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故意丢了帕子在他面前。
“公子可要住宿”长相艳丽的女人拦住谢明庭指了指自己身后的花楼,漂亮的眼睛露出一丝妩媚。
谢幼枝皱着眉看着面前花枝招展的女人刚要斥声拒绝便见自己公子一边悄无痕迹的避开一边点头浅笑。
远远跟着的黑铁骑看着谢相走进花楼后面面相觑。
“你写信告诉将军去”
被点名的将士瞪了一眼那人“你怎么不去,是兄弟就别坑我。”
“要不你去”那人捣了捣一旁喝茶的人。
“休想,你是头你去。”
“这一封信若是写了,将军立马就会杀过来,到时候,将军肯定不会责怪谢相,倒霉的只会是我们而已。”
那领头的叹了口气在写信之前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觉得将军打得过我们几个吗”
“你说呢”众人异口同声嘲讽道。
谢明庭走进花楼便闻到一阵腻人的甜香,忙掩鼻离那些将要扑上来的姑娘远点。
那邀谢明庭进来的女人见他这模样娇笑道“莫非爷不喜欢我这楼里的姑娘喜欢点别的”
“别的”谢幼枝不解,这花楼里除了姑娘还会有什么
“是啊,若是爷不喜欢姑娘自然会有别人来招待你。”
谢幼枝“”
他若是想的没错,不会说的是娈童吧
“不用了,二楼一雅间就行。”谢明庭似乎没怎么在意那花娘的话,指了指二楼的房间。
花娘弯起眼睛娇笑,眼睛有些深意的望着谢明庭道“不知道公子要二楼的哪家雅间啊”
“清风居。”谢明庭没有丝毫犹豫便回道,一边回一边往那边走去。
花娘在下面看着他,见谢明庭径直走过带着清风居的牌子,走到木香阁前停下进去叹了口气转身对身边的姑娘道“准备准备,来贵客了”
花楼的布局很是雅致,二楼处的雅间门前遮了一块水晶帘,里面的人能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却看不到里面。
楼下却是一个圆台,上面有姑娘在跳舞,旋飞的金色裙子像绚丽的花朵绽放,吸引了二楼众多雅间里客人的眼光。
谢幼枝虽是不解自家公子明明选的是清风居为何却来着木香阁,但也能感觉到进来送茶的小厮态度明显恭敬了许多。
不等他询问便见花娘扭捏着身体走进来,美艳的脸上没有刚才的半分媚态反而隐隐约约有些惧怕“不知大人前来可有信物”
谢幼枝眼中划过一丝惊讶便看见自家公子拿出一块玉佩递给花娘,那花娘接过来仔细检查之后才正色道“是本部的玉牌,不知大人此次前来有何事吩咐”
谢明庭看着花娘的模样微叹了口气便道“我的身份你可知”
“知道,本部已经吩咐过,凡拿着玉牌的人我楼里,无论吩咐什么事情都一定办到。”
“那我此次目的你也知道”
“大人是为东海盐案而来”
“嗯。”
那花娘面色有些犹豫接而狠心道“恕属下冒犯,对于东海盐案,大人还是不要多插手的为好”
“为何”
“怕是大人也知道,东海这边的官员仗着天高皇帝远,一个个早就成了土皇帝,要不然也不会打官盐的主意”
“就凭这些”
花娘看着眼前清雅俊俏的公子,脸上没有丝毫惊色反而一副早早便知道的模样。
“还有东海这边的巨贾也参与其中,那些狠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谢明庭皱着好看的眉头忽然问道“前年的巡查使在东海这病逝是不是也跟这些人有关”
“这官员之间的勾当想必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那就是了。”谢明庭轻轻念叨着,清冷的眼睛微阖遮住锋利的目光。
“初来乍到,对东海这边还不是很熟悉,一切全倚仗楼主你了。”谢明庭睁开眼,一双风流目望着花娘浅笑。
花娘被望的颇为不好意思急忙挥手道“大人别客气,有事尽管吩咐,叫我花娘就好,我可不是什么楼主。”
“对了,大人可找到了住处若是不嫌弃便在我这落脚吧”花娘殷勤笑道接着看到谢幼枝的脸色又道“我不是那意思,这城里的商户几乎都是官员的耳目,大人住在我这安全,况且我这后面有个小院是专门留给总部的人住的,大人若不嫌弃便去后院住下吧”
谢明庭见她这模样也不推辞,大大方方道“多谢花娘。”
“不谢,这算什么事啊这玉牌还给大人,我去后院收拾收拾去。”花娘笑眯眯地将东西还给谢明庭,高高兴兴出去了。
谢幼枝看着被放在桌子上的玉牌,越看越觉得眼熟,在被谢明庭收起来的一霎那忽然想起“这不是贺昂驹那混账经常挂在腰间的玉佩吗怎么会在公子这”
一瞬间受到莫大打击的谢幼枝看着被熟练挂在谢明庭腰间的玉佩,想着贺小爷什么时候给谢明庭送玉佩,这他娘的不会是定情信物吧
对定情信物还停留在玉佩,簪子,手帕等方面的谢幼枝头一次想要以下犯上,等回去了便叫兄弟们去砍了贺昂驹。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贺小爷最近老实了许多,没了谢明庭也不作妖了,整日窝在家里,时不时望香提壶酒来俩人就着点小菜能喝一晚上。
晚上飘了点小雪,望香笑嘻嘻的走进来道“今日来蹭酒喝。”
贺昂驹懒懒的抬眼从柜台里拿出一壶唠叨着“别喝太快,酒劲大。”
话音刚落便见望香仰头大口便喝“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喝你点酒还斤斤计较。”
贺小爷哭笑不得“姑奶奶,这酒不过几壶,你一回京便喝了大半,我这样还小气”
“哼,那树下埋的是什么”望香指了指院中那棵梅树,枯瘦的枝干上缀着几朵红梅,在暗夜里散发出淡淡的幽香。
贺小爷弯起眼角笑道“你鼻子倒尖,那是我娘亲给我埋的酒,不过要等到我大婚那天才可以解封。”
提及舒窈,贺小爷的嘴角翘的格外温柔,仿佛看到了那黄衫女子笑眯眯地将就埋在树下, o 着他的头嘱咐着这酒要何时才能开封。
“哼,听闻江南人家都会给女儿埋下坛女儿红待她出嫁的时候开封,你这大老爷们要什么酒,还不如让我把它挖出来喝了。”话虽是这么说,但望香还是嘴上过过干瘾,也没好打那酒的主意。
“啧啧,京城这边的天真是暖和,不像漠北那边能把人冻僵。”
贺小爷皱眉“漠北那边又降大雪了”
“嗯,差不多吧听说那些北人又冻死不少,甚至传言一个部落在暴雪来临之前没扎好营寨,第二日全被冻死了,遍地都是尸体。”
贺昂驹猛吸了口气“那边境那边”
“放心,既然陆野那小子没给你写信求救,就说明北人没有被逼急了进攻。这么大的雪,打起来谁输谁赢还没准呢”
“你少喝点。”贺小爷沉思了一会,等再转头便看见望香双眼迷醉,脸生红晕的看着他。
“姑奶奶,你怎么又喝醉了”
“今日便在你这歇一晚,我不想动,累了”望香感叹这酒浓烈后劲大,眼睛一闭便作休息状。
“”
姑奶奶真的是越来越任 xing 了
贺小爷无奈叹气,看着屋外越下越大的雪想想算了,回去也怪冷的,反正家里多的是厢房。
于是便上前将大氅盖在望香身上,附身抱起她正要往厢房走便听见身后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