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里, 耳边的呼吸急促又炙热,后腰胡乱摩挲的手臂带着青涩的笨拙, 没轻没重的掐揉的从良直呲牙。
紧紧相拥的身体甚至还带着频率不小的颤栗, 这种反应成功的刺激到了从良的一颗老心,仅一个拥抱而已, 两人都心跳如雷。
昏暗变成情爱的滋生温床,从良无声的笑起来, 把头轻轻搭在姜寅肩膀, 没有吭声也没有回抱, 生怕她一个轻举妄动, 就把好不容易伸出触角的“小蜗牛”给吓的缩回壳里。
柔软潮湿带着凌乱鼻息的唇,没敢直接寻着她的双唇贴上来,而是先带着试探意味的贴上她的侧颈,从良微微侧仰着头,像是一个引诱麋鹿的猎手,放缓呼吸,耐心又温和的引诱着。
姜寅的唇顺着她的侧颈,缓缓游离向上,越是接近下颚, 呼吸越是凌乱, 腰间的手就越是绞的紧,从良给勒的出气儿不顺,黑暗中朝天翻了个白眼。
亲个嘴这么老半天还没到位呢,瞧瞧这大汗淋漓激荡颤栗, 活像是干了一炮的架势,要真是真刀真枪的来一场,定力这么差,还不直接抽过去
湿乎乎的双唇,终于从下颚连拱带蹭到唇边,从良两手轻轻的搭在姜寅的肩膀,手指在姜寅的脖子后轻松惬意的勾着玩,眯着眼借着透窗而入炫彩霓虹,想看看姜寅的表情,奈何只能看到姜寅抖的活像蝴蝶翅膀的一双睫毛。
就在姜寅的鼻息停在从良的唇边,眼看着万里长征总算要两军接上头,外头突然传来说话声。
“姜寅,吃饭了,吃完饭下班,你他妈的干啥呢黑乎乎的不开灯,”小亭子的门被从外面推开的一瞬间,从良同时也被姜寅闪电般的推开,力度实在是不小,撞在铁皮上“哐当”一声。
“找你半我操”小亭子里的灯被打开,从良前襟有点歪,贴在亭子的铁皮上,眯眼抬手挡了下灯光。
“我操,我耽误好事了”从良瞄了来人一眼,四方脸跟小方有一拼,零星不对称的麻子,俩只眼一眯缝,左边写着猥右边写着琐。
“你俩这是干上了,还是准备干啊”四方脸眯着小眼睛划拉了从良一眼,去推姜寅的肩膀,“你可以啊姜寅,这是哪来的“大”姐姐啊”
姜寅此刻整个人的颜色就是一个人形的猴屁股,脖子扭向窗外,不接四方脸的话,更把从良当大肠杆菌一样,连看都不看一眼,原地僵成了一块猴屁股化石。
四方脸贱笑着怼了他肩头两把,姜寅才“卡啦卡啦”的转回脖子,开口比脖子更僵,“滚你妈的。”
好容易被她撩的露了点苗头,让四方脸这么一吓带一臊,也不知道姜寅多长时间能缓过来,眼见着四方脸没完没了,从良揉了把自己撞在钉子上剐秃噜皮,已经自行痊愈的腰开口。
“下班了吧,我俩出去吃。”从良说着抓住姜寅一截硬邦邦的胳膊,“轻飘飘”推了四方脸一把,把人推一边靠着,拉着姜木头人寅,出了小亭子,先往中心公园走,她得先安抚下大宝儿的情绪。
“哎哎哎,你俩上那干啥去啊”四方脸还没完的吼,“公园环境靠大家,打野无耻啊”
姜寅跟个提线木偶似的,被从良一路拉到一个小假山底下,从良把他按靠在假山上,他整个人还僵着呢。
“不至于吧”从良深吸一口气,无奈的叹出去,这人平时满嘴操天日地,就算流氓样子是装出来的,可就抱了一下,亲几口还没亲到正地方,哪怕被人撞着了,也不至于就羞涩成这样啊。
就这么过去可不行啊,从良一点也不同情少年初次才舔了口禁果,就被撞个正着的错愕,姜寅越是这样,她越是恶趣味的想逗。
“唉,”从良凑近姜寅,胳膊肘搭在姜寅的肩膀,“我问你啊,你刚才为什抱我亲我啊”
公园里这个点是一个人没有,假山这边连霓虹灯都照不到,黑黢黢的,只勉强伸手能见五指,两人的距离再近,也就能模糊看个轮廓。
姜寅不吭声,也没推从良,靠在假山上,黑暗给了他隐秘的安全感,肢体渐渐放松下来,可呼吸却随着从良贴近而又急促起来。
“说话啊,”从良指头寻着姜寅的脖子上去,轻轻搓了下他的耳垂,“为什么刚才抱我抱那么紧,嗯”从良呼吸对着着姜寅的耳朵往里灌,“我的脖子好亲吗”
姜寅睫毛忽闪个不停,他平时看过小片,混场子甚至撞见过实战,但是他记忆中男女这点事,不是白花花一片假的要命,就是伴着酒臭和磕完药之后涕泗横流的疯狂。
少年还没情窦初开,就先见识了颓败恶欲,加上他年纪小,想那点事的时候很少,自己摸过几次,都草草的了事,他是宁可干一晚上游戏,或者干脆睡觉,也不爱社交软件撩小姑娘的。
可自从昨晚上被猝不及防钻了被窝,一夜凌乱的梦,早上湿濡一片的短裤,今天一上午也都满脑袋都乱七八糟的
刚才这从良一凑近他,他又想起了昨晚上的梦,就想试试,等真抱上了,软软的女人身体压在怀里了,他才知道,现实比梦刺激多了。
头一回对着女人身体举了枪,却被人撞着了,当然会慌会僵,好在工作服宽大,刚才的四方脸没看出来他的状态。
“怎么不说话”从良搂着姜寅的脖子娇笑,“你该不会是吓傻了吧。”
过了一会,姜寅还是愣着,也不吭声,从良看不清他的神色,顿了顿摸了摸姜寅的脸,不再逗了,语调正常起来,“不闹了,咱俩先去吃饭吧。”
正要把手从姜寅的肩膀上拿下来,突然被姜寅按住了,姜寅把从良的胳膊又往他的肩膀上拉了拉,手肘揽过从良的腰。
“我不会,”姜寅搂着从良身体还是有点僵,但总算说话了,“不,我会。我第一次”
从良被姜寅说的一头雾水,还没等开口问问怎么回事,姜寅哆哆嗦嗦的唇就压上来,劲头这个猛啊,跟终于下定决心要跟她拼个你死我活一样,差点磕掉她的门牙。
从良不得不捧着姜寅的脑袋,控制着两人的脑袋的距离,从啄吻开始耐心的教姜寅,只是这两辈子的技术还没等教出个二五六,她又不得不在姜寅恶狗啃食一样的亲吻里松开姜寅的脑袋,把他按住。
“等等等”推着姜寅的肩膀,一把拍开他的手,“不是,你停”
“哎呦”从良按住姜寅的脑门,嘴唇被啃的发麻,实在是跟亲吻的美妙一点也搭不上边,推开了点距离,“亲就老老实实亲,你干嘛呢”
姜寅一把打开从良按在他头顶的手,声音都点哑还带着不耐烦,“不让”
“哈”从良是真没想到,姜寅这一逗就羞涩的恨不得着火的小模样,一上来就要跟她来真刀真枪,且不说现在是什么时间,这是什么地方,合适不合适,就说姜寅的岁数,他还没到从良心里能承受的那条线上。
她本来打算先清纯的谈个小恋爱,摸个小手亲个小嘴,姜寅的性格那么羞涩,等俩人水到渠成,岁数肯定也到位了。
万万没想到,姜寅揭去羞涩的外皮,里子竟然切切实实是个小流氓,那偶尔流露出来的混不吝,才是本质。
“不让你这些天,劲儿劲儿往我身上凑什么”昨晚还钻我被窝。
姜寅把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的带扣拢了拢,按着从良的肩膀,瞪着她看了一会儿,“你他妈是不是耍我”
“”从良竟然无言以对,这种猝不及防的发展,她也不得不懵逼。
“行不行啊给句话。”姜寅又啃了口从良的嘴唇,单手就把她往假山上按。一只手耍流氓还这么溜,这他妈要是两手,还不知道什么操行。
她心中再喜欢大宝儿也不可能在这地方,这种情况下去纵容姜寅,从良收起笑意,推住姜寅的胸口,把姜寅的胳膊从腰上撕下去。
“不行。”从良说完就走,今天晚上瞅这样想一起吃饭肯定是不成了,她对着大宝儿怎么都行,但是一个是姜寅的岁数还没到能胡来的线上,再一个,她发现姜寅不是因为喜欢她,才想跟她亲近。
火候还不到。
从良走的快,嗖嗖嗖大马金刀从公园拐出来,连头都没回,踩着健身器械,一下子就蹦过了绿化带,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就上去了。
出租车上,从良深刻检讨了一下自己的套路,第一世对着魏子时的那一套,第二世用来对云丑,她就吃了好些的暗亏。
云丑好歹一张白纸,当时还处在走投无路的节骨眼,这一世姜寅虽然岁数小,但是经历过信息爆炸的现代,对着世上不美好的一些事,更是先入为主,竟然不喜欢就敢跟她求欢,从良深觉她得换套路,一味的笑脸相迎予取予求,会惯坏小孩子。
姜寅是真没想到,从第一面就一直舔着脸凑近他,看着他的眼神柔情蜜意往外淌,明显就喜欢他喜欢的不行,为什么他主动了,却不让
不让就算了,转眼就把他晾在着是怎么回事翻脸比他翻脸还快的,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作者有话要说 姜寅怎么翻脸了
姜寅明明喜欢我喜欢的不行
姜寅你他妈是不是耍我啊
n天后
姜寅哭着:你到底怎么了
从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姜寅
:3姜寅可能要被虐一小下下。
我们从良骨子里是一个正直死板又封建的吕孩子,专刻小流氓。
肝不能天天爆,等我回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