怎么,弄个畜生就想抢东西啊”
他一开始确实畏惧了一下这蛇,毕竟这种庞然大物,给人的压迫几乎是生理性的,但这么半天,连个尾巴都没甩一下,只立着个脖子杵那不动,想来也没什么能耐,也就是个傻大粗。
从良听了这一声畜生,靠在丁卯的后背上没忍住又打了一个抖,上一世从安完全是把小方当成神仙,当成祖宗,喜爱呵护它一辈子,哪有过一句恶语。
她没忍住朝系统那撇了一眼,见系统还是竖着脖子在盯着从安看,脑子里敲了敲它“能适应他变成这个样子吗”
“有点不适应,”系统说“但我还是想缠在他的身上”
“那行,”从良这次出声说“别耽搁了,上吧,速战速决。”
从良话音一落,拉着丁卯向反方向跑了一小段,空出了“战场”与此同时,系统原地向前一窜,伸脑袋歪头近距离仔细盯着男人看。
男人见大白蛇上前,吓的惨嚎一声,就要往车里钻,系统脑袋一晃,把车拱翻,在男人凄厉的尖叫声中张开血盆大口,歪头小心翼翼的含住人,风骚的扭动着飞速消失在街尾。
“蛇啊啊啊啊啊”
“妈呀妈妈妈妈”
对面小店里几个男人听到自己人的惨叫声冲出来,惊见了大白蛇当街吞人,顿时撒丫子四面八方狂奔而去。
被从良拉倒街边的丁卯表情变幻莫测,半晌才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它是叼走去,去吃了吗”
“不不不,”从良赶紧摇头解释,“我的蛇不吃人,它只是,呃,跟他玩去了”
从良见丁卯愣愣的,拽着他的胳膊向前,“你会不会开车”
丁卯没吭声,眼神向街尾飘,明显还没缓过来,听了从良的问话,慢了半拍才回答“会开它不吃人,为什么咬你”
从良“”所以撒谎最烦人,总是堵不严实各种漏洞。
“它咬我的时候,还特别小呢,我踩着它了。”从良说“你不是看到了它能变大,它其实还能变小。”还能变成人。
“咱们俩先把车翻过来,”从良说“你会开车正好,蛇玩去了,用车运也一样。”
两人把车翻过来,钥匙就插在上面,进了小店,里头的东西横七竖八的摆着,不过不是翻乱,是刚才那一帮人整理出来的,正好方便搬运。
一下午,两人总共往返了三趟,把比较重要的一些米面油水之类硬货,都搬的差不多,有车就是给力,运回来的东西都搬回到了顶楼,距离起雾还剩下一些时间,虽然不够再往返一次,可这个时间,没人敢下楼,也不用担心东西被弄走了。
从良略微奢侈的用找来的水美滋滋的擦洗着澡,敲了敲系统,两人接通了链接,系统的声音是套装的女声。
“你们在哪要起雾了,快点回来啊。”从良说。
“今天不回了。”系统的声音略微有些不稳,“这里很安全,不用担心。”说完系统就滋滋切断了链接,从良却是拿着毛巾愣在了洗漱间。
“我操”从良缓过神,用毛巾猛戳自己的手臂,“我操操操操”
“这么快”
“怎么可能天哪哈哈哈哈”
从良几辈子和大宝贝儿耳鬓厮磨,不可能听不出系统那声音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也太劲爆了。
那两只上辈子滚一块儿睡了一辈子,没越雷池半步,这辈子才碰个头,就跳雷池洗澡了还是鸳鸯浴
洗过澡,吃过晚饭,从良回到房间里,还是时不时的冒出两声感叹,并且表情略微猥琐,系统一直对男女间的那点事嗤之以鼻,不知道亲身尝试过,它白眼还翻不翻的起来。
从良一分神,丁卯就开始犯病,他的小丫头不知道因为什么又不搭理他了,从洗漱之后开始,一顿饭,到现在两个人已经进屋足足半个小时,她就只是自己坐在一边时不时傻笑。
从良感叹过系统之后,就掏出今天裹带在零食里拿回来的一个卖机假药的广告本子,凑在蜡烛的边上,看的津津有味。
“呵呵呵,”从良咔嚓嚼咬碎一个薯片,“艾玛,哈哈哈”
从良笑的脸疼,这上面的故事真是爽雷爽雷的,一个娘们儿因为白带异常,被丈夫劈腿,然后她不想着离婚,不想着手打老公脚踢小三,她去,买了几盒药,把白带吃正常了,然后她老公就回心转意,她特扬眉吐气的去小三面前炫了一番,觉得自己倍儿幸福
“哈哈哈哈”
丁卯叹气侧身,心里莫名有种空巢老人的悲凉感觉。
从良没注意到丁卯情绪,“哗啦”翻过一页,不知道又看到什么了,笑的直哆嗦,把薯片都抖擞地上去了。
她晚上洗过澡没穿两块儿布,滑溜溜香喷喷的贴在丁卯的身边,很快就把丁小叔叔给召唤了起来。
丁卯一僵,翻身趴着,企图残忍的把小丁叔叔扣回去。
从良还在没心没肺的抖擞,她实在是给现在药品广告跪了,一个娘们因为扎扎下垂垂被老公抛弃,她买了两盒药,就吃了七天,扎扎就跟俩西瓜似的鼓起来,老公见了各种跪求复合
“哈哈哈哈哈嗝嗝”
感情他老公是没断奶就奔着那俩玩意,那药更狠,吃七天就那么大,是他妈打气筒成精磨粉做的么
从良趴被窝一顿四肢乱颤的笑完,准备把薯片和书再捡回来,看下一个是个什么故事,只是她才向上窜了一点,还没等足够弯腰,就被一双热乎乎的手卡掐住腰拽了回去。
“别看了。”丁卯紧紧搂着从良的腰,恨不得把她嵌进自己的胸口。
两人紧贴的身体让丁卯的状态无处隐藏,从良在丁卯的怀里窸窸窣窣的翻过身,用她的柔软去蹭丁卯的胸口,烛光里仰着脸一本正经的问丁卯“你会不会因为我的扎扎下垂,就不喜欢我了”
丁卯额头鼓出一根小青筋“你胡说什么呢”
从良又问“那白带异常呢,比如唔。”
丁卯及时用手捂住了从良的嘴,“你能不能”丁卯叹口气,虎着脸“你以后不许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知道吗”
从良乖巧的点了点头,烛光中双眼满含笑意和深情,丁卯被看的也缓缓勾起了唇,松开堵着从良嘴唇的手,改用自己的唇封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丁卯“它是叼走去,去吃了吗”
从良扯呢,我的蛇不吃人,就是玩。
系统玩完了吃的。
后面基本就是日常撒糖下个世界,写一个囚禁的,老实书生被四处爬墙的妻子气的狠了,一怒之下,把她囚禁
今天晚了,对不起天使们,有点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