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座上, 从安无措的一手悬空无处安放,一手抓着顶棚的把手, 系统整个人横坐在从安的大腿上, 双脚盘着从安的腰,双手紧紧抱着从安的脖子。
她给系的头巾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下来了, 车辆行驶中顺着车窗不断照射进来的灯光,映着系统那一头跟着灯光变换五彩斑斓的脑袋, 正十没下限的的在从安的侧颈拱来拱去。
从良回头瞅了一眼, 正和从安一抬眼对上, 从安满眼没来得及掩饰的纵容和宠溺, 从良猝不及防之下,感觉自己突然很饱。
红灯,姜寅红扑扑的侧头看了从良一眼,眼角带小勾子似的,看的从良这华丽的高领礼服好勒的慌,车里的气氛渐浓,也不知道是从前座眉来眼去还是后座的耳鬓厮磨开始,反正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如同一锅沸腾的蜜糖, 连泡泡都是黏的。
从良几次三番脑中警告系统从从安的身上下来, 但是系统勉强下来了两次,没到一分钟又缠上去了,后头从良说话,它直接故技重施, 滋滋滋的切断了链接。
妈的老娘就在前面坐着,它个小崽子竟然敢给她装信号不良
好容易到了家门口,从良本来想揪着系统过来谈谈,她现在变成了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就算从安正人君子风度卓然,可是系统一路上这么个蹭法,只要是个带把的,能把持住的,都是能直接升天的神人
然而家门口从安打开了门,从良没等来得及拽系统,就被姜寅拽住了,“你不说你们住隔壁吗”
从安和系统都飞快的钻进了屋子,空旷的走廊静悄悄的,姜寅半圈着她的腰,靠的极尽,少年火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脑门,把从良想说的话想干的事,都喷成了一缕见了阳光的白雾,无影无踪。
她盯着姜寅好像要他妈吃人的眼神,嗓子发紧的顺着领口伸手进去,从胸衣里摸出钥匙,刚要去对钥匙孔,被姜寅接过去。
姜寅把从良圈在门口,慢慢提起一边的唇角,“热的。”搂着从良把钥匙推进钥匙孔,却没转动锁,而是突然把从良抵在门上,“让我看看这里面还有什么”说着手顺着从良刚才拿钥匙的地方也要往里钻。
好在从良虽然被姜寅撩的五迷三道,但是到底还苟延残喘着一丝的理智,一把按住姜寅的手,这里可是走廊,监控器到处都是不说,还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
只是理智和身体不怎么同步,能徒手倒拔大树的力气,对着姜寅连推一下都不舍得,只能舔了舔嘴唇,两腿发软气若游丝的哄“先进屋哈。”
姜寅转动门钥匙打开门,几乎是推着从良进了屋,关门的“咔哒”声响,和姜寅抵达目的地的手几乎是同时,从良呼吸不能,靠在冰冷的铁门上,被“蛮横”袭胸那口气还没等倒上来,就被姜寅的唇封住了口。
“灯唔灯”从良想要先把姜寅推开,灯打着,屋子里黑漆漆的,她这可是光明正大的带人回家,又不是偷情,可是她那一身猛劲,被她心爱的宝贝儿收拾了几下,这会儿哪哪都软哪哪都使不上劲,捶了两下姜寅的肩膀,活像是在装娇嗔,天爷儿知道,她此刻怕是连个小鸡子都缚不住。
裙子侧拉链到底,从良被按着从上到下收拾了一遍,衣裳都给推的完全串了位置,姜寅总算是大发慈悲,稍稍松了手,从良哆嗦着手指,刚要去摸客厅的开关,被姜寅又拽了回来。
“姐”姜寅的嘴唇印在她的额头上说话,一开一合,呼出的气吹的她从发根一直痒到心里。
“带我回家,就不能再反悔了,”姜寅又确认了一次,“从今往后,只要我一个,好不好”
从良勉强正了正快揉成破抹布的高级礼服,轻了清嗓子,捋了捋头发按开了客厅的灯。
这小祖宗虽然热情流氓起来,让她简直要承受不住,但感情上却不安的跟个孩子一样,从良认命的叹口气。
骤然的亮光,让姜寅下意识的眯起了眼,从良则是抱着姜寅的腰,把脸埋在他的后背,一手环着姜寅的腰,一手伸高举到姜寅的面前,并拢五指唯独拇指弯曲,开口音有点沉,透着她鲜少有的认真,“我发誓,今生今世,”生生世世。
“都只要你一个。”本来就只有你一个。
姜寅摸着从良环着他腰间的手,低头亲了口从良举到他眼前的手,悄悄的笑出了两个酒窝。
本来以为突然过来,有些东西没准备肯定不方便,但是姜寅被从良领着去洗漱,面对整套整套的双人用具,甚至情侣睡衣,捏着牙刷蹲在马桶边上又开始瞎琢磨。
从良瞅一眼就知道姜寅又在胡思乱想,也蹲下,头枕着姜寅的肩膀,“别乱想了,这些东西从一开始就是给你准备的,你没觉得睡衣的尺码你穿着正好吗”
确实是,姜寅身条还没抻开,比较清瘦,这睡衣穿着完全合适,而且是他亲手拆封,并且鸡贼的瞄了衣柜,没有任何可疑的其他男款衣服。
姜寅把崭新的牙刷挤上牙膏,歪头磕了下从良的脑袋,“什么时候让我干”姜寅把牙刷叼进嘴里,转头特别坦荡的询问眼神看着从良。
从良“”
她瞪着姜寅了好半晌,没看到姜寅脸红的迹象,所以,这人的羞涩点八成歪到爪哇国。
她当然知道,姜寅对她是不安,再说她的大宝儿对着她有感觉,她也只会高兴,从良笑了笑,侧头在姜寅的脸蛋上亲了下,“等你十八了,就都依你。”
姜寅挑着眉笑了下,“拉客快到惹。”
从良没听懂他说什么,伸手把姜寅喷到下巴的牙膏沫抹掉,洗了洗手,“我去从安那一趟,马上就回来。”
“唉”姜寅把牙膏沫吐马桶里,“你去干什么人家两口子这会说不定“睡”上了。”车里就蹭上了,这会估计正忙着。
“我去”从良简直不知道怎么说,站起来迈步要走,她总感觉系统和从安这么着不是个事,“我去看看。”
姜寅抓着从良的裤腿子不让她走,“我马上要洗澡,”说着上手抱住从良的小腿,“我手不方便,你还要去看别人”
从良挠着脑袋,她走一步,姜寅就蹲着搂着她腿跟着挪小碎步,叼着牙刷都出浴室了,姜寅还在她腿上挂着,从良脑袋挠的要秃噜皮,往隔壁的屋子瞅了眼,心道一声从安你自求多福,就带着腿部挂件,又回了浴室。
从良关心的不是系统是从安,系统她根本就不懂人类的一切,就知道吃吃吃,可是它可不是个小傻子,能让谁三言两语给骗了,人说无欲则刚,系统没人任何人类的弱点,几乎是无坚不摧的。
有任何的伤害或者感觉苗头不对,就会飞速的撤退,秒缩回系统空间,当初刚接触的时候,从良在它的手上可没少吃亏。
反观从安,据从良观察,他大概有喜欢被人碰的毛病,系统现在变成那副小仙女一样纯良的相貌,还不让他咋地他咋地。
俩人如今一男一女,真干点什么从良反倒觉得没什么,她怕的,和当初从安对她无条件好的时候一样,她怕从安上了心,动了情。
她爱上任务目标就成了整个主系统里头的笑话,从良虽然不在意,可不代表她不知道,主系统屏幕总拿她这点事迹刷屏,快成反面教材了。
从来没有人得的神套装,能成人的系统是唯一一个,要是有人爱上系统,那就不是笑话了,一点也不好笑,爱上系统等同于爱上一块石头,还是一块永远也蹦不出猴子的石头。
只不过人都有不得已的时候,从良虽然强悍,可让自己的心尖肉一缠,也不顾上管一墙之隔从安到底能不能把持住心,都说世间难过是情关,何况从良三辈子加一块儿,就只见这么一个人,才能化成绕指柔。
浴室里头雾气蒸腾,浴缸里水龙头“哗哗哗”还在兀自的开着,顺着满满浴缸溢出的热水,流过洁白的瓷砖地面,打着旋流进下水道。
姜寅带着纱布的手上套了一个塑料袋高举着,后背贴在冰凉的瓷砖上,闭着眼任淋浴浇在他的头顶,水流顺着少年清瘦却已初具男人韵味的胸膛滑向腰际,随后隐匿在身下,再顺着两条比例纤长的腿,流过脚踝,随着水流一起在下水口欢聚。
从良穿着睡衣已经糊在了身上,一头卷发打湿了,雾气里亮晶晶的朝姜寅看一眼,像一个落水之后的卷毛狗。
“过来”姜寅其实原本的审美是喜欢那种青涩的,没长开的小姑娘,最好是甜美一点的。
只是某天被这女人强横的闯进生活,他还没长好的牙口,被迫咬了饱满多汁却又生硬辛辣的果子,以至于他再看到青涩的款,连下口的欲望都没有,只想着那口辛辣,想的食不知味,才发现自己已经成了瘾。
“姐帮我摸摸”姜寅关了淋浴喷头,半眯着满是水珠的眼,搂过已经浑身湿透的从良。
从良笑了笑,“上回那磨砂洗面奶效果你很喜欢”
姜寅胡噜了一把脸上水渍,瞪了从良一眼,“那你给我擦干穿衣服。”
从良拿了浴巾过来却没往姜寅的身上围,掐了把姜寅的脸蛋,“你今天表现的特别好,”从良诚意夸赞道“特别是包房里那真情一抱。”
姜寅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照着从良的脑门推了把,“滚蛋”
“今天奖励你,”从良把浴巾扑在姜寅的脚边,跪了下去,用唇轻轻碰了碰他,“你确定要让我滚蛋”
“不”
姜寅整个脸和脖颈,甚至胸膛都透上了粉,仰着头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却止不住从内而外要着起来的火。
他的睫毛飞速的闪烁,在从良尽心伺候他的时候,下垂半眯着透着痴迷和贪恋,眉头轻轻的蹙起来,半边嘴唇被咬出了牙印,咬住了一切要冲口而出的声音。
“嗯”姜寅急促的呼吸,一声闷哼,右手抓着从良把她飞快的拽起来,两臂紧紧的紧紧的抱住,头抵在从良的肩膀,好半晌才开口说话。
“我早晚死在你手里。”姜寅叹息一样说。
作者有话要说 :3这世界剧情走的没剩多少了,后面基本全是撒糖。
今天撸下个世界大纲,光背景我就手写了三页,估计不会短
orz我现在承认我是慢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