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忽然头好疼啊。”里昂躺在他腿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变态。
那些东西有什么好猜的他爸爸脸色变得那么快,眼睛里写满了“杀杀杀”,要么里面装了电锯,要么就是一些让他成为xg玩具的东西。xg玩具的话,里昂脑子里装的应该比那个袋子里的只多不少。他不敢让顾清知道的,如果他爸爸知道他为赛德莱娅写了xg手册,一定会将赛德莱娅拆成零件。
装疯卖傻最好啦,温柔的家长都吃这一套。
顾清轻轻地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袭来,里昂感觉自己身上起了一层ji皮疙瘩,却一动不敢动多么尴尬而感人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天天盼着他长大,又不希望他长大。哎
第24章 第二十二章
过了几天,顾清脸色稍微好了点以后,里昂将家庭教师这件事当成笑话说给明月听。明月嘴张成“o”形,和他板子上吃惊的表情如出一辙。
这是变态啊,他不会轻易罢手的。
“那种废物来几次都会被电,没什么可怕。”里昂不在乎地摇了摇头。
还是感觉有点危险,你最近不要那么晚骑车回去了,我陪你一起。
里昂抬手拧好螺丝,盯了他一眼。明月是非常文弱白皙的长相,淡淡的眉毛更让人觉得他弱的不行。
o看我干吗
里昂推了他一下“你确定你去不是送人头”
明月“啪”地将板子合上,随便从地上叠了几大块轴承,两只手将它们抛起来,然后又轻轻地接住。
“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这么有力气”里昂惊讶地问他。
低调,我小时候混拳场的。他又举起了白板。
“咱们俩七八岁就认识了你怎么还能记住那么久的事”
不是故意瞒着你,就是难免会想起来一点点,不多,还梦见过杀狗。o﹏o
里昂点点头。他也有过那种时候,有的场景有的话很熟悉,好像以前发生过,也会做梦,但是醒过来就什么都忘了。
“我记得一点都没有你清楚。”
不记得说明活得好,幸福安全。
里昂信这点,这世界上不会有比顾清身边更安全的地方了。
顾教授没说怎么处理那个人吗
“我哪敢问,反正人应该还活着就是了。”
应该gaДga
里昂想起自己撒娇的场景,又是一阵恶寒,更讨厌那个变态了“我爸爸答应我让他活着了,他要是自己找死,我也不想再管。”
啊说这么多,晚上还是让我送你回家吧
里昂看了看明月的小身板,哪怕见识到了他的个人能力,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他倒是也可以和明月一起住,但是一个人住惯了,感觉会睡不着觉。
“下次吧,我今天去看诺娜,会很早就回家。”
这个送她。明月拿出一朵水晶花,里面是一个精巧的机械花蕊,摇一下就会发出催眠曲。
“感觉你在勾搭我妹”里昂眉毛挑到额头上。
话题有点敏感
贝多芬的音乐响起,下班的时候到了。里昂马上从地上一跃而起“走了”
明天换我去看她明月拉住他的衣服,示意他看板。
“知道了。”里昂捏了下他手腕,从他掌心里逃了出去。
他夹着一个大袋子从楼梯向上跑,刚到二楼拐角就看到了他爸爸。他从一楼下来,手里拎着一个箱子,这个点在这碰见他很少见,不过也可能是替达西加班达西添女,天天翘班。
“爸”里昂和他打招呼。
“去看诺娜吗早点回家。”顾清淡淡地对他说。
“好的。”里昂敬了个礼“晚上见。”
少年弓着腰几步蹿上楼梯,消失在顾清的视线里,他一直等到没有了脚步声,才继续向二层走。二层是个储物设计,灯光极暗,顾清慢慢地走,拐了弯才看到陶恒欢实验室漏出的微弱的灯光。
“您来了。”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陶恒欢立刻给他开了门。
“他人呢”顾清问他。
“还在地窖里。”
“你忙你的。”顾清对他说“一会儿再聊工作。”
“他的预测结果。”陶恒欢递给顾清一张纸。
顾清越过cao作台,拿着自带的箱子走下去。
那天晚一点的时候,他将试图伤害里昂的变态抓来了这里,化学阉割的药剂分几次注shegrave ,他要在这里呆到注shegrave 完成。顾清带好口罩打开箱子,同时撕掉了那人嘴上的胶带。
“我不敢了,不敢了,”那人用力地摇头,涕泪横流,“我再也不敢了。”
顾清拿过预测结果看了看,这人伤害儿童的概率仍是居高不下,并没有他说的“不敢”。他将那张纸扔给他,拿出了一针精神松弛剂。
“这是什么东西”他看了一眼报告,又将它扔了回来,“你是他什么人我不敢了我保证离里昂远远的”
“不要称呼他的名字。”顾清捏起他的胳膊,将药剂打了进去。
“他太好看了”那人努力吞咽口水,含糊地呓语,“太好看了他的眼神太好看了”
顾清极为不耐地听他说话,又一次捏紧了口袋里的手术刀。
“他是我做梦都想得到的珍宝我见过那么多小孩子,只有他,只有他他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什么都懂,却像孩子一样天真”
顾清身后传来了陶恒欢的脚步声,他将顾清挡在身后,用一块新胶布将那人的嘴和眼睛重新粘好。
“教授,”他转过身恭敬地说,“交给我吧,您替我看一下最近的工作,我有很多地方不明白。”
“让他说。”顾清对陶恒欢说“生物在死前都有发声的权利。”
陶恒欢将胶布撕下来,站到了顾清的身后。
“死”他笑了一下,“我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让我死你是谁”
“我是他的父亲。”顾清回答“而你在我的家里,试图伤害我的儿子。”
“你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吧不如我们一起分享他我有一个秘密基地,谁都不知道的,我可以只看”
顾清单手捏住了他的喉管。动物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会本能地献出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来交换生存的机会,这堆渣滓所珍视的也不过是和他一样的垃圾,居然还会以为别人想要。
“说完了吧。”顾清手下用力。
“教授,我来吧。”陶恒欢在他身后小声请求着。
顾清侧头看了他一眼,他这一次没有低下头,而是对着他艰难地笑了一下。
“针递给我。”
年轻人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亮“好的。”他极快地打开包装,不等顾清再开口,迅速地将药推进了变态身体里。
“我去看一下实验。”陶恒欢说完这句话,愉快地走了。
“我看到了,”打过针的他吐了一口血,嗓音哑得如同掺了腐泥,“我看到你房间里的画,你爱他,你和我没什么两样。”
顾清懒得和他说任何一句话,他口中每说出一句人类的语言,都让顾清觉得应该有另外的生物来顶替他这个人类名额。
“你口中的教授,是个爱着自己养子的变态”他提起一口气,对着陶恒欢喊。
陶恒欢从窖口露出半张脸对他笑了下“我也并没有好很多,你要试试吗”
“你说的秘密,”顾清问他,“在哪儿”
苏珊娜对里昂的到来极为高兴,她将小婴儿塞到里昂手里,自己躺在沙发上最远的地方做了个面膜。诺娜长大了不少,眼睛没有那么肿了,有时候还会面无表情地打哈欠,露出没有牙的牙龈。里昂给她攒了很多零七八碎的小玩具,一样一样摆出来给她玩。她好像对什么都没有兴趣,只睁着眼睛看,里昂讲了一个多小时,讲得口干舌燥,小姑娘最后“吧嗒”闭上眼睛睡着了。
“哇,”苏珊娜走了过来,“居然没有喝nai就睡了。”
“水”里昂伸出手做哑声呼喊状。
苏珊娜给他递了一瓶,好像很平常地问“你又要换家教了”
里昂吞咽的间歇对她点了点头。
“唉,我要是没生孩子就好了。”苏珊娜对他说。
“咳咳”里昂憋着气咳了几下,“别让小宝宝听见”
“看你吓的,”苏珊娜笑了下,“好像和我生不生孩子关系也不大。达西和我说,给你找家教主要是为了给顾清教授解决终生大事。”
“嗯,”里昂点点头,“有人和他说说话也好。”
“我和他单独呆过几个小时,”苏珊娜边想边说,“我觉得,他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好像并不需要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