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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分页 抵死缠绵

作者:是团初 字数:19280 更新:2022-01-02 07:28:35

    陈柳身子一滞, 起身凝视来人, 拿刀的手不自觉抖了下。

    明琬心一颤,泪眼朦胧的往前看, 视线的尽头是那道熟悉的身影。

    这半日里所有的恐惧和害怕,委屈和无助顿时被无限放大。

    这一刻, 她再也捱不下去了。

    好像是下学堂被欺负的小孩子终于找到可以倚仗的大人。

    明琬吸了吸鼻子, 大声想喊他的名字,可溢到嘴边却只是呜呜的唇音。

    她哭的委屈又惨兮兮, 听在顾琅景耳里,更像是一把刀在剜他的心脏。

    他同琬琬赌气,没有保护好她。

    顾琅景瞳眸通红,声音低的吓人,一步一步走向陈柳,声音更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别怪孤没给你机会。”

    陈柳搓手,呸了一口, “干我们这行的, 脑袋都踹裤兜里,还要个屁的机会。”

    说完,也不迟疑。他仰天大吼一声,旋即疯了一般的冲向顾琅景, “孙子, 我先取你狗命”

    明琬唇微张着, 被他这举动吓的一愣, 很想告诉顾琅景多加小心。

    亡命之徒,什么都不顾的。

    顾琅景手无寸铁,身形一滞侧过身躲过了陈柳卯足了劲砍下的一刀,随后出手成勾,反手锁向他的喉咙。

    劲风扑面而来,陈柳来不及闪躲,被顾琅景按住喉咙,踹翻在地。

    顾琅景不给他机会,欺身上前,脚抵着他的胸前,用力的踩下去。

    他弯下腰,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宛若地狱的俏阎王。

    “孤要你死。”

    “现在就去死。”

    陈柳觉得周遭的空气越来越淡薄,眼神涣散,胸膛被他踩的好像心肝肺都要挤出来一样。

    匆忙之间,他挣命吼道,“你的女人被我下了药。你就是杀了我,她也不能活。你动我一个试试”

    顾琅景身形一凝,偏头睨向明琬,见她白嫩的小脸灰扑扑的,眼泪巴巴的看着他,就是不说话,顿时心下一寒。

    他这一分神,地上的陈柳立马逮到机会,手握着刀,以一个诡异刁钻的角度狠狠刺向顾琅景。

    “嘶。”

    顾琅景的右臂被砍了一个大口子,划破了墨色的衣袍,露出里面精瘦白皙的皮肤。

    带锈的刀还沾着泥土,直砍在他手臂上。

    一道通长的印,皮肉外翻,汗毛被血打湿,隐约露出了森森白骨。

    他疼的死死皱眉,一下子失了平衡,摔倒在地。

    明琬知道是自己害他分神,见他受伤,只觉得心口一窒,挣扎着要起身,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淌下来。

    她想告诉顾琅景她没事儿,陈柳在骗他。

    “孙子,你也有今天。”陈柳奸笑了两声,“除却收到主家的钱,老子还真就想不明白,一个只知道女人香的废物凭什么能当上太子”

    “不过,也不重要了。老子这就送你上西天。”

    陈柳眼看就要得手,笑的痛快又畅意。他狠狠的将刀对准顾琅景的胸膛,带着劲风劈了下去。

    顾琅景强忍着手臂上钻心刺骨的痛意,左手撑着地面,朝前侧翻,嗡鸣一声,震得明琬耳朵发聋。

    她捂住眼睛,死死咬住唇。

    用尽全力的刀劈在了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陈柳不急,大步走上前。

    他踢了顾琅景肚子一脚,见他宛若死人一样再没力气挣扎。冷笑一声手腕抬起,又是一刀。

    可这刀没落下,陈柳便突然松了手。

    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死死的捂住后脖颈,怒吼出声。

    明琬撑着哆嗦的身子,拔下发髻上簪子狠狠戳向了他的后脖颈,簪子刺入皮肉的声音就在她眼前炸开。

    心下再抑不住恶心,明琬痛苦的望了眼顾琅景,就昏倒在了地上。

    顾琅景见状,立马抄起了地上的刀,一击毙命,插进了陈柳的胸膛。

    风声呼啸,窄巷终于恢复了安静。

    陈柳还睁着眼,身子却以一个缓慢的姿势重重倒下。

    他到死也没想到,被他嗤之以鼻没当回事的小姑娘竟然出手捅了他。

    顾琅景有些失血过多,头发晕。他舔唇,死死咬紧牙,朝明琬走过去。

    体力不济,他踉跄几步,摔倒在她身前。

    沾了血的手指轻轻拂了拂她的紧闭的眉眼,眸子有些得意和骄傲,“总算孤没白宠你。”

    日头被云层遮上,空气中的风凉爽了不少。

    巷子本就被两侧的屋檐挡着光,这会儿天气骤变,更显暗色,可怖的很。

    顾琅景这会儿力竭,再想碰碰她都没力气。意识涣散间,依稀道出一句温柔的呢喃。

    “琬琬别怕,孤陪着。”

    东宫的红漆梨花木大门紧紧闭着,院里头却炸开了锅。

    往出的宫女太监川流不息,却都奔着一个门使劲。

    德宁长公主守在顾琅景的床前,白皙如玉的手攥着锦帕,不住的抹着泪。

    莲子拧着眉心,劝道,“殿下别太伤心,太医说了,太子爷只是失血过多,服下药再睡会儿就能醒过来了。”

    德宁依言放下帕子,一张保养极好的脸仍挂着淡淡的忧愁。

    她是先帝的嫡出长女,生来便宠冠万千,优容尊贵。

    此刻虽年逾四十,却依然优雅动人,还保持着当年大越第一美人的精致模样。

    “查清楚了和小景在一起的女子是谁”德宁蹙着眉心问。

    莲子早在楚琏他们将人带回宫的时,就将明琬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

    她敛眉,沉声道,“回殿下,那女子唤甄明琬,是平国公府的二姑娘。庶出,生母是姨娘钱氏。”

    她顿了顿,又添了一句,“据说曾有婚约,但不知道因何,被退婚了。”

    德宁颔首,又望了眼躺在床上的小景,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

    她是顾家人,流着和小景一样的血脉。

    这孩子,不仅血脉一样,就连骨子里那份倔强也跟她一样。

    放着门当户对,千娇百媚的美娇娘兰月看不上。

    偏偏去撞那南墙,不撞个头破血流都不回头。

    想到自己夫君的死因,她眸色浮现一抹痛苦。

    她都守护不了的,小景可以吗

    “罢了,随我去看看那姑娘。”

    德宁细心的掖好了被子,起身道,“也是个苦命的人儿。”

    夜色静谧,月光笼在房檐下,映出一层洁白的光晕,柔和静谧。

    室内灯火通明,楚琏心虚的跪在顾琅景床前。

    他脸上满是内疚和自责,若他早点跟上殿下,也不至于那么晚才找点殿下二人。

    “唉,殿下怎么还不醒啊。”

    他心中烦闷,自己去桌前倒了杯茶,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见殿下仍旧没有醒过来的征兆,又倒了一杯。

    这回他没注意,倒多了,茶水滚烫,他直疼摔了杯子。

    上好的青花瓷碎在光滑的地面上,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楚琏吐了吐舌,挽起袖子,磨蹭着上前准备收拾了。

    冷不防,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吓了他一跳。

    “那茶杯是戏窑产的,五十两银子一个。”

    他猛地回头,见殿下不知何时醒了。衣衫半散着,露出精致好看的锁骨,惹人遐想,脸色苍白,眼敛微挑着。

    楚琏哭丧着脸,凑到他床边上,嘟囔道,“属下不吃不喝干一个月,才够买这一个杯子钱,您于心何忍嘛。”

    堂堂八尺男儿跪在自己面前撒起了娇,顾琅景一阵犯恶心,皱眉,“滚开。”

    “殿下”楚琏套了套近乎,“就看在属下找到您和甄姑娘的份上,别让我赔了。”

    “哦”顾琅景斜睨着他,骂道,“还好意思说,早死哪去了。”

    楚琏委屈嘀咕,“谁知道您一个土匪都没打过呢。”

    “你说什么”

    那厢传来的声音陡然提高。

    楚琏挠头,“嘿嘿”一笑,“属下错了。”

    顾琅景坐着与他说上这么两句话,便止不住的咳嗽。

    手臂传来的痛楚依然不减,他哼了一声,问道,“小姑娘呢太医可有看,怎么样了”

    楚琏“唔”了一声,转了转眼,一本正经,“甄姑娘醒来后,便被长公主殿下派人送回府了。”

    “她走了”

    顾琅景猛地起身,碰到伤口疼的他倒吸了口气,“她中了毒,怎么就让她走了”

    楚琏无辜道,“殿下,甄姑娘没中毒啊。只是中了麻药,这会儿劲过了,早醒了回家去了。”

    床上的人不再言语,只挣扎着掀开被,一连串的动作看的楚琏发毛。

    “殿下,您去哪”

    顾琅景冷着脸,额间隐隐犯着青筋,一言不发的朝外走。

    楚琏这才意识到他玩大了,连忙小跑拦他,赔笑道,“殿下,我错了。我逗您呐,姑娘没走,在公主宫里好好的躺着呢。”

    “属,属下就跟您开个玩笑。”他挠挠头,有些心虚。

    “砰”

    一阵劲风,楚琏被踢了膝盖,应声摔到了地上。手腕划到他打碎的瓷片上,出了点血。

    他委屈巴巴的嚎了两声,殿下怎么受伤了还这么有劲

    “滚去值夜,别在孤跟前晃。”顾琅景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冷冷道。

    小子越发大胆了,都寻起他的乐子了。

    “哎,属下这就去。”楚琏抱着大腿一瘸一拐的朝外面开溜。

    惹不起,惹不起,病中的人脾气忒大。

    的亏他说甄姑娘回府,这要是说甄姑娘没了,殿下还不送自己去下边陪人家

    夜色朦胧,凉风透过窗缝,吹得纱帐呼呼作响。

    八角宫灯里的蜡烛就要燃尽,发出“滋滋”爆火花的声音。

    顾琅景目光落向窗外,默了会儿,抬腿朝外面走去。

    可刚出了大门,就撞上了一行色匆匆的小不点。

    顾眠芊疼的“哎呦”一声,抬首瞪向来人,见正是自己要去见的哥哥,顿时瘪了瘪嘴。

    “哥哥。”

    “嗯。”

    简短平稳的答应,实则顾琅景抑下了胸膛传来的痛感,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无事。

    见哥哥没事,完完整整的站在她面前,顾眠芊鼻子有点酸。

    她走上前,清脆的声音少了素日的张扬明媚,似蒙上了一层灰,“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母后没了,芊芊就剩你了。”

    顾琅景心一颤,他抿唇,抬手拂了拂她的肩膀,柔声道,“不会了,哥哥答应你。”

    顾眠芊身子在抖,她不敢想象若哥哥倒了,还有谁能守着她,给她撑腰。

    母后去世以后,她身边就没什么人关心她了。姑姑虽也爱她,可她不敢去打搅。

    姑姑的眼里总是有抹不开的哀愁,她不止一次听人说,云华宫的灯火彻夜通明,飘满了酒香。

    顾琅景抬手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哭什么,你现在这张花猫脸,哪里还有大悦宫里最神气小公主的样子。”

    夜色温柔安静,他低声道,“你是顾琅景的妹妹,不可这般小女儿气。”

    这般劝说,顾眠芊总算抬起了头,斜了他一眼,“怪谁。”

    顾琅景颔首,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顿时抬了脚步。

    “哥哥,你去哪”

    “去见琬琬。”

    顾琅景心情愉悦,小姑娘难得在宫里住一晚。

    “啧啧。”

    被哄好的顾眠芊又恢复了她那副懒洋洋的样子,撇嘴道,“人家有名有姓的,怎么就成琬琬了。”

    顾琅景伸出修长的食指敲了下她光洁的额头,“胡说什么,那是你未来嫂子。”

    随后信步朝西边走去。

    顾眠芊见状,伸手拎起裙角,也跟了上去。

    “你跟着干什么”顾琅景诧异道。

    顾眠芊瞪着眼睛,理所应当,“我自己的宫殿,不能回去吗”

    “不能。”

    顾琅景毫不客气板着她身子,给她转了一圈,“找兰绍玩去,哥哥我要办正事。”

    办啥正事啊

    顾眠芊悻悻的看着他霸占自己的宫殿,无可奈何。

    未央宫内,灯火如昼,映衬的月色都黯淡了许多。

    明琬被安置在偏殿的客房里,身子靠着床后的软枕上休息。脸色泛白,膝前盖着一床蚕丝薄被。

    门外突然传来响动,她以为是药煎好了,轻声问道,“是书画姐姐吗”

    等了半晌,除却风声,竟也没见回应。

    她偏过头,视线落在门口,瞥见到来人时眼眸骤然一缩,声音也不似方才利落,“你”

    顾琅景穿着墨色的长衫,胸襟半开,手提着一精致小药壶,就靠在门边,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明琬垂眸,心中一片复杂。

    只要回想起下午的生死攸关,就隐隐后怕。

    他是大越的太子,未来的储君,生来命就比寻常人都贵了些。

    可为了救自己,差点就没命了。

    一个人能竭尽全力把性命都搭上。她就是再愚钝,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是她想到家里的光景,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令她不知所措,透不过气。

    莫名的,她想躲着顾琅景。

    顾琅景来时兴致颇高,可才一打照面,小姑娘就低下头不看自己,明显摆着疏离的姿态,就知道她又不高兴了。

    如此心神恍惚,拎着药盒的手一颤,险些没拿稳。

    冷风顺着大敞四开的门迎面袭来,明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缩了缩腿,忍着没开口。

    这一细小的动作都落在顾琅景眼里。

    他扬眉,抬脚进了屋,反手把门关上,屋内顿时恢复安静。

    “孤惦着你,一醒就跑来见你。”

    顾琅景没轻没重的将药盒放到一旁,坐在她跟前,声音低哑,“琬琬,你就这么不愿见孤”

    “没有。”明琬小声回道。

    她垂眸,只能看见眼前一方蚕丝锦被上的花纹,一圈套一环,绵延无际。

    她其实想问问他身子好些没,可不知为何。

    她觉得,好像只有一味的推开他,自己才能喘的过气。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

    刚才一路吹了风,顾琅景说完咳了一声。他立刻转过身,以手掩面,生怕冲到明琬。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怯怯的声音,有一点犹豫,“你的伤口还疼吗”

    得了回答,顾琅景唇角勾起,转回身,理所当然道,“疼,疼死了。”

    明琬咬唇,有些内疚,她轻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

    “知道错就好。”顾琅景见她总算打起精神,肯和自己说话了,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乖,孤喂你喝药。”

    明琬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手腕,可手尖刚触碰到他泛凉的肌肤,就觉不妥,一瞬缩了回来。

    她皱着眉,一脸不愿,“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摸我的头顶,娘亲说,总摸会长不高的。”

    顾琅景失笑,又揉了揉,“现在就挺好,孤还抱得动,再高就不好了。”

    又被言语调戏了,明琬忿忿,抬眸瞪着他,“抱你的莺莺燕燕去,谁要你抱了。”

    “东宫你又不是没去过,孤哪有什么莺莺燕燕”顾琅景边说着,边起身打开药盒,他小心的将里头盛药的碗拿出来。

    “你不是还有位侧妃”

    不知怎的,明琬觉得自己又有些怪怪的。

    话才出口,她就惊觉不对,定定的望着他修长的身影,有些无措。

    顾琅景转过身,端着药,漆黑的眸带着探究,笑问,“怎么,吃醋了”

    明琬挂着病色的脸颊有些泛红,支吾道,“哪有,不过同你正常的说这个事。”

    她撇嘴,小声嘀咕,“你有几个侧妃,同我有什么关系。”

    “喝药吧,我喂你。”

    明琬不安,扭捏着推脱,“你的手臂有伤,我自己就可以喝。”

    顾琅景诧异的望着她,“你觉得孤单手伺候不好你”

    “你想哪去了,我不是质疑你。”明琬急忙解释,想说她不是那个意思。

    可她心知,顾琅景心高气傲,绝非一两句就能阻拦。

    她只是,只是觉得被男子喂药,太暧昧了。

    顾琅景被她嫌弃了,胸口堵得慌。

    他盯着碗,有些犯难,自己的右手确实抬不起来。

    想了半晌,他舔唇,低头对着药碗喝了一口。

    明琬不明白他在做什么,好奇的望着他,可对上他那双饱含深意的眼,一下子就明朗了。

    “顾琅景,你”

    “你别”

    “呜”

    明琬眼前一片模糊,脑里全是浆糊,只依稀觉得被一张泛着凉的薄唇覆上,随后她的舌头就被强硬撬了开,涌进了大片苦涩的药汁

    顾琅景神情愉悦的闭上了眼,似是很享受。

    他胸膛往前靠了些,没受伤的左手托住明琬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软软的,甜甜的,令他沉迷,再也不想挪开。

    记不清过了多久,明琬觉得就快喘不过气,总算胡乱推开了她。

    她身子发软,眼睛迷离,气息不稳带着喘,带着些许嘤咛的女儿喘息,听在顾琅景耳里简直是犯罪。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也会有生理需求。

    平时都是自己解决,可冷不丁见到明琬这般醉人缱绻的模样,下边一下子就起了反应。

    “琬琬。”他哑着嗓子,低低的唤了声。

    漆黑漂亮的眸里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情欲。

    明琬不知他怎么了,可对上那双眼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小手急忙捂着自己胸前的衣衫,瞪着他,“你,你别过来”

    顾琅景垂首,压根没管她。

    揽臂狠狠的将小姑娘搂着怀中,感受到香甜柔软的身躯,他心神一颤,只伏在她颈窝处含糊不清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明琬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儿。

    可过了半晌,她才意识到自己竟堂而皇之的被他吃着豆腐

    她思量再三,念着顾琅景手臂有伤应该不能太越矩。

    心一横,使劲推开了他,自己也跟着跌在身后的靠枕上。

    明琬双目微嗔,伸手抹了抹泛着热的嘴唇,气道,“你,你无耻”

    顾琅景刚才抱着她缓了会儿那股涨涨的异样感,底下蔫了下去,这会儿总算清明。

    小姑娘香甜的气息还萦绕在唇齿,他舔唇,笑的宛若偷了腥的狐狸,“孤就无耻,怎么了”

    顾琅景笑的愉悦,只觉得她眉眼含情,杏面桃腮,越看越可爱,想一口气吃干抹净。

    明琬揉了揉眉心,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厚脸皮。

    抱了不说,那可可是自己的初吻啊

    “乖,别急,这还有整整一碗呢。”顾琅景见她气得脸颊鼓鼓的,忍不住逗了逗。

    明琬气得咬牙切齿,仗着他手有伤,一把夺过了药碗,也不顾那汤药甘苦,一股脑儿全都喝了下去。

    她喝药的时候,好像隐约听见顾琅景愉悦的笑声,好像还掺杂着一句话。

    “琬琬,孤喜欢你。”

    她皱着眉,放下了碗。

    伸出粉嫩小巧的舌头吐了吐,缓解齿间的苦味,问,“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

    顾琅景从旁边的桌上捡了一小块蜜饯,塞进了她口中,指尖触碰到她温软的唇瓣,惹得他身子一颤。

    他故意按了一下,结果那厢竟直接咬了下来,痛的他顿时松了开。

    小姑娘牙尖嘴的,会咬人了

    窗外怡人夜色,蛐蛐叫声此起彼伏,小风顺着窗缝钻了进来,明琬缩了缩身子,有些凉。

    顾琅景眯眼,咬牙霍霍,“小丫头,你也就咬我能耐。”

    明琬瞪了他一眼,表示并不认可。

    “话说回来,最初我以为陈柳就嫉恨我才会对你下手。”他顿了顿,眸色锐利,“可我发现,这背后似乎还有别的人在插手。”

    明琬讶异,“会是谁呢”

    “你的妹妹,甄明瑶。”

    “陈柳确实说过,他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明琬神情有些凝重。

    脑海中有些画面似乎有了归集可寻。

    从前甄明瑶说她若嫁出去,小心天高皇帝远,弄死自己。

    她只当狠话听,却没想到,一样大的年纪,她真的能下得了手。

    顾琅景摸了摸她白皙小巧的耳垂,继续道,“她自然不认识,但是宁乐郡主认识。楚琏在陈柳的怀中发现了一封信,甄明瑶她们出了一千两银子,让他下手。”

    他冷哼,一千两就想要他放在心尖上爱重的人性命,不知好歹。

    明琬咬唇,前世赵夫人利用丁氏害死自己,这辈子,甄明瑶又买凶对她下手。

    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了,她心中隐隐泛起了恨意。

    不想再忍了。

    明琬垂下头,灯火在她发前打下一片阴影,教人看不清眼神,只看得出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好像一碰就会碎。

    顾琅景看着心疼,伸出左手轻轻的揽过她瘦弱的肩膀,下颌抵在她发间,轻声安抚,“琬琬,别。孤在呢,一直在这。”

    下方传来了低低的呜咽,不一会儿就脆生生的哭了出来。

    好似迷途的困兽,找不到方向,兀自舔尾可怜。

    顾琅景俯首,他看见自己的腰身缠上了一双细嫩无节的手,紧紧的攥着。

    “呜她们,她们太欺负人了”

    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眼泪鼻涕蹭了他一身。

    他怜惜的擦掉了她脸颊的泪,见她两个眼睛湿湿的,就连鼻尖也红了一片,好像膳房师傅手中的胡萝卜头。

    他扶正明琬,神色无比认真道,“琬琬,从今天起,你给孤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谁打你,你就打回去。谁欺负了你,你就十倍还回去。你做不到的,孤替你做主。”

    “听明白了”

    明琬眼里噙着泪,沉默了良久,轻轻点头。

    后来她哭腾的累了,不多会儿就睡着了。

    顾琅景细心的替她掖好了被子,望着她干净乖巧的睡容,到底没忍住。

    轻轻在她额间啄了一个吻。

    小丫头,迟早要你睡在东宫,下不来床。

    翌日清早,曦光透过窗纱照进来,柔和了不少,外头隐约传来宫人们的耳语。

    明琬醒时顾琅景早就没了踪影。

    她起身,瞧见精美华廊下,长乐公主坐着,旁边站着两个拿着膳盒的宫女。

    四目相对,长乐眨了眨眼,里头冒着一丝狡黠的光。

    “嫂子,你醒了。”

    明琬瞥了眼地下的宫人,急忙将手比在唇间,“公主,你又乱叫。太子殿下他有侧妃的。”

    顾眠芊“嘁”了一声,“怕什么,这是未央宫,就是兰月进来,也得给本殿下伏着。”

    “而且”顾眠芊想起了兰月,不屑一笑,“她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倒贴的花瓶。”

    从前她不怎么关注那位兰侧妃,可经历了昨晚,想到那人缠在唇齿的那个吻。她小心翼翼道,“为什么这样说”

    顾眠芊坐在床对面的桌前,娓娓道,“兰月自小进宫时见了哥哥一面,就一直惦记。及笄后,更是央求兰将军跟父皇说,愿把兰家的兵符交给上来,只求让兰月进东宫。”

    明琬咬唇,顾琅景好像说过,兰月对他用了何种手段才嫁进来的。

    “兰将军战功赫赫,威信极高。就是他不送,父皇也会找理由架空他的权势。所以,他不仅卖了个人情,还成全了自己闺女。有兵符拖着,父皇不可能拒绝。”

    “可是哥哥不愿啊。”顾眠芊叹了口气,生在皇族,她太了解婚事不能做主的感觉了。

    这也是她迟迟不与兰绍说破的原因,再加上她烦极了兰月,不愿当她嫂子。

    “嗯。”明琬听闻了皇家秘辛,沉默的点点头。

    这世上,好像不止她,每一个人都有他的身不由己。

    她感慨道,“若兰月能安分的待在东宫,也不枉兰将军的一片苦心了。”

    “别提了,兰月出嫁那日,东宫都没派人迎亲。是她自己坐在轿子,被兰家下人抬进了宫。”顾眠芊眼眸熠熠,“哥哥就算知道有这么个人,面都没怎么见过。”

    明琬垂着头,没说话。

    顾眠芊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呸”了一声,“不提她了,你好好洗漱用膳,我让书画把你送回府。”

    顾眠芊今日穿了一身明黄宫裙,心情甚好,笑道,“昨晚你在宫里过夜,你母亲那边我命人传话了,嫂子你放心就行。”

    明琬感激的冲她弯眼一笑,她好像第一次感受到同龄姐妹的温暖。

    想想家中的甄明瑶,她不自觉挺了挺腰身,这一次她不会再软弱了。

    用过早膳,明琬同顾眠芊道了别,坐上软轿,出宫了。

    甄政今儿意外的没去上朝,她到府邸时,正堂静悄悄一片,都坐的整整齐齐。

    在等她。

    明琬定了定神,摸了下腰间顾琅景给她的那封信笺。

    他字字坚定告诉她,把事情捅出去,不要让甄明瑶母女逍遥法外。

    闹的越大越好,收不了场,他来收。

    钱氏见明琬回来,忙赶着就从椅子上起身,去院里接她,担心道,“好孩子,没受伤吧,让娘看看。”

    明琬冲她一笑,“娘,没事。”

    甄政咳了一声也起身,目光森严质问,“你怎么就跟太子殿下搅合到一起了,还害得殿下受伤。这就是陛下没怪罪,若怪罪了,整个甄府都跟着你遭殃。”

    赵夫人早就忍不住想训斥,此刻见老爷起了头,也跟着不依不饶,尖细的嗓子似吃了,“甄明琬,你能不能给老爷省点心。知道你妹妹心思属意太子殿下,还三番两次的跟人家混在一起,你成心的”

    “娘,琬妹也受了伤,她也不是故意的。”甄修彦看不下去,出言劝道。

    “闭嘴。”赵夫人瞪了他一眼,低声道,“还嫌事儿不够多。”

    钱氏本能的护在她前边,想替她劝几句却被明琬拦住。

    她眸色平静,褪去了以往总是怯怯的样子,多了一份坚决。

    “爹,太子殿下他不喜欢心思深沉的女子。”

    甄政愣了愣,没大听懂,“你什么意思”

    明琬重复了一遍,“我说,妹妹心机太重,殿下不喜欢她。”

    被点名的甄明瑶登时起身,手指着她,激动道,“甄明琬,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出清楚了,说我心机重,我到底哪得罪你了”

    赵夫人一听女儿受委屈,顿时宛若被踩了尾巴的猫,直奔明琬冲了过来。

    她狠狠攥着明琬的手腕,厉声道,“你处处勾引殿下,几次三番的背着我们去见面。明知你妹妹喜欢太子,还试图勾引,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你还有没心”

    明琬抽回手腕,冷静的望着她,“夫人,你姑娘买了人要我性命,难道我还要忍吗”

    甄政皱眉,“你说话要有证据,一家人,瑶瑶买凶杀你作甚”

    明琬掏出了怀中的信笺,那纸皱皱巴巴的,上边还沾着已经干涸的血迹。

    她抬首,吐字清晰,“爹爹,这就是证据,上边的血,就是甄明瑶心心念念,太子殿下的血。”

    想到顾琅景差点为了她送死,她就觉得胸前闷闷的,莫名加了一句,“喜欢一个人,甚至不管他的死活,这样也算的上喜欢吗”

    赵夫人趾高气扬,气场不减。只当她耍什么诡计,不屑的哼了一声。

    倒是一旁的甄明瑶看见书信后,眸光一滞,腿脚发软,彻底的泄了气。

    这个该死的陈柳,怎么把书信还揣着,真是个蠢物。

    甄政板着脸接过了那封信,粗略的翻了一下后,眼神陡然变色。

    他捏着信,沉吟片刻。当即抬袖,挥退了旁人,只留下赵夫人母女和明琬。

    屋内顿时就剩下他们四个人,门关的死死的,只窗棂半天,透着点光。

    赵夫人不解,挪步走到甄政面前,柔声笑道,“老爷,为何把修彦他们撵走。这信上写了什么,定是甄明琬故意捏造来坏瑶瑶的。”

    “闭嘴。”甄政怒斥道。

    他将信摔倒了甄明瑶身上,厉声道,“你干的好事儿,还不去向姐姐道歉”

    甄明瑶身子一颤,轻抹了把脸,眼圈顿时红了。

    她抬头望向赵氏,发出求助的眼神,“娘”

    “别喊你娘,小小年轻就不成体统,都是你娘平时给你惯的。”甄政快步上前,抬手就欲扇她一巴掌,却被赵夫人死死拦住。

    “老爷,瑶儿怎么能做出那种事,定是有人蛊惑她才做的,您不能冤枉她啊。”

    甄明瑶顿时清明,急忙撇清,“对,爹,是宁乐郡主告诉我这么做的,女儿也是一时糊涂。”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

    甄政大手一挥,怒不可遏的盯着她,“事到如今,你不认错,竟还想着推脱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你打我。”甄明瑶不可置信的看着甄政,喃喃,“爹,你竟为了个庶出女打我”

    赵夫人惯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她见老爷动手就知他是真动怒了。

    一个大家世族最重要的就是安定,背地里怎么折腾都行,但是面子上一定要过得去。

    “瑶瑶,你怎么跟你爹顶嘴呢,还不给姐姐赔礼道歉。”

    她生拉硬拽,把甄明瑶拖了过来,面上挂笑,“琬儿,瑶瑶也是一时犯错,不是有意的。你看老爷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你也消消气吧,这日子也不能不过。”

    她顿了顿,颇有深意的望了眼,“毕竟,这些年咱们东院西院,相处的还是挺和谐吧”

    言罢,她掐了明瑶一把。

    甄明瑶心领神会,吞吞吐吐道,“对不起啊,姐姐。”

    明琬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的攥着,指甲陷入皮肉都不觉疼。

    两条人命在她们眼里,竟成了一时犯错。

    呵,当真可笑。

    她冷漠的望着甄明瑶,“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甄政冷斥,“别以为道歉就算完,罚你一月禁足,好好面壁思过去吧。”

    明琬一怔,爹爹到最后还是在维护她们。

    看似甄明瑶被狠狠的打骂了一番,可从爹把旁人都撵出去时,她的心就凉了。

    爹摆明了就是不想这事闹大传了出去。

    “明琬。”甄政见她要走,唤住了她。

    “你知道的,一个家族安定和乐才能长久的发展下去。手心手背都是肉,爹答应你,这种事绝不会发生了。”

    明琬抬眼看了他一下,“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而后便抬步向外走了。

    道歉她不接受有什么用,这个家还不是甄政在做主。

    外面日头足,几只麻雀趴在绿油油的树枝上,无力再飞。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到处都是热浪。

    她心的却很冷。

    顺着林荫一路走到西院的岔路口,明琬看见了行色匆匆的香菱。

    “姑娘,可找到您了。”香菱笑盈盈走上前,扶着她。

    “什么事儿笑的这般开心”

    香菱神秘的眨了眨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太子殿下刚从宫里托人给您送东西呢。”

    明琬有些不解,当即拆开了纸包。

    一封信笺,一盒桃花姬。

    她拆开信笺,很快脸上就浮了一层红晕,乌黑瓦亮的眼眸也睁的大大的。

    “他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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