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立马招呼身边的一队人准备出发
而此时的谢府,谢明庭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拿着本文书在翻看。
他自从被贺昂驹气跑之后,回来之后便发了场高烧,他这一段时间本来就忙的心力憔悴,贺小爷说喜欢他简直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把他压的旧疾差点发作,高烧几日,就在今天才好些
谢幼枝明眼看着谢明庭一醒来便翻看文书,最近河北那边闹了洪灾,死了不少人不说,下面那些狗胆包天的东西更是敢扣克赈灾的公款引得下面灾民暴动,谢明庭更是因此大怒,忙活的几天没睡好觉,明明说上午去找贺昂驹,下午回来便失魂落魄的直接晕倒高烧不起,吓得谢幼枝差点带人去剁了贺小爷。
这养了几天才好点,结果一醒来便是唤他拿公文,说不能耽误了河北那边的赈灾。
看了一会公文的谢明庭忽然抬头看着谢幼枝。
“怎么了公子可是口渴了”谢幼枝忙问道。
谢明庭张张口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住了嘴,缓缓低头又看着公文。
“今天几号了”
“十五”谢幼枝回应道。
“十五十五,那他应该走了”谢明庭说的微不可听,就连耳力极好的谢幼枝也没听见。
谢明庭心里忽然松了口气,接着又觉得一丝自己也不理解的惆怅,但也仅仅是一瞬就消失不见。
“幼枝,你你可有喜欢过别人”谢明庭看着雪白纸张上的字迹忽然出声询问道。
谢幼枝被吓得一惊急声道“公子说的可是喜欢姑娘”
“嗯喜欢别人是一种什么感觉”
谢幼枝有些惆怅,一年自己公子难道铁树开花,看上哪家姑娘了一边是感叹自己从小几乎就跟在公子身边,天天忙的跟头牛一般,哪来的闲工夫喜欢上别人。更别说喜欢姑娘的感受了
“这幼枝目前还没有喜欢的姑娘所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感受,不过听别人说”
“喜欢一个人无非是盼着他好,每天想见到他,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他,在他遇到危难的时候能够帮助他,恨不得把他护在自己怀里好好的,不让别人动惮他半分”
谢幼枝照着自己以前看的闲书话本随意瞎诌着,反正喜欢在他眼里也无非就是那么回事。
就在他思索着公子这几日和哪家姑娘走的近之时,丝毫没意识到旁边谢明庭更加惨白的脸色。
“盼着他好,想见他,把最好的留给他想把他护在怀里”
“这些,这些,不都是他对贺昂驹所做的吗”
“难道难道他自己喜欢贺昂驹不不可能,他只不过是不想辜负贺老将军临终之前的嘱托罢了”
“他怎么可能,他绝不可以喜欢上贺昂驹”
谢明庭脑海里忽然浮现那个少年艳若桃李的笑容,赖在他怀里言笑晏晏的要他抱,他极其自然地抱住那个少年
脑光一闪便又是那个待他极重的老人一脸怒气的看着他,指责他“谢明庭你还大的胆子就是这般帮我照顾贺昂驹的吗”
“你可对得起我,对得起应允我的承诺”
“谢明庭,谢明庭,谢明庭”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谢明庭迷迷糊糊地望见谢幼枝慌乱的扑上来扶住自己,紧接着便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贺府花园,贺恭瞄着天上渐渐积压的乌云,望着亭中的俩位中年人眼一斜冷笑道“你们这俩人还要在我这赖多久”
要不说,贺小爷是贺恭亲儿子,连眼斜说话的欠揍样都一样。
亭中之人仔细看去,一个是当今圣上,一个便是大理寺卿周齐。
“啧,怎么还是这般小气这花园里的花怎么都没了,以往不是连冬天都种着芙蓉么”周齐懒洋洋的耸拉着眼皮朝贺恭笑道。
舒窈喜爱芙蓉,贺恭便专门辟了个园子养芙蓉,亲自悉心照料,哪怕冬天也想法子让芙蓉开花哄美人一笑。
但自从舒窈死后,这园子便被荒弃了,人都不在了,要这满院子花添堵又何必。
在贺恭有一次喝醉酒之后,这满园子花都被他烧光,一片不留,只有贺小爷养着那几盆躲过了这次横灾活了下来。
按理说,这芙蓉定是贺恭心里的一根刺,触碰舒窈的一般都是他的逆鳞,谁碰谁倒霉。
这周齐明显是有意没意惹怒贺恭,果真贺恭脸色一秒黑了下来冷着眼“身子骨硬朗了吗要松松骨么”
贺恭年轻之时,身手也不错,只是一直被淹没在他老爹光芒之下,又花名在外,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但周齐确实亲眼看过贺恭一人挑几十个人并把人打的半死不活的场面的,虽说贺恭这人玩世不恭,和谁笑呵呵,但这种人若是狠起来,估计贺恭能在文宣帝面前抹了自己的头。
文宣帝见贺恭是真的动气出声道“这么多年,老周得嘴还是这么 jian ,老贺你也别介意”
贺恭转头看着文宣帝冷哼一声,也不做态,文宣帝见此脸色也有些挂不住。
一瞬间,院子里气氛变得紧张了起来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周齐向来不是做和事佬的人,反而一副闲闲看热闹的架势瞧这这俩人。
文宣帝敲敲桌面抬着眼皮打量着贺恭半晌,忽然整个人像认输一般叹了口气,原本锋利的眼睛也黯淡下来疲惫道“你你还是不肯原谅朕”
贺恭转头望向别处一声不吭,半点没搭理文宣帝。
“你在阿贺临行前可对他说了什么”
“你答应过朕,这件事绝不外 xie 的,不仅是你,就连朕,周齐是发过毒誓的”
周齐见突然提到了自己,懒散伸了个懒腰,定定看着文宣帝毫不在乎笑道“我确实发过毒誓,不就是断子绝孙,不得好死吗反正我打了一辈子的光棍,还差剩下来的几年吗至于不得好死”
“哼我做大理寺卿这么多年,难道我还期盼善终么”
文宣帝见周齐一面嘲讽气的有些发抖“你”
周齐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自言自语道“至于贺恭,他就更不在乎这些了,虽说生了个儿子,但从未养在自己身边过,那儿子也没认过这个亲爹至于他最后能不能好死哼”
贺恭见状也没出声反驳。
文宣帝望着面前的俩人,醒悟似的啧了一声望向周齐“所以你们俩人是串通好了的来的”
周齐眼一瞥轻哼道“谁要和他串通好,我早就告诉
你老了,接下来该交给年轻人了”
“这次漠北王来可是那边有暴动”
“杜宴,若是那些人暴动,祸及的可不是整个中原了,那燎原的火火烧光整片天下你还要将那些鬼玩意瞒到何时”
“若是你将此带进棺材里,小心被后人挖了坟,被言官记下来遭后人唾骂死”
“当初若不是你,舒窈也不会也不会死”
周齐说话向来不客气,即便是文宣帝也毫不例外
贺恭见周齐提及舒窈立马炸毛,朝俩人扬声道“我不管你们今日来干吗也不要在我面前唱戏演红白脸,贺家如今是贺昂驹在掌权,黑铁骑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决不肯能落在我头上你们在打什么算盘也没用,现在,若是没事,还是回去吧庙小,容不下俩尊大佛”
文宣帝幽幽看着贺恭,瞄了一眼懒洋洋的重要怒甩了下袖子离开
周齐见文宣帝走了,看了眼贺恭念叨着“赌不赌他今晚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